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自动门开合的蜂鸣被暴雨声吃掉大半。
东方雪缩着脖子钻进便利店，牛仔外套下摆滴着水，在瓷砖上踩出一串泥脚印。
老板娘张姨从收银台后抬头，塑料夹子“啪”地夹住记账本：“又啃玉米呢？
雨下成这样还往外跑。”
她咧嘴笑，露出沾着糖渣的后槽牙：“饿嘛。”
指尖捏着的玉米棒还剩三分之一，金黄颗粒上留着整齐的咬痕，像被手术刀划开的组织切片。
电视在墙角滋滋响，女主播妆容精致：“今日凌晨，本市发生第二起‘花瓣杀人案’，死者陈美琳……”“啪嗒”。
玉米棒突然掉在收银台上。
东方雪盯着屏幕里的卧室全景，镜头扫过床头柜，玻璃花瓶里躺着干枯的白色铃兰。
她认得那花，花瓣卷曲的角度，花茎上三道指甲划痕，和十年前福利院后园里被掐断的铃兰一模一样。
手机在裤兜震动。
匿名号码发来短信：“下一朵花是野蔷薇。
港湾区13号仓库，凌晨两点。”
她指尖无意识敲了敲收银台，三长两短的节奏。
当年法医课上，导师说这是“异常情况”的暗语。
张姨探头看她：“小雪你脸色咋青了？”
“没事，”她弯腰捡起玉米棒，鞋跟碾过地面水迹，无意识画出“8.15”三个数字，“张姨，借把伞呗？”
暴雨抽打着便利店玻璃。
东方雪撑着褪色蓝伞拐进后巷，玉米棒被她掰成两半，短的那截攥在掌心，像握着一把手术刀。
港湾区的路灯坏了三盏，阴影里的铁皮仓库像头蹲伏的野兽，13号门牌在风中晃荡，铁链发出细不可闻的“咯吱”声。
推开门的瞬间，铁锈味混着潮气涌进鼻腔。
她摸出手机照亮，光束掠过地面时突然定住。
水泥地上散落着十几片暗红花瓣，不是新鲜蔷薇的水润，而是脱水后的坚韧，边缘呈锯齿状，像被人生生扯下来的。
“艹。”
她蹲下身，指尖悬在花瓣上方三厘米。
作为前法医，她知道这种野蔷薇在滨海市只有老城区福利院的后园种植，而更让她脊背发寒的是，花瓣中央躺着半枚带血的手术刀。
刀柄缠着医用胶布，胶布边缘翘起的角度，和她当年给陈阿姨修老花镜时缠的一模一样。
手机再次震动。
还是那个匿名号码：“这次没迟到，不错。”
她突然站起，后背抵着冰凉的铁皮墙，眼睛快速扫视仓库死角。
左侧货架阴影里有个东西在反光，走过去才发现是半块碎玻璃，映着她沾着泥点的帆布鞋，和鞋尖正对着的墙角用红漆画的小花，五片花瓣，中心歪歪扭扭写着“13”。
十年前的记忆突然涌上来。
福利院的孩子们总在墙上画小花，陈阿姨会笑着说：“咱们小雪画的铃兰最漂亮，等花开了，妈妈就来接你。”
可那年铃兰还没开，大火就烧了起来，她躲在衣柜里，透过门缝看见陈阿姨的银项链勾住柜门把手，珠子“噼里啪啦”掉在地上。
“咔嗒”。
仓库外传来脚步声。
东方雪贴着墙挪到门边，伞尖轻轻顶开门缝。
暴雨中，一道黑影正背对她站在路灯下，手里举着个玻璃瓶，瓶口对着地面，是在往地上倒什么液体？
“喂！”
她突然出声，伞骨“哗啦”撑开。
黑影猛地转身，玻璃瓶“啪”地摔在地上，液体在积水中蔓延，泛出诡异的荧光蓝。
借着路灯，她看见对方戴着白手套，袖口露出半截刺玫花纹的袖扣，和陈美琳案发现场留下的纤维，一模一样。
黑影转身就跑。
