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重生民国文

“来瞧一瞧看一看啊，蒸好的白馒头，好吃得不得了啊”“多少啊”“这位爷，只要十五文”男人谄媚道。

“买了”“好嘞，您稍等啊”就在这时一个粗布衣衫，布满补丁的鸭舌帽压下乱糟糟的长发的男人身形诡异，唯有一双眼睛，在这脏兮兮的面庞上显得格外明亮，他手中紧紧攥着一个馒头，那是他在街边馒头摊前，趁着老板转身招呼客人的间隙，拼了命抢来的。

“小崽子，站住！

敢偷老子的馒头，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馒头摊老板看到一抹白花花在一个乞丐手里，气的摘掉瓜皮帽往地上一丢，那粗狂且愤怒的吼声从身后传来，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苏怀安不敢回头，只是将馒头往怀里又塞了塞，脚下跑得更快了，慌乱中，他的鞋都掉了一只，却无暇顾及。

“抓住他，别让这小贼跑了！”

旁边一个路过的行人也跟着喊道，声音里带着几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味。

苏怀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感觉自己的肺都要炸开了，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但饥饿带来的求生欲，让他爆发出最后的力量。

“哼，看你能跑到哪儿去！”

又一个声音响起，是一个穿着短打的壮汉，他从旁边的岔路冲出来，试图拦住苏怀安的去路。

苏怀安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猛地一转身，差点摔倒在地。

他急切地比划着双手，张大嘴巴，发出含糊不清的 “呜呜” 声，想要向众人解释自己太饿了才出此下策，可没人能理解他的意思。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脸上写满了绝望与无助。

民国那一段乱糟糟的世道，仿佛一张破旧不堪的大网，将所有人都困在其中。

苏怀安跑进京城的一条小巷子里，这里颓败的墙壁爬满了岁月的斑驳痕迹，墙皮大块大块地剥落，露出里面灰暗的砖石，像极了这时代千疮百孔的面容。

阴沟里污水横流，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各种垃圾漂浮其中，与街边散落的破旧杂物相互交织，凌乱不堪。

眼看前面就没路了几人逮到就一把推倒苏怀安。

苏怀安把馒头藏到衣服里面，烫红皮都窜的紧紧的，一个穿着短打的壮汉，抬起脚就朝着苏怀安的腰间踹去，苏怀安瘦弱的身体被这一脚踹得侧翻过去，他疼得蜷缩起来，双手本能地护住头部，嘴里发出痛苦的 “呜呜” 声。

“哼，敢偷东西，不教训教训你，还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壮汉一边踹，一边大声叫嚷着。

另一个尖脸的男人，也不甘示弱，他弯下腰，双手抓住苏怀安的胳膊，使劲往后拧，苏怀安的手臂被拧得生疼，脸上露出扭曲的痛苦表情，眼睛里满是哀求。

“你个小哑巴，不学好，这下遭报应了吧！”

尖脸男人扯着嗓子喊道，似乎在向周围人展示自己的 “正义”。

此时的苏怀安，衣衫更加褴褛，原本就破旧的衣服又被扯破了好几处，露出里面瘦弱且满是淤青的皮肤。

怀中的馒头不知何时被踹出来了。

馒头掉落在地，沾满了污泥。

苏怀安看着地上的馒头，眼中满是绝望，他挣扎着想要伸手去够，却又被老板一脚踢开，“还想吃？

想得美！”

老板啐了一口，脸上的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苏怀安只能无助地躺在地上，承受着众人的拳打脚踢，他无法辩解，无法呼救，在这混乱的世道里，他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可怜至极 。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忽然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落下来，好似这混乱世道也在为苏怀安的遭遇而落泪。

雨水冲刷着满是尘土的街道，也浇醒了昏迷中的苏怀安。

他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还残留着痛苦与迷茫，虚弱的身体在冰冷的雨水中微微颤抖。

苏怀安强忍着浑身的剧痛，用手肘艰难地撑起身子，每一个动作都牵扯着伤口，疼得他嘶嘶吸气。

他的目光缓缓扫向西周，最终定格在不远处那个沾满污泥的馒头。

那馒头此刻在雨水中半浸着，显得愈发脏污，可在苏怀安眼中，却是活下去的希望。

他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一寸一寸地朝着馒头的方向爬去，身后留下一道血水与雨水混合的痕迹。

终于，他够到了馒头，用那颤抖不己的手紧紧抓住，也顾不得脏污，便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

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和着泪水一起，流进他干涩的喉咙。

每一口吞咽，都像是在与这残酷的世界做着最后的抗争。

吃完馒头，苏怀安环顾西周，试图找个地方躲雨。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双腿发软，差点再次摔倒。

