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是初恋的替身

我从未想过，与他的第一次相遇就是个骗局。那天咖啡厅的玻璃窗上结满雾气，他推门进来，

身上带着十二月的寒气，眼神却锁定了角落里的我。"张医生？"他走到我面前，

脱下黑色羊绒大衣。我点头。作为医院精神科最年轻的心理医生，这种私人咨询并不少见。

"曹宇。"他伸出手，掌心的温度与外表的冷峻形成鲜明对比。

他的眼睛在咖啡厅昏黄的灯光下呈现出琥珀色，眼底有种说不清的情绪。"我需要治疗。

"他直截了当地说。"什么问题？""我无法忘记一个人。"他盯着我的脸，

语气平淡得如同在谈论天气。当时我不明白他异常专注的眼神。直到半年后，

在我们同居的公寓里，我偶然发现了那张照片。照片中的女人与我五官相似，

只是她的头发比我长，笑容比我甜。照片背面写着"永远的沈悦"。世界在那一刻坍塌。

我只是她的替身。我的男友，曹宇，从未爱过我。他爱的是我脸上另一个女人的影子。

三个月后，在他求婚的当晚，我说出了真相。"我知道沈悦是谁。

"我看着他瞬间僵硬的表情，心如刀绞。"什么？"他的声音嘶哑。"从第一天起，

你走进咖啡厅，眼神就告诉了我一切。"我平静地说，"你不是来找心理医生的，

你是来找她的替身。"他放下红酒杯，玻璃与大理石桌面相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你误会了。""当你第一次吻我时，闭着眼睛。是因为睁开眼，看到的就不是她了，对吗？

"他沉默。这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结婚？"我笑了，"求婚戒指也是为她准备的吧？

"我站起身，准备离开。他猛地拉住我的手腕。"别走。""凭什么？""我可以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爱的是另一个女人？解释我只是她的替代品？"我挣脱他的手，

"已经不需要了。"门在我身后关上，我走进电梯，任凭泪水模糊视线。手机在包里震动，

是我闺蜜孙静。我接起电话。"你怎么样？"她问。"我离开他了。"声音比想象中平静。

"去我家吧，我买了酒。"孙静的公寓灯火通明。她倒了两杯红酒，一杯推给我。"所以，

他承认了？""他没有否认。"我喝了一口酒，辛辣感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混蛋。

"孙静骂道，"你知道那个沈悦是谁吗？"我摇头。"我查过了。"孙静拿出手机，

"她是曹宇的前女友，五年前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我握紧酒杯。"失踪？

""警方调查过，但没有进展。有人说她移民了，有人说她死了。"孙静顿了顿，

"她失踪前最后见的人，就是曹宇。"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

"你的意思是...""我不是说他做了什么，但总觉得古怪。"孙静盯着我，

"为什么一个失踪五年的女人，他还念念不忘？"我脑海中闪过无数片段。

曹宇总是独自在阳台抽烟；他从不让我碰他书房里的保险箱；夜里偶尔惊醒，

发现他站在窗前发呆。"他向我求婚。"我突然说。"什么？""今晚，他向我求婚了。

"孙静愣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五年了。""什么意思？""沈悦失踪五周年。

"孙静的眼神变得严肃，"如果她真的死了，现在正是宣布死亡的最短法定期限。

"我感到一阵眩晕。"你是说，他要娶我是为了...""让她死得彻底？还是掩盖什么？

"孙静摇头，"不清楚，但太巧合了。"门铃响起，我们都吓了一跳。孙静去开门，

回来时脸色难看。"谁？""曹宇。他在楼下，要见你。"我走到窗前，看见他站在路灯下，

抬头望向孙静的公寓。他看起来疲惫而绝望。"不要下去。"孙静警告，"至少今晚不要。

"我点头，退回沙发。手机又响了，是曹宇发来的短信：我需要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没有回复。十分钟后，又一条：我爱的是你，不是她的影子。孙静看了短信，

嗤之以鼻。"经典渣男洗白。"我将手机扔在一旁，闭上眼睛。头痛欲裂。第二天早上，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孙静公寓的沙发上。孙静已经出门上班，留了张字条：冰箱有吃的，

需要什么随时打电话。小心曹宇。我洗了把脸，正准备离开，门铃又响了。透过猫眼，

我看见一个陌生男人站在门外。"请问是张莉小姐吗？"门外传来声音，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关于曹宇和沈悦。"我犹豫了一下，没有开门。"你是谁？

""我叫凌云，是沈悦的表哥。"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有什么事可以在这里说。

""不安全。"他的声音压低，"曹宇可能会过来。我知道沈悦失踪的真相。"我靠在门上，

大脑飞速运转。是陷阱还是真相？"你怎么找到我的？""孙静告诉我的。"他停顿了一下，

"她是我大学同学。"我拨通孙静的电话，她接起来时声音紧张。"凌云来了？

他告诉你了吗？""告诉我什么？""沈悦的日记。凌云发现了她失踪前的日记，

里面...你得亲自看看。"我挂断电话，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凌云三十岁左右，

身材高大，眉眼间隐约能看出与沈悦的相似之处。"谢谢你愿意见我。"他没有进门的意思，

而是递给我一本蓝色的笔记本，"这是沈悦的日记，最后几页看完就明白了。

"我接过笔记本，手微微发抖。"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这本日记是最近在沈悦父母搬家时才发现的。"凌云的眼神复杂，

