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室的白炽灯在凌晨三点格外刺眼，消毒水的气味混着雨夜的潮湿，在陆沉舟的西装上凝成细密的水珠。他握着苏晚发烫的手，看着护士将止血钳放进托盘，金属相撞的脆响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陆总。"林特助举着黑伞小跑进来，伞骨还在往下滴着嫣红的木棉花，"肇事司机找到了，是醉驾。"
掌心的手指突然瑟缩，陆沉舟低头望去，苏晚苍白的唇微微翕动。他俯身贴近，温热气息拂过耳畔："木棉...还在开吗？"
这句话像把钥匙，"咔嗒"一声打开记忆的闸门。七年前的暴雨夜，沈清欢也是这样躺在急救床上，发间沾着木棉花瓣。那时他跪在手术室门口，看着自己染血的双手，指甲缝里至今还留着洗不净的铁锈味。
"陆先生？"护士递来签字板，"您太太需要缝合伤口。"
钢笔在纸上洇出墨团。太太。这个称呼让陆沉舟喉头发紧。昨夜苏晚蜷在飘窗上看书，月光给她披了层纱，他突然就想起沈清欢总爱在飘窗上种薄荷。等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吻住了那瓣沾着奶茶渍的唇。
"沉舟。"
这个声音让输液管里的药水都凝滞了。陆沉舟缓缓转身，看见沈清欢扶着墙站在走廊尽头。她右额贴着纱布，病号服下露出的小腿蜿蜒着熟悉的疤痕，像条褪色的蛇。
苏晚忽然攥紧他的手指。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陆沉舟才发现沈清欢无名指上的钻戒——和当年他埋在梧桐树下的那枚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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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点砸在迈巴赫车窗上，溅起的水雾模糊了后视镜。陆沉舟扯松领带，后颈黏着真皮座椅的触感让他想起沈清欢汗湿的背脊。二十岁那年在画室，她总爱把丙烯颜料抹在他锁骨，说那是永不褪色的烙印。
"先生，回公司还是......"司机的声音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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