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切有因我接到电话的那一刻，整个世界天旋地转。"王先生，您女儿被送进了急诊室，
情况很严重，请您立即过来。"医院的白炽灯刺得我眼睛生疼。推开急诊室的门，
眼前的一幕让我双腿发软——我十六岁的女儿小雅躺在病床上，面目全非。
她的右腿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弯曲，脸上布满青紫，嘴角有干涸的血迹，双眼紧闭。"医生，
我女儿怎么样？"我声音颤抖。"右腿骨折严重，可能终身残疾。脑部有轻微淤血，
需要持续观察。"医生的话像钝刀割肉，"警方已经在调查，据说是校园欺凌事件。
"校园欺凌？小雅在市重点高中就读，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当晚，我妻子赵美琳赶到医院，
却不是来看女儿，而是来找我麻烦。"王海，你是怎么当父亲的？小雅出这么大事，
你居然不提前告诉我？"她甚至没看病床上的女儿一眼。"我不是已经打电话了吗？
你不是说在陪你们董事长吃饭，抽不开身？"我咬牙切齿。"你——"赵美琳气得脸色发白，
"小雅被欺负，是你这个当父亲的没用。我早说过要送她去国外留学，你非不同意。
"我不想在病房争吵，拉着她到走廊："医生说小雅右腿可能终身残疾，
我们得想办法找最好的医生。""残疾？"赵美琳惊呼，"这怎么可能？这会毁了她的未来！
"我以为她是心疼女儿，没想到她接下来的话如同一把尖刀："王海，你知道吗？
这会毁了我们家的名声。林董事长的儿子正对小雅有意，这下怎么办？""你在说什么？
"我难以置信，"女儿伤成这样，你关心的是联姻？""别装了，王海。
我嫁给你这个出身农村的大学老师，已经是天大的施舍。这些年靠我家的关系，
你才能在大学站稳脚跟。小雅是我们攀上林家的唯一机会，现在..."我忍无可忍："滚，
现在就滚！"第二天，警方来了。小雅被四名同校学生围殴，领头的是校董事之子吴少杰。
但奇怪的是，证据不知何故消失了，监控录像也出现"故障"。我找到目击者，
一个叫李小月的女生。她哭着说："王叔叔，他们逼小雅给吴少杰写情书，小雅不肯，
他们就...就...""为什么没人报警？没人帮她？
""吴少杰的爸爸是学校最大的赞助商，没人敢得罪他..."我找校长理论，
得到的却是官方推诿："王先生，我们会严肃处理，但现在证据不足，还请您相信学校。
"回到家，赵美琳坐在客厅，面前摆着离婚协议书。"离婚？"我拿起协议，"现在？
""王海，你得认清现实。小雅残了，我们家和林家的婚事泡汤了。
你觉得我会跟一个没前途、没背景的大学讲师过一辈子？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你早就想离婚了，对吧？""聪明。"她冷笑，
"林董事长看中了我，但有你这个拖油瓶...""所以小雅的事，你根本不关心？
""可惜了那孩子，本来前途无量。"她叹气，语气却毫无痛心，"协议我已经拟好了，
房子、车子都归我，你净身出户。小雅...你要是有能力，就自己养吧。"我站在原地，
如遭雷击。十年婚姻，原来只是她的一场交易。"赵美琳，你不怕报应吗？""报应？
"她笑了，"王海，你太天真了。这个世界从来就不公平。有钱有势的人可以为所欲为，
像你这样的老实人只能认命。"我默默签下了离婚协议。没有争吵，没有挽留。当晚，
我搬进了医院陪护室。小雅终于醒了，看到只有我一个人，虚弱地问："妈妈呢？
"我不忍心说出真相："她有事，过几天来看你。"小雅点点头，突然抓住我的手："爸，
我是不是没法再跳舞了？"我的心如刀绞——小雅从六岁开始学舞蹈，
是她最大的梦想和骄傲。"爸爸会想办法，一定会..."我哽咽道。"爸，对不起，
给你添麻烦了。"她轻声说。"傻孩子，这不是你的错。
""是我不够坚强...吴少杰他们一直欺负我，
我以为忍忍就过去了..."听着女儿断断续续的诉说，我的心在滴血。这些天，
她独自承受着怎样的痛苦和恐惧？而我，作为父亲，却毫不知情。当晚，医院走廊尽头，
我遇到了一个陌生男人——四十出头，西装革履，眼神锐利。"王先生？我是林志强，
私家侦探。"他递给我一张名片，"有人委托我调查您女儿的事。""谁委托你的？
""抱歉，职业保密。但我可以告诉您，有人想帮您讨回公道。
"我狐疑地看着他："为什么？""也许是因为这个世界上还有正义感的人。"他笑了笑，
递给我一个U盘，"这里有些证据，或许对您有用。"回到陪护室，我打开U盘，
里面是小雅被欺凌的完整监控视频和证人证言。证据确凿，足以让吴少杰他们受到法律制裁。
但第二天，我带着这些证据去找警方时，却被告知案件已经"和解"了。"和解？谁和解的？
""您前妻赵女士已经接受了对方的赔偿。"警官尴尬地说。"什么赔偿？""三十万。
"我愤怒地拍桌而起："我女儿一生都毁了，就值三十万？""王先生，请冷静。
