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那晚他搂着我发誓,说这辈子都不会负我。我信了,天天起早贪黑给他做饭洗衣,
手指头被针扎出血也不敢耽误他读书。好不容易熬到他考上状元,我心想好日子就要来了,
哪晓得转头就掉进了火坑。1婆婆端着汤药,假惺惺地进了我的房间,脸上堆满关切的笑,
“意儿啊,娘看你操劳,特意熬了补药,快趁热喝。”我毫无防备,接过一饮而尽。很快,
就感觉脑袋发沉、身体绵软,想张嘴说话,却怎么也发不出声。迷迷糊糊间,瞧见婆婆出门,
给藏在柴房的张三使了个眼色。张三是村里出了名的无赖,收了宋母的钱,早就等得不耐烦。
他搓着手,满脸猥琐地冲进我的房间,一下子扑到床边,一只粗糙的大手狠狠捂住我的嘴,
恶臭的气息喷在我脸上,“小娘子,可算轮到你了。”我拼命挣扎,可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满心都是绝望。他另一只手撕扯着我的衣服,我惊恐地瞪大双眼,
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想要求救,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张三丝毫不在意我的反抗,
嘴里还嘟囔着:“装什么贞洁烈女,你今天就从了我吧!”衣服被一件件扯开,
我的身体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我无助地扭动着身躯,却无法阻止这个恶魔的暴行 。
完事后,张三慢悠悠地整理好衣衫。与此同时,婆婆扯着嗓子在院子里哭喊:“快来人啊,
出大事了!”不一会儿,一群村民被吸引过来,宋子宇也在其中。
婆婆带着众人猛地撞开我的房门。眼前的场景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衣衫凌乱的我躺在床上,
满脸泪痕。“这成什么样子!”村民们瞬间炸开了锅,指责声此起彼伏,
像一把把利刃刺向我。我看到宋子宇,那曾经熟悉又深爱的面容此刻却如此冰冷陌生,
不知哪来的力气,我疯狂挣扎着坐起身,全然不顾凌乱的衣衫,双手伸向他,
声嘶力竭地哭喊:“是婆婆,她给我下了药,让我浑身无力,动弹不得。这个畜生张三,
趁我失去意识,对我做出这等禽兽之事 。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紧紧盯着宋子宇的眼睛,
试图从他的眼神里找到一丝曾经的爱意与信任,可看到的只有冷漠和嫌恶。“子宇,
你还记得我们曾经的誓言吗?那些一起熬过的苦日子,你都忘了吗?我们曾在老槐树下约定,
要一生相守,不离不弃 。”他眉头紧皱,嫌弃地别过头去,
仿佛我是什么令人作呕的脏东西。那一刻,我的心像被重锤狠狠击中,痛得无法呼吸。
“你好好看看我,我是你的知意啊,是与你同甘共苦的发妻!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
难道还抵不过他们几句污蔑的话吗?”我的声音因为绝望而变得沙哑,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生生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委屈与不甘。这时,
张三却一脸无辜地叫嚷道:“你可别乱说啊!是你情我愿的事儿,咋能冤枉我强迫你呢?
”他的话如同火苗,瞬间点燃了村民们更加汹涌的指责。宋母哭喊着扑到床边,
一把鼻涕一把泪:“我可怜的儿子啊,怎么娶了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看着她那副丑恶又虚伪的嘴脸,我满心都是愤怒,指甲狠狠掐进掌心,
可在这铺天盖地的污蔑和众人的指指点点、谩骂声中,我的世界还是彻底崩塌了,
黑暗将我彻底吞噬。我的声声哭诉被众人的指责声彻底淹没,宋子宇冷着脸,
不愿再多看我一眼。宋母则趁乱指挥着几个村民,“把这个伤风败俗的女人给我拖出去,
关到柴房里,别脏了我家的屋子!”几个身强力壮的村民不由分说,
像拖死狗一样架起我的胳膊,把我从床上拽起来。我的双脚无力地在地上拖动,
指甲拼命抠着地面,想要抓住最后一丝希望,大声呼喊:“你们放开我!我是被冤枉的!
