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章：高傲的校花校园的梧桐道上，程雨晴踏着轻快的步伐，
阳光透过树叶在她精致的脸庞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身后跟着三个女生，
如同众星捧月般围绕着她，而走在最外侧的苏晓则安静地抱着几本书，
时不时扶一下滑落的眼镜。"雨晴，听说三班的班长又给你写情书了？
"一个女生八卦地问道。程雨晴轻蔑地撇了撇嘴："就他？连我家的车都买不起一个轮胎。
"她甩了甩及腰的长发，"追我的人能从教学楼排到校门口，我哪有时间一个个应付。
"苏晓低头看着地面，没有参与这个话题。她知道那个三班班长为了写那封情书熬夜好几天，
却连被认真拒绝的资格都没有。正当几人走到教学楼拐角处，一个身影突然从侧面冲出，
差点撞上程雨晴。"对不起！"男生慌忙后退两步，手里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程、程雨晴同学，
我..."程雨晴皱眉打量眼前的男生——普通的白衬衫、洗得发白的牛仔裤，
还有那双看起来就廉价的运动鞋。她认识他，许明，文学院那个总在图书馆遇到的男生。
"有事？"她扬起下巴，语气冷淡。许明深吸一口气，双手递上礼物："今天是你的生日，
我...我准备了这个，希望你喜欢。"周围已经聚集了几个看热闹的学生。
程雨晴没有伸手，只是用两根手指掀开礼盒一角——里面是一条手工编织的手链，
虽然做工精细，但材质明显很普通。"就这？"她嗤笑一声，"许明，
你是不是对'礼物'有什么误解？我手上这条是爸爸从法国带回来的Cartier，
你知道值多少钱吗？"许明的耳根通红，手微微发抖："我、我知道比不上名牌，
但这上面的每一颗珠子都是我...""行了行了。"程雨晴不耐烦地挥手打断，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拿着你的破烂离我远点，看着就烦。"她转身要走，
许明却鼓起勇气拦住她："等等！程雨晴，我喜欢你很久了，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围观的学生中发出几声起哄。程雨晴停下脚步，转身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然后一字一顿地说："听好了，我程雨晴就是单身一辈子，也不会看上你这种穷酸货色。
"她抬手打翻礼盒，珠子散落一地，在阳光下折射出微弱的光芒。程雨晴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的闺蜜们赶紧跟上，只有苏晓迟疑了一下，蹲下身开始捡拾那些散落的珠子。"别捡了。
"许明苦笑道，"她说的对，我太不自量力了。"苏晓抬头，
透过镜片看着许明发红的眼眶："珠子很漂亮...她不要是她的损失。
"她迅速把捡起的珠子塞进许明手中，然后小跑着追上了程雨晴一行人。许明站在原地，
看着苏晓远去的背影，第一次注意到这个总是安静地站在程雨晴身后的女孩。
2 第二章：执着的追求表白失败后的许明并没有放弃。他开始每天早晨第一个到教室，
在程雨晴的课桌上放一份热腾腾的早餐；下雨天，他总会"恰好"多带一把伞；图书馆里，
他长期占据程雨晴最喜欢的靠窗位置，只为等她来时能让给她。
然而程雨晴对他的付出嗤之以鼻。
早餐直接扔进垃圾桶；宁愿淋雨也不接他的伞；图书馆的位置？
她宁可站着也不坐他让出的座位。"那个许明真是烦死了，"程雨晴在闺蜜们的聚会上抱怨，
"像只赶不走的苍蝇。你们知道他今天居然在我教室门口等我下课吗？
""他长得其实还不错..."一个女生小声说。
程雨晴夸张地翻了个白眼："长得能当饭吃？我爸说了，将来我要嫁的人必须门当户对。
就他？听说他妈妈是个小会计，爸爸早就跑了。"苏晓低头搅动着奶茶里的珍珠，
想起昨天在图书馆看到许明一边啃馒头一边看专业书籍的样子。他专注的侧脸其实很好看，
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片阴影..."喂，苏晓！"程雨晴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
"我昨天让你扔掉的许明送的那些破玩意儿，你扔了吗？""啊？哦，
扔、扔了..."苏晓结结巴巴地回答。实际上，
在了宿舍床下的盒子里——手工制作的生日卡片、写着诗句的书签、甚至是一朵压干的玫瑰。
每次程雨晴随手丢弃，苏晓都会偷偷捡回来。"最好是真的扔了，"程雨晴眯起眼睛，
