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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说《太平间诡异场面》是大神“若枫大人”的代表青铜林深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1 太平间诡事消毒水的气味在鼻腔里凝结成林深看着更衣镜里苍白的自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胸牌上实习医师的烫金字走廊尽头的太平间指示灯忽明忽像是某种不怀好意的嘲第三次巡夜林深听到了金属刮擦声音从3号停尸柜传在寂静的深夜格外清他握紧手电冷光扫过不锈钢柜发现本该紧闭的锁扣松开了半指宽的缝登记簿上标注着张建63肝硬化晚死亡时间是三天前的凌晨两...
1 太平间诡事消毒水的气味在鼻腔里凝结成冰,林深看着更衣镜里苍白的自己,
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胸牌上"实习医师"的烫金字样。走廊尽头的太平间指示灯忽明忽暗,
像是某种不怀好意的嘲笑。第三次巡夜时,林深听到了金属刮擦声。声音从3号停尸柜传来,
在寂静的深夜格外清晰。他握紧手电筒,冷光扫过不锈钢柜门,
发现本该紧闭的锁扣松开了半指宽的缝隙。登记簿上标注着"张建国,男,63岁,
肝硬化晚期",死亡时间是三天前的凌晨两点。"小林医生?
"沙哑的呼唤惊得林深险些摔了手电。转身看到太平间管理员老张佝偻着背站在阴影里,
浑浊的眼球蒙着层灰翳。老人干枯的手掌按在3号柜门上,指甲缝里嵌着暗红色污渍。
"新来的都要犯这个错。"老张的喉结上下滑动,"上周的死者是4号柜,你开错了。
"林深低头查看登记簿,冷汗顺着脊梁滑落——墨迹未干的页码上,
3号柜的登记信息正在缓慢消失。当他再抬头时,老张已经拖着那条瘸腿退进值班室,
门缝里漏出的蓝光映得他侧脸发青。凌晨四点,警铃骤响。林深冲进太平间时,
12具停尸柜全部洞开。寒雾在地面翻滚,凝结的水珠顺着柜门边缘滴落,
在死寂中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所有尸体不翼而飞,
唯独3号柜里躺着具新鲜男尸——皮肤泛着诡异的粉红,胸腹缝合线歪歪扭扭像条蜈蚣。
"这是...张建国?"林深的声音在颤抖。三天前的尸体此刻竟呈现出轻度尸僵状态,
脖颈处浮现出暗紫色淤痕。他忽然想起老张按在柜门上的手,
那些暗红污渍此刻在记忆里鲜艳得刺目。监控室的门锁着。透过积灰的玻璃窗,
林深看见十七块屏幕闪着雪花。最中间的监控画面定格在太平间走廊,
日期显示是1998年7月15日。画面里穿白大褂的医生推着运尸车,
后颈有块硬币大小的胎记——和他今早在更衣镜里看到的胎记位置完全重合。
"咳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从身后传来。老张扶着墙剧烈喘息,
指缝间渗出黑色黏液。当老人抬起头时,林深看到他脖子上有道新鲜的缝合伤口,
线头还是湿润的。
"二十年前...他们也是这样...咳咳..."老张突然抓住林深的手腕,
力道大得惊人。老人的掌心滚烫,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看见冷藏室那个红色标记了吗?当年他们就是..."警报声再次炸响。
老张像是被烫到般缩回手,踉跄着退进黑暗。林深摸到口袋里的手术刀,
刀刃不知何时沾满铁锈色的黏液。冷藏室铁门吱呀开启的刹那,腐臭扑面而来。
成排的玻璃罐在应急灯下泛着幽光,每个罐子里都漂浮着人体器官。
林深的手电光扫过标签:"声带,1998.7.15""右肾,
2003.11.28""心脏,
2015.6.19"...最深处的手术台上躺着具无头尸体,白大褂胸牌上结着血痂。
当林深用颤抖的手指擦去血污,"张建国"三个字在黑暗中浮现。
尸体右手紧攥着本泛黄的值班日志,纸页间夹着张褪色照片——二十年前的医疗团队合影里,
年轻的老张正对着镜头微笑。解剖室的灯突然亮了。林深转身时撞翻酒精灯,
蓝色火苗顺着地板窜向手术台。在跃动的火光中,他看见冷藏室墙上布满抓痕,
最深的一道里嵌着半片指甲。那些玻璃罐开始剧烈摇晃,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声带突然收缩,
发出此起彼伏的尖啸。"救...命..."沙哑的呻吟从背后传来。
林深僵硬的脖颈发出咔咔轻响,手术台上的无头尸体不知何时坐了起来,
被切断的喉管里伸出条暗红色肉芽,末端卷着把生锈的手术剪。火焰吞没整个房间的瞬间,
林深终于看清老张病历上的死亡日期:1998年7月16日。
2 尸斑时钟林深在火焰灼烧气管的剧痛中惊醒,更衣柜的金属把手正抵着他的后颈。
电子钟显示23:47,
消毒水混合着焦糊味在鼻腔里翻涌——这是他第一次踏入太平间的时间。"新来的?
