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无人却有噪音

我每晚都能听到楼上的弹珠声，直到物业告诉我...顶楼根本没住人！

1凌晨三点十七分，我再次被天花板上清脆的"哒哒"声惊醒。

那声音如此清晰——就像有个孩子在木地板上玩弹珠，弹珠滚动、碰撞，最后停在某个角落。

"够了！"我抄起扫把狠狠捅向天花板，"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了！

"敲击声在寂静的公寓楼里格外刺耳。奇怪的是，楼上的弹珠声不仅没停，反而变本加厉，

仿佛在嘲笑我的无能。第二天一早，我顶着黑眼圈来到物业办公室。老张正在整理文件，

看到我时表情略显惊讶。"604的住户能不能管管？"我直接发难，"天天半夜制造噪音，

我都要神经衰弱了！"老张的手突然停在半空，钥匙串哗啦作响。

他慢慢转过头："你说...604？""对，就我正楼上那户。

"老张喉结滚动了一下："程先生，604室已经空置三年了。"我愣在原地："什么？

""自从上次那件事后..."老张压低声音，"就没人敢租604了。

三年前有个租客住了不到一周就搬走了，说听见奇怪的声音。"我后背一阵发凉。

昨晚那清晰的弹珠声绝不可能是幻觉。"会不会是...管道或者建筑结构的声音？

"我试图寻找合理解释。老张摇摇头："604的供水三年前就切断了。"他犹豫片刻，

"这样吧，晚上我带你上去看看。"下班回家时，我在电梯里遇到了602的住户许晴。

她是一名自由摄影师，搬来才半年。"听说你去找老张投诉604了？"她递给我一杯咖啡。

我皱眉："消息传得这么快？""这栋楼隔音不好。"她轻笑，

"其实...我也偶尔能听到一些声音。"电梯停在五楼，

许晴突然提议："今晚要不要一起上去看看？我早就好奇那个'凶宅'了。"晚上八点，

我们三人站在604门前。门锁锈迹斑斑，显然很久没人动过。老张费了好大劲才打开门，

一股霉味扑面而来。我打开手机闪光灯，照亮了布满灰尘的客厅。

地板上只有我们刚踩出的脚印，但..."看这个。"许晴从墙角捡起一颗崭新的玻璃弹珠，

"奇怪，灰尘这么厚，弹珠却一尘不染。

"老张的脸色变得难看："这不可能..."闪光灯扫过墙壁，

我发现几处儿童高度的彩色手印和蜡笔画——一个火柴人小女孩站在高楼旁。

"七年前..."老张突然住口。"七年前发生了什么？"许晴追问。

老张擦了擦汗："这里曾住着一对母女，单亲妈妈林月和五岁女儿小雨。

有一天...小雨从阳台坠落身亡。林月受了刺激，搬走了。

"我注意到许晴的表情微妙地变化了一下。就在这时，阳台门突然"砰"地关上，

我们吓得魂飞魄散。老张几乎是用逃的速度冲了出去。"不是鬼。"许晴冷静地检查阳台门，

"是穿堂风，窗框变形导致门会自动关上。"她蹲下来，

从门缝里取出一小段几乎透明的鱼线："而且有人为痕迹。"那晚，

我在门缝下发现了一张纸条，打印字体写着："停止调查，为了你的安全。"第二天，

许晴带着一叠资料来找我。"我查了当年的新闻，"她指着报纸照片，

"小雨的坠楼被认定为意外，但有几个疑点。"照片显示小雨坠楼时，

阳台栏杆异常干净——而事发前一天的监控显示栏杆上摆满了花盆。"还有这个。

"许晴播放了一段录音，是当年物业的维修记录："604阳台栏杆螺丝松动，

已通知住户...""你是说...小雨的死可能不是意外？

"许晴点点头："而且有人在刻意制造604'闹鬼'的假象。"我们决定再次潜入604。

这次，许晴带来了专业设备。在红外相机下，我们发现天花板角落有一个微型扬声器，

地板上藏着几个微型振动装置——正是这些制造了"弹珠声"。"高科技闹鬼。"我冷笑，

"但谁会在意一间空房子？"许晴从卧室地板下拖出一个纸箱，

里面装满儿童玩具和一张照片——林月和小雨的合影，背后写着日期：正是小雨坠楼前一天。

"等等..."我突然注意到照片背景里的阳台栏杆，

"那个花盆..."许晴脸色骤变："和坠楼现场照片里的位置不一样！"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脚步声。我们刚躲进衣柜，就听见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透过缝隙，

