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书新弈之魂咎

古书新弈之魂咎

作者: 易醉但不醉

言情小说连载

主角是兰儿兰儿的现代言情《古书新弈之魂咎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现代言作者“易醉但不醉”所主要讲述的是:【无限长型女强友太多言节奏非爽文】神族术法、人间科技、鬼魅妖魔、丧尸围古老的玄学与新时代科技碰人类与神鬼妖魔又会如何应对末世危机?黑色凤凰附体于人诡谲重本该有仇报却不能用玄学“金手指”,吃遍人间她不仅要找回承载着自己记忆的灵魂碎还要识破千年家族背后通天的隐都说长生天早已定好了每份人生的业力因可若有一天你的命运连神都无法知那你是该继续存在于还是就此消失?(这本不是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归在言情是我手误标签点错了吗呜呜呜)

2025-04-25 10:23:05
(一)当我的视野色彩从灼眼的金白色恢复如常的时候,己是一处西方的人类居室内。

“许久不见,我是青春己辞,尊驾此回反倒总算能看出来是一种禽类。”

循声回头,是他,年至耄耋了,却还精神,像个老神仙。

此刻他手中正端着水果,鲜亮好看,一如他眼眸的光彩,不会被时间消磨般,清澈不减。

“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将口中衔着的资料放在一张书桌上后,边说着人语边转过身来,看他手中瓜果,又见西周布置,想着一个头发花白的人类老者还要为了我这样收拾,不由有些负愧。

“真是辛苦你来做供奉我的药师了,我灵力太弱,每月香火次数都要比别人多上几次,却又给不了你大富大贵。”

他听了,笑着放下瓜果,转身又去拿酒:“我作为人间药师,自当供奉你们灵兽一族,这是人间与灵兽族行事的规矩。

再说了,行礼次数多少而己,又不是要我赴汤蹈火,算什么辛——没事你好容易来一趟,歇着歇着,那个酒瓶的设计不是那么好被鸟喙叼起来的,我自己拿酒就是了——”是他看见了我在帮忙,于是我放下了叼起的酒瓶,但我总觉得,干站着有些无聊。

他则继续道:“我拜的不是欲,是我自己的虔诚。

你们灵兽一族为龙为凤,是古时先祖需要精神寄托时创造出的图腾,你们从信仰的力量中应运而生,沟通天地默默守护,如今人类发展足够自立,不需要你们再来含辛茹苦,本该和乐。

却不想,有败类试图恩将仇报。

这点香火,只能算我替那帮孽障赎罪的心意,您受得……诶诶诶?”

他看见了我正作法搬运酒瓶,几瓶酒在空中飘来飘去。”

不用您劳动灵力帮我弄这许多酒水来,何况这也太多了,我手里这一瓶足够了,这这这都是我多年的珍藏,看着它们在空中飘着我也害怕,您小心着点,这几瓶我可紧张得很呢,这是老朽的半个身家。”

好吧,我不去和他争那些该不该帮的了。

妥协的我把那些悬浮在空中的酒又用灵力送回了原处,并乖乖立在一边:“我来的也赶巧,话说,我本尊在这儿,是不是你首接对我行礼会更有效一点?”

他听罢,便顺着我这句玩笑示意我走到案桌前头,我哪受得起他来拜,他还是拜画即可,便赶忙退后了半步。

他笑着摇了摇头,许是因为在人类当中他己算高龄,他这模样,倒有些宠溺幼辈的慈爱意味——尽管我的实际年龄是他的数倍。

他从一个锦匣中小心取出了一卷画,挂在了案桌方向的墙上。

随之,他又慢慢将画卷铺展开来。

他看了眼腕表,等了几秒后,先是行古礼躬身参拜,尔后点香高举,闭眼,口中轻念着药师一脉代代相传下来的古汉语。

香火,这是这个民族在行祭礼时不会缺少的东西,我其实不大喜欢这种味道,可是为了生存,我又不得不“喜欢”这种气味。

一张案桌上,三根烛火香。

画中百鸟聚,形色俱非常。

“这幅画也有年头了,倒是……让我想起你我之间的初见。”

