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生穿越到古代能干什么

俗话说的好：“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两眼一睁，

落地封建王朝皇帝嗑丹药嗑到肾虚权臣贪军饷贪出八层下巴“6。

”1.我是在腊八节那日醒来的。雕花铜镜里映出张陌生面容，眼尾缀着朱砂痣，

金丝缠枝钗压得后颈发酸。贴身宫女秋棠正捧着玉梳篦，絮絮说着：“娘娘可要快些梳洗，

太后宫里新赐的梅花妆……”“外面什么声音？”我忽然抓住她手腕。隔着三重宫墙，

分明有哭喊声隐约传来。秋棠脸色骤变，玉梳当啷掉在青砖上：“定是浣衣局又在处置罪奴，

娘娘莫要……”话音未落，我已提着裙裾冲出门。寒风裹着血腥气扑面，朱红宫墙下，

两个内侍正将个瘦弱宫女按在刑凳上。枣木杖起落间，那身粗布衣裳已渗出血色。“住手！

”我听见自己声音在发抖。执杖太监谄笑着行礼：“贵妃娘娘万安。

这小蹄子偷了昭容娘娘的玉镯，按宫规当杖八十……”“八十杖会要人命！”我攥紧袖口，

指甲掐进掌心。秋棠在后头拼命扯我衣袖，可那宫女突然挣扎着抬头，

满脸血污里眼睛亮得骇人：“奴婢冤枉！那镯子分明是……”“啪！

”枣木杖重重砸在她嘴上，鲜血混着碎牙溅在雪地。我胃里翻江倒海，倒退两步撞在梅树上，

细雪簌簌落了满头。当夜我发着高热，梦里尽是刑杖破空声。

原主的记忆如潮水涌来——这是北魏永和三年，皇帝沉迷丹药，户部尚书崔琰把持朝政。

而我这身子，是太傅沈明堂的嫡女，入宫三月便封贵妃。三日后御花园，

我借口赏梅支开宫人。红梅映着残雪，假山后却传来窸窣响动。拨开枯枝，

三个蓬头垢面的流民正蜷缩在洞中，最年幼的女孩还在啃树皮。“京郊大旱，

县令强征口粮充军饷……”老妇人浑浊的眼望着我绣金线的裙角，

“贵人行行好……”掌心被梅枝刺破，血腥气在舌尖漫开。二十一世纪长大的灵魂在战栗，

那些史书上的“易子而食”突然有了温度。

我摘下累丝金凤钗塞进老妇手中：“拿去东市当铺，找李掌柜报沈府名号。

”当晚秋棠哭着跪在我脚边：“娘娘糊涂！私通外男是死罪，

更别说接济流民……”我摩挲着茶盏上缠枝莲纹，忽地笑了：“明日去禀太后，

就说本宫要为陛下炼制延年丹，需在御花园设丹炉百日。”炉火映亮半边宫墙时，

我的粥棚已在城南支起。沈府旧仆扮作游方道士，每日从丹炉暗道运出两石粟米。

第七日黄昏，侍卫押着个少年撞开宫门：“禀娘娘，抓到个偷丹药的！”少年被反剪双手，

破袄下脊骨嶙峋如刀，眼睛却狼似的亮。我示意侍卫退下，

将药匣推到他面前：“这是治风寒的，东城土地庙后第三棵槐树，每日辰时有人送粥。

”他怔愣片刻，忽然重重叩首：“谢娘娘活命之恩。”额角撞在青砖上的闷响，

让我想起那日刑凳上的宫女。后来我才知道，他叫陆昭，是戍边将士遗孤。而此刻，

我正用银簪挑亮烛芯，在宣纸上勾画改良水车的草图。窗外飘雪无声，更漏已过子时。

2.腊月廿三祭灶那日，我蹲在丹炉旁添炭火，秋棠突然扯着我往假山后躲。

宫墙外传来车轮碾过青石的声响，二十辆牛车满载红漆木箱，缎带上还结着冰碴。

“那是高句丽进贡的东珠。”秋棠压低声音，“昨儿听尚食局说，

北边三个州郡的冬衣还没着落……”我攥着火钳的手紧了紧，炉灰簌簌落在石榴裙上。

丹炉暗道里刚运出去两袋陈米，那还是我克扣了半月份例才凑出来的。回到昭阳殿时，

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已候在廊下。他身后小太监捧着的鎏金托盘里，躺着串龙眼大的南海珍珠，

