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
墨家宅院中。
几个宫人和家仆在屋外守夜。
忽听到屋内传来男人威严磁性的声音,“来人。”
全公公急忙推开屋门进去。
宁沧帝一袭明黄絷衣,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俊美绝伦,。
深邃的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权威。
他脖颈处泛红,鬓角渗出汗珠。
“陛下,您是渴了吗?”
全公公赶紧倒了一杯凉茶呈上。
宁沧拉了拉絷衣,交叉衣领里露出健硕的胸肌和浮动的腹肌。
“今夜的鹿酒有问题,墨尘好大的狗胆!”
忽而狠厉冷睨全公公,吓得他赶紧跪地。
什么都逃不过帝王的洞察。
“陛下息怒,今日墨大人确实和奴才说,若是夜里陛下有需要,可以让夫人的三妹妹来侍寝…..”
“荒唐!”
宁沧把茶盏摔到地上。
“王家塞给安王一个女人不够,现在又开始打朕的主意?”
帝王脸上闪着骇人杀气。
满脸发烫,浑身燥热,极为难受。
他常年练武,身体强健,一杯鹿酒本没什么,此时竟极为难耐,可想而知药力有多强。
全公公跪地求道:“陛下,奴才还是把那女子叫来给您解酒吧?”
宁沧脱了上衣,露出线条健美的好身材。
“也好,明日朕让墨尘知道什么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全公公赶紧爬起来,往屋外去找人。
咦,墨大人说的王三小姐怎么还没来?
这该如何是好?
刚说着看到不远处树林边有个女人出现,身段曼妙,应当就是王小姐了。
他和另一个宫人跑过去,瞧见女子弯弯眉毛下,有一双灿若繁星的眼睛,小小的嘴唇不妆而赤,甚是是好看。
暗叹,墨夫人的这妹妹倒是绝色,给万岁解酒不委屈。
“王小姐,赶紧的!”
拉着这女子就往屋里小跑。
女人微微挣扎,“别拉扯我。”
低头间神情却带出一抹意味深长,又转瞬即逝的笑。
姜湉被推进屋里,从花鸟灵兽屏风上看到一个高大男人的影子,心头略紧。
这是当朝万岁宁沧,是可以让她扭转上一世惨死命运的男人,所以今夜她来了。
而他刚好现在需要一个美丽的女人。
全公公扯她到屏风前。
宁沧瞥见一个身穿紫裙的女人,眸如秋水。
长得娇艳而美艳,颈项白皙如蝤蛴,腰如杨柳,体态轻盈又不失丰腴。
一双桃花媚眼神情恐慌,楚楚可怜。
姜湉红唇轻启,“你,我…..”
宁沧对美人模样甚是满意,一把将她拽入怀中。
掐住了细软腰肢,触手软,摸不到骨头。
姜湉挣扎,“放开我!放开!”
宁沧一把撕烂轻薄的紫色外裳,露出玉色内衫,衬得玲珑傲人身姿,勾人心魄。
宁沧喉结滑动,将她扔到床榻上。
“别动我!”
姜湉紧闭眼睛,使劲蹬他,却让帝王体内的燥热愈加上头。
拿出了惩治墨尘的狠劲,攻城掠地般,毫无怜惜的疯狂吞噬。
姜湉哪里受过这样的暴力蹂躏,墨尘向来对她极为温柔。
而眼前的帝王犹如凶猛野兽,让她无处遁形。
不知过了多久,她发髻散落,乌黑油亮的青丝散在雪白的周身,更衬得雪肌玉肤让人无法移开眼。
姜湉细嫩葇夷无力推搡。
“不,不了…..求求…..”
宁沧也纳闷为何他今夜如此反常,原本他是个对女色淡泊之人。
大手掌卡住一张巴掌脸,这脸实在绝色,眼角滑下一滴晶莹剔透的欢愉之泪。
帝王这才注意到女人眼下有颗泪痣,愈加显得她妩媚撩人,堪称天生尤物。
莹白颈子让他掌心粉腻凝润,不想移开。
她身上还有种淡淡的荼芜香,妩柔媚惑。
一直到四更天时,帝王才起身到左边去喝凉茶。
他的体力惊人,精神奕奕。
而姜湉浑身散架,强忍着疼痛,眯眼偷看帝王。
他高大颀长,七尺八寸,肩宽胯窄,双腿修长。
从背后就有种傲睨万物的帝王之气。
宁沧转头手里端着一杯茶,走过来。
臂膀肌肉澎湃,八块腹肌壁垒分明。
姜湉慌忙阖着眼皮继续装晕厥。
帝王大手掌拍打美人的脸,无情冷酷,毫不怜香惜玉。
姜湉缓缓睁开迷离的桃花杏眼,看清是在什么地方后,
突然惊坐起,抱腿啼哭起来。
宁沧最烦女人哭,“哭什么?聒噪。”
姜湉怯怯看他,晶莹泪珠捻不断,整个人犹如被浸过水的梨花,娇美破碎。
“你是谁?我没法活了....呜呜呜!”
宁沧捏起她下巴,冷戾道:“墨尘那奴才还让你表演什么?”
姜湉捂脸,梨花带雨道:
“我是墨尘的侧夫人,昨夜你的人为什么拉我到这里?呜呜呜……”
宁沧的墨眉一蹙,朝门外喊道:“狗奴才,进来!”
全公公躬身进来,“陛下,奴才去准备水给您沐浴。”
姜湉一听陛下二字,吓得停了哭声。
柔弱身子不住发抖,更显得我见犹怜。
一双鹿眸瞪圆,颤声道:“您是,您是当今陛下?”
宁沧没好气,阴鸷问:“狗奴才,你知道昨夜带来的女人是谁吗?”
全公公战战兢兢,“不是王三小姐吗?”
姜湉委屈啜泣道:
“我不姓王,我是姜湉,墨尘的侧夫人,
昨夜想趁着月色散会儿步,哪里知道被你硬拉到这里,然后……呜呜呜……”
这个‘硬拉’词是重点。
全公公吓倒在地,天老爷,造孽啊。
宁沧半信半疑,这世上想勾他上位的女人,他见得多了,眼前这个美艳女人保不齐也打得此主意。
可他怎么会要一个臣妻?
他乃明君,是那么没原则的帝王吗?
...尽管昨夜十分欢愉。
姜湉跪着使劲磕了几个头,极其虔诚。
“陛下,妾身求您一定不要告诉我家大人这件事,不然妾没法活,求求陛下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