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得起吗?这件高定要六位数。"
男人冷冽的声音让苏棠手抖得更厉害了。她攥着湿纸巾拼命擦拭对方西装下摆的咖啡渍,深褐色的污迹却越晕越大。抬头正对上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镜片后眸光如刃,吓得她差点把剩下的半杯摩卡扣在他爱马仕腰带上。
"要不...我给您干洗?"苏棠心虚地瞥了眼自己洒满颜料的帆布包,"或者分期付款?"
男人修长的手指解开西装扣子,露出被咖啡浸透的白衬衫。他慢条斯理地摘下金丝眼镜,突然俯身逼近:"不如用你的设计费抵债?"呼吸掠过她耳畔时,苏棠闻到了雪松混着咖啡的古怪香气。
三天后在"云间"餐厅见到陆深时,苏棠差点把效果图摔在他脸上。落地窗外梧桐叶沙沙作响,男人好整以暇地翻着报价单:"苏小姐的设计方案...很别致。"他指尖敲了敲图纸上歪歪扭扭的涂鸦,"特别是这个会喷彩虹的独角兽雕塑。"
"那是艺术装置!"苏棠拍案而起,发梢的草莓发卡差点甩飞,"陆先生要是看不懂解构主义..."
话没说完就被手机铃声打断。陆深接起电话的瞬间神色骤变,苏棠隐约听见"老爷子""遗嘱"之类的词。等他挂断电话时,方才的戏谑神情已荡然无存:"今晚留下加班,方案重做。"
苏棠正要反驳,忽然发现他捏着钢笔的指节发白。窗外暮色渐沉,陆深半边脸浸在阴影里,镜片反光遮住了眼神。她鬼使神差地应了声"好",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抱着笔记本跟进了总裁办公室。
深夜十一点,苏棠第N次偷瞄沙发上的男人。陆深不知何时解了领带,锁骨在敞开的衬衫领口若隐若现。他正专注地批阅文件,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完全不像白天那个毒舌魔王。
"看够了吗?"他突然抬头,吓得苏棠笔尖在数位屏上划出长长一道,"过来看看这个。"他转动电脑屏幕,苏棠凑近时差点被檀香呛到——是陆氏集团内部设计招标公告。
"明天把这份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