东方雪追出两步，鞋跟在湿滑的地面打滑，眼睁睁看着对方钻进黑色轿车。
她掏出手机想拍车牌，车灯却突然大亮，强光刺得她眯起眼，等视线恢复，巷口只剩空荡荡的雨幕。
蹲下身，她用玉米棒戳了戳地上的荧光液体，想起在法医实验室见过的荧光鲁米诺，专门用来检测潜血反应。
所以刚才黑影在清理血迹？
或者，是在伪造什么痕迹？
手机第三次震动。
新短信只有三个字：“小心顾。”
“顾？”
她皱眉咬住玉米棒，突然听见远处传来警笛声。
便利店的方向亮起红蓝警灯，大概是张姨看见她匆匆借伞，担心出事报了警。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术刀刀柄的胶布，她突然愣住，胶布内侧有行极小的刻字，用指甲划的：“8.15，第十三朵花。”
雨滴顺着伞沿滴落，在地面砸出小坑。
东方雪盯着掌心里的野蔷薇花瓣，突然想起陈美琳案的现场照片：死者枕边的铃兰摆成圆形，像个没有出口的茧。
而现在，野蔷薇的花瓣散落在地，每一片都朝着不同方向，像在指向某个被埋藏的真相。
“小雪！”
巷口传来呼喊，是顾沉舟的声音。
她迅速把手术刀和花瓣塞进牛仔外套口袋，转身时换上惯常的憨厚笑容，却在看见对方时怔住。
顾沉舟的皮鞋上沾着和仓库里相同的荧光液体，西装袖口还别着半片野蔷薇花瓣，而他看向她的眼神，带着三分探究，七分……了然。
“这么巧？”
顾沉舟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警方刚发的协查通报，“港湾区发生可疑人员出没，我就猜你在这儿。”
他伸手递过一包纸巾，指尖擦过她手腕时，她感觉到轻微的摩挲，是在检查她有没有戴手套。
东方雪接过纸巾，故意在擦手时“不小心”让玉米棒蹭到他西装：“顾顾问贵人多忘事，上次在便利店，您不也‘碰巧’遇见我？”
她盯着他领带，歪了两指，和上次见面时一样，“不过这次您领带歪得比上次厉害，是跑太快了？”
顾沉舟挑眉，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她眉骨：“东方雪，你刚才在仓库里捡到了什么？”
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拂过她耳垂，她下意识往后躲，却撞在铁皮墙上，口袋里的手术刀硌得腰眼发疼。
“没什么呀，”她举起半根玉米棒，糖渣还粘在嘴角，“就啃了个玉米，结果遇见个怪人，扔了瓶荧光水就跑。”
指尖悄悄勾住口袋里的花瓣，触感粗糙，像在抠十年前结的痂，“对了，顾顾问这么晚来这儿，是查案还是散步？”
警笛声更近了。
顾沉舟退后半步，领带还是歪着，但嘴角多了丝若有若无的笑：“查案。”
他转身时，风衣下摆扫过地面的荧光液体，“比如，查某个前法医为什么总比警方早一步出现在案发现场，还恰好带着……”他突然回头，目光落在她口袋上，“带血的证据。”
东方雪感觉心跳漏了半拍。
口袋里的手术刀在发烫，胶布上的刻字仿佛在灼烧皮肤。
她咬了咬后槽牙，故意让玉米棒“吧嗒”掉在地上：“顾顾问说笑了，我就是个开侦探社的，看见奇怪的东西当然要捡，再说了。”
她弯腰捡起玉米棒，指尖蹭过地面的荧光液体，“您不也捡了花瓣吗？”
