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座充满诱惑、日夜灯火辉煌的都市繁华表象之下,顾氏集团仿若一头蛰伏的巨兽,
以其雄浑磅礴的实力称霸一方商业版图,构建起一座旁人难以企及的商业帝国。
顾熠安自打降临人世,便如同被幸运之神格外眷顾,在顾家众人的宠溺光环之下,
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凡事皆能随心所欲的优渥生活。这般顺遂无忧的成长轨迹,
使得他自然而然地养成了傲娇高冷的性情,举手投足间尽显我行我素,
仿佛世间万物皆需以他的意志为转移。与之相映成趣的周氏集团,同样在业界声名赫赫,
历经几代人的苦心经营与传承积淀,根基深厚无比。
周兮语作为家族中千盼万盼才迎来的唯一女孩,无疑成为了众星捧月般的存在,
承载着祖辈与父辈们沉甸甸的疼爱以及对未来的无限期许。她自小就出落得亭亭玉立,
明眸善睐恰似一泓秋水,灵动中透着聪慧;娇俏动人的模样,任谁见了都忍不住心生怜爱。
而那温润如玉的性格,更是为她增色不少,与人相处时总是轻声细语、和颜悦色,
妥妥的一位众人眼中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千金小公主。顾熠安和周兮语的缘分,
仿若冥冥之中早有注定,自幼年起,命运的丝线便悄然将两人紧紧缠绕。两家府邸相隔不远,
平日里往来密切,孩童时期的他们自然而然地一同玩耍、一同成长,
是旁人眼中艳羡不已的青梅竹马。然而,年少懵懂且心性未定的顾熠安,
彼时却对周兮语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柔弱劲儿颇为抵触。在他充满朝气与冒险精神的眼中,
周兮语就如同那被精心呵护在温室里的娇弱花朵,经不起丝毫风吹雨打,
做任何事都透着一股怯生生的劲儿,行动起来也是慢悠悠的,
全然没有他所向往、所崇尚的那种意气风发与果敢坚毅。于是乎,在日常相处中,
常常出现这样的场景:周兮语就像一只不知疲倦、满心欢喜的小雀儿,
总是叽叽喳喳地围绕在顾熠安身边,眼神中满是崇拜与期待,软糯糯地唤着“熠安哥哥”,
满心期许着能与他携手踏入新奇未知的世界,一同探索那些好玩的事物。可顾熠安呢,
却常常眉头紧蹙,脸上写满不耐烦,毫不留情地将她一把推开,嘴里还嘟囔着:“别跟着我,
真没劲!”全然不顾及周兮语眼中那瞬间黯淡下去的光芒,以及微微颤抖的嘴唇,
仿佛他的世界里,根本不需要周兮语这般“柔弱”的存在。你瞧,
在那些日常相处的琐碎时光里,周兮语就仿若一只活力四射、满心热忱的小雀儿,
成天叽叽喳喳个不停,老是紧紧地围绕在顾熠安身旁打转。她那双眼眸呀,亮晶晶的,
满满当当都是对顾熠安的崇拜,还有对外面世界的憧憬与期待,
软糯糯的嗓音轻轻唤着“熠安哥哥”,那股子亲昵劲儿,任谁听了都能甜到心坎里。
她满心盼着能跟顾熠安手拉手,一头扎进那些新奇好玩的未知天地,
一块儿去探寻各种有趣的事儿。可反观顾熠安呢?每每遇上这般场景,
他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眉头瞬间紧紧蹙成一个“川”字,
脸上明明白白地写满了不耐烦,那嫌弃劲儿都快溢出来了。
也不管不顾周兮语眼巴巴瞅着他的小模样,毫不留情地抬手就把她往边上猛地一推,
嘴里还不耐烦地嘟囔着:“去去去,别跟着我,你真的好烦人!
”就好像周兮语是个甩不掉的小麻烦,他压根儿不想跟她有半点儿牵扯。
他哪管得了周兮语眼中那光芒,在被推开的瞬间,就跟风中残烛似的,
“嗖”地一下黯淡了下去,只剩下满满的失落与委屈。还有她那微微颤抖的嘴唇,
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这份委屈,可顾熠安呢,大剌剌地转身就走,仿佛在他的世界版图里,
压根儿就没有周兮语这号“柔弱”人物的立锥之地,仿佛她的存在与否,对他来说,
根本无关紧要。唉,这样的场景啊,就跟循环播放似的,在他们的日常相处里频繁上演,
真让人看着揪心。高一那年的盛夏,阳光炽热得仿佛能将大地点燃,
顾熠安和一群好友兴致勃勃地计划着去郊外露营,畅享大自然赋予的自由与惬意。
周兮语听闻这个消息后,眼眸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她拉着顾熠安的衣角,轻轻摇晃着,
软磨硬泡地央求道:“熠安哥哥,我也想去嘛,我保证会乖乖的,绝不捣乱,好不好嘛?
