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真的看到了,爷爷被黑白无常带走了,我怎么追都追不上……”妹妹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双手死死揪住衣角,指节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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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头一紧,伸手揽过她单薄的肩头,轻声安慰:“梦都是反的,说不定爷爷明天就好起来了,别瞎想。”嘴上虽这么说,可心里却莫名发慌。爷爷的身体每况愈下,卧床许久了,药石无灵,医生也只是摇头叹气。
夜里,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妹妹的梦呓时不时从隔壁传来,隐隐约约,听不真切,却搅得我心烦意乱。窗外,月光惨白,透过斑驳的窗棂,洒下诡异的光影,似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窥视屋内。
天刚蒙蒙亮,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陡然响起,我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慌乱披上衣服跑去开门。门口,父亲满脸悲戚,眼眶红肿,嘴唇哆嗦着:“你爷爷……他走了。”简简单单几个字,却如重锤砸在我的心上,脑袋“嗡”地炸开,一时间愣在原地。
妹妹闻声赶来,瞧见父亲的模样,“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扑进父亲怀里:“爸,我就知道,我梦到爷爷被黑白无常带走了,是真的,都是真的……”父亲身子一僵,缓缓推开妹妹,双手抓住她的肩膀,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什么黑白无常?”
妹妹抽泣着,把梦里的情形一五一十说了出来,父亲的脸色愈发阴沉,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神里满是惊恐与狐疑:“这……怎么会这么巧?”我站在一旁,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一种莫名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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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的葬礼在老宅操办,灵堂里哭声回荡,白幡摇曳,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前来吊唁的亲戚们面色凝重,窃窃私语,妹妹的那个梦不知怎地,在人群里悄悄传开了。
“听说了吗?小姑娘梦到黑白无常来拘魂了,第二天老爷子就没了,邪性啊!”
“可不是嘛,说不定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