底下压着张洒金笺。“陛下说贵妃制丹辛苦，特赐……”“替本宫谢陛下。”我打断他，

伸手拨弄珍珠，冰凉的触感激得浑身一颤，“听说昨儿陛下在鹿苑猎了头白熊？

”老太监堆着笑：“那是渤海郡守献的祥瑞，皮子已经送去司制房了。”我猛地攥紧珍珠，

断裂的丝线迸溅满地。秋棠惊呼着要捡，被我厉声喝住：“都出去！”烛火爆了个灯花，

我展开《齐民要术》抄本，在“饥馑”那章又添了行批注：永和三年腊月，贡珠三十斛，

合粮九千石。窗外忽传来猫儿惨叫，我提着宫灯寻到梅林，

却见个穿狐裘的女童正用金簪戳弄雪堆里的狸猫，鲜血把白雪染成胭脂色。“住手！

”我冲过去夺簪子。女童扬起稚嫩的脸——是崔昭容生的五公主。

她歪着头笑：“贵妃娘娘也要玩？父皇说畜生死前叫得越响，皮毛越暖和呢。

”我扯下大氅裹住奄奄一息的猫，指尖陷进伤口翻卷的皮肉里。秋棠追来时，

我正跪坐在雪地里给猫包扎，五公主的乳母叉腰啐道：“娘娘真是菩萨心肠，

赶明儿御膳房的活鸡活鸭都该供起来！”当夜我搂着猫烤火，

秋棠边煎药边嘀咕：“您今日得罪了崔昭容，她叔父可是户部……”“哐当！

”药罐突然被踹翻，崔昭容带着腥风的巴掌甩在我脸上时，怀里的猫发出微弱呜咽。

“沈云舒，你以为搭上太后就能……”“本宫搭上的是大魏国运！

”我摸出本蓝皮账册摔在她脚下，

墨迹未干的页面上记着三笔粮款——正是她父亲克扣的军饷。崔昭容脸色煞白，

我趁机逼近半步：“你说，若陛下知道枕边人连赈灾粮都敢贪……”她落荒而逃后，

我瘫坐在蒲团上发抖。账册是陆昭昨夜冒死送来的，

那孩子现在还在太医院躺着——他在黑市查粮价时被崔府家丁打断了三根肋骨。年关前夜，

太后在麟德殿摆寿宴。我抱着养好伤的狸猫赴宴，皇帝正笑着接过突厥使者的弯刀贺礼，

殿下群臣山呼海啸的祝寿声里，我听见自己清凌凌的嗓音：“儿臣愿献《万寿无疆图》。

”八个太监展开十丈长的绢布，青山绿水间，百姓春耕秋收的场景栩栩如生。

崔琰举杯的手顿了顿——画中农人手里握的，正是我改良的曲辕犁。“爱妃怎知民间疾苦？

”皇帝醉眼朦胧地凑过来。我屈膝行礼：“陛下可记得贞观六年，

唐太宗令群臣扮作商贾查访粮价？”袖中滑出半截陈米，“这是今早西市粮铺所售，

斗米八百钱。”…………大殿死寂。突然，崔琰抚掌大笑：“贵妃娘娘怕是被人蒙骗，

老臣昨日才看过户部账目，京中粮价不过斗米百钱！”我等的就是这句，

转身从食案端起御赐的碧粳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

米粒倒在《万寿无疆图》的谷仓位置：“请陛下派人去户部后院东墙角第三棵槐树下挖一挖。

”三更天时，禁军抬进来十八口樟木箱。腐烂的米粟从豁口涌出，

崔琰的侄子户部侍郎当场尿了裤子。皇帝砸了酒杯，

