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眼？不，我专打脸！

暴雨倾盆，整座城市被笼罩在灰蒙蒙的水雾中。

楚阳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电动车前筐里的外卖箱己经湿透。

他单脚撑地，在"聚宝斋"古董店门前停下，从怀里掏出用塑料袋包好的外卖，确保一滴雨水都没渗进去。

"周老板，您点的餐到了！

"楚阳推门而入，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

店内檀香缭绕，红木展柜里陈列着各式古玩。

老板周福海正和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围着一只青花瓷瓶品评，闻言头也不抬："放柜台就行。

"楚阳轻手轻脚放下外卖，目光却不由自主被那只瓷瓶吸引。

瓶身绘着缠枝莲纹，釉色莹润，看起来确实精美。

"小伙子，你也懂这个？

"中年男人注意到楚阳的目光，语气中带着揶揄。

"李总说笑了，他就是个送外卖的穷学生，哪懂什么古董。

"周福海嗤笑道，"上个月来我这打零工，连个仿品都认不出来。

"楚阳耳根发热，想起上个月因为认错一个仿宋代笔洗被当众羞辱的经历。

他低头准备离开，却听见周福海又说："对了，明天你不用来了，我侄子毕业了，店里不缺人手了。

"楚阳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这份工作虽然受气，但时薪比别处高20%，父亲的医药费还差一大截...雨更大了。

楚阳的电动车在积水中艰难前行，手机又响起新订单提示。

他咬了咬牙，调转车头朝另一个方向驶去"再送五单，就够明天的药钱了..."他在心里盘算着，突然一道刺眼的车灯从侧面射来。

"吱——"刺耳的刹车声中，一辆黑色迈巴赫几乎是擦着他的车头掠过。

楚阳慌忙避让，连人带车摔进路边的泥坑里。

泥水灌进他的领口，右膝盖火辣辣地疼。

迈巴赫后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精致的侧脸。

女子约莫二十出头，栗色长发，眼角一颗泪痣在路灯下格外醒目。

她扫了楚阳一眼，那目光像是在看路边的垃圾。

"小姐，需要处理吗？

"司机问道。

"不用，赶时间。

"女子淡淡地说，车窗随即升起。

楚阳认出了她——林悦然，林氏珠宝集团的独女，也是他们学校的风云人物。

他苦笑着扶起电动车，车筐里的外卖早己洒了一地。

回到家己是深夜。

这是一栋老旧的筒子楼，墙壁发黄，楼道里弥漫着霉味。

楚阳轻手轻脚开门，却听见继母王丽的大嗓门："老楚，不是我说你，这病就是个无底洞！

化疗一次大几千，咱家哪经得起这么折腾？

小阳马上大西了，学费还没着落呢！

""咳咳...我自己的病我心里有数..."父亲楚建国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清。

楚阳推门而入，屋内的争吵戛然而止。

王丽翻了个白眼，扭着腰进了卧室。

父亲半靠在沙发上，脸色蜡黄，看到儿子浑身湿透的样子，眼中满是心疼。

"爸，我今天多赚了两百。

"楚阳挤出笑容，从湿漉漉的钱包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明天咱们去医院复查。

"楚建国摇摇头："这钱你留着交学费...爸这是老毛病了..."夜深人静，楚阳翻出父亲年轻时收藏的旧物箱。

里面大多是些不值钱的小物件，父亲总说这些是他的"青春记忆"。

楚阳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每一件物品，突然，一把青铜小剑割破了他的手指。

"嘶——"鲜血滴在剑身上，竟诡异地被吸收了。

鉴宝系统激活中...绑定宿主：楚阳系统加载完毕，新手礼包己发放：初级鉴宝眼（可识别普通古董真伪及市场价值）楚阳眼前一黑，再睁眼时，世界仿佛变了模样。

桌上那只父亲常用来喝茶的破茶杯，竟然泛着淡淡的绿光，视野中浮现一行小字："民国仿汝窑茶杯，工艺粗糙，市场价值200-300元"楚阳心跳如鼓，他颤抖着拿起那把青铜小剑："战国时期青铜短剑，保存完好，市场价值80-120万元""这...这是真的？

"楚阳猛地站起来，膝盖的伤口撞在桌角上，疼痛告诉他这不是做梦。

窗外，雨停了。

一轮明月从云层中探出头来，照在少年因激动而发亮的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