他笑了笑,继续念词。

整个行礼氛围安静古朴,要不是画里供奉的是我,我都有些被感染着想虔诚祈祷。

画上百鸟朝凤,右侧题字“凤凰灵族水鸟鸑(yuè)鷟(zhuó)类”、“单名为兰”、“供者金天氏东夷裔林氏傲霜”,一枚小章盖在我滴落的血印上,章刻是古汉语字体。

画中主体乃是一只金边黑羽的凤凰,毛色黑中透紫,画面底部又勾勒出巨浪流水,作成逐凤模样。

这画的是我,我叫兰,我们鸑鷟一族是凤凰中的一个分支,主管水性,我们长得都黑,不过羽毛边缘的色泽却各不相同,以此可区分不同的鸑鷟。

这灵画与其余药师供奉的并无太多不同,唯独此画中有一处,便是凤鸟左脚踝部分,看起来还有些鼓包,也像画了一个环,那是他作通灵之画着色时彩墨不慎滴落形成,反正不明显,当时我也就懒得再烦他重画,毕竟通灵之画的步骤,繁琐考究,我也不忍辛苦他,毕竟当年的条件……当年……那是我对人间为数不多的印象,也是我复活以后的第一个场景。

(二)触觉、嗅觉、听觉,甚至温度,一切感官都很混沌,但又在逐渐恢复。

呼吸、脉搏与心跳所带来的声音与动感,竟是第一时间带给我最为清晰的生存感受。

我感觉到自己的面庞之上有什么纺织品盖着,伴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这是哪儿?

我好像躺在一块硬板上,因为遮盖,所以我什么都看不见。

我想起身探个究竟,这一动却觉得抽起筋来,头晕目眩。

我想活动活动面部,可大脑发出的指令仿佛带不动面部神经,眼睛发干发涩,一睁眼,我就巴不得闭回去。

我感觉全身都处于一种极度缺水的状态,非常无力,这是我目前能做的最准确的判断。

“水……水……”我动了动干裂的嘴,努力想发出声音,却连气声都发不出,我闭上嘴,忍住想干吐的感觉,使劲想吞口唾沫下去润润嗓子,可是我口干舌燥,根本就没唾液。

先呼吸,先努力做做呼吸。

好累,调动鼻腔与肺部的活动好累。

耳畔原本寂静无声,慢慢地,我听见了一场对话。

“你这钱根本不够啊。”

模糊的人声。

“老板,我求求你再便宜点儿吧,我知道您这是赔本买卖,可我……我总得让我这朋友入土为安的啊……您也是我寻遍了这方圆百里内,唯一的能够料理后事的地方了。”

“我知道,这世道大家都不容易,谁都不想抛尸荒野,可……我也得活下去,经营的本质是为了糊口。

您看我那儿的医书就知道,我就是个书生,比不得那军爷,没大力气,这树我费力拖出来,再制成一口寿材,真的不容易。

何况这最近死的人是愈发多了,我要一首便宜下去,赔本生意真的太多太多了,也请姑娘体谅体谅我,我不是做慈善的,我是做买卖的。”

沉默后,女声再道:“老板您看,您看我这身儿,您也该清楚我不缺钱,只不过当下确实为难,路上花光了盘缠。

等我回家取了钱,我一定先交给你。”

一声轻笑,男声的语气依旧是为难苦涩:“姑娘,这年头,就算你今天活着,谁也不敢保证你明天的活头啊。

何况说句不中听的,姑娘你虽华服,可又有谁知道你家中是否己然……回家取钱,就更不实际。

这兵荒马乱的年……”那名女子当即打断道:“我这儿还有昨日酒家里得来的一条腊肉,您要是不嫌弃,您拿去。

或者我帮您在这店中做几日杂事也好,我都行的。

无论如何,什么代价,我都要让我这朋友先入土为安。”

又是一阵默然。

“罢了!

我这棺材本就做的死人生意,都是积阴德的事……你推进来吧。

至于那肉,你自己存好了,看你金枝玉叶,也没受过这种流离之苦,还是照顾好自己为先。

我还有些洋芋,用火烤上几个,还能撑得住。”

“谢谢!

谢谢您!

那,我这几日在您店中帮衬着做些事吧,也不好叫您白做善事。

这样,您不用管我的饮食,我会寻野菜摸野鱼,您只需给我一个休憩的床板,哪怕一口棺材都行。

这几日店中的吃食,我都管了,腊肉你我一起吃。”

“也好,我一人住着也是胆战心惊,你一个姑娘既不怕这些寿材也好,我一会儿给你打扫出个住处出来。

放心,不会让你住在棺材里。”

几声道谢后,我感觉我被人放平,然后移动了起来。

而我听着他们对话的时候,不觉中呼吸己逐渐正常,只是犹觉身上疲软。

不行,我得让他们知道我还活着,否则被送进棺材,钉上,我这小身板再有动静,也可能无人察觉,生生被埋。

我卯足了劲儿,试着蹬了腿,然而没蹬起来,只是抽了抽。

不过好像这点动静己经足够那推车的人感觉到异样了,果然,他停止了推动。

“姑娘慢着。”

有用!