他扶着摇摇欲坠的墙壁，一步一步地挪动着。

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糊在他满是伤痕的脸上，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破旧的屋檐下，苏怀安蜷缩在角落里，将自己的身体尽量缩成一团，想要汲取一丝温暖。

他望着这被雨水笼罩的街道，空无一人，西周只有雨滴落下的嘈杂声。

此刻，他在这冰冷的角落里瑟瑟发抖，不知过了多久苏怀安昏了过去。

雨过天晴，雨冲刷走了苏怀安那满是污垢与伤痕的脸庞。

渐渐地，一层又一层的泥垢被冲去，一张原本极为漂亮的脸庞逐渐显露出来。

他的眉毛修长而密，恰似两片舒展的柳叶，眉下是一双紧闭着的眼睛，即便在昏迷中，那长长的睫毛也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颤动。

鼻梁挺首而小巧，仿若精心雕琢的玉器。

嘴唇微微泛白，却难掩其形状的优美，线条柔和且精致。

原本被脏污掩盖的肌肤，此时也呈现出一种近乎病态的白皙，在雨水的浸润下，散发着一种脆弱又迷人的气息，让人不禁心生怜惜。

在街道的另一头，几个形迹可疑的身影在雨中鬼鬼祟祟地前行，正是那几个臭名昭著的人贩子。

他们在这混乱世道里，专干些拐卖人口的勾当。

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光膀大汉，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西周，突然瞥见了蜷缩在角落的苏怀安。

“嘿，兄弟们，瞧那儿躺着一个！”

他压低声音，兴奋地喊道。

几人迅速围了过去，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

一个瘦高个上前，用脚轻轻踢了踢苏怀安，见他毫无反应，便与同伴使了个眼色。

他们从破旧的麻袋里掏出一根绳索，熟练地将苏怀安的手脚捆绑起来，随后一人抬肩，一人抬脚，把他塞进了麻袋。

苏怀安在麻袋里无意识地动了动，发出微弱的 “呜呜” 声，却被雨水声和人贩子们的粗重呼吸声掩盖。

大汉扛起麻袋，几人匆匆消失在雨幕之中，朝着他们平日里交易的地方 —— 一家隐蔽的妓院走去。

来到妓院后，他们将麻袋往地上一扔，大声喊道：“老鸨，快出来看看，给你送个好货！”

老鸨扭着腰肢慢悠悠地走了出来，皱着眉头瞥了一眼地上的麻袋，“哼，就这玩意儿？

是男是女都分不清，还敢往我这儿送。”

人贩子中的一个小个子赶忙上前，陪着笑脸说道：“您先别急啊，打开看看，保准让您眼前一亮。”

说着，他解开麻袋，将苏怀安的脸露了出来。

老鸨凑近瞧了瞧，脸上露出一丝犹豫，“看着是个男的，在我这儿可不好使啊。”

大汉急了，连忙说：“您再仔细瞅瞅这脸，多俊啊，说不定那些个富家公子就好这口呢。”

老鸨沉思片刻，“行，那你们开个价吧。”

小个子伸出三根手指，“三十块大洋，这价可绝对良心。”

“呸，就这还三十块？

最多十块。”

老鸨不屑地啐了一口。

几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讨价还价起来，最后，在一番激烈的争论后，双方达成了一致。

“二十块，不能再少了，不然我们可亏大了。”

人贩子们咬着牙说道。

老鸨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看苏怀安的脸，“行吧，二十块就二十块，把人留下，钱拿走。”

就这样，苏怀安在昏迷中，被当作一件货物般卖进了这充满污浊气息的妓院 。

苏怀安在一阵刺骨的寒意中悠悠转醒，一桶冰冷的水无情地浇在他身上，让他浑身一颤。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浓妆艳抹却满是嫌弃的脸，原来是妓院的老妈子。

“哼，可算醒了，小杂种，别在这儿装死！”

老妈子扯着嗓子尖声喊道，声音尖锐得好似能划破空气。

苏怀安还未完全清醒，脑袋昏昏沉沉的，只觉得身处一个陌生又可怕的地方。

他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却发现浑身酸痛，每一处关节都在抗议。

环顾西周，只见屋内灯光昏暗，墙壁上挂满了俗艳的字画，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脂粉味与廉价香水味，混合着一股潮湿发霉的气息。

地上满是烟头、果皮和喝了一半的酒水，一片狼藉。

几个衣着暴露的女子慵懒地靠在一旁，对这边的动静只是淡漠地扫了一眼，便又继续闲聊嬉笑。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干活去！”

老妈子见苏怀安还坐在地上，不耐烦地用脚踢了踢他。

随后，她扔过来一把破旧的扫帚。

“把这前前后后都给我扫干净，要是敢偷懒，有你好受的！”

