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陶罐

那我先从第一卷“乳牙与橡皮”开始，用细腻的儿童视角铺陈竹马情谊九月的阳光把教学楼前的梧桐树晒出焦糖味，林小满攥着新发的课本往教室跑，辫梢的蝴蝶结歪成了逗号。

“让开让开！”

脑后突然炸开的男声让她踉跄半步，书包带勾住身后男生的课桌角。

“哗啦”一声，铁皮铅笔盒里的东西滚了满地——橡皮、尺子、还有一只蠕动的青绿色毛毛虫。

“周砚之！”

她尖叫着跳上椅子，课本拍在桌上发出巨响。

罪魁祸首蹲在地上捡东西，校服第二颗纽扣永远松着，露出一小片苍白的锁骨。

他捏着毛毛虫抬头，眼尾扬起坏笑：“林小满，你胆儿比蚂蚁还小。”

“你才胆小！”

她梗着脖子反驳，却在毛毛虫爬近时猛地捂住眼睛。

教室里响起哄笑，周砚之啧了一声，用橡皮把虫子拨到窗台外。

他拍着手起身，忽然凑近她耳边：“骗你的，我刚才在花坛里捡的，它早死了。”

消毒水混着阳光的气味钻进鼻腔，林小满从指缝里看见他睫毛投下的阴影，像振翅的蝴蝶。

她突然想起幼儿园时，这个总抢她零食的男孩，曾把自己最喜欢的小熊软糖分给她一半。

“叮铃铃——”上课铃救了她的结巴。

张老师踩着高跟鞋走进来，指着两人道：“周砚之，你个子高，和林小满换座位，坐最后一排。”

林小满攥着粉笔在课桌上画三八线时，指尖还在发抖。

铅灰的线歪歪扭扭穿过木纹，她故意往他那边多画了两厘米：“不许过线！”

周砚之转着铅笔看她气鼓鼓的侧脸，突然用橡皮砸中她发旋：“小气鬼，幼儿园还让我亲过你呢。”

“那是你偷亲！”

她的耳朵腾地红了，抓起橡皮砸回去。

一来一往间，三八线被蹭得模糊不清，首到张老师的粉笔头“啪”地敲在黑板上，两人才心虚地坐首。

午休时林小满打开铁皮饭盒，发现妈妈装的草莓酱饼干少了两块。

她转头瞪向正在啃包子的周砚之，却见他嘴角沾着红色碎屑，校服口袋露出半截油纸。

“给你。”

他忽然推来个纸团，又迅速缩回手。

展开皱巴巴的作业本纸，上面歪歪扭扭画着只举着饼干的小熊，旁边写着拼音：对不起，明天还你。

她咬着唇憋笑，从铅笔盒里摸出颗水果糖，用橡皮轻轻推过“三八线”。

周砚之挑眉接过，糖纸在他指尖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听见他压低的、带着奶音的嘀咕：“橘子味的，比毛毛虫好闻多了。”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阳光把两个小脑袋的影子投在课桌上。

林小满偷偷瞥向身边正在舔糖纸的男孩，发现他耳尖红得比自己蝴蝶结还鲜艳。

（本章完）下章预告：第二章《换牙危机》将聚焦林小满掉第一颗乳牙时的糗事，周砚之如何“强取豪夺”乳牙，以及两人用糖纸约定“保管权”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