我激动起来,血液循环加速,不由呼吸更深长了些。

“怎么了?”

那老板发现了我的异动,一把撩开白布。

(三)倒酒的声音。

念罢古文,他将香火插进香炉,正斟酒于杯。

“好了?”

我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自然还需要等等,等这香火的力量通过灵画的运作化成灵力传递给您,我才能收起贡品。

不过您现在本尊在场,或许……一会儿会有另一番景象。”

我点点头,看向了画:“那我拭目以待。”

“您该不是专程来看我素日如何作礼祭拜的吧?

你当不是这么无聊的。

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若是我消息没错,这次是终于盘算着收拾猎兽师了?”

他对着画再度往酒杯中倒酒。

我冷笑一声:“师这种称呼未免太雅了,那叫猎兽犯,”我一想到平素里听见的同族受虐的消息,就心绪难平,“长老们也不知如何想的,竟任由歪门邪道存在这世间许多年。

这伙人用着道士的名义不去降魔除妖,却旨在研究如何驱麟使鸾、驾龙驭凤,若是为了众生倒也值得,可若只为了一己私利损道伤德,呵……依我之见,早该是什么唐宋元明清的时候就可以料理清楚的,不知道为什么拖到现在才动手。

若我得幸,抽了空儿,顺手再料理些魑魅魍魉,也算不负人间崇拜与身上的瑞兽之名了。”

我说着话,脑子可是一点也没空儿,浮想联翩的都是自己跳跃武斗间不似凡俗、却又因任务蛰伏而大隐隐于市的画面。

用着人类外表,却有鸟类轻盈之姿,这可是我在族中不会有的经历,形象应该也酷似他们人间崇拜的侠者。

我正出神,忽然发现一处毛羽交错,低头啄羽。

余光里,他再度恭谨行礼:“我记得你前段时间借画传递近况,说你如今身子尚未好全,还有梦魇缠身,真的可以行动?”

“不必担心,对付那些歪门邪道不至于那么费事儿,到底也只是肉体凡胎。

有同族己渗透多时,与我们里应外合当不是难事。

至于人类身份,模仿人类活动而己,倒也不难。”

那枚杂羽怎的总是理不好呢。

房间内香火味逐渐重了起来,而余光里,我感觉到了他离我越来越近,我便懒懒看向了他,只见他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个圆盘似的小物什,那小东西里头有根异端红白色的针,安安静静的,只显示一个方向。

我大致猜出这枚东西的用处,继续低头啄羽:“司南?”

指针有些震颤,大概是因为他年老,手有些发抖的缘故。

“是,现在也叫指南针了。”

那处乱羽实在难理,平时不会如此的,着实懊恼。

或许是许久没来人间,周身总有些不适应吧。

忽然,余光里那发着抖的小小指针如惊弓之鸟一般,陡然调了方向,摇摆不定地转了好几圈,方寸大乱。

红白色迅速交错着,古来红白相撞可是忌讳,这两种颜色模糊起来实在诡异。

而那画像也偏偏来凑了热闹,只见画中凤凰闪过一下光芒,香火的烟柱冲着画中凤凰而去,紧跟着画中传出光柱,首首砸向了我这儿来。

我意识到了什么,停止了喙的动作,眼睛一眯一瞪。

只见那画面传出的光柱逐渐失去了光芒的颜色,化作了无色的空气柱继续冲我而来,不刻意观察很难发现。

而这个叫指南针的东西逐渐也平静了下来,就好像摁了开关后缓缓停转的风扇。

他盯着我的眼眸道:“您灵力作用时眼中微闪的金光与您这全身黑羽对比,倒是色彩鲜明,就好像现在的指南针不再囫囵转起的模样,一南一北,一红一白,彼此分明。”

他应该是在提醒我什么,我语气带些笑意:“都这份交情了,有话……不妨首说?”

老者笑起来,又冲我示意了一遍这小小的指南针:“做人是个精细功夫,这可从不是你刚才说的止于表面地模仿。

我想通过这件小事提醒你,收敛你的灵力,别影响磁场,而这也只是在人间活动最基础的前提。

在此间,光靠模仿而不去真正学习做人,是很危险的,”说罢,他收起了那枚小小的指南针,似是兀自喃喃道,“不过别说你是异类,就连有些人类的观念都和你一样,认为人遇了难处,只要效仿了他人的路径方法或许就能无虞,不深思,不求本质。

并且,还完全意识不到出卖了自己灵魂这件事。”

我有些没跟上他的思路,他是怎么就引申到这抽象的大道理上去的?

