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an煤

1 初遇·煤烟里的蝴蝶机械修理房的铁皮屋顶漏着雨，秦林握着啤酒瓶的手指被铁锈蹭出红痕。

切割机的轰鸣突然停歇，门缝里漏进的光线下，他看见个弓着腰的身影正从酒店后门踉跄着拖出半筐煤块。

“那是我妹，谢敏。”

老胡的跛指在玻璃窗上敲出闷响，啤酒沫顺着瓶口往下淌，“漂亮吧?跟她说话可得留神，嘴比煤块还硬。”

秦林没搭话。

少女的花布衫被汗水洇出深色云纹，腰间的蓝布围裙兜着碎煤，弯腰时露出一小截苍白的后颈。

她突然直起腰，刘海儿黏在额角，手里的铁锹“咣当”砸在地上——原来在瞪他。

暮色漫进窗棂时，谢敏端着搪瓷盆推门进来，热水腾起的雾气里，她手腕上的银镯晃得人眼花。

“喝死算了。”

她把盆子往桌上一墩，溅出的水珠打在秦林手背上，凉得他打了个激灵。

老胡的笑声混着啤酒气泡炸开：“小敏，给你哥的朋友倒杯茶。”

“没长手?”谢敏斜倚在门框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围裙口袋，那里露出半截红绳。

秦林忽然想起半小时前，她蹲在煤堆前捡滚落的煤块，阳光穿过她发梢，像给红绳镀了层金。

酒过三巡，老胡突然揽住秦林的肩膀，酒气熏得人发晕：“小子，我下月去南方。”

他的声音突然低下来，“帮我盯着点小敏，她死倔。”

谢敏的搪瓷杯在桌上磕出脆响，秦林抬头，正撞见她垂眼时睫毛投下的阴影。

她指尖捏着块煤渣，在掌心碾成细碎的黑末，红绳从口袋里滑出来，末端坠着个什么东西，在灯光下泛着幽绿的光。

午夜的雨越下越大，秦林蹲在巷口吐得昏天黑地。

模糊的光影里，谢敏的花布衫掠过他眼前，带着煤烟味的风掀起她的衣角。

他伸手去抓，只攥到一把潮湿的空气。

“醉鬼。”

她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不耐的沙哑。

秦林抬头，看见她正低头系围裙，红绳从领口滑出，末端的绿玉耳坠晃了晃，像只停在雪地里的蝴蝶。

那夜的梦零碎而温热。

他梦见自己站在煤堆前，谢敏的红绳缠上他的手指，绿玉耳坠贴着他掌心发烫。

她的呼吸拂过他耳垂，带着煤烟的涩：“想看就直说。”

醒来时，秦林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渍发怔。

裤兜里硬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