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价格

这天，我像往常一样打开小某书，打算看一下有没有什么感兴趣的帖子。突然看见一条帖子，

内容是家在梅州市江水县荷花村二组的女生快跑！

你的父母正打算把你卖掉换你弟弟的彩礼钱！我惊得一身冷汗，

因为这帖子里的地址分明就是我家！1这天晚上，我闲着没事，

于是像往常一样打开小某书打算看看有没有什么有趣的帖子打发时间。

就在我觉得无聊准备放下手机睡觉时，突然间看见一条帖子，

内容是家在梅州市江水县荷花村二组的女生快跑！

你的父母正打算把你卖掉换你弟弟的彩礼钱！我的手指悬在半空，

梅州市江水县荷花村二组不就是我家吗？可是，这怎么可能呢？我去，

这条帖子怎么回事啊？是假的吧…我的心脏狂跳。我盯着这条帖子看了好一会，

始终不敢相信这地址就是我家。这不可能...我喃喃自语，

声音在空荡的出租屋里显得格外清晰。我下意识环顾四周，仿佛担心有人会突然闯进来。

这个32平米的小窝是我工作五年来唯一的避风港，此刻却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全。

说到父母，思绪突然飘到了小时候。2我家条件不算差，但是也算不上富裕甚至是小康。

在我们村我们和其他家庭一样，能吃饱能穿暖但每一分钱都要精打细算。

村里的人思想都很封建，大家一致都认为生男孩好，女孩没什么用，反正最后都要嫁人。

所以在女孩小时候就要“物尽其用”，榨干她们的价值，让她们不停做家务，非打即骂。

我曾一直认为我们家是例外。在弟弟还没出生前，我虽然是女孩，但是作为家里唯一的孩子，

爸妈也没亏待我什么。日子好的时候我能得到一个鸡蛋，有时候也能吃到肉。

日子不好的时候，即使最差也能吃饱饭。父母闲聊时，会说：小雨聪明，

以后要是能考上大学，咱家也风光。所以我一直认为我爸妈对我是不一样的，

就连同村的其他女孩都很羡慕我，羡慕我可以吃到好东西，父母也不会动不动就打骂。

这样的日子直到我弟弟出生。我和弟弟相差八岁，弟弟出生那天，

我爸破天荒的带我去吃了我一直没吃过的汉堡。他对我说小雨，你弟弟出生了以后，

你要学会分担家里的事了。你弟弟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才盼来的，之后啊你可要学会懂事，