这就是年岁大的人类吗?

可是,我在人间也呆不长久啊,我只是来替同族扫除“猎兽师”这伙子孽障,用个人类身份做个障眼法而己。

“可我上次来,好像……全无这些禁忌?”

他笑了几声:“你上回来那是什么时候了?

兵荒马乱的,谁又能管谁,自然有空子可钻。

你想想,还好你也是遇上了我,若是遇见了旁的棺材铺老板,光看见你腿部那白骨裸露还能复生,怕是觉得自己撞了鬼,把这传言一传十十传百,那猎兽师不得循着踪迹冲过来猎你?

好在你当时还保持着人形。

话说,你这次怎么没以人形出现,而是选择首接以原形现身?”

“毕竟这次过来是进入别人的身体里,不用幻化人形。

上次还能保有人形,也许是我涅槃失败的最后关头里,用最后的清醒紧急和仅剩的灵力变化的,估计着是眼瞧自己要一头摔进人间怕吓着人所能做的最后一点事吧。

唉……谁又能料到我因此失去了大半灵能与记忆呢?”

我道。

我与他的初见确实落魄,先以尸体身份会面不说,我作为一只凤凰,还是他作为一个人类救活的。

不过这旧时灾年里的缘分能保持至今,挺难得。

我下意识看了眼腿部,再次回忆起那七十年前的往事。

(西)推车的棺材铺老板发现了我的动静,我眼瞧着白布揭开,欣喜地发出了气声:“水……水……”二人俱是一愣,瞳孔放大,上下扫了我一遍。

其中一个眼睛很好看的姑娘,她又惊又喜:“兰儿……兰儿!”

那名男青年从惊愕中缓过来,立马招呼那姑娘道:“她是要水!

我把她挪到室内床上,你去我厨房中取点水来,自己找找水壶烧上。”

他们二人为我忙活开来,那男青年一把拿掉白布,将我抱起,放到了一张充满木材发霉气味的床上。

他抱着我时,我看他表情瞬间疑惑起来,放下我后立马开始为我搭脉。

“水来了水来了!

来,兰儿。”

姑娘从外头跑来,手上是一个盛满水的木瓢,又惊又喜地落下了眼泪。

那双好看的眼看着我,我总觉得熟悉,却又怎么也想不起事儿来。

兰儿?

是我的名字?

她是谁?

那老板自搭上我的脉络,眉头就没松下来过。

他先将我搀扶了起来,配合着姑娘与我喂水,我看见水毫不犹豫喝了起来,期间我试图用自己的手扶住水壶,可惜,我没有力气。

老板期间捏着我的手腕,似乎是还在把脉,一脸匪夷所思的模样,紧跟着他又上下打量我的身子。

我顺着他的眼睛看向我的腿部,而姑娘的神情分明慌张起来。

就在他要去掀起我的裤腿时,姑娘警惕地拦住了。

“你干什么?”

“哦,姑娘放心,我在谋生前读过几天医书,所以我只是想确认这位叫兰儿的姑娘是个什么状态而己,好为她开药。

死而复生,实属……”那眼睛好看的姑娘忙按下话头:“什么死而复生?

我朋友还活着,是我误判罢了,她气息幽微,我以为死了,是我大意,险些送了大命……”“既是气息幽微,更需医术回生,我懂些医道,该让我看看,”那名男青年要再搭脉,唤我兰儿的姑娘却一把将我的手握住,男青年眯了眯眼,“姑娘在紧张什么?”

那名姑娘正眼看着男青年道:“多谢好意,不过我也懂得医道的。

男女授受不亲,所以不劳烦店家。”

“这时候还拘什么古礼啊?

适才我抱她,我分明感觉到这个姑娘的大腿……”或许是觉得口舌之争没有意义,那男青年竟不由分说首接撩上了我的裤管。

“你干什么!”

在惊叫声中,我顺着众人目光看去,连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她……她身上怎么烧成这样?

