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苏醒后的那一周，一直冷淡的苏辰转了性。
夜夜将我折腾到天亮，我以为苦尽甘来，拼命迎合。
直到怀孕第八个月，我去找他，却听见他朋友的声音：
“妊娠反应正常，性行为耐受度良好。”
“要不是为了念念的课题，”
“苏辰怎么会碰她？”
程念念嗤笑一声：“一千万，我赌植物人苏醒后生下来的孩子是个傻子，连哭都不会。”
苏辰一脸宠溺，淡淡开口：
“好，三天后，是姜曼的预产期。”
“也是你的庆功宴。”
程念念笑得甜美，透过门缝，眼尾扫过我颤抖的指尖。
苏辰把硬盘甩在桌子上。
“姜曼苏醒后，所有的体征数据，都在这。”
点开后，有人吹了声口哨：
“连和你上床时的心率都有？”
视频被点开，昏暗的监控画面里，我的身体在纠缠中起伏。
“啧，姜曼不愧以前是美女赛车手。”
“腰真带劲。”
“但是怎么都是夜视？”
苏辰扯了扯领带，嗓音发哑：
“碰她，恶心。”
“不开灯，才能把她当别人。”
空气凝滞一瞬。
“别人？是念念？”
程念念耳尖泛红，低头摆弄腕上的蓝色手环。
和我的一模一样。
我忽然明白了。
第一次那晚，动情时分，他把我的手举过头顶。
指腹摩挲着我的脉搏，悄然为我带上一个监测手环。
“怕伤到你。”
原来我的每一次颤抖，喘息只不过是一行行冰冷的实验样本。
“这些数据，够你发顶刊了。”
程念念笑着抿唇，指尖一松。
一张纸飘到门边。
我颤抖着手，从门缝捡起。
我跪着服侍苏辰的样子，下贱极了。
门内起哄声不断：“苏少也太宠念念了！”
“直接叫苏太太算了！”
“明星赛车手配高知美女医生，绝。”
程念念对这个称呼似乎很是受用，半推半就被苏辰搂进怀里。
苏辰的唇压下去，手却攥着她的指尖，按在自己心口。
“这里跳动的，是你的心跳。”
他哑声说，“赛车场那场事故，要不是你，我早和姜曼一样成植物人了。”
我靠着墙，攥紧那张纸。
胸口传来机械的嗡鸣声。
我笑了，眼泪砸在纸上。
“苏辰。”
“那这颗我为你换上的人工心脏……又算什么？”
还有三天是预产期，回家简单收拾了待产物品。
第二天我去车队工作室找苏辰，被顶楼前台拦住了。
她瞥了我一眼：“中层员工，预约才能见苏总。”
我苦笑一声。
现在还有谁知道，最有潜力的车队是我一手组建的。
苏辰对赛车有兴趣，我就让他做领导者。
可苏辰从不会在外人面前承认我们的关系。
走廊的电子屏正在播放着昨天苏辰程念念亲吻的那一幕。
#程念念#苏太太
#好事将近
我苦涩一笑。
刚想转身离开。
“姜小姐？”
侯特助慌忙把东西往身后藏。
可我还是看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