好好照顾你弟弟。小小的我并不知道有了弟弟意味着什么，

但是因为弟弟的出生我获得了汉堡，所以弟弟出生也许是一件好事，我天真地想着。

弟弟程小刚断奶后，我就开始照顾他了。放学回来后，我没有了自己的时间，

每天晚上都要背着弟弟，同时还要打扫家里的卫生。为了节约钱，我的伙食也变差了，

以前偶尔能吃到的肉，现在基本看不到了。等弟弟再大了些，鸡蛋变成了弟弟的专属，

我只能吃咸菜配粥。长时间得不到营养，我的头发变得干枯，像稻草一样没有光泽。

感觉好像浑身都没有力气，有时候要哄弟弟睡觉，我细瘦的胳膊根本抱不起长得胖胖的弟弟。

就连做家务也没有力，做着做着就头昏。想要休息一下，还会被我爸拿着藤条打。有一次，

我忍不住夹了一小块弟弟碗里的炒鸡蛋，父亲一筷子打我手背上：没规矩！弟弟小，

需要营养！我很失落，但是我明白家里不容易要养两个孩子，弟弟还小，

他比我更需要营养。你是姐姐，得懂事。——这句话成了我的紧箍咒。

我得背着弟弟去上学，放学后要洗衣、做饭、喂猪，而弟弟只需要玩。有一次，

弟弟把她我的作业本撕了，她我气得推了他一下，父亲抄起扫帚就打我：你敢动你弟？

反了你了！他根本不听我的解释，明明我在理，但仅仅是因为我是女孩，弟弟是男孩，

我就会被打。小学时，她我的成绩很好，老师建议我去县里读初中，

父亲摇头：女娃读那么多书干啥？就近上吧，省钱。" 而弟弟刚上小学，

父母就商量着：得攒钱，以后送他去城里读书。后来，有弟弟的生活我逐渐习惯了。

习惯了父母对我的冷漠，只是默默承受不公平。我开始拼命读书，

因为这是唯一能逃离这个家的方式。直到上高中那年，家里实在是快要揭不开锅了，

家里只能有一个人去上学。作为姐姐我当然是牺牲的那个人。

我深知只有读书才能改变我的命运，我不甘心只能呆在这小小的村子里，

然后随便找个人嫁了。家里哪来的钱？你弟还有那么多年书要读，光学杂费就够呛！

他蹲在门槛上抽着烟，看都不看我。我妈在围裙上擦着手：妮儿啊，你看村东头小芳，

去纺织厂一个月能挣八百...我扑通就跪下了我每天走着上学！早饭不吃也行！

我祈求我考上大学一定还钱，我写欠条...我爸冷笑一声：女娃读那么多书有屁用？

早晚是别人家的人。爸，我考上县一中了...我嗓子眼发紧，等我大学毕业，

每个月都往家里寄钱！我爸把搪瓷缸往桌上一砸，茶水溅到我脸上。放屁！

他嘴角沾着茶叶沫，女娃子书读多了心就野了，到时候翅膀一硬谁还管老子？

我写保证书！我急得直哆嗦，以后工资卡都放家里！你们要我寄多少就寄多少！

我爸突然弯腰揪住我衣领，酒气喷在我脸上：你现在说得轻巧，到时候在城里找个野男人，

怕是连爹娘姓啥都忘了！我不会！我哭得直打嗝，我要是说话不算数，天打雷劈！

你们到时候去我单位闹都行！屋里突然安静得可怕。我妈搓着围裙角，看看我爸又看看我，

只能叹气。最后是我爸先动了。他松开我衣领，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转身从抽屉里甩出个破本子，写！白纸黑字写清楚！我趴在地上写保证书的时候，

眼泪把钢笔字都晕开了。最后按手印时，红印泥蹭得满手都是，像血一样。我发誓，

上了大学后，我一定不会再回来。我不想再看到我的家人。高中三年我每天起早贪黑。

白天早早起床把家务做了就赶去学校，晚上还要把弟弟的作业辅导了才能复习当天的知识点。

天没亮就得起床喂猪，拎泔水桶时总洒湿布鞋。走到学校要一个钟头，

路上把英语单词写在手背上，等走到校门口，汗水早把字迹泡花了。午饭是咸菜配冷馒头，

躲在操场角落边吃边背历史年表。有次被教导主任逮到，

他说：重点班的学生不能在操场吃饭。我嚼着馒头渣回他：老师，我是普通班的。

晚自习后走夜路回家，书包里塞着弟弟的脏尿布。手电筒时亮时灭，有次踩进水坑扭了脚，

第二天肿成馒头照样上学。最怕下雨天，因为课本淋湿了得晾在灶台上，

烤出来的字都是歪的。冬天早上早起赶路，寒风嗖嗖吹刮得脸生疼。等到了学校，

手指都被冻得通红。想写字，手都拿不住笔，

每次都要用嘴哈气或者是两只手相互搓热才能勉强写字。写出来的字也都是歪歪扭扭的。

高中的知识不像初中，多学几遍就能学会，知识点又多又难。

再加上县高中的学生比村里的学生学得又多，脑子也更聪明，我很难跟得走。

好不容易把知识点搞懂了，考试也只能堪堪排到班级中下的水平。但是我不敢松懈，

我知道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所以我一有时间就去办公室找老师，把不会的问题弄明白。

老师不在的时候就厚着脸皮找同学。买不起教辅书，就趁午休去办公室帮老师改作业，

偷偷记下重点题型。被发现过两次，后来老师把旧练习册"忘"在窗台上。书页缺了十几张，

我用作业本纸补上，拿米汤当胶水粘上。就这样过了三年，虽然过的很苦，但是也很充实，

因为我知道只要苦了这三年，将来就能过上我想要的日子。终于，

我拿到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邮递员把信封递过来时，我正在操场角落洗弟弟的尿布。

手指泡得发白，校服袖口还沾着肥皂沫。牛皮纸信封右下角印着大学名字，

我蹲在地上用衣角擦了五六遍手才敢接。虽然只是一所普通的本科，但是我已经非常满足了。

最后我攥着三年来每天从生活费里剩下来的一千块钱，踏上了离开家的火车。3毕业后，

我成为了一名广告策划。八年来我一次也没回过家，就算是过年也没有回去过。

而我也信守承诺，每个月七千的工资至少要打三千元回家，所以我的日子也过得紧巴巴的。

回过神来，我看着这条帖子。这条帖子的发布者头像和名字都是软件默认的。

我点开他的主页，只有这一条帖子。然后，我发现他的ip地址就在我家所在的省份！

我赶紧私信他你好，你刚发的那个帖子是什么意思？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是这个地址的住户，能告诉我一些相关信息吗？发送后，我死死盯着屏幕，心怦怦直跳。

但是十分钟过去了，这个人还是没有回复我。就在我想要再发送一次消息的时候，

他突然回复了你是程小雨？谢天谢地你看到了！我是邻村的大学生周阳，

上周回家时偶然听到你父母和媒人的谈话。他们计划这周末把你卖给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彩礼28万，说是给你弟弟结婚用。我以为他们在开玩笑，

但昨天回村听说他们已经收了定金！要不然你加我微信，我跟你说一些更详细的情况！

紧接着发来一串号码。我感到胃部一阵绞痛，不敢相信这条消息。我还抱有一丝侥幸，

这几年我打了那么多钱回家，自认为我已经仁至义尽了，爸妈应该不会这么绝情吧。

但紧接着对面微信发来的一段录音却打破了我的侥幸。对方发来一段将近一分钟的录音。

一点开，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声音28万一分也不能少！她要是不同意就把她骗回来关屋里，

骗不回来就把她抓回来，等找老板来接人！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不可置信的听了一遍又一遍，这才敢确认这的确是我爸的声音。就在这时，电话突然响了，

是我妈打来的。我们已经许久未通过电话了，这时她突然打来电话肯定有问题。

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妈妈"二字，我突然感到一阵恶心。这个曾经让我感到温暖的称呼，

此刻却让我浑身发冷。我赶紧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接通了电话喂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