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的灯光在午夜依然明亮。
俞辰揉了揉酸涩的双眼，将目光从显微镜上移开。
电脑屏幕上，病毒基因组序列像一条扭曲的毒蛇，闪烁着危险的红光。
"这不对劲..."他喃喃自语，手指快速敲击键盘，调出更多数据进行比较。
三周前，城市开始出现"狂躁症"病例——患者表现出攻击性、恐水、流涎等症状，与狂犬病相似但发病更快。
作为市疾控中心的流行病学专家，俞辰被抽调加入特别研究小组。
但今晚的发现让他背脊发凉。
病毒在培养皿中的活跃度超出预期，而且表现出极强的攻击性。
更可怕的是，初步测试显示它可能通过空气传播。
"这不可能..."俞辰抓起手机，准备给主任打电话，却发现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中心紧急热线。
他刚想回拨，实验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实习生小林脸色惨白地站在门口："俞博士！
市中心爆发大规模暴力事件，所有应急小组都被召回了！
主任说这很可能与我们研究的病毒有关！
"俞辰的心沉了下去。
他快速保存数据，抓起外套："走，我送你回家。
"街道上出奇地安静，但远处隐约传来警笛声。
俞辰的车驶过几个街区后，前方道路被警车封锁。
他调转车头，选择了一条小巷绕行。
"那是什么？
"小林突然指向右侧。
俞辰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满身是血的人正趴在另一个人身上，黑暗中传来撕扯和咀嚼的声音。
"待在车里。
"俞辰熄火，悄悄下车靠近。
当他距离那个场景还有十米时，血腥味己经扑面而来。
趴着的人抬起头，嘴角挂着血肉碎片，眼睛在街灯下泛着不正常的灰白色。
看到俞辰，它——不，他——发出一声非人的嚎叫，猛地扑来。
俞辰侧身闪避，那东西重重摔在地上，却立刻以扭曲的姿势爬起，再次攻击。
"快上车！
"俞辰冲回驾驶座，猛踩油门。
后视镜中，那个"人"追了几步后转向其他动静。
"那...那是什么？
"小林颤抖着问。
俞辰紧握方向盘："就是我们一首在研究的病毒。
但它不应该...不可能进展这么快..."转过街角，他们看到更多类似场景。
一个妇女抱着孩子在奔跑，身后三个血迹斑斑的追逐者。
一辆公交车侧翻在路边，车窗上有血手印。
"我们得找个安全的地方。
"俞辰改变方向，朝疾控中心驶去。
突然，前方人行道上一个女孩被两个"感染者"逼到墙角。
她挥舞背包抵抗，但明显力不从心。
"坐好！
"俞辰猛打方向盘，车子冲上人行道，将其中一个感染者撞飞。
另一个转身扑向车子，俞辰倒车再次撞击。
"快上车！
"他冲女孩喊道。
女孩愣了一下，然后拉开车门跳进后座。
她二十出头的样子，大学生打扮，右臂有一道抓痕在渗血。
"谢谢你们...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孩气喘吁吁。
"你被咬了？
"俞辰警觉地问。
女孩摇头："不，只是被推倒时擦伤的。
我叫林夏，师范大学的学生。
"俞辰简单介绍了自己和实习生，然后说："我们要去疾控中心，那里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
"车载广播突然中断音乐，插入紧急通告："全市居民请注意，突发公共卫生事件，请所有人留在家中锁好门窗，不要接触任何表现出攻击性或异常行为的人员..."林夏突然指向路边一家亮着灯的便利店："能停一下吗？
我需要...我需要冷静一下。
"俞辰犹豫片刻，但看到女孩苍白的脸色，还是靠边停车。
三人快速进入便利店，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收银台上有血迹。
小林检查后门："锁着的，暂时安全。
"林夏瘫坐在地上，全身发抖："我看到室友...她咬断了男朋友的喉咙...然后她看向我..."她的声音哽咽。
俞辰从货架上拿下几瓶水和能量棒，又找到急救包："先处理你的伤口。
"他小心地为林夏清洗手臂擦伤，同时观察她的眼睛——没有变浑浊的迹象，应该没有被感染。
便利店墙上的小电视突然自动切换到新闻频道，画面上市中心多处地点出现骚乱，警方向人群射击。
字幕滚动：紧急状态宣布，军方将接管城市出入口...俞辰的手机再次响起。
是疾控中心主任："俞辰？
谢天谢地！
所有人员立即归队，带上你的研究数据。
这比我们想象的严重得多。
"挂断电话，俞辰看向两位女孩："我们必须去疾控中心。
那里有武装保护，是最安全的地方。
"小林点头，但林夏犹豫："我...我只是个陌生人，他们会让我进去吗？
"俞辰己经走向门口："现在这种时候，活人就是同伴。
走吧，天快亮了，情况只会更糟。
"当他们重新上路时，东方天际己泛起鱼肚白。
但这黎明带来的不是希望，而是照亮了街道上更多的恐怖景象——燃烧的车辆，破碎的橱窗，以及游荡的、不再是人类的身影。
俞辰知道，他所熟悉的世界，在这一夜之间己经永远改变了。
俞辰揉了揉酸涩的双眼，将目光从显微镜上移开。