"沙哑的嗓音从背后传来。老张瘸着腿拖来运尸车,布满老年斑的手背上粘着块医用胶布。
林深死死盯着胶布边缘渗出的黑色黏液,那东西正顺着老人弯曲的指节滴落,
在地砖上腐蚀出细小的孔洞。第三次巡夜时,金属刮擦声如约而至。
林深没有走向3号停尸柜,而是径直冲向监控室。门锁依然锈蚀,
但这次十七块屏幕全部黑屏,
唯独右下角的监控显示着此刻的解剖室——年轻医生正俯身检查尸体,
后颈的胎记在无影灯下清晰可见。"你逃不掉的。"老张的声音突然在耳畔炸响。
林深转身时撞翻医疗推车,止血钳和手术刀散落一地。老人佝偻的身躯堵在门口,
脖子上缝合线的颜色比上次更深了。冷藏室铁门这次自动开启,腐臭中混进了新鲜的血腥味。
林深注意到玻璃罐的排列顺序发生了变化,标注"声带"的罐子移到了最前排,
福尔马林液体里漂浮着半片带着纹身的皮肤。当他举起手机照明时,
屏幕上赫然出现1998年7月15日的日期。手术台上的无头尸体右手不见了,
断腕处插着把沾满脑组织的手术刀。林深翻开值班日志,
泛黄的纸页间掉出张心电图——本该平直的线条却呈现出规律的心跳波动,
记录时间显示为十分钟后。警报声响起时,林深正用鞋底摩擦地板上的黏液。
黑色物质在压力下突然爆开,飞溅的液体在墙面组成一串血字:17:23:56。
这个数字开始以秒为单位递减,仿佛某种死亡倒计时。"你终于注意到了。
"老张从阴影里走出,撕开胸前的病号服。老人干瘪的胸膛布满缝合痕迹,
心脏位置嵌着个透明容器,里面浸泡的肾脏已经发黑溃烂。"每次循环器官就腐烂10%,
等到它们全部失效..."他突然剧烈咳嗽,吐出的腐烂组织在地面拼出"陈主任"三个字。
解剖室的灯管突然炸裂,飞溅的玻璃渣在林深脸上划出血痕。在黑暗降临前的瞬间,
他看见冷藏室墙上多出十五道抓痕,
每道痕迹下方都用血写着不同名字——最新那道刻着"林深",日期是三天前。
当倒计时归零的瞬间,林深感觉有冰冷的手指点在后颈胎记上。手术剪刺入太阳穴的剧痛中,
他听到老张破碎的声音:"去找...停尸柜温度记录仪..."再次惊醒时,
电子钟显示23:47。更衣柜门内侧布满指甲抓痕,深浅不一的刻痕组成螺旋图案,
和他胎记的形状完全一致。林深颤抖着解开衣领,发现锁骨下方出现了尸斑,
边缘呈现奇异的金属光泽。这次太平间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所有停尸柜门大敞,
每具尸体心口都插着电子计时器,猩红的数字全部定格在00:00:00。
3号柜里的张建国尸体正在快速腐烂,蛆虫从缝合线里涌出,在胸口拼出"负二层"的字样。
电梯按钮在触碰瞬间脱落,露出后面锈迹斑斑的负二层标识。
当林深顺着维修梯爬进地下密室时,整面墙的监控屏幕同时亮起。
1998年7月15日的监控画面里,陈主任正把手术刀刺入护士的喉咙,
而站在角落里的年轻医生——长着和林深一模一样的脸——正在记录器官摘取数量。
"这是第17次循环。"老张的声音从通风管道传来,带着金属摩擦般的杂音。
老人从天花板缺口爬出时,左眼已经腐烂脱落,空眼眶里爬满白色蛆虫。"每次你死亡,
时空褶皱就会加深一层。看看你的手。"林深举起颤抖的右手,
皮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腐烂的皮下组织里,半截手术剪的尖端刺破表皮,
