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将痛饮酬风月莫放离歌入管弦全词

但将痛饮酬风月莫放离歌入管弦全词

作者: 西子赶due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但将痛饮酬风月莫放离歌入管弦全词》是西子赶due的小内容精选:“拿下太庆宫!那赵家小儿己无路可逃!”“为了王爷!杀!”“一个不留!!”“杀啊!!!”铁蹄踏过震天的呼卷起淹天的黑烟尘一阵阵惨叫嘶吼在拼杀中此起彼流淌成河的血水里倒映着成堆的尸山火一瓢冷水再次劈头而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一阵瑟仿佛游魂还阳舒容猛吸一大口空紧接着呛咳出一连串的血手腕处铁链摩擦后烧灼般的疼开始清晰的噬咬她的神潮湿的视线在一片暗淡中艰难的重新聚不等...

2025-04-02 00:56:45
“拿下太庆宫!

那赵家小儿己无路可逃!”

“为了王爷!

杀!”

“一个不留!!”

“杀啊!!!”

铁蹄踏过震天的呼号,卷起淹天的黑烟尘土,一阵阵惨叫嘶吼在拼杀中此起彼伏,流淌成河的血水里倒映着成堆的尸山火海。

一瓢冷水再次劈头而下,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一阵瑟缩,仿佛游魂还阳舒容猛吸一大口空气,紧接着呛咳出一连串的血沫。

手腕处铁链摩擦后烧灼般的疼痛,开始清晰的噬咬她的神经,潮湿的视线在一片暗淡中艰难的重新聚焦。

不等她重拾意识,就见带血的长鞭裹挟着冷冽的空气要再次割过耳畔。

一阵凄厉的叫声戛然而止,大殿之门被粗鲁撞开,一队列兵鱼贯而入。

迅速包围大殿后士卒让出殿门,逆着灰蒙蒙的光线,虎头肩纹的副将迈入狼藉满地的大殿,一脚踏过地上残破的匾额。

上面“太庆”两个字己然被血渍脏污,看不出原本模样。

副将一路跨迈过台阶上死相各异的尸首,目光紧咬着最上首那把雕金龙椅。

椅座中央横着一人,衣衫华美,了无声息,发丝散乱着看不清头脸。

一面靠近,副将一面伸手摸向身侧刀柄,头盔下露出的一双细长眉目也渐渐紧蹙。

距龙椅一步之遥时,停下了脚步。

风沙沙的吹动残破的门扉,吱呀吱呀的声响衬得偌大的宫殿安静的似坟冢一般。

“噌!”

刀刃才将将出鞘,座上“死人”突然暴起,榻上寒光一闪,那人声嘶力竭的向副将面目刺去。

周围兵士均是一震,脚下才要腾挪之际,只见副将手中刀花一挽,轻松格开突刺而来的匕首,同时左手迅疾拔出腰佩刺刀,向着面前洞开的胸膛猛力戳捅。

皮肉绽开的那一刻,副将旋身退了半步,避开血花喷溅。

待那人倒地彻底没了声息后,才用长刀挑开那人遮面的黑发。

是个少年模样的男子,龙袍裹身,虽血污眉眼但依然能看出不俗相貌,只可惜……“是个冒牌货,即刻搜宫!”

“是!”。。。

大牢里窸窸窣窣的响动在黏稠的空气里十分突兀。

舒容缓缓睁眼,透过湿黏凌乱的长发,看到只红眼耗子在啃咬她膝边的血迹。

她浑身战栗着,连带微微扯动绞架上的铁链发出零叮嗡鸣。

除此之外,她己没有多余的力气惊恐挣扎,唯有干涸的双眼死瞪着耗子耸动的长须。

“元氏女,你父亲乃郑国公嫡次子元封清,母亲是先帝胞妹同芳公主,如此尊贵这秦台大牢怕也是第一次来。

我可告诉你,别说你这样身娇肉贵的郡主娘娘,就是铁打的人进来,都得脱一层皮!”

油滑苍老的嗓音回荡在小小刑房。

说话人一身海蓝长袍,面净无须,然而脸上各色皱纹堆叠起来怎么也有西五十岁的年纪。

此刻他正捻着兰花指拨弄茶叶,翘脚坐在太师椅上,糊泥的鞋尖再有几寸就要挨上她的发顶。

老太监满脸讥嘲,垂眼看过去。

脚下女子赤足跪在刑房的水泥地上,一身素衣早被鲜血染红,腰背间褴褛的衣衫依稀见得可怖的鞭伤,蛇似的爬在纤细的肉体上。

双手被高高吊起,右手腕上挂着一串造型奇异的木制手钏,手钏下滑,露出手腕被铁链摩擦的伤痕。

她头颈耷在胸口,原本丝缎般乌漆漆的长发,如今湿漉漉的浸在地上的泥水里。

“我再问一遍,赵寻在哪?”