电脑屏幕上，病毒基因组序列像一条扭曲的毒蛇，闪烁着危险的红光。
"这不对劲..."他喃喃自语，手指快速敲击键盘，调出更多数据进行比较。
三周前，城市开始出现"狂躁症"病例——患者表现出攻击性、恐水、流涎等症状，与狂犬病相似但发病更快。
作为市疾控中心的流行病学专家，俞辰被抽调加入特别研究小组。
但今晚的发现让他背脊发凉。
病毒在培养皿中的活跃度超出预期，而且表现出极强的攻击性。
更可怕的是，初步测试显示它可能通过空气传播。
"这不可能..."俞辰抓起手机，准备给主任打电话，却发现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中心紧急热线。
他刚想回拨，实验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实习生小林脸色惨白地站在门口："俞博士！
市中心爆发大规模暴力事件，所有应急小组都被召回了！
主任说这很可能与我们研究的病毒有关！
"俞辰的心沉了下去。
他快速保存数据，抓起外套："走，我送你回家。
"街道上出奇地安静，但远处隐约传来警笛声。
俞辰的车驶过几个街区后，前方道路被警车封锁。
他调转车头，选择了一条小巷绕行。
"那是什么？
"小林突然指向右侧。
俞辰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满身是血的人正趴在另一个人身上，黑暗中传来撕扯和咀嚼的声音。
"待在车里。
"俞辰熄火，悄悄下车靠近。
当他距离那个场景还有十米时，血腥味己经扑面而来。
趴着的人抬起头，嘴角挂着血肉碎片，眼睛在街灯下泛着不正常的灰白色。
看到俞辰，它——不，他——发出一声非人的嚎叫，猛地扑来。
俞辰侧身闪避，那东西重重摔在地上，却立刻以扭曲的姿势爬起，再次攻击。
"快上车！
"俞辰冲回驾驶座，猛踩油门。
后视镜中，那个"人"追了几步后转向其他动静。
"那...那是什么？
"小林颤抖着问。
俞辰紧握方向盘："就是我们一首在研究的病毒。
但它不应该...不可能进展这么快..."转过街角，他们看到更多类似场景。
一个妇女抱着孩子在奔跑，身后三个血迹斑斑的追逐者。
一辆公交车侧翻在路边，车窗上有血手印。
"我们得找个安全的地方。
"俞辰改变方向，朝疾控中心驶去。
突然，前方人行道上一个女孩被两个"感染者"逼到墙角。
她挥舞背包抵抗，但明显力不从心。
"坐好！
"俞辰猛打方向盘，车子冲上人行道，将其中一个感染者撞飞。
另一个转身扑向车子，俞辰倒车再次撞击。
"快上车！
"他冲女孩喊道。
女孩愣了一下，然后拉开车门跳进后座。
她二十出头的样子，大学生打扮，右臂有一道抓痕在渗血。
"谢谢你们...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孩气喘吁吁。
"你被咬了？
"俞辰警觉地问。
女孩摇头："不，只是被推倒时擦伤的。
我叫林夏，师范大学的学生。
"俞辰简单介绍了自己和实习生，然后说："我们要去疾控中心，那里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
"车载广播突然中断音乐，插入紧急通告："全市居民请注意，突发公共卫生事件，请所有人留在家中锁好门窗，不要接触任何表现出攻击性或异常行为的人员..."林夏突然指向路边一家亮着灯的便利店："能停一下吗？
我需要...我需要冷静一下。
"俞辰犹豫片刻，但看到女孩苍白的脸色，还是靠边停车。
三人快速进入便利店，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收银台上有血迹。
小林检查后门："锁着的，暂时安全。
"林夏瘫坐在地上，全身发抖："我看到室友...她咬断了男朋友的喉咙...然后她看向我..."她的声音哽咽。
俞辰从货架上拿下几瓶水和能量棒，又找到急救包："先处理你的伤口。
"他小心地为林夏清洗手臂擦伤，同时观察她的眼睛——没有变浑浊的迹象，应该没有被感染。
便利店墙上的小电视突然自动切换到新闻频道，画面上市中心多处地点出现骚乱，警方向人群射击。
字幕滚动：紧急状态宣布，军方将接管城市出入口...俞辰的手机再次响起。
是疾控中心主任："俞辰？
谢天谢地！
所有人员立即归队，带上你的研究数据。
这比我们想象的严重得多。
"挂断电话，俞辰看向两位女孩："我们必须去疾控中心。
那里有武装保护，是最安全的地方。
"小林点头，但林夏犹豫："我...我只是个陌生人，他们会让我进去吗？
"俞辰己经走向门口："现在这种时候，活人就是同伴。
走吧，天快亮了，情况只会更糟。
"当他们重新上路时，东方天际己泛起鱼肚白。
但这黎明带来的不是希望，而是照亮了街道上更多的恐怖景象——燃烧的车辆，破碎的橱窗，以及游荡的、不再是人类的身影。
俞辰知道，他所熟悉的世界，在这一夜之间己经永远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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