序章 花开时分
“海棠花开了。”
饮马河畔的朝阳下，一位满面风霜的妇人，怔怔地望着那株终于绽放的花树。
外人不知，她在这里守了整整二十年。
晨风拂过，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下，恍如二十年前那个春天的模样。
第一章 青梅竹马
春日的晨露未散，苏府后园的海棠开得烂漫。
十六岁的苏眉立在画案前，执笔凝神，将眼前盛放的花枝勾勒于纸上。
她的笔触细腻，却总觉得少了几分神韵。
这是她今日画的第三幅了。
案头上零落着几张未完成的画稿，每一幅都在试图捕捉眼前这支海棠的神韵。
苏眉轻叹一声，放下画笔，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又在与画作较劲？”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调侃的笑意。
苏眉转身，见顾青峰倚在月洞门边，手中还捧着一卷书册。
他一身青衫，眉目如画，正含笑看着她。
晨光透过月洞门的花纹，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衬得他越发俊朗。
“女子无才便是德，顾公子不该笑话我才是。”苏眉放下画笔，语带调侃。
这是她常听府中长辈说的话，却从未放在心上。
她知道，顾青峰从不以这些世俗之见来看待她。
“这话我可不敢认同。”顾青峰走近，目光落在画案上未完的画作，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画纸上的花枝。
“若是天下女子皆无才，我们这后园的海棠，岂不是要失了最好的画师？再说，”
他的声音轻柔下来，“若是你没有这一身才情，我又怎会日日来访？”
苏眉低头轻抚画纸，掩饰面上微红。
她知道，顾青峰与那些墨守成规的人不同。
七岁那年，当其他人都说女子习画无用时，只有他愿意一坐一个时辰，让她临摹练习。
那时的他，也不过是个九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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