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病房门外，听着里面传来的咳嗽声。
那是我女儿小萱的咳嗽声，一声比一声沉重。
从确诊到现在已经三个月了，她的病情一天比一天严重。
医生说是罕见的免疫系统疾病，需要进行高额的靶向治疗。
推开门的时候，小萱正躺在病床上昏昏欲睡。
她的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额头上还带着几滴虚汗。
听到动静，她勉强睁开眼睛，冲我笑了笑："爸爸。"
"醒了？感觉怎么样？"我走到床边，轻轻擦去她额头的汗水。
"好多了。"她说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妈妈今天...会来吗？"
我握着她的手，心脏像被人狠狠攥住："会的，妈妈说下午就过来。"
小萱点点头，眼神里有一丝失落。
她太懂事了，从不因为妻子的缺席而闹脾气。
我看着她消瘦的侧脸，突然意识到她已经很久没有像同龄孩子那样任性过了。
"小萱，想吃点什么吗？"我试图转移话题，"爸爸去给你买。"
她摇摇头："不想吃。爸爸，你也很久没好好吃饭了，去食堂吃点吧。"
我刚要说话，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妻子徐梦打来的电话。
"喂，阿冬。"她的声音有些慌乱，"我可能今天去不了医院了。小昊他爸突发心梏，我得陪他..."
我瞥了一眼小萱，她正闭着眼睛假寐，但我知道她在听。
"好。"我简短地说，"你早点回来。"
1
挂掉电话，我看向窗外。
小昊，赵昊，我妻子的"男闺蜜"。
从我们结婚开始，他就像一个挥之不去的幽灵，缠绕在我们的生活里。
徐梦说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情同手足。
我也曾经这么相信过。直到三个月前的那个下午...
我关上病房的门，独自走向医院的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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