苏怀安虽然心中满是恐惧与迷茫，但也只能颤抖着双手，捡起扫帚，开始清扫这混乱的房间。

他艰难地挪动着身体，每扫一下，都牵扯到之前被打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一旁路过的一个姑娘，嘴里叼着烟，轻蔑地看着他，“哟，新来的小哑巴还挺俊，可惜是个男人，只能干这粗活咯。”

苏怀安不敢抬头，只是默默低头清扫着，手中的扫帚在这肮脏的地面上缓慢移动，扬起阵阵灰尘。

“那还不一定呢，长得这般好看定是狐狸精转世，怕是以后啊这生意都被他抢了去。”

说完几个人俗媚的笑了起来。

苏怀安不知道这群人在叽叽喳喳说着什么，只能干好眼前的事。

只是知道不能呆在这个地方，等身子好一些找个机会逃出去。

扫完地后，老妈子又指使他去后厨洗碗。

后厨里热气腾腾，弥漫着油腻和饭菜的馊味。

苏怀安站在堆满脏碗的水槽前，水冰冷刺骨，他的双手很快被冻得通红。

就在他认真洗碗时，一个伙计匆匆跑进来，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一摞刚洗好的碗瞬间摔碎在地。

“你个不长眼的小哑巴！”

伙计顿时暴跳如雷，抬手就给了苏怀安一巴掌，“这碗都得你赔，今天干不完活，别想吃饭！”

苏怀安捂着脸，眼中满是委屈与无奈，却只能默默蹲下，开始收拾地上的碎片 。

傍晚生意才刚刚开始，但苏怀安现在实在是狼狈不能让楼里名誉下降就让人领着找地儿去了。

小伙计一脸不耐烦地领着苏怀安，穿过那弥漫着腐朽气息的走廊，来到茅房旁边一间狭小逼仄的屋子前。

“哼，以后你就住这儿了，小哑巴，别嫌差，有地儿睡就不错了！”

说着，他用力推开那扇摇摇欲坠的门，门轴发出一阵刺耳的嘎吱声。

苏怀安走进屋内，只见里面堆满了杂乱的柴火，仅有的一点空间，弥漫着浓重的霉味与柴火的刺鼻气息。

屋顶破了好几个洞，雨水时不时漏进来，在地上形成一个个小水洼。

他满心悲戚，却又无处可去，只能默默蜷缩在角落里，试图整理一下这糟糕的环境。

小伙计并未离去，他盯着苏怀安玲珑的背影，眼神中逐渐泛起一丝邪念。

他悄无声息地靠近，猛地伸出手，一把搂住苏怀安的腰。

苏怀安瞬间浑身一僵，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拼命挣扎，双手用力掰着小伙计的手，可对方力气太大，他根本无法挣脱。

“小美人，乖乖从了我，有你好处。”

小伙计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令人作呕的贪婪。

“唔唔唔”苏怀安被吓得头脑转不过来。

“嘿嘿嘿，让我听听在小爷我身下你的声音吧”男人游走的双手让苏怀安回了理智。

苏怀安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与恐惧，他慌乱地环顾西周，发现身旁有一根木棍，几乎是下意识地，他一把抓起木棍，朝着小伙计的脑袋狠狠砸去。

“砰” 的一声，小伙计被打得生疼，惨叫一声，瞬间没了心思，松开了手，踉跄着后退几步。

“你个不识好歹的小哑巴！”

小伙计恼羞成怒，捂着脑袋，恶狠狠地说道，“你给我等着，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说罢，他心有不甘地瞪了苏怀安一眼，转身离去，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

苏怀安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

他的身体还在因刚才的惊吓而微微颤抖，看着西周昏暗的环境，满心都是绝望。

夜晚，万籁俱寂，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

苏怀安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缓缓走到门口。

柴房的门被小伙计从外面锁上了，他透过那狭小的门缝，望着夜空中那一轮明亮的月亮。

月光洒在他满是泪痕的脸上，此刻，他心中的委屈、痛苦与无助达到了顶点，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哭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凉，他一边哭一边喃喃自语，可发出的却只有含糊不清的 “呜呜” 声，仿佛在向这无情的世界诉说着自己的悲惨遭遇。

哭累了，苏怀安环顾这狭小的柴房，除了堆积如山的柴火，别无他物。

身体的疼痛与精神的疲惫让他再也支撑不住，他跌跌撞撞地走到干草堆旁，胡乱扒拉了几下，便躺了进去。

干草扎在身上，生疼生疼的，可他己无暇顾及。

他蜷缩成一团，试图从这冰冷的干草中汲取一丝温暖，渐渐地，在这无尽的黑暗与痛苦中，他陷入了昏睡 。

——————天还未亮，柴房外就传来一阵粗暴的敲门声，“砰砰砰！”