"别让我发现你藏着什么。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骗我。"苏晓的手心冒出冷汗，
强作镇定地点头。她不敢想象如果程雨晴发现她的秘密会怎样。从高中就认识的她们，
程雨晴一直是主导者，而她永远是顺从的那一个。但这次，
苏晓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在反抗：许明值得更好的对待。
3 第三章：最后的尊严校园艺术节前一周，文学院公告栏前人潮涌动。许明站在人群外围，
听着里面传来的惊叹声，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挂在胸前的相机。"一等奖，
《光与影的追逐》，许明！"有人高声念出结果。许明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喧嚣的人群。
他没有像其他获奖者那样兴奋地挤进去看详情，而是走向了校园角落的一棵老槐树。
树下的长椅上，苏晓正低头看书，阳光透过树叶在她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恭喜。
"苏晓头也不抬地说，仿佛早就知道他会来。
许明惊讶地挑眉："你怎么知道我...""听脚步声。"苏晓合上书，抬头微笑，
"获奖的人走路不会这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许明在她身边坐下，
将相机小心地放在两人之间："评委说我的作品有'独特的叙事张力'。"他自嘲地笑了笑，
"他们不知道这张力来自哪里。"苏晓的目光落在许明的侧脸上。
他下巴的线条比半年前更加坚毅，眼神也不再是当初那个跟在程雨晴身后忐忑不安的男孩了。
"雨晴知道吗？"苏晓轻声问。许明摇摇头："她不会关心的。"他顿了顿，
"其实那张获奖照片...背景是她的背影。"苏晓微微睁大眼睛。
许明从手机里调出照片给她看——夕阳下的校园小径，一个女孩的模糊背影，
长发在风中飘扬，周围的光晕为她镀上一层金边。构图精妙，光影处理得如梦似幻。
"这是...去年秋天？"苏晓认出了程雨晴当时穿的那件米色风衣。"嗯，偶然拍到的。
"许明的声音很轻，"那天我刚被拒绝第三次，本来想删掉的，
但..."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屏幕，"这光影太美了，我舍不得。"苏晓感到胸口一阵刺痛。
她看着许明专注的侧脸，突然很想告诉他，他值得更好的。但话到嘴边，
却变成了："艺术节展出需要帮忙吗？"许明转头看她，阳光在他睫毛上跳跃："你会来？
""嗯。"苏晓低下头，假装整理书页，"我可以...提前帮你看看布置效果。
"艺术节当天，许明的展位被安排在中心区域。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深色休闲裤，
比半年前表白时更加沉稳自信。不少参观者在他的作品前驻足，
其中不乏艺术学院的教授和本地媒体人。"这张构图很有想法，
"一位戴眼镜的女教授评价道，"模糊了主体却突出了情绪，让人忍不住想象背后的故事。
"许明礼貌地微笑："谢谢，这正是我想表达的。"就在这时，人群突然骚动起来。
程雨晴挽着闺蜜李玉的手臂，像一艘华丽的战舰驶入展厅。她今天特意打扮过，
一袭红裙衬得肌肤如雪，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听说文学院那个追你的小子获奖了？"李玉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周围人都能听见，
"该不会是靠拍你才得奖的吧？"程雨晴轻蔑地扫视了一圈展厅："这种小打小闹也叫艺术？
"她的目光掠过许明的展位，故意抬高声音，"真正的艺术应该在巴黎卢浮宫，
而不是这种学生作品展。"展厅里的交谈声渐渐低了下来。许明站在原地，
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但很快恢复自然。他拿起一瓶水喝了一口，喉结上下滚动，
像是在吞咽某种苦涩的东西。苏晓从后台走出来，手里拿着许明下一轮讲解需要的资料。
看到程雨晴，她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快步走到许明身边，低声说了什么。
程雨晴的眼睛眯了起来。她松开李玉的手臂，高跟鞋"哒哒"地走向许明的展位。
"让我看看是什么大作。"她故意用甜得发腻的声音说。许明平静地让开位置："请便。