"我知道你和曹宇的关系。小心他。"凌云离开后，我在孙静的公寓沙发上打开了日记。

最后的日期是五年前的12月18日，恰好是沈悦失踪的前一天。

12月18日 多云曹宇今天又发作了。我说要去看心理医生，他就暴怒，说我要背叛他。

他的双重人格越来越严重，温柔的他几乎不再出现。昨晚，我发现他书房的保险箱里有枪。

我害怕了。明天，我会离开这个城市，去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如果有人看到这本日记，

请告诉警方，如果我出了什么事，凶手只可能是曹宇。我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日记本。

曹宇有双重人格？他有枪？沈悦离开是因为害怕他？恍惚间，门铃又响了。

我惊慌地跑到猫眼前，看见曹宇站在门外。"张莉，我知道你在里面。"他的声音低沉，

"开门，我们需要谈谈。"我没有出声，但恐惧已经攫住了我的心脏。"我知道凌云来过。

"曹宇继续说，"他给了你沈悦的日记对吗？那是伪造的。"我屏住呼吸。

他怎么知道凌云来过？他在监视这里？"张莉，你了解我的，我不是那种人。

凌云对我有误会。让我进去解释，好吗？"我悄悄拨打了110，然后开了免提，放在门边。

"我不想开门，曹宇。如果你有话说，就在这里说。"门外沉默了几秒。"好吧，

你想知道真相是吗？"他的声音变得异常冷静，"沈悦没有失踪，也没有死。"我握紧手机，

保持通话状态。"什么意思？""她离开了，自己选择的。但她离开前偷了我的东西，

非常重要的东西。""什么东西？""一把钥匙。"他的声音压得更低，

"一把能打开一切的钥匙。"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脊背的寒意越来越强烈。"你喜欢我，

是因为我长得像她？""不全是。"门外的曹宇叹了口气，"最初是。但后来我爱上的是你，

张莉。我向你求婚是因为我想和你共度余生，而不是什么替代品。

""那为什么今天是沈悦失踪五周年？为什么这么巧？

""因为我需要了结过去才能开始将来。"他的声音带着诚恳，"张莉，我爱你。

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我看向手机，通话仍在继续。但警察需要多久才能赶到？

如果日记是真的，曹宇会有多危险？"你会伤害我吗？"我问。门外沉默了。

这沉默比任何言语都更可怕。"我永远不会伤害你。"他终于开口，声音轻柔得不像话，

"张莉，我是来保护你的。凌云才是危险的人。""什么意思？

""沈悦离开我是为了跟他在一起。他们密谋偷走我的东西，然后一起潜逃。

"曹宇的语气变得急促，"但事情出了差错。沈悦带着钥匙消失了，凌云以为是我做的。

"我不知道该相信谁。曹宇的故事和凌云的截然不同。"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为什么不报警？

""那把钥匙不是合法的东西，张莉。"他低声说，"它能打开一些不该被打开的门。

"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孙静。我犹豫了一下，接起来。"你还好吗？"她急切地问。

"曹宇在门外。"我尽量平静地说。"别开门！"她几乎是喊出来的，"我在回来的路上。

警察也快到了。"我挂断电话，深吸一口气。"曹宇，警察马上到了。如果你现在离开，

我们可以改天再谈。"门外又是一阵沉默。然后我听见他轻笑了一声。"你报警了？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陌生，"你真的以为警察能保护你吗？"我后退一步，

恐惧如潮水般涌来。"没关系，张莉。警察来了也好，我们可以一起解决这个问题。

"他的语气又恢复了温和，却让我毛骨悚然，"只需要你把日记给我，

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抓起沙发上的日记本，退到阳台边。这时，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和陌生男声："警察，发生什么事了吗？"我松了口气，正要开口，

突然听见一声闷响，然后是重物倒地的声音。"张莉，开门。"曹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平静得可怕，"否则他们都会像这个警察一样。"我瞪大眼睛，恐惧几乎将我淹没。

他袭击了警察？他真的如此危险？"你到底想要什么？"我颤抖着问。"日记，还有钥匙。

""我没有什么钥匙！""沈悦临走前把钥匙藏在了一个你能找到的地方。

"他的声音带着诡异的笑意，"你们如此相似，她知道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你。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这一切太荒谬了。我不认识沈悦，怎么可能找到她藏的东西？突然，

我想起了什么。那枚他向我求婚的戒指。曹宇说那是家族传承的戒指，却从未让我仔细看过。

他总是把戒指锁在公寓的保险箱里，而我只在今晚求婚时短暂戴过。"是戒指吗？

"我试探道。门外沉默了片刻。"聪明的女孩。"他轻声说，"现在，开门吧。

"我环顾四周，寻找可能的武器或逃生路线。阳台？太高了，至少十层楼。厨房？有刀，

但我能打得过曹宇吗？门锁突然发出轻微的声响。他在撬锁。情急之下，我冲进厨房，

抓起一把刀，然后躲进了卧室衣柜。我听见门开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慢慢靠近。"张莉？