”顾熠安起初态度坚决,死活不同意,可耐不住周兮语那锲而不舍的劲头,
一遍又一遍地哀求,最终,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算是应允:“行吧行吧,可不许添乱啊!
”一行人满怀期待地抵达了露营地,青山绿水环绕,鸟语花香相伴,他们迅速支起帐篷,
燃起篝火,欢声笑语瞬间打破了山林的寂静。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落下,
繁星闪烁,宛如镶嵌在绸缎上的宝石,美不胜收。玩累了的小伙伴们陆续钻进帐篷,
进入甜美的梦乡,周兮语也满心欢喜地躺在自己的小睡袋里,憧憬着明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嘴角还挂着一抹甜甜的笑意。然而,谁也未曾料到,黑暗中,
一双罪恶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们,一场噩梦即将降临。是一个专门报复富家子弟的逃犯,
是一个心理十分扭曲的受虐狂,早已暗中盯上了这群富家子弟,
尤其是看起来最为柔弱无助的周兮语。趁着夜色深沉,保镖们轮岗交接的间隙,
他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潜入营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周兮语的嘴,将她迅速拖离。
周兮语惊恐地瞪大双眼,拼命挣扎,双脚乱蹬,试图发出求救信号,可一切都是徒劳,
她终究敌不过绑架犯的蛮力,
只能任由他将自己带到了一个偏僻阴森、散发着腐臭气息的地下室。一进地下室,
绑架犯那狰狞扭曲的嘴脸便彻底暴露,他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
对周兮语施以惨无人道的毒打。拳脚如雨点般密集地落在她瘦弱的身躯上,
每一下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周兮语的哭喊声、求饶声在狭小昏暗的空间里回荡,
却如同石沉大海,无人回应。她的额头被打破,鲜血汩汩涌出,模糊了双眼;嘴角溢血,
牙齿松动;身体各处淤青肿胀,伤痕累累,整个人奄奄一息,瘫倒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
与此同时,露营地这边仿若炸开了锅。保镖们原本按部就班地轮岗巡逻,
可当其中一人例行检查帐篷,发现周兮语的床位空着,被褥凌乱,
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起初,他们还心存侥幸,以为小姑娘只是起夜去了别处,
然而,在营地周边呼喊寻觅了一圈后,依旧不见周兮语的踪影,这下,众人顿时乱作一团。
消息仿若一道晴天霹雳,迅速传至周家与顾家。两家家长听闻,如遭雷击,
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整个人都懵了。短暂的失神后,他们瞬间反应过来,当即倾巢出动。
周家老爷子平日里沉稳威严,此刻也红了眼眶,亲自打电话调动各方人脉,
家族中的得力助手、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一个都不放过,
纷纷拜托他们留意线索、提供支援。顾家这边,顾熠安的父亲心急如焚,
一边安排家中安保力量扩大搜索范围,一边紧急联络警方,请求以最快速度出警协助。
一时间,警笛声划破寂静的夜空,尖锐而急促,仿佛是周兮语的求救信号在天地间回响。
警方迅速组织起精锐力量,带着警犬,沿着露营地周边展开地毯式搜索。直升机在空中盘旋,
巨大的轰鸣声震得人耳膜生疼,那搜索灯仿若一道又一道利剑,将漆黑的夜色劈开,
照亮了每一个可能藏匿人的角落。顾家与周家派出的私家侦探、安保人员也不敢有丝毫懈怠,
他们以露营地为中心,向四周辐射散开,一寸一寸地排查废弃厂房、山林沟壑、偏僻民居。
所有人的心都紧紧揪着,每一秒的流逝都似在油煎。终于,
在距离露营地不到 15公里外的一座废弃房子里,有了重大发现。那房子摇摇欲坠,
墙壁斑驳,周围杂草丛生,透着一股死寂。众人小心翼翼地靠近,当踏入地下室,
一股腐臭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而在地下室的角落里,他们找到了气息奄奄的周兮语。
只见她蜷缩成一团,小小的身躯不停地颤抖,衣服破烂不堪,沾满了血迹与泥土。
头发凌乱地遮住了脸,露出的肌肤上青紫交加,伤痕累累。原本灵动的双眼此刻紧闭着,
嘴唇毫无血色,干裂起皮,整个人仿若破碎的布娃娃,奄奄一息地躺在冰冷的地上。
看到这一幕,众人的心都揪成了一团,周家的佣人忍不住抽泣起来,顾熠安的父亲拳头紧握,
额头上青筋暴起,眼中满是怒火与自责。而顾熠安,在看到周兮语这般惨状时,双腿一软,
