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房外,求他挪出一位太医救救麟儿。
他却以为我是在和付凌霜争宠,眼神冰冷的睨着我:“他是孤的儿子,自有神明祖宗庇佑,你休要在此胡搅蛮缠,若是因此耽误太医给霜儿医治,孤定不会放过你们。”
他不肯听我解释,命人将我和孩子打了出去。
最终麟儿因延误治疗,在我怀中咽下最后一口气。
萧景羿却因姐姐头疾得愈,大行封赏,光是流水席就摆了三天三夜。
三日后,他终于想起我了。
赶来却看到我葬身火海,一向视我如敝履的男人发了疯冲进火海。
府里到处喜气洋洋,都在庆祝付凌霜头疾得愈。
我一身素衣,跪在麟儿的牌位前,眼泪早已流干。
直到萧景羿气势汹汹闯了进来。
“贺书敏,你又在发什么疯?”“霜儿刚刚痊愈,你在这披麻戴孝,我看你就是存心诅咒她,不想让她好过。”
我抬头,神情麻木的看着他。
“萧景羿,麟儿死了。”
萧景羿神色一顿。
这才注意到牌位上写的是麟儿的名字。
我以为听到麟儿的死讯,他至少会有一丝悔意。
他却握着拳头,满脸鄙夷的看着我:“枉你还是一个母亲,为了争宠竟如此不择手段,也不怕给孩子折寿。”
折寿?我没忍住笑了一下。
我怀孕七个多月的时候,付凌霜的猫无故跑进我房中,致使我受惊早产。
因为是不足月生下的孩子,麟儿自小体弱多病。
下人为了讨好付凌霜,有意无意怠慢我们母子,导致麟儿的病一日比一日加重。
身为父亲,萧景羿一门心思都在付凌霜身上,不曾多看麟儿一眼。
如今付凌霜的病好了,可我的麟儿,他才两岁,他还没有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就走了。
萧景羿见我还笑得出来,眸色微冷:“我不管你在玩什么把戏,现在立刻把这身晦气的衣裳和牌位给我撤了。”
我双眼通红,冷冷的看着他:“萧景羿,你不配当麟儿父亲。”
萧景羿像听到什么笑话,不屑的上下扫了我一眼:“当初要不是你给孤下药,爬上孤的床,你以为孤看得上你?”那件事我已经解释过无数遍,他还是不信,在他心里早就认定我是那样心机叵测的女人。
对我萧景羿一向耐心有限,见我没有动作,猛地抄起牌位扔进火盆之中。
“既然你不肯动手,那孤只能代劳了。”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做。
瞳孔猛地一震,不顾盆中烧得火红的木炭,就要把牌位捡起来。
萧景羿吓了一跳,一把拉住我。
“贺书敏你疯了?不过是块道具,也值得你这么拼命。”
我猛地推开他,扑过去将烧得像炭火一样的木牌拾起来抱在怀中。
不一会双手被烫得又红又肿,我却像抱着什么稀世珍宝,生怕被人抢走。
萧景羿见状气得原地踱了几步,指着我勃然大怒:“疯了疯了,我看你真是疯了。”
“既然这么喜欢这牌位,你就抱着它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