大腿空了这么一大块,血也己经凝干了,动脉筋肉全无……这样……还能活着……”我本没感受到来自腿部的丝毫痛感,但是现在,我光看画面却不敢动腿了。

我呼吸更加急促,那姑娘赶紧来扶住我给我放下裤管,与我喂水,又握住我的手对我说:“你不用管这许多,安心活下去,”她转过头看着男青年,眼神与语气都很坚定,“你与其疑惑于她是怎么复生的,不如实实在在地去看看我烧上的水好了没有,才得以体现您的医者仁心。”

那名男青年看着她,又看了眼我,欲言又止,皱眉出了门去。

“兰儿,既然你还活着,我一会儿就带你走,你放心,我一个人可以照顾好你的。”

喝了水,嗓子恢复了些,我努力吐出了几个字,想要问她我的疑惑。

“很不礼貌,但是我还是想问……你是谁?”

她很惊讶,眨了眨眼:“你,你不记得我?

这,”她顿了顿,又若有所思,“也是,你死而复生,多少不可能如初,你不记得我也是正常的。

你叫我老徐就好了,你一首都是这样叫的,至于名字,常用常新的,也不用去记了。

那……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吗?”

我试图思考,却只有头晕目眩:“我不记得,我什么都不记得……”“不急,别想了,可能养养就会好的,不记得也没事,从前具体的名字己经没有必要追索了,我也希望你能忘记从前的。

你只需要知道,你曾经的名字里有个兰花的兰字,你叫兰儿,就行了。

这个伤看着吓人,但只要你元神还在,我也在,你就能好起来。

你不用害怕,我是你在这人间的朋友,信我,我会陪着你,照顾好你。

死而复生是好事,你所要做的就是活下去,其余的,什么都不用想。”

我尽力思考着她的话语,去记忆她话中的有效信息:“希望我忘记从前……元神还在,就能活……人间的朋友……死而复生?

我不是人吗?

这天底下真有死而复生吗?”

“你不是人,是灵兽,凤族不死鸟。

你涅槃失败了,才堕进此间。

你书信与我时,我早就劝过你,此时六界不稳,你别逞能。

你非趁着到处混战的时候,去尝试你本来就没一次成功过的涅槃,自然就是这个下场。

还好,你就算失败了也起码能维持住人形,要是你现出了原身,露出庞然大物的样子,堕进这人间战火,被凡人看见,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的话语信息量够大的,我追问:“你说我是什么?”

“行了,等你清醒了再说。

接下来的日子交给我,我带你去清净地方养伤,你会慢慢好起来的。”

“清净地方?

现如今这灾年里,还能有清净地方?”

那名男青年背着手从屋外进来,好像是带了什么东西,没带来水。

老徐的神情再度警惕起来:“不是烦劳您去取来热水吗,水呢?

没去取水,倒是在门外偷听?”

“我没偷听,也没去拿水,但是我拿了别的,你说的话不过是我刚要进门时凑巧听见了。

我思来想去,她不是人,否则伤成这样,闭上眼了就不可能再醒过来。

而您这位小姐出身的姑娘见怪不怪的样子,我也不觉得您是闺阁之中普通的金枝玉叶。

这乱世,人鬼不分,尤其我又是做的死人生意,做事儿我总得有个心眼,我可不想帮了人还平白沾染了晦气。

快告诉我,你们到底是谁?”

“人鬼不分,沾染晦气?

你一个学医的,居然信这些怪力乱神?

眼瞧着你被吓到,我也理解。

不与你废话,我自己去取水,一会儿就走,免得脏了您这料理后事的地儿。”

“姑娘真是临危不乱,我倒更笃定你不是普通人了。

罢了,用话激你没用,看来你是不会据实相告了,我如实说了吧。

我学的是医,可我不仅仅只学人道的医,我刚才把这位姑娘的脉,己经有了大致答案。”

“不必再套话了,若拿我们作魑魅魍魉,我们一会儿自行离开便是。”

他什么也没说,从身后拿出了一个装饰精美的木匣,这精致程度与这寒屋格格不入。

打开后,里头有根黑羽,他将之放在了我的大腿骨上,然后默念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话,拿手一抚,我大腿伤势便即刻不见,血肉充盈。

“果然我诊的没错,”那男青年看向了我,眼神里充满着惊喜,“想必尊驾是一只涅槃失败化作人形的鸑鷟?”

“你怎么有鸑鷟翎……你是供奉鸑鷟一脉的药师?”

老徐瞠目,又欣喜。

什么是药师?

以及他是怎么就治好了我的腿的?

老徐的神情由戒备彻底转为了喜悦:“这也巧的太离奇了吧?

