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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初,性本善,可我想,我心中原来是有恶的。
我原名顾鸢,现在叫顾北娍。
我的娘亲九死一生生我一回,求神拜佛的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可还是因为生我时落下病根,在三年后离我而去了。
我爹本就不喜欢女娃,而我还“害死”的我的母亲,他更加恨我了。
我娘在时,他从未碰过我,我娘走后,他的巴掌时常抽在我脸上。
我爹最爱酒,自从我记事起,他未曾放下过酒壶,无论春夏秋冬,刮风下雨,喝高了之后把酒壶摔向我,呵责我赶紧去给他打酒。
钱不够,打少了,回来他就会呼我一个巴掌,一开始我会大哭,哭的哇哇叫,伤心不已,上气不喘下气,可是他从不理。
我也渐渐的习惯了他的不理,我还是坐在一角自己哭自己的。
可后来,他可能听烦了,我一哭,他又补了一巴掌,让我不哭,可我哭的更狠了,他又踹了我一脚。
那一脚很痛很痛,比打巴掌痛多了,我捂着被踹得红肿的膝盖从白天哭到夜里,直到我没了力气,我才爬起来又给他打酒去了。
我已经不记得从几岁起,我便不再哭了,甚至连眼泪也不流了,是打是踹,我从不吭一声。
后来也不用等他抽我,我看见他一个恶狠狠的眼神飘向我时,我立马先抢过他的酒壶飞奔跑了。
后来,我不用给他打酒了,因为他没钱了。
他整日躺在榻上一动不动,偶尔起来喝了点米汤又睡去了。
那是我第一次见他一天都没有碰酒,也不碰我。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段时间,直到米缸里没有米了。
他仍整日躺在榻上一动不动,甚至连水也不喝。
我很饿,饿的双眼发昏,于是我去外面摘了几个野果子。
我拿着野果子,蹲在门前吃,正吃着,我眼神扫到一个恶狠狠的眼睛又在看我了,我心一怵,害怕的转过身。
突然一个破了半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