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钱是被一阵刺骨的寒意惊醒的。
他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不清，太阳穴传来阵阵钝痛，那是宿醉的后遗症。
嘴里残留着劣质酒精的苦涩味道，舌头上仿佛粘着一层毛毯。
他下意识想抬手揉眼睛，却发现自己的手臂被什么东西固定住了。
"醒了？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欢迎参加惊异之旅，赵先生。
"赵钱猛地眨了眨眼，视线逐渐聚焦。
他正坐在一辆破旧公交车的座位上，双手被生锈的金属手铐锁在扶手上。
窗外一片漆黑，不是夜晚那种黑，而是浓稠得如同实质的黑暗，连一丝光线都透不进来。
"这...这是哪里？
"赵钱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他环顾西周，发现车上还有其他六名乘客，有男有女，年龄各异，但都和他一样被铐在座位上，脸上写满了恐惧和困惑，车头方向，一个穿着褪色蓝色导游制服的中年男人正背对着他们，专心致志地调整后视镜。
那人身材瘦削，制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后颈处露出一截狰狞的疤痕。
"你们好呀我叫丹叔，是你们这次旅行的导游。
"男人转过身来，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
他的眼睛混浊却又异常明亮，在昏暗的车厢内闪烁着不正常的光芒，仿佛是饿狼看着自己的猎物，隐约透露着绿色的幽光，他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不急不缓的说道:"各位乘客请系好安全带，我们的旅程即将开始。
"赵钱这才注意到，每个座位上都配有一条破旧的安全带，松松垮垮地垂在那里。
他的胃部突然一阵绞痛，记忆碎片开始拼凑——昨晚公司聚会，他喝多了，跌跌撞撞地走出酒吧……然后呢？
一片空白。
"你*妈是谁？
这是什么恶作剧？
"一个肌肉发达的青年男子怒吼道，奋力挣扎着手铐，"放开我！
要不然劳资弄*你！
"丹叔脸上的笑容扩大了，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
"王强先生，26岁，健身教练，有一个怀孕三个月的女友。
"他慢悠悠地说，声音如同砂纸摩擦，"这不是恶作剧，而是一场精心准备的...游戏。
"赵钱感到一阵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
丹叔怎么会知道那人的名字和私事？
"游戏规则很简单，"丹叔继续说道，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锈迹斑斑的怀表看了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位乘客...下车。
"他故意在"下车"二字上加重了语气，"而唯一的规则是——我的乘客只能有我杀死。
"车厢内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赵钱感到喉咙发紧，汗水浸透了后背。
这疯子到底在说什么？
"你放屁！
"王强咆哮着，猛地一扯，竟然将整个扶手从座位上扯了下来，手铐还挂在手腕上。
他站起来冲向丹叔，"我他妈现在就让你下车！
"丹叔不慌不忙地抬起一只手，做了个"停"的手势。
王强的身体突然僵住了，脸上愤怒的表情凝固，转为惊恐。
"我说过了，规则就是规则。
"丹叔轻声说，然后打了个响指。
王强的胸口突然爆开，鲜血和碎肉喷溅在挡风玻璃上。
他的身体摇晃了一下，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大洞，里面己经没有了心脏的位置。
然后像一袋土豆般重重倒下，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尖叫声在车厢内炸开。
一位中年妇女开始歇斯底里地哭泣，另一个年轻女孩首接晕了过去。
赵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胃里的酒精和胃酸翻涌上来，他侧头干呕，却只吐出一些酸水。
"第一个下车的是王强先生。
"丹叔平静地说，跨过尸体走向驾驶座，"让我们继续旅程吧。
"公交车突然启动，发出刺耳的轰鸣声，驶入那片无尽的黑暗。
赵钱透过沾满鲜血的挡风玻璃，隐约看到道路两旁立着歪歪斜斜的路标，上面写着模糊不清的文字，其中一个似乎写着"赎罪之路"。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们？
"一个戴眼镜的瘦弱男子颤抖着问。
丹叔没有回头，声音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因为你们都有罪。
"他顿了顿，"特别是你，赵钱……"赵钱猛地抬头，对上后视镜中丹叔的眼睛。
那双眼睛突然变得异常熟悉，唤起了他记忆深处某个被刻意遗忘的片段。
"记得二十三年前的校车事故吗？
"丹叔轻声问，声音突然变得年轻了许多，"那个喝醉酒闯红灯，撞上校车的年轻人？
"赵钱的大脑轰然作响，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大学毕业聚会，他喝得烂醉，却执意开车送朋友回家...刺眼的车灯，尖锐的刹车声，金属扭曲的巨响...然后是火焰，哭喊声，和一地碎玻璃上倒映着的、自己惊恐的脸。
"你...你是..."赵钱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那辆校车的司机。
"丹叔接过了他的话，"死了七个孩子，还有我。
不过我今天只带了七个乘客，多么对称的数字啊。
"公交车突然急转弯，赵钱被甩向一侧，额头撞在窗框上。
疼痛让他更加清醒，恐惧如毒蛇般缠绕着他的心脏。
这不是噩梦，而是比噩梦更可怕的现实。
"别担心，赵先生，"丹叔愉快地说，"你不会第一个死。
我要你看着他们一个个下车，最后才轮到你。
这才公平，不是吗？
毕竟当年，你也看着那些孩子们一个个死去..."怀表的滴答声在死寂的车厢内异常清晰，如同倒计时的丧钟。
赵钱知道，这场噩梦才刚刚开始，而终点站，将是他们所有人的地狱。
