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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十六年春,大旱,北方蛮夷大举入侵我朝,我朝被迫向蛮夷宣战。
奈何长期重文轻武,重农抑商,积弊甚多,又值大旱,上下皆惶恐不安。
君主奢靡无度,不理朝政,朝政大权把持在宦官手中。
此番宣战,表面是为了保护我朝子民,捍卫疆土,实则是宦官集团想趁着征兵征粮大发国难财。
京城第一首富王家,此刻就像宦官集团眼中的一块红肉,可王家世代经商,安守本分,无任何错处。
便是如此,朝廷依然以漏交赋税为名将王家所有人收入狱中,准备秋后问斩,幸得宰相李安为王家求情,朝廷才网开一面,将王家第三子王伦流放于青州,终身不得再回京城。
春寒料峭,王伦身着一件破旧的单衣,身形消瘦,但周身的气度如旧。他面如冠玉,为人谦逊,待人彬彬有礼,虽为商贾,但自小饱读诗书,曾考中进士,朝廷却嫌弃其出身,不予录用。
王伦不明白为何朝廷要对王家如此狠心,更想不通昔日的好友见他如今的遭遇,无一人伸出援手,受过王家接济的百姓竟连一碗水也不肯施舍于他。
身体上的折磨他尚且可以忍受,但心中万分的痛楚却无法排解半分,王家勤勤恳恳地做生意,朝廷却以莫须有地罪名要将王家满门抄斩,他苦读数十年,朝廷却以出身商贾之名不予录用,奸佞当道,这世间哪还有公道可言,可悲!可叹!
青宴山极高,一阵风吹来,王伦有些瑟缩,他举目望去,天高云淡,山下流水潺潺,远处依稀可见几处房屋。
他抬起头,想再看一眼这青天白日,愿来生自己能自在的徜徉于天地之间。
身旁的衙役不耐烦的踢了他一脚,“愣着干什么,快走快走。”
他跌落在地,忽地站起身飞快地朝悬崖边跑去,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衙役阴阳怪气地说:“要寻死早说啊,害的本大爷陪你奔走了大半个月,真是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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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