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白汀汀,本是写字楼里勤勤恳恳的一介社畜。此刻,我扎着略显凌乱的丸子头,黑边框眼镜稳稳地架在鼻梁上,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双手在键盘上不停地飞舞,噼里啪啦的敲击声仿佛是我内心烦躁的宣泄口,每敲完最后一个字,都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似乎那最后一个字符是能承受我所有坏情绪的完美受气包。
“呜呜——”手机在桌面上剧烈地震动起来,我不耐烦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一把抓起手机。下一秒,一声足以穿透整栋办公楼的“啊——”脱口而出。恰逢李会计端着茶杯从门口迈进办公室,她对此早已习以为常,笑着调侃道:“汀汀啊,你妈又喊你去相亲了吧?”
“啊啊啊!”我整个人瞬间瘫软在桌面上,内心的怨念如潮水般汹涌:“到底是谁规定活着就得结婚啊?又是谁规定必须生儿育女?到底是哪个家伙给我妈下的任务!!!!!!!”
我死死地盯着电脑右下角显示的下午 5 点 29 分,开始计时这漫长的一分钟。终于,秒针跳过最后一格,我立刻拿起电话拨给妈妈。
刚一接通,我便佯装抱怨:“我亲爱的妈咪~您女儿命好苦啊~还有一堆工作没做完,今晚得加班呢,实在不好意思啊,妈咪……”话还没说完,就被妈妈果断打断:“你也别不好意思了,半小时内不到相亲的地儿,我就亲自去逮你!你自己看着办!”说完,妈妈“啪”地挂断了电话。
我无奈地长叹一声,心想着自己可真是个可怜的“牛马”兼相亲专业户。罢了罢了,也不梳妆打扮了,就这么着吧。我套上黑色的大棉袄,蹬上小白鞋,背上我那花了 2000 大洋买的 K 牌包包,潇洒地开着我的大壳牌小迷你轿车出发了。
路上,我不停地嘟囔着:“怎么这条路这么陌生?本市啥时候有这么个餐厅了?我咋从来没听说过?”看着周围拥堵的车流,我不耐烦地抱怨:“喂喂,干嘛非要抢我的道?”下班高峰期的路况实在是糟糕透顶,车子走走停停,我的耐心也逐渐被消磨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