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于战场厮杀,只为稳坐高位给闻彦倚靠。
可大捷当日,却得知他身边有了另一个女子。
我冒险回京,却不见闻彦欢喜。
他不知,我身负重伤提前回来,差点死在路上。
可他上门探望,却只是为那女子讨要血蟾珠。
血蟾珠给你,从此你我两清。
边关大捷之日,我依旧没有等到京都的信。
帐中的火烧得旺,血腥味也随着热意浓郁起来。
我心里逐渐不安。
凌澈将箭头扔进水盆,血色染红散开,他眉头皱得更紧:这伤得静养几日,圣旨不日送达,暂缓回京吧。
用了将近半瓶金疮药,肩上的伤口终于是止住了血。
我拿下嘴里咬着的纱布,摇了摇头:京中许久未来信,我不放心,还是早些回去吧。
往常每隔半月闻彦那边的人都会传信告知近况,这次已迟了三个月了。
凌澈替我包扎伤口的手顿了顿,并不明显,但我与他相识多年,只一瞬就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
我敏锐发觉不对劲,抓住他的手问:凌澈,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他神色复杂,僵持之下还是长叹一声:听闻侯府入了新人,子卓三个月前请了我师傅去为她调养身体。
我手劲无意识收紧:你什么意思?
阿南。
凌澈看着我肩膀上新伤旁的旧伤,犹豫间用另一只手替我拢上外衣,子卓身边,有人了。
我不信!
生在侯府,闻彦身边危机四伏,经历多次刺杀后,他就不再轻信任何人,这么多年也只有我和凌澈。
可,万一呢?
即刻回京!
心开始更加浮躁,我裹紧衣袍起身,凌澈伸手想要拦着,被我一眼止住了。
边塞的月亮很近,冰冷的光照得大地一片银白。
我与凌澈携几人快马加鞭往京都赶,一路上换了好几匹马,终于赶在初雪前偷偷入了城门。
离京两年,年关将至的京都还是热闹非凡。
我还没来得及去找闻彦,却先在街上看到了他。
人潮拥挤,彼时的他怀里紧紧护着一名女子。
那女子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容忽然明媚,在一串烛光里愈加烂漫天真。
我看到闻彦沉着脸将身上的狐裘披在她身上,下一瞬直接抱着她挤出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