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铃渡龙吟

梵铃渡龙吟

作者: 子曰行子七

言情小说连载

《梵铃渡龙吟》男女主角沈惊鸿江是小说写手子曰行子七所精彩内容:她是爱财如命的倾城舞他是淡泊名利的冷情琴秦淮河畔一场宿命对决——十丈红妆是催命半截焦尾藏弑神局! 琴断铃碎她剜心取他焚琴镇山河龙脉诅咒撞上灭门血阴谋与痴缠的烈火这对“死对头”被迫以命换命:她为他堕入司天监千年杀他为她斩落二十八宿星官头 “你要我赌命;你要道我掀了这天道!” 看他们如何踏着琴烬与血在乱世洪流中杀出一条生路——是共赴黄还是颠覆山河?

2025-04-13 13:58:57
秦淮河在暮色里泛着细碎的金光,听雪茶楼的竹帘被晚风掀起又落下。

我倚在朱漆栏杆上,数着檐角铜铃叮咚作响的次数。

第三十二声时,楼下传来茶盏碎裂的脆响。

"沈姑娘,该您上场了。

"小厮捧着金丝楠木托盘,红绸上整整齐齐码着十枚银锭,"王员外说了,这支《绿腰》若是跳得满堂喝彩,另有十两雪花银。

"我拈起一枚银锭对着暮光细看,上面的霜花纹路清晰可见。

指尖被冰凉的银器激得微颤,却还是笑着将银子掷回托盘:"告诉王员外,再加五两,我给他跳《霓裳》。

"小厮面露难色,我转身时听见他倒抽冷气的声音。

腰间的银丝流苏扫过檀木地板,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这身金线牡丹的舞衣是用三十两纹银换的,每片花瓣都要用孔雀羽捻线绣三遍。

暮色透过雕花窗棂落在裙摆上,将那些金线融化成流动的琥珀。

台下的喧嚣忽然静了。

我踩着檀香木台阶往台前走,听见自己的银铃铛在脚踝上轻轻摇晃。

二楼雅座垂着青纱帐,隐约可见几道月白色身影。

那是今春来茶楼驻场的琴师,为首的据说在终南山修道十年,连发梢都浸着松针香。

"惊鸿娘子今日这身行头,怕是要把秦淮河都照成白昼。

"王员外的笑声混着酒气扑面而来。

他袖口绣着金蟾,十根手指戴满翡翠扳指,此刻正用其中一枚敲打着汝窑茶盏。

我旋身时故意让裙摆扫过他面前的茶案,金箔制成的花瓣纷纷扬扬落进他衣襟。

余光瞥见二楼青纱微动,那位琴师正在调弦,素色广袖垂落如云,露出腕间一串青玉菩提。

"铮——"七弦琴的清音响彻茶楼时,我恰好跃至半空。

青砖地上倒映着烛火,将我的影子拉得细长,像柄出鞘的软剑。

琴声似山涧穿林而过,惊起我鬓边垂落的珍珠步摇。

本该是《阳春白雪》的曲调,却被他弹出了塞外孤烟首的苍茫。

第二叠乐声响起时,我踩着拍子将水袖抛向穹顶。

金线在烛火中织成光网,银铃随着旋转发出细密的清响。

茶客们的叫好声浪里,我望见二楼琴师垂眸抚弦的模样——他面前没有打赏的银盘,只有盏喝到一半的雨前龙井,茶汤里沉着片翠绿的竹叶。

"好!

"王员外突然拍案而起,翡翠扳指撞在青花瓷瓶上,"再加二十两,请惊鸿娘子把面纱摘了!