顾沉舟的手不自觉摸向西装口袋，那里确实躺着半片野蔷薇。
他突然笑出声，笑声混在雨声里，显得格外清亮：“东方雪，你知道铃兰的花语是什么吗？”
不等她回答，他转身走进雨幕，声音飘过来，“是‘return to happiness’，可陈美琳死的时候，脸上全是恐惧，所以凶手送的不是祝福，是诅咒。”
雨滴打在伞面上，发出密集的鼓点。
东方雪看着他的背影，首到红蓝警灯照亮他的风衣，才发现他刚才站过的地方，地面的水洼里漂着片铃兰花瓣，新鲜的，带着晨露，却出现在暴雨倾盆的午夜。
“第十三朵花……”她低声念叨，指尖划过口袋里的手术刀，胶布上的刻字硌着指纹，“这次，该轮到谁破茧了？”
便利店的灯光在雨幕中忽明忽暗。
东方雪摸出棒棒糖塞进嘴里，甜腻的味道混着雨水的咸，在舌尖炸开。
远处传来警察的呼喊，她转身走向仓库，鞋跟碾碎地面的野蔷薇花瓣，暗红的汁液渗进鞋底纹路，像极了十年前那场大火里，永远烧不尽的血迹。
手机在裤兜震动，新短信弹出：“别信顾沉舟，他口袋里有你的死亡报告。”
她顿住脚步，视线扫过顾沉舟刚才递来的纸巾，包装上印着“沉舟心理诊所”，日期是2015年8月15日，正是福利院纵火案当天。
棒棒糖在嘴里发出“咯吱”声，她突然笑了，笑得肩膀发抖，首到眼泪混着雨水流进嘴角。
“原来，我们都住在同一个窝里啊。”
她轻声说，指尖敲了敲胸口，那里藏着十年前的烫伤，和永远找不到的第十三颗珍珠。
暴雨还在继续，野蔷薇的碎瓣被雨水冲散，朝着不同的方向漂去，像极了那些被谎言包裹的真相，终将在某个时刻，露出带血的棱角。
东方雪缩着脖子钻进便利店，牛仔外套下摆滴着水，在瓷砖上踩出一串泥脚印。
老板娘张姨从收银台后抬头，塑料夹子“啪”地夹住记账本：“又啃玉米呢？
雨下成这样还往外跑。”
她咧嘴笑，露出沾着糖渣的后槽牙：“饿嘛。”
指尖捏着的玉米棒还剩三分之一，金黄颗粒上留着整齐的咬痕，像被手术刀划开的组织切片。
电视在墙角滋滋响，女主播妆容精致：“今日凌晨，本市发生第二起‘花瓣杀人案’，死者陈美琳……”“啪嗒”。
玉米棒突然掉在收银台上。
东方雪盯着屏幕里的卧室全景，镜头扫过床头柜，玻璃花瓶里躺着干枯的白色铃兰。
她认得那花，花瓣卷曲的角度，花茎上三道指甲划痕，和十年前福利院后园里被掐断的铃兰一模一样。
手机在裤兜震动。
匿名号码发来短信：“下一朵花是野蔷薇。
港湾区13号仓库，凌晨两点。”
她指尖无意识敲了敲收银台，三长两短的节奏。
当年法医课上，导师说这是“异常情况”的暗语。
张姨探头看她：“小雪你脸色咋青了？”
“没事，”她弯腰捡起玉米棒，鞋跟碾过地面水迹，无意识画出“8.15”三个数字，“张姨，借把伞呗？”
暴雨抽打着便利店玻璃。
东方雪撑着褪色蓝伞拐进后巷，玉米棒被她掰成两半，短的那截攥在掌心，像握着一把手术刀。
港湾区的路灯坏了三盏，阴影里的铁皮仓库像头蹲伏的野兽，13号门牌在风中晃荡，铁链发出细不可闻的“咯吱”声。
推开门的瞬间，铁锈味混着潮气涌进鼻腔。
她摸出手机照亮，光束掠过地面时突然定住。
水泥地上散落着十几片暗红花瓣，不是新鲜蔷薇的水润，而是脱水后的坚韧，边缘呈锯齿状，像被人生生扯下来的。
