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聚光灯下，林墨的指尖悬在棋盘上方三寸，黑曜石棋子折射出冷冽的光。他能清晰听见自己太阳穴突突跳动的声音，汗珠顺着脖颈滑进衬衫领口，在深蓝色领带上洇出一片暗痕。
对面的金泰荣突然站了起来。
"裁判长！"玄泽国棋手的声音像一把淬毒的短刀划破寂静，"我要求启动实时AI监测。"他扯松宝蓝色领带，露出脖颈上青筋暴起的血管，"从第127手开始，林九段的棋路就和星云3.0的预测重合度超过92%——这不符合人类棋手的思考逻辑。"
观众席爆发出海啸般的惊呼。林墨感觉耳膜被尖锐的蜂鸣声刺穿，手指无意识地将棋子捏得咯咯作响。大屏幕上正在回放刚才的棋局，金泰荣标注出的那些落子点，此刻正闪烁着刺目的红光。
"这不可能..."林墨转头看向裁判席，龙夏棋院派来的监督员王主任正在擦汗，西装前襟的龙纹刺绣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不定。当AI分析曲线图投射到穹顶时，林墨终于看清那个诡异的信号峰值——正好出现在他下出"天元劫"妙手的瞬间。
"经检测，黑棋127手与AI数据库匹配度超过警戒阈值。"主裁判的声音像从深水里传来，"根据《三国围棋协定》第37条，本局暂时中止。"
林墨猛地撑住棋枰，黑檀木的凉意渗入掌心。他看见金泰荣在转身时嘴角抽动的弧度，看见玄泽国记者团的长枪短炮已经对准自己冷汗涔涔的脸，看见观众席第二排那个举着"墨染千秋"灯牌的女孩正死死咬住下唇——那是他的后援会长苏晚秋。
"请林九段配合调查。"安保人员的影子将他笼罩。林墨低头盯着棋盘，那枚决定胜负的黑子还捏在他指间，在聚光灯下泛着湿润的光泽，像一滴将落未落的泪。
禁赛通知贴在龙夏棋院公告栏时，墨迹还没干透。林墨站在梧桐树荫下，看着穿藏青色制服的保安用胶带封住自己更衣室的柜门。柜门贴着他去年夺得"云顶杯"时的照片，少年捧着奖杯笑得恣意，如今奖杯陈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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