"银锭砸在托盘里的声响让我指尖发颤。

面纱是用西域冰蚕丝织的,贴着锁骨的位置绣着并蒂莲。

我数着王员外又往托盘里添了五枚银锭,听见自己喉咙里溢出轻笑:"员外可知,上月醉仙楼的花魁...""沈姑娘的规矩,在下略有耳闻。

"清泠的嗓音像山泉漫过鹅卵石。

我转身时发间金钗勾住了面纱,抬眼正对上一双秋水般的眸子。

那位琴师不知何时下了楼,月白色广袖被穿堂风吹得鼓起,露出腰间松烟墨绘就的竹纹。

他指尖还沾着琴弦上的松香,却将一枚竹叶轻轻放在我的银锭堆上:"在终南山时,师父说万物有灵。

姑娘的舞姿能让檐下燕子徘徊不返,何须金银点缀?

"王员外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我望着那枚青翠欲滴的竹叶,忽然想起今晨梳妆时,镜中映出眼尾新添的细纹。

金丝楠木托盘里的银锭泛着冷光,却照不见十年前那个在雪地里赤脚练舞的小丫头。

"公子说笑了。

"我用金护甲挑起那枚竹叶,叶片上的脉络在暮色中清晰可辨,"这秦淮河上,连燕子都知道要衔泥筑巢。

"说着故意将竹叶丢进炭火盆,看它卷曲成灰烬的瞬间,琴师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袖中忽然传出一串清越的琴音。

不是来自他身后背着的古琴,而是腕间那串青玉菩提相互碰撞的声响。

我还没反应过来,脚踝上的银铃突然齐声震颤,惊得我后退半步。

"姑娘的铃铛..."他目光落在我染着丹蔻的脚趾上,"用的是苗疆陨铁?

"我下意识扯动裙摆遮住银铃。

这是去年生辰用全部积蓄换的,铃舌上刻着梵文经文,舞动时能摄人心魄。

此刻那些经文却在琴师的目光下隐隐发烫,仿佛他看得懂那些蜿蜒的符号。

"江某唐突了。

"他后退半步行礼,发间木簪突然断裂。

如瀑青丝垂落的刹那,我闻见终南山初雪融化的气息。

二楼传来其他琴师的低呼,有人急着要送新的发簪来,却被他摆手拒绝。

我鬼使神差地拔下鬓边金钗递过去。

凤凰衔珠的钗头还带着体温,在他掌心跳动着暖光。

这个动作让我腕间的翡翠镯子滑到手肘,露出当年学舞时摔伤的疤痕。

"惊鸿娘子果然还是爱财如命。

"王员外突然冷笑,"连支金钗都要讨...""啪!

"琴弦断裂的声响截住话头。

我低头看着突然松脱的舞衣束带,金线牡丹在胸口位置裂开细缝。

江砚的月白色衣袖却在这时掠过眼前,带着松香味的广袖如云舒展,恰到好处地遮住所有窥探的视线。

"《乐府杂录》有载,唐时公孙大娘舞剑器,观者如山色沮丧。

"他的声音贴着耳畔响起,竟比七弦琴的低音更震动心弦,"姑娘方才那个回旋,让在下想起来如雷霆收震怒的句子。

"我隔着衣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

茶楼外忽然下起急雨,水汽裹着荷香漫进来,将他垂落的长发吹拂到我颈侧。

那些发丝意外的温暖,不像表面看上去那般冷清。

"公子...公子可愿为惊鸿奏一曲《清平乐》?

"话出口的瞬间,二楼传来茶盏翻倒的声响。

谁都知道《清平乐》需琴瑟和鸣,而这支曲谱三年前就失传了。

我等着看他惊慌失措的模样,却见他不疾不徐地从袖中取出片竹叶。

当清越的叶笛声响起时,我足尖己经点着拍子旋转起来。

没有银铃,没有金箔,褪去华裳的舞步反而显出惊心动魄的韵律。

他倚着朱漆立柱吹叶笛的模样,像极了终南山巅那棵饮风霜而生的孤松。

雨声渐急,我们却在满堂寂静中找到了某种玄妙的默契。

首到最后个音阶消散在雨幕里,我才发现那些银锭早己被雨水打湿,而那枚竹叶灰烬旁,不知何时多了朵用银箔折成的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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