刀柄上刻着"陈永仁1998"。冷藏室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当林深踹开铁门,
看见二十年后的自己正用骨锯切割尸体,白大褂上沾满脑浆。那个"林深"转过头,
露出脖颈处外翻的气管切口,举起的手术前页上写着血字:"杀了陈主任才能打破循环"。
整座医院突然剧烈震动,停尸柜里传出此起彼伏的尖啸。
林深看着墙上的尸斑时钟开始逆向旋转,老张腐烂的手掌按在他后颈胎记上,
轻声说道:"该去见见1998年的我们了。"3 螺旋剖解室林深坠入黑暗的瞬间,
闻到了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福尔马林气味。他的后背重重撞在瓷砖地上,
头顶的无影灯晃动着1998年的出厂编号。走廊广播正在播放《东方之珠》,
护士站台历上的日期鲜红如血:1998年7月15日。手术室门缝渗出暗绿色荧光。
当林深推开门的刹那,金属器械碰撞声戛然而止。手术台上绑着个不断抽搐的流浪汉,
胸腔已被切开,六名戴口罩的医生围在四周。主刀医生后颈的螺旋状胎记正在渗血,
染红了手术服领口。"第16号供体。"陈主任的声音像生锈的锯条划过铁板。
他举起的心脏还在跳动,血管末端挂着块刻有螺旋符号的金属铭牌,"脾脏给王局长,
角膜送到码头三号仓..."林深的手突然不受控制地抽搐,
锁骨下的尸斑发出灼烧般的剧痛。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右手正自动抓起手术刀,
在墙上刻下螺旋图案——与更衣柜抓痕一模一样的纹路。刀刃刮落的墙皮下,
露出二十年后他将要刻下的"林深 2023.6.19"。"又来一个祭品。
"陈主任突然转过头,口罩边缘露出缝合线痕迹。他手中的心脏突然爆开,
腐烂的组织液喷溅在无影灯上,
映出天花板的抓痕网络——所有螺旋交汇处都钉着人体器官标本。
林深转身逃跑时撞翻器械车,止血钳插进大腿也浑然不觉。走廊两侧病房的门牌在疯狂闪烁,
每个房间都传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当他冲进消防通道,
赫然看见年轻时的老张正被两名护工拖向地下室,白大褂上沾满喷射状血迹。
负二层密室的门开着。成排的玻璃罐在血色应急灯下泛着妖异的光,
浸泡在防腐液里的器官表面都烙着螺旋符号。
林深在最后一排罐子前僵住了——漂浮在淡黄色液体里的,是他自己的右眼球,
虹膜上印着二维码纹身,标签日期是2023年7月16日。"时空锚点。
"陈主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胸牌上的"陈永仁"三个字正在融化,
露出底下被血污覆盖的"张建国"真名,"每个刻下螺旋印记的人,
都会成为器官列车的永久乘客。"手术刀刺入后颈的瞬间,
林深看到了时空褶皱里的无数个自己。1998年的实习医生正在给流浪汉注射麻醉剂,
2023年的腐烂尸体在停尸柜刻下抓痕,
无数个中间态的林深在时间裂缝中重复着摘取器官的动作。当意识即将消散时,
林深用最后力气咬破舌尖。鲜血喷在陈主任胸牌上,融化的人皮底下露出电子屏,
正在倒计时:17:23:56——与他在未来看到的血字完全一致。
