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穿成文状元的糟糠妻,而我穿成武状元的童养媳。
可他们同时爱上一对双胞胎姐妹。
文状元为了十里红妆迎娶姐姐,逼迫闺蜜自请下堂。
闺蜜因此受尽折磨,挺着孕肚倒在血泊之中哽咽,
“他好狠心,连孩子都能舍弃。”
“浅浅,我好想回家。”
我想起书案之上,我的未婚夫婿裴砚礼,与妹妹紧紧相拥互诉衷肠,
“情儿,我发誓,定会娶你为妻,就让浅浅做个通房。”
我擦去闺蜜的泪,重重点头,
“你走,我就走!”
文武状元大婚当日,我和闺蜜心如死灰离开。
他们却重金悬赏千万,举全城之力,近乎哀求般寻找我们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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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到时,闺蜜蜷缩在地上。
她浑身是血,十指尽断,痛苦地捂着小腹。
粗衣麻布下是大股涌出的污血,闺蜜了无生气地盯着半空,伤痕累累的身体早已皮开肉绽。
看见我,她勾了勾唇,笑得又疯又恨,苦涩的泪水糊了满脸,
“浅浅,沈知节给我灌了落胎药。”
“穿越十年,我便陪他寒窗苦读十年,他明明说过金榜题名后便会许我一生一世。”
“我为他几乎要熬瞎这双眼,可他竟然要娶顾念心为妻!”
她的眼泪越涌越凶。
“浅浅,他亲口承认,让我失去孩子,只是为了留住他在顾念心面前的清白。”
闺蜜语气艰涩,喉间仿佛塞满尘沙。
我紧抱着闺蜜,想替她擦去泪水。
可手晃了又晃,她凹陷的眼球始终空洞无神,鸦青的眼底透着绝望。
穿越前,这双风情万种的狐狸眼让她最引以为傲。
可为了沈知节,她熬油点灯一针一线落下了眼疾。
沈知节从前总红着眼小心翼翼搂住闺蜜,按捏着她僵硬的肩颈。
他心疼:
“容娘,你是我的发妻,若是我能取得功名,定然替你挣得诰命。”
闺蜜显然深陷那段回忆,指尖嵌入掌心,流下一滴血泪。
“他说顾念心家世显赫,定能助他平步青云,我不该毁了他的锦绣前程。”
“所以他要光明正大迎娶心上人,给她十里红妆,不惜将糟糠之妻扫地出门。”
“还耽误你,临近婚期还抛下夫婿找我。”
“容夕……”
我扯起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