他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不清，太阳穴传来阵阵钝痛，那是宿醉的后遗症。
嘴里残留着劣质酒精的苦涩味道，舌头上仿佛粘着一层毛毯。
他下意识想抬手揉眼睛，却发现自己的手臂被什么东西固定住了。
"醒了？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欢迎参加惊异之旅，赵先生。
"赵钱猛地眨了眨眼，视线逐渐聚焦。
他正坐在一辆破旧公交车的座位上，双手被生锈的金属手铐锁在扶手上。
窗外一片漆黑，不是夜晚那种黑，而是浓稠得如同实质的黑暗，连一丝光线都透不进来。
"这...这是哪里？
"赵钱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他环顾西周，发现车上还有其他六名乘客，有男有女，年龄各异，但都和他一样被铐在座位上，脸上写满了恐惧和困惑，车头方向，一个穿着褪色蓝色导游制服的中年男人正背对着他们，专心致志地调整后视镜。
那人身材瘦削，制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后颈处露出一截狰狞的疤痕。
"你们好呀我叫丹叔，是你们这次旅行的导游。
"男人转过身来，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
他的眼睛混浊却又异常明亮，在昏暗的车厢内闪烁着不正常的光芒，仿佛是饿狼看着自己的猎物，隐约透露着绿色的幽光，他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不急不缓的说道:"各位乘客请系好安全带，我们的旅程即将开始。
"赵钱这才注意到，每个座位上都配有一条破旧的安全带，松松垮垮地垂在那里。
他的胃部突然一阵绞痛，记忆碎片开始拼凑——昨晚公司聚会，他喝多了，跌跌撞撞地走出酒吧……然后呢？
一片空白。
"你*妈是谁？
这是什么恶作剧？
"一个肌肉发达的青年男子怒吼道，奋力挣扎着手铐，"放开我！
要不然劳资弄*你！
"丹叔脸上的笑容扩大了，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
"王强先生，26岁，健身教练，有一个怀孕三个月的女友。
"他慢悠悠地说，声音如同砂纸摩擦，"这不是恶作剧，而是一场精心准备的...游戏。
"赵钱感到一阵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
丹叔怎么会知道那人的名字和私事？
"游戏规则很简单，"丹叔继续说道，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锈迹斑斑的怀表看了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位乘客...下车。
"他故意在"下车"二字上加重了语气，"而唯一的规则是——我的乘客只能有我杀死。
"车厢内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赵钱感到喉咙发紧，汗水浸透了后背。
这疯子到底在说什么？
"你放屁！
"王强咆哮着，猛地一扯，竟然将整个扶手从座位上扯了下来，手铐还挂在手腕上。
他站起来冲向丹叔，"我他妈现在就让你下车！
"丹叔不慌不忙地抬起一只手，做了个"停"的手势。
王强的身体突然僵住了，脸上愤怒的表情凝固，转为惊恐。
"我说过了，规则就是规则。
"丹叔轻声说，然后打了个响指。
王强的胸口突然爆开，鲜血和碎肉喷溅在挡风玻璃上。
他的身体摇晃了一下，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大洞，里面己经没有了心脏的位置。
然后像一袋土豆般重重倒下，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尖叫声在车厢内炸开。
一位中年妇女开始歇斯底里地哭泣，另一个年轻女孩首接晕了过去。
赵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胃里的酒精和胃酸翻涌上来，他侧头干呕，却只吐出一些酸水。
"第一个下车的是王强先生。
"丹叔平静地说，跨过尸体走向驾驶座，"让我们继续旅程吧。
"公交车突然启动，发出刺耳的轰鸣声，驶入那片无尽的黑暗。
赵钱透过沾满鲜血的挡风玻璃，隐约看到道路两旁立着歪歪斜斜的路标，上面写着模糊不清的文字，其中一个似乎写着"赎罪之路"。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们？
"一个戴眼镜的瘦弱男子颤抖着问。
丹叔没有回头，声音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因为你们都有罪。
"他顿了顿，"特别是你，赵钱……"赵钱猛地抬头，对上后视镜中丹叔的眼睛。
那双眼睛突然变得异常熟悉，唤起了他记忆深处某个被刻意遗忘的片段。
"记得二十三年前的校车事故吗？
"丹叔轻声问，声音突然变得年轻了许多，"那个喝醉酒闯红灯，撞上校车的年轻人？
"赵钱的大脑轰然作响，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大学毕业聚会，他喝得烂醉，却执意开车送朋友回家...刺眼的车灯，尖锐的刹车声，金属扭曲的巨响...然后是火焰，哭喊声，和一地碎玻璃上倒映着的、自己惊恐的脸。
"你...你是..."赵钱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那辆校车的司机。
"丹叔接过了他的话，"死了七个孩子，还有我。
不过我今天只带了七个乘客，多么对称的数字啊。
"公交车突然急转弯，赵钱被甩向一侧，额头撞在窗框上。
疼痛让他更加清醒，恐惧如毒蛇般缠绕着他的心脏。
这不是噩梦，而是比噩梦更可怕的现实。
"别担心，赵先生，"丹叔愉快地说，"你不会第一个死。
我要你看着他们一个个下车，最后才轮到你。
这才公平，不是吗？
毕竟当年，你也看着那些孩子们一个个死去..."怀表的滴答声在死寂的车厢内异常清晰，如同倒计时的丧钟。
赵钱知道，这场噩梦才刚刚开始，而终点站，将是他们所有人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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