"程雨晴站在获奖照片前，挑剔地打量着。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认出了自己的背影，
但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许明怎么可能把她拍得这么...美？
她在他眼中应该只是个可憎的符号才对。"就这？"她嗤笑一声，"构图平庸，主题模糊，
这种水平也能拿奖？"展厅里鸦雀无声。苏晓站在许明身侧，看到他的手指在身侧微微蜷缩，
又慢慢松开。"谢谢你的意见。"许明的声音出奇地平静，"不过审美是很主观的。
"程雨晴没料到这样的回应。她期待的是许明像以前一样局促不安、结结巴巴地解释。
这种从容不迫的态度让她胸口发闷。"许明，"她突然凑近，
用只有他们三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是不是以为得了这么个小奖就能配得上我了？
"她红唇微扬，"别烦我了行吗？你越这样我越觉得恶心。"苏晓倒吸一口冷气。
许明的脸色终于变了，但不是程雨晴期待的受伤或愤怒，而是一种奇怪的释然。"程雨晴，
"他直视她的眼睛，第一次没有闪躲，"我邀请你来不是要追求你。我只是想告诉你，
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生活里了。"他转向苏晓："我们开始下一轮讲解吧？
"程雨晴站在原地，看着许明自然地转向下一批参观者，流畅地讲解创作理念，
仿佛她只是一团不重要的空气。她精心准备的所有嘲讽都堵在喉咙里，
突然失去了发泄的目标。"雨晴？"李玉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的手臂。程雨晴猛地转身，
高跟鞋在地面上刮出刺耳的声音。她大步走向出口，
却听到身后传来参观者的窃窃私语："那就是程氏集团的千金？
太没教养了...""听说许明追了她好久，
真是瞎了眼...""照片里好像就是她的背影？
她居然没认出来..."程雨晴的脚步顿了一下，但没有回头。她推开玻璃门，
刺眼的阳光照得她眼前发黑。不知为何，许明最后看她的那个眼神——平静、释然，
甚至带着一丝怜悯——比任何愤怒或悲伤都更让她难以忍受。展厅内，
苏晓帮许明整理资料时，发现他获奖照片的底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告别我幻想中的你，
2021年秋。"她轻轻将底片放回原处，心中某个角落既酸涩又释然。也许，
这个故事终于要翻篇了。又或许，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继续。
4 第四章：突然的转变艺术节结束后的两周，校园里的梧桐叶开始泛黄。
程雨晴坐在教室窗边，指尖不耐烦地敲打着桌面。她的目光时不时扫向门口，
似乎在等待什么。"你看什么呢？"闺蜜李玉碰了碰她的胳膊。"没什么。
"程雨晴迅速收回视线，拿起手机假装查看消息。
这是连续第七天没有在教室门口看到许明了。往常这个时候，他总会"恰好"路过，
透过窗户看她一眼，或者放下一瓶她喜欢的饮料。现在走廊上空空如也，
只有偶尔经过的陌生学生。下课铃响，程雨晴收拾书包的动作比平时慢了许多。
走到教学楼门口时，天空飘起细雨，她下意识地停下脚步，环顾四周。"忘带伞了？
"李玉问道。程雨晴咬了咬下唇："...以前这种时候，总会有人送伞来。
"李玉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你说许明啊？得了吧，你不是最讨厌他献殷勤吗？
"她掏出自己的折叠伞，"用我的吧，我男朋友来接我。"程雨晴盯着那把递过来的伞，
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不用了，雨又不大。"她冒雨走向宿舍，
头发和肩膀很快被雨水打湿。转过图书馆拐角时，
她猛地停住脚步——许明正和一个女生共撑一把伞，两人有说有笑地向文学院方向走去。
那个女生程雨晴认识，是文学社的副社长，出了名的才女。许明侧头听女生说话时，
嘴角扬起的弧度是程雨晴从未见过的轻松。雨水顺着她的刘海滴到鼻尖，冰凉刺骨。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苏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程雨晴迅速调整表情："没什么，
一个讨厌鬼而已。"她瞥了眼苏晓手中的伞，"你怎么现在才来？我都淋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