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雨下得很大，像是要把整个世界冲刷干净。
我站在医院走廊尽头的窗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那张皱巴巴的纸条。
窗外的世界模糊成了一片灰白，雨水顺着玻璃滑落，像极了眼泪。
我的心里也满是泪水，可它们却始终没有流下来。或许是因为我已经哭不出来了。
“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压抑不住的愤怒和疲惫。
那是林然，我的丈夫，也是这场风暴的中心人物。
他站在我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质问，又像是在哀求。
我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嗯。”这个字从喉咙里挤出来时，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它短促、冰冷，像一把刀划破了我们之间最后的一丝温情。
林然沉默了几秒，然后猛地向前迈了一步，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的动作很用力，几乎让我踉跄了一下。我被迫转过身，直视他的眼睛——那双曾经温柔得能融化一切的眼睛，此刻却布满了血丝和痛苦。“你就这么狠心？她可是你的女儿！”
“她不是！”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响。几个路过的护士投来好奇的目光，但很快又低头匆匆离开。我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却发现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根本喘不过气来。“你明明知道……她不是我的孩子！”
林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仿佛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他松开了我的手，后退了一步，嘴唇微微颤抖，却什么也没说。我们就这样僵持着，彼此对视，却又像隔着千山万水。空气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感，每一秒钟都像是被拉长到了极限。
“所以呢？”他终于开口了，语气中透着一丝嘲讽，“这就是你的理由？因为她是别人的，所以你可以选择放弃？”
“不是放弃！”我咬紧牙关，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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