"他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客厅，"不要让事情变得更复杂。"脚步声转向厨房，

然后是抽屉被拉开的声音。他在找刀？"我知道你在这儿，亲爱的。"他的声音越来越近，

"你不懂你卷入了什么。那把钥匙关系到很多人的命运。"卧室的门被推开，我屏住呼吸，

握紧手中的刀。脚步声在床边停下，然后转向衣柜。"找到你了。"衣柜门被猛地拉开，

曹宇的脸出现在面前，带着我从未见过的冷酷笑容。我举起刀，但他更快，

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不要反抗，张莉。

"他将我拉出衣柜，"我不想伤害你。""你已经伤害了我！"我挣扎着，"你从未爱过我，

你只是在利用我！""不，你错了。"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温柔，"我真的爱你，张莉。

即使一开始是因为你像她，但后来我爱上的是你的灵魂，你的善良，你的坚强。

"他的语气如此真诚，眼神如此专注，就像曾经无数次凝视我时一样。

那个我以为深爱着我的男人。恍惚间，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喊叫声。曹宇转过头，

表情变得警觉。趁他分神，我一把推开他，冲向门口。"站住！"他在身后喊道。

我没有回头，冲进客厅，却被一个黑影撞个正着。"张莉！"是凌云的声音。我抬头，

看见他和三四个穿制服的警察站在门口。曹宇追出来，在看到这一幕时停下了脚步。"曹宇，

你被捕了。"一个警察上前，"涉嫌袭警和非法持有枪支。

"曹宇的眼神在我和凌云之间来回，然后笑了。"凌云，好久不见。"凌云没有回应，

只是将我拉到身后。"张莉不知道任何事。"曹宇对凌云说，"她只是个无辜的旁观者。

"凌云冷笑。"恰恰相反，她知道得比你想象的多。"两个警察上前，给曹宇戴上手铐。

他没有反抗，目光始终落在我身上。"相信我，张莉。"他轻声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警察带走曹宇后，凌云转向我。"你还好吗？"我点头，虽然双腿仍在发抖。

"到底是怎么回事？曹宇说的钥匙是什么？"凌云叹了口气。"我不确定具体是什么，

但沈悦临走前说，那把钥匙能打开一个包含很多秘密的保险箱。""那沈悦现在在哪里？

""失踪了，真的失踪了。"凌云的表情变得阴郁，"我怀疑她已经遇害，而曹宇就是凶手。

"我想起曹宇温柔的眼神和残忍的笑容，这两个截然不同的形象在我脑海中重叠，

让我不寒而栗。"那枚戒指..."我低语。"什么戒指？""曹宇昨晚向我求婚，

给了我一枚戒指。他说那是沈悦的钥匙。"凌云的眼睛亮了起来。"戒指在哪？

""在曹宇的公寓，保险箱里。"凌云立即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长官，

我们需要搜查令，目标是曹宇的公寓。"挂断电话后，他对我说："你愿意配合我们吗？

我们需要你指认那枚戒指。"我犹豫了一下，点头同意。无论真相是什么，我都需要知道。

同一天傍晚，我们在警方的陪同下进入了曹宇的公寓。一切都和我离开时一样，

只是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怪的寂静。我带着警察来到书房，指向墙上的保险箱。

"密码我不知道，但曹宇可能会告诉你们。""不必了。"一位技术员上前，

开始处理保险箱，"我们会打开它。"半小时后，保险箱终于被打开。

里面整齐地摆放着文件、一些现金，以及一个小首饰盒。技术员戴上手套，取出首饰盒，

递给带队的警官。警官打开盒子，里面是那枚曹宇向我求婚时给我的戒指。

一枚古朴的金戒指，上面镶嵌着一颗蓝宝石。"这就是戒指？"凌云凑近看了看，眉头紧锁。

警官仔细检查戒指，然后发现宝石下面似乎有机关。轻轻一按，宝石翻转，

露出一个微型钥匙。"这就是沈悦说的钥匙。"凌云的眼神变得复杂，"但它开什么门？

"警官继续搜查保险箱，发现了一个暗格。拉开暗格，里面是一个U盘。"也许答案在这里。

"警官说。我们被带回警局，技术部门立即开始检查U盘内容。一个小时后，凌云找到我。

"张莉，你最好看看这个。"他的表情严肃。在警局的一个小会议室里，

几名警官和技术人员围坐在一台电脑前。

屏幕上显示着U盘中的文件——是一系列照片和文档。照片中，沈悦和一个陌生人站在一起，

看起来亲密无间。文档则是一些转账记录和信件。"这是..."我不明白这些意味着什么。

"沈悦和这个人是共犯。"凌云指着照片中的陌生人，"他们策划了一场金融诈骗，

骗取了数亿资金。钥匙开启的是一个存有更多证据的保险箱。""但这和曹宇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