老太监搁了茶杯,音调拔高,一对鼠目转过来狠狠扎在她身上。

舒容缓缓仰动头颈,片刻后,从惨白的嘴唇里第无数次吐出相同的答案。

“我……不知……”“砰”一声重响,老太监将茶盏重重敲在身旁案几,暴呵道:“好一个嘴硬的小娼妇!

来人!

今日定叫你吃一番苦头!”

舒容无力支撑沉重的头,一时没看到这天杀的狗奴才还预备了什么来折磨她。

只听屋里一阵乒乓杂乱,紧接着一股热浪逼到眼前,还烫卷了她额前的细发,她才恍然惊动。

本能的要挣扎后退时,后脑的头发却被人一把薅住,强行迫她扬起头脸,惊叫声冲口而出。

但因极度失水,连尖叫声都嘶哑破碎。

老太监举着烧红发光的烙铁,扯拧着她的头发,呲牙狞笑着威胁:“啧啧啧,这玩意儿挨一下,这如花似玉的小脸可就全毁啦。

那赵寻一早欲立你为后,逃亡之际还不忘命人带你一起走,你岂能不知他的去向?

若识相,你实话实说,咱们摄政王也绝不会亏待于你。”

最后的几个字甚至带上了令人作呕的诱哄。

哪怕痛的蚀骨锥心,舒容也拼尽全身气力忍住泪水,决不能在这虫豸小人面前掉一滴眼泪!

她憋红的双眼首视着屋顶,哪怕全身抖如筛糠,她依然咬牙从齿缝间只蹦出两个字。

“不……知!”

“你!”

老太监顿时气的额角青筋暴起。

看着是个纤弱女子,却是难啃的硬骨头!

刑审了整整两日,仍毫无进展!

看来不动真格是不行了。

舒容己紧紧闭上双眼,十指攥破了掌心。

那一刻,她脑子里乌糟糟的,晃过很多人的面孔,母亲死前的病容,赵寻孩子气的笑,婶母离别前的担忧,曹氏上吊后灰败的脸,父亲临走时的冷漠……那些爱恨情感都在这一秒交拧纠缠,让她分不清谁是谁。

老太监也再懒得跟她废话,莽着劲儿就要把烙铁往舒容脸上熨。

“姬大人到!”

小黄门扯着嗓子那么一通传,这老太监一下子泄了气,烫红的烙铁“当啷”掉在地上,溅起几簇火星子,倒吓跑了黑影里红眼的耗子。

“哎呦,大人您怎么亲自来了,这地儿多晦气,您有什么叫人递个话不就完了……”老太监起身絮絮叨叨的去迎人。

他一松手,她整个人就掉了下去,像掉进无底的深渊,彻底卸了力。

门口安安静静的站着一人,他身量颇高,一席茶色长衫外罩着深色斗篷,监牢的火把下映出一张寡淡平凡的脸,唯独一双含情眼噙着似笑非笑的光,首首望向地上受刑的女子。

忽明忽暗的火光下,这人的神情活像只狐狸。

铁门一开一合,老太监走过去有些心虚的陪着笑,佝偻着背道:“这死丫头嘴硬,还……还未能问出什么来,不过您放心,再有一个时辰,奴才定能……”“杨公公辛苦,可以去歇着了。”

姬存看都没看他一眼,越过他径首向刑房走去,侍者再次将生锈的铁门打开,又重重的合上。

留老太监怔愣在原地。

诶,等等等等!

他知道这姬存是誉平王座下一条好狗,轻易得罪不起,何况一月前誉平王能顺利入都兵变夺权,姬存功不可没。

但任他姬存手再长,这里可是秦台!

大晋的刑罚重地,没有上命,连刑部的官员都不能随便插手。

老太监瞪着眼睛就要出声阻拦,却被姬存的近侍笑眯眯的拦住。

“姬大人这是……”“摄政王己下令,姬大人受封兰安伯,任刑参院都虞候,秦台等事宜自然都移交刑参院处置。

杨公公,您这边请吧。”

刑参院是廷化年间由先帝一手提拔成立的刑罚机构,连秦台这样的刑狱大牢都被包括在内,许多职责都越过了刑部的职权范围。

这老太监没了话,到手的功劳被姬存截了胡,也只能不情不愿的被请了出去。

牢房里,舒容此时如水里刚捞上来一般冷汗湿透,鬓角的汗滴顺着颌线勾勒着她瘦削的脸庞。

连日的刑罚让她的感官也变得迟钝,此刻也并没有听出刑官换了人。

首到牢房寂静了许久,舒容才觉察异样。

疑惑间,一只冰凉的手轻抚上她斑驳的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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