我趁机进言：“何不效仿汉文帝亲耕藉田？”后来史书记载，永和四年正月，

魏帝着布衣扶犁，京郊千亩荒田迎来十年首播。而彼时我正躲在丹房给陆昭写信，

让他带着新制的曲辕犁图纸沿黄河往东去。二月二龙抬头，

崔琰送来份“厚礼”——城南粥棚火光冲天。我赤脚奔到宫墙瞭望台，

却见浓烟中突然炸开数朵青莲，火势竟渐渐小了。“贵妃娘娘的炼丹残渣，倒是灭火良药。

”司天监王澍不知何时站在身后，他官袍上还沾着星图颜料，“昨夜紫微垣有异动，

娘娘可愿随下官观星？”我背在身后的手掐破了掌心，那些掺了硫磺的丹药渣，

本该用来炸山开渠的。3.开春第一场雨落下来时，我正在丹房里折腾一堆木片。

秋棠举着油灯直跺脚：“娘娘快些，宫门卯时就要下钥了！”这是第十七次试验。

我抹了把脸上的木屑，将巴掌大的水车模型浸入水缸。雕着锯齿的木轮刚触到水面，

突然被股力道掀翻，碎木片溅了秋棠一身。“您折腾半月就为这玩意儿？

”小宫女捡起湿漉漉的木轴，“尚舍局说黄河边的老工匠不肯用新图纸，

说会遭河神降罪……”我盯着缸底打旋的波纹，突然想起大三那年去山西看应县木塔。

那个满手老茧的守塔人曾说：“古建能抗八级地震，全靠匠人懂榫卯的脾气。

”雨丝斜打进窗棂，我抓起斗篷往外跑：“去将作监！”宫巷积水映着摇晃的灯笼，

秋棠追到玄武门才扯住我袖子：“那边是冷宫！娘娘仔细冲撞……”我猛地刹住脚步。

朱漆剥落的宫墙下，几个小太监正在赌钱，地上散落的铜钱泛着诡异的青绿色。

我蹲下身捡起一枚，就着灯笼细看——钱文模糊，边缘还有毛刺。“这是私铸钱。

”我浑身发冷，“你们从哪得的？

”小太监们抖如筛糠：“西市……西市胡商都收这个……”更漏指向寅时三刻，

我站在丹房窗前，听着宫墙外隐约传来的驼铃声。掌心的私铸钱硌得生疼，

背后突然响起个带笑的声音：“娘娘对钱币也有研究？”我慌忙转身，

司天监王澍正立在廊下。他官袍下摆沾着泥，手里还拎着个古怪的铜盘：“臣夜观天象，

紫微星东移三寸，该造座新观星台了。”我下意识后退半步，袖中铜钱叮当落地。

王澍弯腰捡钱的动作却突然顿住。他盯着我案头的水车碎片，眼里闪过精光：“这齿轮构造，

倒像张衡地动仪里的机关。”雨声骤密，我看着他官帽上摇晃的孔雀翎，

忽然福至心灵：“听闻王大人师从墨家传人？本宫这有些机巧玩意儿，

或许能助大人观星……”三日后，我跪在御书房青石砖上，额头贴着冰凉的汉白玉。

皇帝把玩着改良后的浑天仪模型，鎏金底座刻着二十八宿。“爱妃怎会通晓天文？

”“臣妾父亲曾请大食商人讲授星象。”我故意让声音发颤，“陛下真龙在世，

连星月都该为您改道……”龙涎香的味道突然逼近，皇帝钳住我下巴：“那爱妃说说，

太白昼现主何吉凶？”我忍痛抬眸：“《史记》载，汉高祖入关时太白经天。

”感觉下巴上的力道骤然松开，我连忙补上，“然陛下文治武功远胜汉祖，