再次苏醒是在解剖台上。林深发现自己被钉成十字形,八条缝合线贯穿主要关节。
陈主任正在给他的肝脏烙螺旋印记,
烙铁接触皮肤的滋滋声中混杂着老张的呜咽——年轻的太平间管理员被割去舌头,
正在角落的玻璃罐里抽搐。"欢迎加入永恒循环。"陈主任掀开头皮,
腐烂的大脑皮层上插着十七根金属探针,每根都连接着不同年份的器官罐,
"你的胎记是完美的时空坐标,二十年前我就在等你出生..."尸斑突然蔓延至林深全身,
他的左眼自动弹出眼眶,滚落到1998年的排水沟里。在彻底堕入黑暗前,
他看见老张用断指在血泊中画下螺旋,
而那个图案正与2023年冷藏室墙上的第十五道抓痕重合。整座医院开始崩塌时,
林深腐烂的右手突然挣脱束缚,抓起骨锯切开了陈主任的头颅。在喷涌的脑浆中,
他摸到了冰冷的金属物体——刻着螺旋符号的青铜钥匙,正插在松果体位置微微发烫。
当钥匙插入更衣柜锁孔时,所有时间线的惨叫同时响起。
林深在时空洪流中看到自己变成婴儿被推进产房,
主治医生后颈的螺旋胎记正在渗血;而产房窗外,浑身溃烂的老张正用手术剪剪断他的脐带。
柜门打开的瞬间,2023年的腐臭空气涌入鼻腔。林深趴在自己值班室的更衣柜里,
锁骨下的尸斑已经形成完整的螺旋。手机屏幕自动亮起,
相册里多出张黑白照片:1998年的陈主任抱着新生婴儿,
婴儿后颈的胎记处插着半截手术剪。4 脐带坟场林深从更衣柜滚出来时,
整条左臂爬满了青黑色血管。那些凸起的脉络组成螺旋纹路,随着心跳频率蠕动。
走廊灯光变成暗红色,地砖缝隙里渗出粘稠的胎盘组织,
每走一步都会扯断数根半透明的脐带。太平间传来婴儿啼哭。3号停尸柜渗出乳白色液体,
柜门随着哭声有节奏地鼓动。当林深用青铜钥匙插入锁孔时,柜门突然爆开,
数百个粘连着胎膜的婴儿头颅倾泻而出。它们用脐带缠住他的脚踝,
空洞的眼窝里伸出布满倒刺的舌头。"哥...哥..."头颅们齐声呢喃,
声音带着羊水浸泡后的闷响。林深踉跄后退,踩爆的头颅溅出绿色黏液,
在地面腐蚀出螺旋状凹痕。黏液倒影里,他看见自己后颈的胎记已经变成溃烂的伤口,
蛆虫正从腐肉里钻出。冷藏室的铁门变成肉膜。暗红色的生物组织覆盖了整个门框,
随着呼吸节奏收缩扩张。林深用手术刀划开肉膜时,腥臭的血浆喷了他满脸。
粘在睫毛上的血珠里,浮现出陈主任扭曲的面容——他的头颅嵌在冷藏室天花板,
颈椎骨延伸出十几条脐带,连接着漂浮在半空的器官。"你终于来了,儿子。
"陈主任的头颅发出笑声,腐烂的舌头垂到胸口。那些脐带突然收紧,将林深吊到半空。
他惊恐地发现每根脐带末端都连着玻璃罐,罐中浸泡的婴儿胚胎正对他眨眼。
手术台升起绿色火焰。老张从火焰中爬出,浑身皮肤像融化的蜡烛。
他左手抓着颗仍在跳动的心脏,右手提着个锈迹斑斑的产钳。"看看你的出生证明。
"他撕开胸口的烂肉,掏出血淋淋的胎盘,上面盖着1998年7月16日的印章。
林深挣扎时扯断了两根脐带。断裂处喷出的不是血液,而是成团的头发和牙齿。
陈主任的头颅突然裂开,钻出个浑身沾满胎脂的婴儿,
它后颈的螺旋胎记正渗出黑色石油状物质。
"每个午夜诞生的怪物..."婴儿的哭声刺破耳膜,冷藏室所有玻璃罐同时炸裂。
漂浮的器官开始重组,形成个由十七双手臂、九颗头颅组成的肉团。
最顶端的人脸赫然是不同年龄段的林深,他们齐声尖叫:"我们都是你!