差点瘫倒在地,泪水夺眶而出,心中被自责、悔恨与无尽的痛苦填满,
他不停地呢喃着:“都怪我,都怪我没保护好她……”顾熠安疯了一般地冲上前去,
全然不顾地下室那刺鼻的腐臭气息,他的双腿像是被灌了铅,每一步都沉重无比,
却又心急如焚地想快点靠近周兮语。待来到她身旁,他颤抖着双手,
小心翼翼地拨开周兮语凌乱的发丝,想要看清她的脸,那满是伤痕的面容让他心如刀绞,
泪水不受控制地大颗大颗滚落,砸在周兮语冰冷的脸颊上。“兮语,兮语,
你醒醒啊……”顾熠安带着哭腔轻声呼唤着,声音沙哑而绝望,可周兮语毫无反应,
气若游丝地躺在那里,任由顾熠安怎么摇晃,也只是微弱地哼唧几声。
周家的私人医生早已等候在一旁,见状立刻冲上前,迅速打开急救箱,
开始对周兮语进行初步的检查与救治。医生的脸色愈发凝重,
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透露着情况的危急,他边忙碌边低声说道:“情况很不好,
得马上送医院,一刻都不能耽误。”众人手忙脚乱地找来担架,轻轻地将周兮语抬上去,
顾熠安紧紧跟在旁边,一步都不敢离开,眼睛死死地盯着周兮语,仿佛只要他一移开视线,
周兮语就会再次陷入危险。一路上,警笛声依旧呼啸,护送着救护车风驰电掣般驶向医院。
医院里,灯火通明,各个科室的专家早已接到通知待命。周兮语被直接推进了手术室,
红灯亮起,刺目的光芒像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将顾熠安等人隔在外面。
顾熠安失魂落魄地站在手术室门口,双手抱头,不停地在走廊上来回踱步,
周家的长辈们同样满脸焦虑,或坐或站,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担忧与期盼。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的流逝都如此煎熬。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
医生疲惫地走了出来,摘下口罩,众人立刻围了上去。医生微微叹了口气,
说道:“病人伤势太重,全身多处骨折,内脏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还伴有脑震荡,
我们已经尽力了,接下来只能看她自己的生命力能不能扛过去了。”顾熠安一听这话,
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眼前直冒金星,整个人都天旋地转起来。
要不是旁边有人眼疾手快,赶紧伸手扶住他,他保准得一头栽倒在地上。他眼神空落落的,
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医生,嘴里反反复复念叨着:“都怪我呀,我咋就昏了头,
答应带她去露营呢……”顾熠安的自责如汹涌潮水,将他彻底淹没。在医院那惨白的灯光下,
他的身影显得愈发单薄与孤寂。身旁的人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满是不忍,
想要出言安慰,却又觉得任何言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接下来的日子,
重症监护室外的走廊成了顾熠安的“栖息地”。他不吃不喝,双眼紧盯着那扇紧闭的门,
好似只要他盯得够久,就能透过门板看到周兮语的状况,盼来她转危为安的消息。
周家的长辈们轮流前来,有人给他送来食物,轻声劝他吃一点,可食物摆在面前,
他却仿若未闻,只是机械地摇头。他的头发变得凌乱不堪,眼眶深陷,眼球布满血丝,
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顾家小少爷,此刻仿佛被抽走了精气神,徒留一具行尸走肉般的躯壳。
每到夜晚,医院的走廊寂静得可怕,偶尔传来仪器的滴答声,在这空旷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
顾熠安蜷缩在长椅上,却难以入眠,只要一闭眼,
周兮语被绑架前那纯真的笑脸和遭受毒打后的凄惨模样就交替在脑海中浮现。
他不停地在心中拷问自己:要是当初坚决不带她去露营,要是自己多留个心眼,
要是……是不是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这些假设如同尖锐的刺,反复扎刺着他的心,
让他痛不欲生。终于,在煎熬了数日之后,周兮语的病情有了一丝转机。医生告知家属,
她的各项生命体征趋于稳定,可以转入普通病房进行后续治疗了。
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可顾熠安却依旧紧绷着神经,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