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突发急病需巨额手术费，家里多年积蓄却一分不剩。反复追问下，
丈夫老实交代是他偷用了我的银行卡。他把五十多万全充进了游戏，
买了各种虚拟装备和皮肤。看着痛哭流涕的丈夫和屏幕上闪耀着光芒的游戏角色，
我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没事的，老公，游戏想玩就玩，小杰的病或许没那么急。
”……1“小雅，你……你说你不怪我动了存款？”李俊峰抬起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仿佛不认识我一般。我斜倚在沙发扶手上，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杯水，
语气平淡地挥了挥手。“这有什么，钱又不是给了外人，再说了，钱财乃身外之物，
没了还能再挣，难道比你的快乐更重要吗？”李俊峰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是这种反应。
“可是那钱是准备给小杰看病的啊！现在一分都没了……”他痛苦地抓着头发，
声音带着哽咽。“游戏里那些装备能救小杰的命吗？”“那谁说得准呢？”我端起水杯，
轻轻吹了口气，“说不定你游戏里认识的那些大神朋友，能帮上忙呢？或者，
你那个游戏角色自带好运，能保佑小杰自己好起来呢？”听我这么说，李俊峰彻底噎住了。
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一个“贤惠”的笑容。“别担心，天无绝人之路。大不了，
我回娘家想想办法。”他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只能这样了。老婆，
你真是太好了，太理解我了。”因为没钱继续住院观察，
晚上李俊峰只好把儿子从医院接了回来。深夜，我被李俊峰焦急的声音推醒。“老婆，
快醒醒！你看看小杰，他好像很难受，呼吸很急促！”我揉着惺忪的睡眼，
急忙冲进儿子的房间。“小杰，告诉妈妈，哪里不舒服！
”“妈妈……我喘不上气……心口好闷……”儿子小脸憋得通红，额头上全是冷汗，
小手无力地抓着床单。
…我是不是……是不是快不行了……爸爸说没钱给我治病了……”看着儿子痛苦挣扎的样子，
李俊峰在一旁急得团团转，眼眶也红了。“老婆，医生说小杰的情况不能再拖了，
必须尽快手术！”我凝视着儿子因呼吸困难而起伏不止的小胸膛，沉默了片刻。“别急，
总会有办法的。”李俊峰眉头紧锁，还想说什么，我却转身回了房，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
第二天一早，我联系了房产中介。“你好，我想卖一套市中心的房子，带学位的，
要求尽快出手……价格可以商量。”不到一周，卖房的首付款打到了我的账上，
中介约定我们半个月内搬离。我将这笔钱，再次存入了那张为儿子治病准备的银行卡里。
“老公，好消息！我借到钱了！”我立刻给李俊峰打了电话，语气装作十分兴奋，
但没提卖房的事。“真的吗？老婆！”“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有办法！小杰有救了！
我们的儿子有救了！”电话那头，李俊峰的声音激动得语无伦次，带着哭腔。
“我要告诉小杰，他很快就能好起来，很快就能像其他小朋友一样去公园玩了！”挂了电话，
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冰冷。2傍晚，李俊峰难得地没碰电脑，
还主动下厨做了几个菜。他甚至把手机放在一边，说是要全身心陪我和儿子。
一家人看似其乐融融，直到我的手机收到一连串银行扣款短信。“尊敬的客户，
银行卡于17时24分37秒时间消费50000元……”“尊敬的客户……”一条接一条，
屏幕几乎被刷爆。我面无表情地打开网银APP，看着那个刚刚才充裕起来的数字，
飞速地再次归零。我把手机屏幕转向李俊峰，他的笑容僵在脸上，血色一点点褪去。“你！
你是不是又把钱充游戏了！”婆婆声音发颤，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
“那是小雅找她娘家借来的救命钱啊！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啊！”我依旧平静，
淡淡地纠正他：“那不是我爸妈的钱，是我把咱们住的房子卖了的首付。”“什么？！
你把房子卖了？！你疯了吗！那我们住哪里！”李俊峰的脸瞬间变得狰狞，
声音尖利地刺破了虚假的温馨。“不然呢？总得想办法救儿子吧。”我轻描淡写。