案件已经结案，除非...""除非什么？""除非有新证据。"我回到医院，
告诉小雅真相——她妈妈为了攀附权贵已经离开我们，还私自替她"和解"了。
小雅沉默良久，眼泪无声滑落："爸，我们真的没办法了吗？""有，爸爸答应你，
一定让他们付出代价。"第二天，我向学校提出辞职，校长极力挽留："王先生，
您是我们最优秀的物理老师啊！""一个连学生安全都保障不了的学校，不配谈教育。
"我冷冷道。校长急了："您是为小雅的事？学校会给予补偿...""我不需要补偿，
我需要公道。"离开学校那天，我去了林志强的事务所。"我需要你帮我调查几个人。
"我把名单递给他——吴少杰、他父亲吴天成、我前妻赵美琳，以及她的新欢林董事长。
"王先生，你想清楚了？。"林志强提醒我。"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我平静地说，
"我只想让女儿看到，这个世界终究有公道。"2 开启复仇出院那天，小雅坐在轮椅上，
看着陌生的出租屋，强颜欢笑："爸，这里挺好的。"十五平米的小屋，一张床，一张桌子，
一把椅子。这就是我们父女俩的全部家当。净身出户后，我只带走了几件衣服和积蓄。
"对不起，爸爸没用..."我哽咽着。小雅却握住我的手："爸，我们还有彼此。
"我蹲下身，与她平视："小雅，爸爸答应你，这只是暂时的。
我会让所有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会让你重新站起来。""我相信你，爸。"那晚，
小雅睡着后，林志强来了。他带来了调查结果。"吴天成，金源地产董事长，
靠政商勾结起家。他儿子吴少杰，在学校横行霸道，欺负过不少学生，但都被摆平了。
""我前妻呢？""赵美琳已经成了林董事长的情人，住进了他的别墅。据说，
林董事长答应离婚后娶她。"我冷笑："真是现实啊。""王先生，您打算怎么做？
"我沉吟片刻："我需要两样东西——钱和权。没有这两样，在这个城市寸步难行。
""您有计划了？""我在物理方面有些研究成果，可以转化为专利。"我拿出一个笔记本，
"帮我联系风投公司。""这是什么？""一种新型清洁能源技术。过去在学校，
我没精力商业化。现在...我需要它。"林志强翻看笔记本，
眼睛渐渐亮起："这很有潜力。不过，创业需要资金和人脉...""资金我可以贷款，
人脉...或许你能帮忙？""我可以介绍几个人给您，但不保证他们会投资。""足够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白天照顾小雅，晚上埋头创业。
林志强介绍的投资人大多看完方案后摇头离开，直到一个叫秦晓的女人出现。"王海，
你的技术很有前景，但你太心软了。"她直言不讳，"商场如战场，
你这样的人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我只想让我女儿重新站起来。""报仇和治病，
都需要钱。"秦晓意味深长地说，"告诉我，你有多恨那些人？"我看着窗外，
声音低沉："如果恨能有形状，我的恨意已经填满整个城市。""有意思。"秦晓点点头，
"我投资你，条件是我要三成股份，以及...帮你报仇的机会。""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欣赏有骨气的人，也讨厌吴天成那种商人。"她微笑，"更重要的是，
我看中了你的技术。"就这样，在秦晓的支持下，我创立了"海洋能源科技"公司。
三个月后，我的清洁能源技术获得国家专利，引起业界轰动。又过了两个月，公司估值过亿，
我成了炙手可热的科技新贵。与此同时，小雅在康复中心接受治疗。虽然右腿永久性损伤，
但通过手术和康复，她已经能拄拐行走。"爸，你看，我能站起来了！
"小雅兴奋地向我展示。我眼含热泪："乖女儿，你是最棒的。""这都是因为您，王先生。
"康复医师说，"高精度的假肢和最好的治疗，让小雅恢复得比预期好很多。"晚上，
我带小雅去了高档餐厅庆祝。没想到，在隔壁包厢，我看到了前妻赵美琳和林董事长。
更令人意外的是，吴天成父子也在场。"爸，那不是妈妈吗？"小雅认出了赵美琳。
我握紧她的手："别管他们，今天是我们的日子。"但赵美琳已经看到了我们。
她讶异地走过来："王海？你..."她的目光从我的定制西装到小雅的高档轮椅，
显然无法相信眼前的景象。"好久不见，前妻。"我平静地说。
"你...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她试探着问。"海洋能源的创始人兼CEO。
"我淡淡地说。赵美琳的眼睛瞬间亮了："海洋能源？那个最近风头正盛的清能源公司？
""是的。""王海，我们能谈谈吗？"她压低声音，"私下里...""没什么好谈的。
"我冷冷地说，"除非，你想谈谈我女儿的赔偿问题。""什么赔偿？"林董事长走了过来。
"这位是..."我假装不认识。"林志刚，金石集团董事长。"他傲慢地自我介绍，
