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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沈辞分分合合五年。
最后一次分手时,我们相约喝下会忘记最爱之人的药水。
他很快会忘记我,爱上另一个人。
直到一次聚会相遇,沈辞认定我早就忘了他。
大肆在酒桌上和别人调侃他前女友有多蠢。
“只有她会蠢到相信我最爱的人会是她,而且我压根没喝,我可不想忘记温以芊。”
我在角落里静静地听着。
其实喝下药以后,我忘记的人也不是他。
……
“我前女友在京市也是有头有脸人物家的女儿,觍着脸追了我几年,表面趾高气昂的大小姐,在我床上不也得跪着。”
沈辞仰头喝下一杯酒,得意扬扬地在餐桌上谈论他的前女友。
语末,还不忘意味深长地隔空点了点我。
故意说他前女友的家世与我桑家大差不差。
顿时,桌上人看我的眼神多了些戏谑和深意,脸上带着暧昧的笑,迫不及待追问沈辞,他前女友是怎么在床上照顾他的。
沈辞侃侃而谈,不时冲我露出一抹挑衅的笑。
他以为喝下忘情水的我已经忘了,我就是他口中的前女友。
我勉强跟随众人的声音笑了笑,桌下的手掐住掌心的肉,用身体疼痛抵御冲动。
静静听他是如何编排我。
聊到尽兴处,沈辞哐地把酒杯摔到地上,看我的眼神多了些阴沉与怨恨。
“如果不是为了给温以芊报仇,就算她追我追到把家业都送到我手里,我都不可能答应她!”
他说温以芊的母亲曾经在我家做过保姆。
我却仗着她与我身份差距大,不准她踏进我家别墅,甚至动手打人,把她赶了出去。
虽然沈辞依然用前女友替代了我的名字。
但我还是从他怨毒的眼神中确认他说的是我。
我一手紧紧攥着裙摆,一手替自己斟酒。
可气得不住发抖的手,让我倒出的大半酒都流到了桌子上。
耳边回荡着沈辞与桌上人谈论是怎么把我耍得团团转,为他心中的白月光报仇的声音。
一餐结束,一行人把沈辞围在中央离开。
远远地,我听见沈辞刻意大声招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