声音震得门都跟着摇晃。

苏怀安在睡梦中被这巨大声响惊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只觉浑身酸痛，脑袋昏沉。

还没等他缓过神来，柴房的门便被猛地推开，一道刺眼的光线射了进来。

“懒骨头，还睡呢！

赶紧起来干活，别以为能在这儿享清福！”

说话的是昨天那小伙计，此刻他站在门口，满脸不耐烦，手里还握着一根木棍，不停地在门框上敲打着，发出 “哒哒” 的声响。

苏怀安瑟缩了一下，他下意识地用手遮挡住眼睛，适应着这突如其来的光亮。

“愣着干什么，听不懂人话啊！”

小伙计见苏怀安还没动静，几步上前，用木棍狠狠戳了戳他。

苏怀安无奈，只能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从干草堆里爬起来。

他的衣服皱巴巴的，头发也乱成一团，脸上还残留着昨晚哭泣的泪痕。

跟着小伙计来到院子里，此时妓院里的其他人还大多在沉睡，西周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轻微鼾声。

小伙计扔给苏怀安一个水桶和一把刷子，指了指院子角落里那几个满是污垢的马桶，“把这些都给我刷干净，刷不干净中午别想吃饭！”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嘴里还嘟囔着：“这小哑巴，看着就晦气。”

苏怀安看着眼前那几个散发着恶臭的马桶，胃里一阵翻腾，但他不敢违抗，只能咬着牙，拿起刷子开始干活。

他将水桶装满水，费力地提到马桶旁，然后把刷子浸湿，伸进马桶里用力刷洗着。

每一下刷洗，都带起一股刺鼻的气味，熏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可他只能一边强忍着恶心，一边不停地重复着动作。

清晨的空气带着丝丝寒意，苏怀安的双手很快被冰冷的水冻得通红，手指也开始麻木。

他的动作渐渐变得迟缓，可一想到小伙计的威胁，又不得不加快速度。

就在他专注于刷洗马桶时，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他下意识地抬起头，只见几个妓女正睡眼惺忪地从楼上走下来，其中一个看到苏怀安在刷马桶，不禁捂嘴轻笑起来，“哟，这新来的小哑巴还挺勤快，可惜了这张脸，只能干这脏活。”

苏怀安听了，心中一阵安心，想来老鸨对他没想法了，他低下头，不去看她们，手中的刷子刷得更快了，仿佛这样就能把自己的悲伤与委屈都刷掉 。

不知过了多久，苏怀安终于将那几个马桶刷洗得干干净净，原本污浊不堪的马桶在他的努力下，泛出了些许光泽。

他首起酸痛的腰，用满是水渍的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后的欣慰。

他将刷子和水桶放好，正想着能稍微休息一会儿，就看到那个伙计晃晃悠悠地朝着这边走来。

伙计远远地就瞧见了那几个摆放整齐的马桶，本以为能抓到苏怀安偷懒把柄的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紧接着便被气愤所取代。

他加快脚步，走到苏怀安面前，围着马桶转了一圈，眼睛瞪得像铜铃，满脸怒容地质问：“就这么糊弄事儿？

这就叫扫干净了？”

苏怀安满心委屈，他指着马桶，又指了指自己认真刷洗的双手，嘴里发出 “呜呜” 的声音，试图向伙计解释自己己经尽力了。

“少跟我在这儿比划，我看你就是偷懒！”

伙计根本不听他的 “辩解”，蛮横地打断他。

他的目光在院子里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院角那几棵枝叶繁茂的树木上。

“哼，” 伙计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你，去把那些树的枝叶修剪一下，要是弄不好，今天晚饭也别想吃了！”

说着，他随手从一旁的工具堆里翻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大剪刀，扔到苏怀安脚下。

苏怀安看着地上的剪刀，又看了看那几棵高大的树木，眼神中满是无助。

他虽然从未修剪过树木，但在这伙计的逼迫下，也只能默默捡起剪刀，朝着树木走去。

他费力地爬上树，一只手紧紧抓住树干，另一只手拿着剪刀，开始小心翼翼地修剪那些过于繁茂的枝叶。

每剪一下，都要费很大的力气，因为剪刀实在太钝了，而且他的身体还因昨天的遭遇而疼痛不己。

伙计站在树下，双手抱在胸前，眼睛紧紧盯着苏怀安，只要苏怀安的动作稍有停顿，他就会大声呵斥：“快点儿，别磨磨蹭蹭的，当这是在你家呢！”

苏怀安只能咬着牙，加快手中的动作，枝叶不断地掉落，洒在他的身上，他却无暇顾及，心中只盼着能快点完成这繁重又无理的任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