"你就是王海？听说你的公司不错。""谢谢夸奖。"我勉强点头。"爸，我们走吧。
"小雅拉了拉我的衣角。我正要离开，吴天成和吴少杰也凑了过来。"这不是王先生吗？
"吴天成热情地握手，"久仰大名！"吴少杰站在一旁，眼神闪烁。看到小雅，
他明显有些不自在。"吴董事长。"我不动声色地抽回手，"令郎很有名啊，
校园霸凌的好手。"场面一时尴尬。吴天成干笑两声："王总这是哪的话，
都是孩子间的玩笑...""断人腿骨的玩笑？"我声音冰冷。"王海！
"赵美琳急忙打圆场，"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已经和解了。""你和解了，我没有。
"我看着吴少杰，一字一顿，"我女儿的腿，我会让你十倍奉还。""你威胁我儿子？
"吴天成脸色变了。"不，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我微笑着，"走吧，小雅，
我们的位置在等着。"离开时，秦晓恰好路过。她向我点头致意，
然后走向吴天成他们的桌子。"秦董事长？"小雅认出了她，"她去和那些人说话干什么？
""下一步棋。"我平静地说。第二天，
林志强带来消息：金石集团打算收购海洋能源的股份，开价三个亿。
"林董事长怎么突然对我的公司感兴趣了？"我问。"据说是吴天成在中间牵线。
"林志强顿了顿，"他们担心您会对吴少杰不利。"我冷笑："用钱收买我？""怎么回复？
""告诉他们，海洋能源不缺钱，但我有个私人条件。""什么条件？""我要见吴少杰，
单独见。"三天后，吴少杰来了。没有父亲陪同，只有两个保镖在外面等候。
"王...王叔叔。"他局促不安地站在我面前，"我爸说您找我...""坐。
"我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他小心翼翼地坐下，手不停地搓着衣角。"吴少杰，
你知道我找你来做什么吗？""是关于小雅的事吧..."他低着头，
"我...我很抱歉...""抱歉？"我轻笑，"你觉得道歉有用吗？
""我爸已经赔钱了...""三十万？你觉得这能弥补小雅永久残疾的遗憾？
能弥补她无法再跳舞的梦想？"吴少杰沉默不语。"我今天叫你来，是想让你看看这个。
"我打开笔记本电脑，播放了一段视频。视频中，小雅在康复室艰难地尝试站立，
一次次摔倒，又一次次爬起。每一次摔倒，她的脸上都是痛苦的表情，但她咬牙坚持。
"这是小雅这三个月来的每一天。"我平静地说，"而你，依然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吴少杰的脸色越来越白。"知道我为什么放弃收购条件吗？"我看着他，
"因为我不需要钱，我需要公道。""您...您想怎样？""我想你亲自去向小雅道歉，
然后..."我顿了顿，"以你的名义，捐款一千万给残疾人康复中心。
"吴少杰松了口气："就这些？""当然不是。"我微笑，
"我要你亲自照顾康复中心的残疾儿童，每周两天，一年。""什么？
我怎么可能——""否则，我就把你欺凌小雅的视频公布出去。"我打断他，
"你父亲的企业正在申请上市，不是吗？
这种丑闻..."吴少杰脸色煞白："您不能这样...""我当然可以。
这是你的选择——做点好事赎罪，或者毁掉你父亲的上市计划。"最终，
吴少杰答应了我的条件。他去向小雅道歉，并开始在康复中心做义工。"爸，
你为什么要他来道歉？"小雅不解地问，"我不想见到他。""因为，他做了错事，
要他付出点什么"我摸着她的头，"更重要的是，这只是开始。"一周后，
金石集团突然发布公告，终止与吴天成的合作项目。林志强带来消息："秦晓出手了。
她是金石集团的大股东，说服董事会投票否决了与吴天成的合作。""吴天成损失多少？
""至少十亿。"我笑了："这才是真正的以牙还牙。他儿子毁了我女儿的未来，
我就毁他的事业。""还有您前妻...""赵美琳？""她听说您创业成功后，
一直在打听您的消息。林董事长似乎对她冷淡了不少。"我冷笑："真是现实啊。
""您不打算对她做什么？"我看向窗外："她自己选择的路，就让她自己走到黑吧。
"3 势不两立林董事长的电话来得很突然。"王总，久闻大名。不知是否有兴趣共进晚餐？
"他语气客气，与初见时的傲慢判若两人。我沉吟片刻："好啊，
正好有些事想和林董事长谈谈。""太好了。今晚七点，金石大厦顶层餐厅。"赴约前，
林志强提醒我："小心点，林志刚不是善茬。他这次约您，恐怕别有用心。""我知道。
"我整理西装，"但我也不是六个月前的王海了。"金石大厦的顶层餐厅俯瞰整个城市，
灯火辉煌。林董事长早已等候，身边坐着赵美琳。看到我，她明显露出惊讶的表情——显然，
林董事长没告诉她今晚的客人是我。"王总，欢迎。"林董事长起身相迎。"林董事长，
好久不见。"我微笑着入座，故意忽略赵美琳。"美琳，你们认识吧？"林董事长明知故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