“艹。”
她蹲下身，指尖悬在花瓣上方三厘米。
作为前法医，她知道这种野蔷薇在滨海市只有老城区福利院的后园种植，而更让她脊背发寒的是，花瓣中央躺着半枚带血的手术刀。
刀柄缠着医用胶布，胶布边缘翘起的角度，和她当年给陈阿姨修老花镜时缠的一模一样。
手机再次震动。
还是那个匿名号码：“这次没迟到，不错。”
她突然站起，后背抵着冰凉的铁皮墙，眼睛快速扫视仓库死角。
左侧货架阴影里有个东西在反光，走过去才发现是半块碎玻璃，映着她沾着泥点的帆布鞋，和鞋尖正对着的墙角用红漆画的小花，五片花瓣，中心歪歪扭扭写着“13”。
十年前的记忆突然涌上来。
福利院的孩子们总在墙上画小花，陈阿姨会笑着说：“咱们小雪画的铃兰最漂亮，等花开了，妈妈就来接你。”
可那年铃兰还没开，大火就烧了起来，她躲在衣柜里，透过门缝看见陈阿姨的银项链勾住柜门把手，珠子“噼里啪啦”掉在地上。
“咔嗒”。
仓库外传来脚步声。
东方雪贴着墙挪到门边，伞尖轻轻顶开门缝。
暴雨中，一道黑影正背对她站在路灯下，手里举着个玻璃瓶，瓶口对着地面，是在往地上倒什么液体？
“喂！”
她突然出声，伞骨“哗啦”撑开。
黑影猛地转身，玻璃瓶“啪”地摔在地上，液体在积水中蔓延，泛出诡异的荧光蓝。
借着路灯，她看见对方戴着白手套，袖口露出半截刺玫花纹的袖扣，和陈美琳案发现场留下的纤维，一模一样。
黑影转身就跑。
东方雪追出两步，鞋跟在湿滑的地面打滑，眼睁睁看着对方钻进黑色轿车。
她掏出手机想拍车牌，车灯却突然大亮，强光刺得她眯起眼，等视线恢复，巷口只剩空荡荡的雨幕。
蹲下身，她用玉米棒戳了戳地上的荧光液体，想起在法医实验室见过的荧光鲁米诺，专门用来检测潜血反应。
所以刚才黑影在清理血迹？
或者，是在伪造什么痕迹？
手机第三次震动。
新短信只有三个字：“小心顾。”
“顾？”
她皱眉咬住玉米棒，突然听见远处传来警笛声。
便利店的方向亮起红蓝警灯，大概是张姨看见她匆匆借伞，担心出事报了警。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术刀刀柄的胶布，她突然愣住，胶布内侧有行极小的刻字，用指甲划的：“8.15，第十三朵花。”
雨滴顺着伞沿滴落，在地面砸出小坑。
东方雪盯着掌心里的野蔷薇花瓣，突然想起陈美琳案的现场照片：死者枕边的铃兰摆成圆形，像个没有出口的茧。
而现在，野蔷薇的花瓣散落在地，每一片都朝着不同方向，像在指向某个被埋藏的真相。
“小雪！”
巷口传来呼喊，是顾沉舟的声音。
她迅速把手术刀和花瓣塞进牛仔外套口袋，转身时换上惯常的憨厚笑容，却在看见对方时怔住。
顾沉舟的皮鞋上沾着和仓库里相同的荧光液体，西装袖口还别着半片野蔷薇花瓣，而他看向她的眼神，带着三分探究，七分……了然。
“这么巧？”
顾沉舟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警方刚发的协查通报，“港湾区发生可疑人员出没，我就猜你在这儿。”
他伸手递过一包纸巾，指尖擦过她手腕时，她感觉到轻微的摩挲，是在检查她有没有戴手套。