天象亦当以陛下为尊。”走出御书房时，里衣已被冷汗浸透，秋棠扶着我穿过海棠花林。

忽见几个西域装束的美人嬉笑着往鹿苑去，金纱裙摆扫过处，有细碎黄晶落下。

“那是崔尚书进献的胡姬。”秋棠低语，“说是会跳掌上舞……”我蹲身捻起粒黄晶，

硫磺味刺得鼻尖发痒。远处传来陆昭约定的鹧鸪哨声，三长两短。当夜子时，

我在冷宫废井边见到陆昭。少年又长高半头，甲胄下还藏着未愈的鞭伤。“按娘娘教的阵法，

流民队上月截了三批私盐。”他呈上卷破布，上面用炭笔画着黄河渡口布防图，

“但最近有伙人总在粥棚转悠，像是找什么东西。”我摩挲着硫磺结晶，

突然想起胡姬染着蔻丹的指甲：“传话下去，让咱们的人最近改用竹筒装粥。

”四更天的梆子响了，我摸黑回到昭阳殿。妆奁底层压着张泛黄图纸。

上面是用眉笔画的简易提纯硝石流程——这是我在现代参观火药博物馆记下的。

窗外惊雷炸响，秋棠梦中呓语着“娘娘小心”。我将图纸凑近烛火，

火舌卷过“硝三十斤”的字样时，突然听到瓦当轻响。“谁？”梁上窜过道黑影，

看身形竟像王澍那个哑巴药童。我扑到窗前，只见观星台方向红光冲天，

暴雨中隐约飘来焦糊味。次日六尚局传来消息，司天监丹炉昨夜走了水。我站在满地狼藉中，

王澍正用银针拨弄焦黑的药渣：“若非娘娘改的通风口，恐怕半个钦天监都要烧光。

”他忽然转身，手中银针直指我咽喉：“娘娘可知昨夜烧掉的是什么？”后退时绊到断木，

我跌坐在湿漉漉的星图残片上。王澍俯身捡起半片龟甲，裂纹恰好组成个“女”字。

“《乙巳占》有云，荧惑入太微，女主昌。”他笑意不达眼底，“娘娘觉得，

这该应在谁身上？”蝉鸣刺破晨雾时，我攥着龟甲碎片走过御花园。

荷塘里漂着些烧焦的芦苇杆，突然有锦鲤跃出水面，惊起涟漪荡碎了倒影中戴凤冠的女子。

4.五月初八，司农寺报汴州蝗灾。我正跪在佛堂抄经，秋棠急匆匆闯进来：“陛下咳血了！

”朱笔在《金刚经》上洇出个红点。我盯着“一切有为法”几个字，

想起昨日太医令说的“丹毒入髓”，腕间的翡翠镯子磕在案上，凉得刺骨。

御辇停在紫宸殿外时，正听见崔琰的声音：“...当效汉武故事，铸承露盘以接仙露。

”我抱着药罐跨进殿门，浓重的龙涎香里混着血腥气。皇帝歪在龙椅上，

黄绢帕子上的血迹像朵凋谢的石榴花。“陛下该用药了。”我舀起参汤，

余光瞥见御案堆着黄河堤坝的奏折。崔琰突然伸手拦住药碗：“听闻贵妃近日常往将作监跑？

”参汤晃出来烫红了手背，我不动声色：“王大人的观星台缺几根铜柱，

说是能镇住紫薇垣的煞气。”龙椅上的咳嗽声突然停了，

皇帝浑浊的眼珠盯着我：“爱妃觉得...咳咳...该不该铸承露盘？

”我放下药匙：“汉武帝建章宫承露盘高二十丈，陛下可知要耗多少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