李俊峰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眼神闪烁，低声用我们听不懂的家乡话嘟囔了一句。
“谁晓得她真把房子卖了嘛，还把钱放那张卡上，我还以为又是她找家里要的，
这婆娘真是……”他以为我听不懂，可结婚多年，他那点乡音我早就熟悉了，只是懒得戳穿。
我没动怒，反而笑了笑，看向他。“没事，充了就充了，你觉得开心就行，
大不了以后我们租房子住嘛。”“李俊峰，不许这样！游戏是你唯一的爱好了，
花点钱怎么了？男人嘛，总得有点追求！我支持你！”“我帮你把新买的装备看看怎么样。
”“就是嘛，还是我老婆懂我。”李俊峰勉强挤出笑容，顺着我的话说，眼里却全是焦躁。
“那……那小杰怎么办？你不是说回娘家想办法吗？怎么把房子卖了！”“你到底怎么想的？
今晚你必须跟你爸妈开口！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儿子没命吗？”小杰听到争吵，
本来就虚弱的身体开始发抖，小声地哭了起来。没几声，孩子眼睛一翻，
竟直挺挺地晕了过去。“小杰！小杰你怎么了！”看着脸色瞬间青紫的儿子，
李俊峰彻底慌了神，抱着孩子就往楼下冲，开车直奔之前那家私立医院。
“滴滴……”监护仪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格外刺耳，小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李太太，
孩子的情况非常危急，必须立刻手术，请尽快缴费，再拖下去，神仙也难救了。
”医生一脸凝重，语气不容置疑。我却置若罔闻，慢悠悠地剥着橘子，一瓣一瓣塞进嘴里，
仿佛事不关己。3“林雅！你听到医生说什么没有！你快给你爸妈打电话啊！别那么狠心，
看着儿子等死！”李俊峰冲我低吼，眼睛红得像要滴出血。“李俊峰，你忘了？
当初我爸妈就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早就说过，一分钱都不会帮衬我们。”“你当初怎么说的？
你说你会努力，会让我过上好日子，绝不让我受委屈，也绝不会让我去找我爸妈低头。
”我抬起头，直视着他，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我不会找我父母要钱的。
那天说找他们，不过是安慰你。”“没钱，小杰的病治不了，我也没办法。
”我摸了摸儿子的额头，语气淡漠。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连医生护士都投来诧异的目光，
走廊上经过的人也停下脚步。“我的天，这是亲妈吗？太冷血了吧！”“你们听到了吗？
她说没钱就不治了！”“小雅，我求你了，我给你跪下，我求你救救我们的儿子吧，
你看他多可怜，他才七岁啊！”“你爸爸不是做生意的吗？几十万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吧！
”“小杰也是他们的亲外孙啊！我知道我玩游戏不对，但你不能因为生我的气，
就见死不救啊！”李俊峰“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声泪俱下地磕头。一时间，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这女人家里条件挺好啊，居然不肯救儿子，心也太狠了！
”“可怜的孩子，可怜的爸爸，怎么摊上这么个女人！”人们义愤填膺，
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愤怒，已经有人拿出手机开始拍摄。“大家快看！就是这个女人，
因为老公玩游戏生气，就不给儿子治病了！”“太恶毒了！这种人怎么配当妈！人肉她！
让她社会性死亡！”直播的弹幕更是骂声一片。“她身上穿的戴的都不便宜吧？
儿子却躺在这里等死！”“曝光她！让她全家都抬不起头！”我只是冷笑一声。
“随你们怎么说。有钱就治，没钱拉倒。我凭什么为了别人降低自己的生活品质？”突然，
病床上的儿子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妈妈救救我……外公外婆……救救小杰……”孩子微弱的哭泣声像针一样刺着围观者的心，
不少人偷偷抹起了眼泪。我却依然不为所动，又剥了一瓣橘子。突然，
人群中一个年轻女孩喊道：“别指望她了！我们给孩子众筹吧！我先捐五百！”“对对对！
我们大家凑钱给孩子治病！”一时间，响应者众，连儿子也用期盼的眼神望着我。
“妈妈……可以吗？我想快点好起来……”我摇摇头，笑了起来，清晰地吐出两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