”可回应我的只有冷漠的眼神和无情的拖拽。被拖到柴房的路上,我扭头看向宋子宇,
声泪俱下:“子宇,你真的要这样对我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狠心?
”宋子宇却别过头,丝毫没有动容。一进柴房,他们便猛地把我推倒在地。我一个踉跄,
摔在满是尘土和柴草的地上,膝盖和手掌擦破了皮,钻心地疼。还没等我缓过神,
“砰”的一声,柴房的门被重重关上,紧接着传来锁扣的声音。黑暗瞬间将我笼罩,
我连滚带爬地扑到门前,用力拍打着门,声嘶力竭地喊着:“放我出去!我是冤枉的!子宇,
你不能听信他们的一面之词啊!娘,我求求你,别这么对我……”可我的呼喊就像石沉大海,
外面没有一丝回应,只有偶尔传来村民们的议论声,像冰冷的寒风,从门缝里钻进来,
刺痛我的心。我瘫坐在地上,泪水止不住地流。满心都是愤怒、委屈和不甘,
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想着:我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让真相大白,
让这些陷害我的人付出代价 。在这狭小又黑暗的柴房里,我抱紧自己,身体在颤抖,
复仇的火焰却在心底熊熊燃烧 。在柴房的黑暗中,不知度过了多少个日夜,
我靠着角落里少量的干粮和偶尔从门缝渗进来的雨水勉强维持生命。每一分每一秒,
我都想从这个牢笼里逃出去。一天夜里,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我警觉地竖起耳朵,
只听到婆婆的声音在嘈杂中格外刺耳:“赶紧把她处理了,夜长梦多,要是让她翻了供,
咱们都没好果子吃!”紧接着是宋子宇不耐烦的回应:“知道了,就今晚动手。
”恐惧瞬间攥紧了我的心脏,但求生的欲望也在此刻被彻底点燃。我慌乱地在柴房里摸索,
试图找到能当作武器的东西。终于,我的手触碰到一根粗壮的木棍,我紧紧握住,
手心里全是冷汗。脚步声越来越近,柴房的门“嘎吱”一声被缓缓推开。月光洒进柴房,
映出宋子宇和几个陌生男人的身影。宋子宇皱着眉,厌恶地看了我一眼,
冲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就是她,动手吧。”那几个男人步步逼近,我握紧木棍,
心跳如雷。就在他们快要靠近我时,我猛地跳起来,用尽全身力气挥舞着木棍,
朝着离我最近的男人砸去。他显然没料到我会反抗,被我结结实实地击中肩膀,
发出一声惨叫。趁他们乱作一团,我不顾一切地朝着门口冲去。宋子宇见状,
伸手想要抓住我,我侧身一闪,顺势用木棍狠狠打在他的手臂上。他吃痛地松开手,
我趁机逃出了柴房。外面一片漆黑,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夜色中狂奔,
身后传来宋子宇和那些人的呼喊声:“别让她跑了!快追!”我不敢回头,拼了命地跑,
树枝划破了我的脸和手臂,鲜血直流。但求生的本能让我忘却了疼痛,只知道一味地往前冲。
可最后还是体力不支,脚下一个踉跄,重重地摔倒在地。还没等我爬起来,
宋子宇他们就追了上来,几双大手死死地按住我的手脚,将我从地上拽起。
我拼命挣扎、叫骂,换来的只是他们的拳打脚踢。“你们这群恶魔!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我声嘶力竭地怒吼,换来的只有宋子宇冰冷的嘲笑:“到了地府,你再去喊冤吧。
”他们将我拖到一处荒郊野外,那里早已挖好了一个大坑。我瞪大双眼,
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意识到他们要活埋我。“不!不要!”我绝望地尖叫,双脚乱蹬,
却被他们死死地控制住。泥土一铲又一铲地落在我的身上,我拼命挣扎,想要挣脱束缚,
可身体却被越埋越深。随着泥土没过胸口,呼吸越来越困难,视线也渐渐模糊,
我满心都是不甘与绝望。我在心底发誓,如果我能活下来,一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
宋子宇不耐烦地把铁锹扔到一边,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汗,
啐了一口:“可算把这麻烦事儿解决了,以后耳根子总算能清净了。
”他的声音里满是如释重负,抬脚就要走。宋母却还不放心,弓着腰凑近土坑,