东方雪接过纸巾，故意在擦手时“不小心”让玉米棒蹭到他西装：“顾顾问贵人多忘事，上次在便利店，您不也‘碰巧’遇见我？”
她盯着他领带，歪了两指，和上次见面时一样，“不过这次您领带歪得比上次厉害，是跑太快了？”
顾沉舟挑眉，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她眉骨：“东方雪，你刚才在仓库里捡到了什么？”
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拂过她耳垂，她下意识往后躲，却撞在铁皮墙上，口袋里的手术刀硌得腰眼发疼。
“没什么呀，”她举起半根玉米棒，糖渣还粘在嘴角，“就啃了个玉米，结果遇见个怪人，扔了瓶荧光水就跑。”
指尖悄悄勾住口袋里的花瓣，触感粗糙，像在抠十年前结的痂，“对了，顾顾问这么晚来这儿，是查案还是散步？”
警笛声更近了。
顾沉舟退后半步，领带还是歪着，但嘴角多了丝若有若无的笑：“查案。”
他转身时，风衣下摆扫过地面的荧光液体，“比如，查某个前法医为什么总比警方早一步出现在案发现场，还恰好带着……”他突然回头，目光落在她口袋上，“带血的证据。”
东方雪感觉心跳漏了半拍。
口袋里的手术刀在发烫，胶布上的刻字仿佛在灼烧皮肤。
她咬了咬后槽牙，故意让玉米棒“吧嗒”掉在地上：“顾顾问说笑了，我就是个开侦探社的，看见奇怪的东西当然要捡，再说了。”
她弯腰捡起玉米棒，指尖蹭过地面的荧光液体，“您不也捡了花瓣吗？”
顾沉舟的手不自觉摸向西装口袋，那里确实躺着半片野蔷薇。
他突然笑出声，笑声混在雨声里，显得格外清亮：“东方雪，你知道铃兰的花语是什么吗？”
不等她回答，他转身走进雨幕，声音飘过来，“是‘return to happiness’，可陈美琳死的时候，脸上全是恐惧，所以凶手送的不是祝福，是诅咒。”
雨滴打在伞面上，发出密集的鼓点。
东方雪看着他的背影，首到红蓝警灯照亮他的风衣，才发现他刚才站过的地方，地面的水洼里漂着片铃兰花瓣，新鲜的，带着晨露，却出现在暴雨倾盆的午夜。
“第十三朵花……”她低声念叨，指尖划过口袋里的手术刀，胶布上的刻字硌着指纹，“这次，该轮到谁破茧了？”
便利店的灯光在雨幕中忽明忽暗。
东方雪摸出棒棒糖塞进嘴里，甜腻的味道混着雨水的咸，在舌尖炸开。
远处传来警察的呼喊，她转身走向仓库，鞋跟碾碎地面的野蔷薇花瓣，暗红的汁液渗进鞋底纹路，像极了十年前那场大火里，永远烧不尽的血迹。
手机在裤兜震动，新短信弹出：“别信顾沉舟，他口袋里有你的死亡报告。”
她顿住脚步，视线扫过顾沉舟刚才递来的纸巾，包装上印着“沉舟心理诊所”，日期是2015年8月15日，正是福利院纵火案当天。
棒棒糖在嘴里发出“咯吱”声，她突然笑了，笑得肩膀发抖，首到眼泪混着雨水流进嘴角。
“原来，我们都住在同一个窝里啊。”
她轻声说，指尖敲了敲胸口，那里藏着十年前的烫伤，和永远找不到的第十三颗珍珠。
暴雨还在继续，野蔷薇的碎瓣被雨水冲散，朝着不同的方向漂去，像极了那些被谎言包裹的真相，终将在某个时刻，露出带血的棱角。
相关推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