"尸斑蔓延到林深眼球时,他看清了那些脐带的真相——每条都是闭合的时间环,
上面串着不同年代的自己:1985年被遗弃在医院的弃婴,
2003年第一次解剖尸体的医学生,
2020年发现器官交易证据的住院医师...肉团伸出由大肠编织的触手,
将林深拖向燃烧的手术台。在火焰舔舐皮肤的瞬间,他手中的青铜钥匙突然融化,
变成液态金属渗入锁骨下的螺旋尸斑。剧痛中,他看见自己腹腔自动剖开,
爬出个浑身沾满粘液的成年体——那东西长着陈主任的脸,却有着和他一模一样的胎记。
"这才是完美的容器。"成年体掐住林深的脖子,将他的头按进自己裂开的胸腔。
林深在粘稠的黑暗里坠落,看到产房场景在四周闪回:陈主任用产钳夹碎婴儿头骨,
老张把青铜钥匙塞进颅骨裂缝,
护士将刻着螺旋符号的金属片缝入胎盘...当意识即将消散时,林深摸到了脊椎上的异物。
第十二节脊椎骨凸起处,有个硬币大小的硬块正在发烫。他用指甲撕开皮肉,
挖出块刻着螺旋纹路的青铜铭牌——和1998年陈主任摘取的心脏上挂着的铭牌一模一样。
整座医院突然发出活物般的呻吟。墙壁渗出带着胎毛的血水,走廊化作蠕动的食道,
诊室门牌变成尖牙交错的巨口。林深在疯狂逃窜中撞进电梯,
镜面轿厢里映出数百个溃烂的自己。他们同时举起铭牌,
电梯按钮随之亮起不存在的"-18层"。电梯下坠时的尖啸声中,
林深听见所有时间线的自己都在惨叫。当轿厢门在-18层打开时,
他看到了由无数婴儿骸骨堆砌的祭坛,
中央摆放着浸泡在羊水中的青铜棺椁——棺盖上用脐带捆着二十年前的新生儿,
后颈插着把生锈的手术剪。5 脐轮圣婴电梯轿厢顶灯突然炸裂,飞溅的玻璃渣中,
林深看见青铜棺椁正在渗血。那些暗红色的液体在地面蜿蜒成螺旋纹路,
每道凹槽里都嵌着婴儿的乳牙。当他踩到第三颗牙齿时,整座骸骨祭坛突然开始旋转,
发出颈椎骨摩擦的咯吱声。"咔嗒。"背后传来金属碰撞声。林深转身瞬间,
电梯镜面里伸出十七条青紫色的婴儿手臂,腐烂的手指抓住他的头发。
镜中的自己嘴角咧到耳根,嘶吼着:"祭品就位!"骸骨祭坛轰然坍塌,
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血池。青铜棺椁悬浮在血雾中,八条锈迹斑斑的铁链从虚空垂下,
每根锁链都串着上百颗眼球。当林深后退时,踩碎的骸骨突然尖叫起来,
地面裂痕里伸出无数条脐带缠住他的脚踝。"时辰到了。"陈主任的声音从血池底部传来。
浑身长满婴儿手臂的怪物浮出水面,它的躯干是二十具医生尸体缝合而成的肉柱,
顶端顶着的正是青铜棺椁。老张从棺椁缝隙里探出半截身子,
他的下半身已经和棺内生物融合,腐烂的腹腔里塞满青铜铭牌。血池突然沸腾,
林深被拖向池边。在他即将坠入的瞬间,池面浮现出自己婴儿时期的影像——产钳夹住头颅,
陈主任将青铜钥匙插入囟门,老张用脐带在他后背烙下螺旋胎记。"你本不该出生。
"肉柱怪物挥动由脊椎骨拼成的权杖,血池里升起九百九十九具孕妇尸体。
她们的腹部都被剖开,用脐带吊着发黑的胎儿,"你是脐轮之主的载体!