我看到老张和一个陌生男人走进来。那人检查了我们动过的箱子，低声说："有人来过。

"老张叹气："肯定是那个程先生和许小姐...我早说过该直接解决他们。""许小姐？

"陌生人冷笑，"你确定她真是602的住户？"我的心跳几乎停止。身边的许晴身体僵硬。

"林月有个妹妹，"陌生人继续说，

"七年前就失踪了..."老张突然看向衣柜方向："等等，

红外传感器显示..."许晴猛地推开衣柜门，拉着我就跑。我们冲下消防通道时，

听见身后愤怒的喊叫声。回到我家，许晴锁好门，从包里掏出一把手枪。"你到底是谁？

"我后退几步。"许雨晴，"她苦笑，"林月是我姐姐，小雨是我侄女。

"她给我看手机里的照片——同样的公寓楼前，她和林月、小雨的合影。"七年前，

我发现小雨的死不是意外。这栋楼当年要拆迁，但有几户不肯搬...包括我姐。

不久后小雨就'意外'坠楼，我姐精神崩溃...""你是说...谋杀？

"许雨晴点头："老张和开发商勾结，制造意外吓走住户。我伪装成租客回来调查，

直到你开始听到'弹珠声'..."我突然明白："他们又开始行动了？""对，

有新开发商看中这块地。"她咬牙，"老张用同样的手法——先制造'闹鬼'假象，

压低房价，然后..."一声巨响打断了她。阳台玻璃碎裂，一个燃烧瓶滚进来，

火苗瞬间蹿起。"快走！"许雨晴拉着我冲向门口，却发现门被反锁。浓烟中，

我们听见老张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又一个不幸的意外...真遗憾。

"2浓烟像黑色的潮水一样从门缝下涌入，火苗已经爬上了客厅的窗帘。

我剧烈地咳嗽着，眼睛被熏得睁不开。"卫生间！"许晴拽着我的胳膊大喊，"快！

"我们跌跌撞撞冲进卫生间，她一把扯下两条毛巾打湿，递给我一条。"捂住口鼻！

"她的声音在火焰的咆哮中几乎听不清。我照做了，湿毛巾挡住了部分浓烟，

但热度仍在急剧上升。透过雾气朦胧的镜子，我看到火舌已经舔到了卧室门框。

"消防通道被他们堵死了，"许晴弯腰从她的包里掏出一捆绳索，"只能从阳台下去。

""五楼？！"我瞪大眼睛。她没回答，

而是打开了卫生间的窗户——这里离隔壁601的空调外机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我先过，

你跟着！"她敏捷地翻出窗外，稳稳落在空调外机上。我犹豫了一秒，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客厅的吊顶塌了下来。热浪推着我不得不爬出窗外。

当我颤抖着踩上空调外机时，许晴已经跳到了下一层的设备平台上。"快！"她向上喊道。

我笨拙地向下爬，手掌被金属边缘割破也顾不上疼。当我们终于到达三楼平台时，

远处已经响起了消防车的警笛声。许晴拉着我躲进三楼走廊。"不能让他们发现我们还活着，

"她喘着气说，"至少现在不行。"她的右臂有一大片烧伤，正渗出黄色的组织液。

我脱下衬衫撕成布条，简单为她包扎。"我们需要证据，"她咬着牙说，"真正的证据。

小雨死前...我看到她拿着我的旧相机。

"我猛地抬头："你是说...""那台相机有自动上传云端的功能，

"她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如果我们能找到那段视频..."消防车的警笛声越来越近。

许晴拉着我从后楼梯重新爬上六楼。604室的门虚掩着——老张他们逃跑时太匆忙了。

屋内，我们戴着湿毛巾快速搜寻。许晴径直走向小雨曾经的卧室，

从床板下摸出一个生锈的小铁盒。"姐姐的应急物品，"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张SD卡，

"果然在这里。"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我们屏住呼吸，

听见老张的声音："...确认尸体了吗？"另一个男声回答："火势太大，

消防员还没进去..."脚步声渐渐远去。许晴把SD卡塞进口袋，示意我从阳台离开。

这次我们直接下到二楼，混入了围观的人群中。在附近一家小旅馆里，

许晴用笔记本电脑读取了SD卡。

视频文件显示的是小雨坠楼当天的画面——模糊的镜头对准阳台，

一只成年人的手正在拧松栏杆的固定螺丝。"这不够，"我失望地说，"看不到是谁的手。

"许晴快速切换文件："还有一段..."第二段视频拍摄于几分钟后，镜头转向室内，

恰好拍到电视新闻——日期时间清晰可见：正是小雨坠楼前两小时。而背景里，

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在玄关处换鞋——穿着物业的制服。"老张..."许晴的声音颤抖，

"果然是他。"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姐姐...林月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