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的亲事,我自然也是愿意的,可是后来等啊等,谢家的聘书却迟迟不来。
堵着气去寻他时,正听到一帮公子哥起哄:“你小子,紫嫣姑娘说她不接雏儿,你就拿沈家妹妹练手?”谢稷勾唇,轻蔑嗤笑:“别说这么难听,她沈怀玉缠我十几年,互相成全罢了。”
“嫣儿初夜值千金,沈怀玉又不要钱。”
我失魂落魄回了府,在爹娘面前扑通跪下:“爹、娘,下月东宫的选妃宴,把女儿的名帖递上去吧。”
1.爹娘对视一眼,眉头皱起。
娘尴尬笑了笑,过来拉着我的手劝道:“玉儿,莫要耍性子,谢家与咱们是你祖父母定下的亲事,岂能说断就断?”爹更是沉声道:“你就是被我们惯坏了!人家稷儿是侯府世子,性情稳重,处处迁就你!你倒好,动不动就扯着些小事不放!”“我扯着小事不放?”热气浮上眼眶,我甩开娘的手,转身跑回了房。
房门重重关上的瞬间,我再也忍不住,泪水汹涌而出。
脑海中忽地浮现那夜——他滚烫的唇贴在我耳边,低喃道:“怀玉,我心悦你,我们早晚是夫妻……”那时的他,动作热切缠绵,仿佛要将我揉进骨血里。
我信了,信他是真心的,信他与我一样,一直期待我们自幼定下的姻缘!可方才我都听到了什么?他说他拿我练手,是要去伺候那位烟云楼的头牌紫嫣姑娘!他那些公子哥好友调笑道:“还是谢兄能耐,吏部侍郎的娇娇女都是拿来练手的。”
“你这话说的!谢兄是侯府嫡子,就是没有那娃娃亲,沈家也是巴不得要白白送女儿来绑着谢兄的~”“就是!谢兄睡她沈怀玉是给沈府颜面!”谢稷把玩着酒杯,懒散一笑:“行了,嘴积点德。”
又有人问:“紫嫣姑娘和沈妹妹,到底哪个更得我们谢兄欢心?”谢稷嗤道:“沈怀玉容貌才气哪里及得上嫣儿皮毛?也就胜在一个家世好了。
“但和侯府比,吏部侍郎的女儿和烟云楼的姑娘有什么两样吗?哈。”
他又抿了一口酒,舔唇回味道:“实话说啊,沈怀玉确实有些枯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