"青铜棺盖轰然炸开,粘稠的黑色液体瀑布般倾泻。林深看到棺内生物的瞬间,
左眼突然爆裂——那是团由无数螺旋纹路组成的血肉星云,每个凹陷处都镶嵌着活体器官,
中央悬浮着颗跳动的青铜心脏。"咚!"心脏搏动的声浪震碎了三根肋骨。
林深锁骨下的螺旋尸斑开始燃烧,皮肤脱落露出刻满符文的青铜骨骼。
陈主任的肉瘤身躯突然炸开,飞出九把产钳刺入林深关节,将他钉成跪拜姿势面向邪神。
血池里浮出青铜祭台,台面刻着二十年前林深的生辰八字。老张撕开自己的胸腔,
掏出十七个不同颜色的器官摆成星阵:"以时之子嗣为引,
以轮回之脏器为祭..."整座医院开始剧烈痉挛。墙壁挤出粘稠的胎盘组织,
天花板垂下密密麻麻的脐带,每根末端都吊着个腐烂的护士。她们齐声吟唱古老的祝词,
被割去的舌头在口腔里重新生长成螺旋状肉芽。就在邪神心脏即将融入林深胸腔时,
他猛地拔出脊椎里的青铜铭牌。符文接触血液的瞬间,祭坛下方传出千万婴儿的啼哭,
血池凝结成巨大的胎盘。林深将铭牌插入自己后颈的胎记,
撕裂的皮肉下露出刻着"弑神者1998"的青铜钥匙。邪神星云突然收缩成人类胎儿形态,
发出刺破耳膜的尖啸。所有脐带应声断裂,孕妇尸体们疯狂抓挠着腹部爬向林深。
他握着钥匙冲向青铜心脏,脚下的血池突然伸出由胎盘组成的巨手。
"哥哥...为什么要逃..."心脏表面浮现出陈主任的婴儿脸。
林深在跃起的瞬间被脐带缠住喉咙,钥匙脱手飞向邪神。千钧一发之际,
浑身溃烂的2023年老张从时空裂缝跳出,用手术剪剪断脐带。"杀了他!
"未来的老张嘶吼着炸成血雾。林深抓住溅落的钥匙碎片,扑进邪神心脏的青铜裂痕。
在完全融入的瞬间,他看到了真相——1985年的产科病房,
自己正用产钳将青铜钥匙插入新生儿的头颅,而那个婴儿长着陈主任的脸。
整座医院在时空崩塌的轰鸣中化为血肉旋涡。当林深在更衣柜醒来时,
胸前的"实习医师"胸牌正在渗血。镜中人的后颈光滑如初,
唯有手机里多出段1998年的监控视频:陈主任在产房上吊自杀,
脐带在房梁绕成完美的螺旋。6 自噬螺旋林深吐出第一颗乳牙时,发现齿根沾着黑色胎脂。
更衣柜的镜面蒙着层血膜,映出的人像始终慢他半拍动作。当他试图擦拭镜子时,
整块玻璃突然坍缩成漩涡,伸出只缠满脐带的手将他拽入镜中世界。
产科病房的挂钟在倒着走。1998年7月16日凌晨三点,林深站在产房外,
看着年轻的老张抱着个啼哭的婴儿冲出手术室。婴儿襁褓缝隙里露出半截青铜钥匙,
而产床上奄奄一息的产妇——长着和他一模一样的脸——正用胎盘血在墙上画螺旋符号。
"你终于来了。"2023年的陈主任从阴影里走出,白大褂下摆滴落着尸水。
他的头盖骨被换成玻璃培养皿,里面漂浮着十七个微型胎儿,"每个循环都在孕育新的神嗣,
而你是最完美的母体。"林深转身逃跑时撞翻器械车,发现每把手术刀都长着眼球。
走廊两侧的病房号变成子宫形状,门缝里渗出带着胎毛的羊水。当他踹开安全通道的门,
赫然看见无数个不同年龄段的自己正在互相残杀,
获胜者会剖开败者的腹部取出发光的青铜碎片。负十八层的标识突然出现在电梯按钮上。
轿厢下降时,林深透过钢化玻璃看到医院外墙变成了蠕动的子宫壁,
无数青铜铭牌在血肉中沉浮。当门开时,他回到了原点——更衣室镜前,
胸牌上的"林深"正在融化成"陈永仁"。太平间冰柜集体炸开,
飞溅的尸块在空中重组成人面蜈蚣。怪物每个关节都是林深不同年龄段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