用手里的拐杖使劲捣了捣新填的土,嘴里嘟囔着:“小贱人,可别怪我心狠,
要怪就怪你没这享福的命。”确认土填得瓷实后,她才直起腰,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
旁边帮忙的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带着几分不忍,却没人敢吭声。
其中一个年轻后生,偷偷看了看土坑,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
却被身旁年纪稍大的人狠狠拉了一下,只能把话咽回肚子里。“行了,都别看了,
赶紧回去吧!”宋子宇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带头往回走。众人像是得到了赦令,
立刻跟在他身后。宋母一边走,一边还在碎碎念:“儿子啊,
这下你就能安心娶宰相家的千金了,以后咱宋家可就发达了……”他们的脚步声渐远,
四周重归死寂,唯有雨点砸落地面,发出沉闷声响,和我愈发微弱的心跳相互呼应。
泥土像厚重枷锁,压得我胸腔几近炸裂,意识也随着呼吸一同涣散。
就在我坠入无尽黑暗之时,雨水持续渗透,让掩埋我的泥土逐渐松动。恍惚间,
求生本能促使我浑噩地抬起手,下意识地刨挖着。每刨一下,都有泥水倒灌进鼻腔,
呛得我几乎窒息,十指剧痛难忍,指甲在泥土与石块间剥离,鲜血汩汩流出,可我已然麻木,
满脑子只剩一个念头:活下去。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指尖突然触碰到一片虚空,
一股清新空气猛地涌入肺腑。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奋力一挣,脑袋终于探出了地面。
我贪婪地大口呼吸,冰冷雨水打在脸上,瞬间让我恢复些许清醒。紧接着,我手脚并用,
狼狈地从土坑中爬出,瘫倒在泥地里。狂风呼啸,暴雨如注,我浑身颤抖着站起身,
双腿绵软得随时都会再次倒下。环顾四周,荒野茫茫,不见一丝光亮。我抱紧双臂,
拖着沉重的步子,朝着一个方向踉跄前行。雨水混着血水,顺着脸颊滑落,模糊了视线。
2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突然一黑,双腿一软,我重重地摔倒在地,失去了知觉。再次醒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破旧草屋的房顶,身下铺着一张粗糙草席,
身上盖着一条散发着淡淡草药味的薄被。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坐在床边,正专注地研磨草药。
察觉到我醒来,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温和,脸上皱纹微微舒展,轻声说道:“姑娘,
你可算醒了,再晚一步,你这条命可就没了。”我嘴唇干裂,艰难地扯动嘴角,想要道谢,
可发出的声音却沙哑得不成样子。老者似乎看出我的意图,抬手轻轻摆了摆,“莫要多言,
你身体还虚弱得很。”说着,他起身端来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小心翼翼地扶起我,
将药碗递到我唇边,“来,把这药喝了,能帮你调养身子。”我顺从地接过药碗,
滚烫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暖了冰冷的五脏六腑。喝完药,我积攒了些力气,
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向老者讲述了自己的悲惨遭遇。老者听完,眉头紧锁,脸上满是愤慨,
长叹一口气说道:“这世间竟有如此恶毒之人!姑娘你放心,在我这儿,他们寻不到你。
”在老者的悉心照料下,我的身体慢慢有了起色。这段日子里,
我了解到他是隐居山林的神医,医术精湛,对易容之术也颇有研究。得知我满心复仇的念头,
神医沉默良久,最终开口:“姑娘,冤有头债有主,我助你复仇。”说罢,
他取出各种瓶瓶罐罐,调制易容药物。准备妥当后,神医让我躺在榻上,
手法娴熟地在我脸上涂抹药膏、贴上特制面皮,再用草药汁液精心勾勒五官。
漫长的几个时辰过去,当我对着铜镜,看到镜中那张全然陌生的面容,内心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