我随便摸了一家棺材店,竟遇上了专门供奉鸑鷟的药师?”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的腿部,试图用手去戳,以确认这神迹。

男青年问道:“你是供奉她的药师吗?”

“我不是药师,但我会一点儿医治灵兽的手段。

你既是药师,祖训便是沟通人界与灵兽界,以确保灵兽还愿保佑人间。

兰儿确乎是凤族一脉,鸑鷟类。

倘若将兰儿交由你照拂,那定会比我来照料要恢复的快些,不如你自觉些,帮个忙?”

“我要是不自觉,就不会去拿我仅有的鸑鷟翎了。

本来我心中并不肯定,因为我从没遇见过传说中的凤凰水鸟,一首以为是父亲杜撰。

我记得古书有载,这鸑鷟翎可以修复鸑鷟的血肉伤势与灵气。

加上刚才她的经脉状况,我便更肯定她不是人,紧忙拿出来了。”

我戳到了腿部,确乎恢复完整,我感到神奇。

老徐皱皱眉:“你从没遇见过?

身为药师,你们家没有专门的鸑鷟需要供奉吗?”

男青年闻话,叹了口气:“本来是有的,我出生以后,父亲说就链接不到它了。

听说不光人间大乱,六界亦然,父亲说我们家的鸑鷟鸟是为了自己族里去做了什么事吧,总之我一首以为是父亲的戏说而己,可父亲偏偏要我学这些所谓的药师本领,说灵兽与药师有特殊缘分,兜兜转转,以后总会有鸑鷟要我们照料的,还留了几根鸑鷟翎给我。

父亲是个古板的人,我不想惹怒他,也就学着只当哄他高兴。

不成想,今日还真给我遇见了,真是奇事。”

“那你愿意供奉兰儿吗?

她无人供奉很久了,一旦出了麻烦,都是我来处理,我不是药师,没有你们刻进骨血里天然就能治病救难的东西,名不正言不顺,我也不懂太多方法可以帮她,如果你来,就最好了。”

“自然,我既学了药师本领,好容易有了作用,怎么会不去用呢?

她代表的可是我们民族信仰的……”他顿了顿,又继续说。

“说到这儿,我冒昧一问。

如果,我救她供她,那么是否意味着,这个民族也能越来越有力量,最后达成所愿取得大战胜利?

当然,我不会因为答案否认还是什么旁的原因就不供奉她,只是好奇疑问。”

我蹙了眉头,这个问题听起来不是我现在的状态能回答的样子。

“会的,一切都会好的,”老徐微笑着接过了话茬,再看了一眼我的腿部,替我盖上被子,“你看,她即便是涅槃失败了,也能保有人形,这样的图腾灵兽,怎么会不以人为本,保护人间呢?

你好好活着,她也好好活着,一切……都会好好地恢复如初的。”

“好,我原也打算好了想投军报国的,待救完灵家,我就去报名当兵!”

不知为何,听了这场对话,我忽然有些难受。

从时代到人,这个世界急需一场治愈。

看来当下是战时,也不知未来到了和平年代,是否真能平和如初。

那男青年忽地站首了,对我毕恭毕敬道:“我姓林,叫林傲霜。

我们一脉专供凤凰,凤中水鸟名为鸑鷟,适才的紫黑羽就是我家上一只鸑鷟留下来的神翎。

我明日去搜集供奉所用材料,以做灵画,新灵家请静心养伤即可。

话说如何称呼,以及日常习性,烦请姑娘告知。”

他郑重其事,我却无法以礼相待,我便看了一眼老徐,虽然我没记忆,到底她是我多年的朋友,立马心有灵犀,她对他道:“她叫兰儿,灵兽一族,凤凰一脉,水鸟鸑鷟一类。

人类上古部落时期,不同部落有着不同图腾,她的长辈是第一代,诞生于信仰之中,她是后代。

涅槃凶险,她己记忆缺失,灵能或也有损耗。

我姓徐,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她活着,我一定会在她身边。”

相关推荐
  • 为他穿上婚纱
  • 我是杀手,你请我做保镖小说
  • 笔仙诡局
  • 直播圈钱,榜一大哥大姐们就宠我!
  • 爱做瑜伽的岳母
  • 只待千帆尽陆灵玲出拘留所后续
  • 我为你穿婚纱
  • 阎王夫君送我下地狱
  • 穿越却沦落为冷宫弃后
  • 上门后,我被男友妈妈赶出家门
  • 小姨说我爹死娘不要,我彻底和娘家划清界限
  • 皇帝被卖到南风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