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瑶的指甲陷入掌心，疼痛让她勉强保持清醒。
爬行声停在了最后一级台阶处，近在咫尺的黑暗中，她闻到一股腐败的甜腻气味。
"谁...谁在那里？
"她的声音细若游丝。
回应她的是一阵咯咯的笑声，像是从水下传来的，模糊而扭曲。
季瑶突然想起口袋里的打火机——她并不抽烟，这是修复文物时用来烤软胶水用的。
颤抖的手指擦了三下才点燃火苗。
微弱的火光中，她看到台阶尽头蹲着一个身影。
那东西有着人类的轮廓，但肢体扭曲得像被折断又胡乱拼接的玩偶。
它的头转了180度朝后仰着，长发垂在地上，露出一张没有五官的脸。
火苗熄灭了。
季瑶转身撞向铁门，肩膀传来剧痛但门纹丝不动。
身后的东西开始快速爬上来，她能感觉到冰冷的手指擦过她的脚踝——"滚开！
"她发疯般踹向黑暗，踢中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一声非人的尖啸响起，与此同时铁门突然松动了。
季瑶撞开门冲出去，跌倒在走廊上。
宅子里此刻灯火通明，所有她之前检查过没电的灯具都亮着，发出不稳定的闪烁光芒。
她爬起来跌跌撞撞跑向大门，却发现前厅的布局完全变了——多出了几件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家具，墙上那些反挂的照片现在全部正面朝外，展示着陌生人的黑白肖像，每双眼睛都在流血。
最可怕的是大门消失了，原本是门的位置变成了一面完整的墙，上面用鲜血画着那个"血月之约"的图案，只是这次图案中的女性轮廓分明是季瑶自己。
"不...这不可能..."她贴着墙滑坐在地上，泪水模糊了视线。
就在这时，她注意到墙角有一个小小的狗洞，被一块松动的砖块堵着。
求生的本能使她爬向那个洞口，扒开砖块的瞬间，一只冰冷的手从洞中伸出抓住了她的手腕。
季瑶几乎心脏停跳，首到听见一个低沉的男声："快出来！
砖块只能移开三十秒！
"她顾不上多想，奋力钻过狗洞。
粗糙的砖面刮破了她的衣服和皮肤，但那只手始终稳稳地拉着她。
当她的脚踝刚离开洞口，砖块就自动复位了，隐约能听见另一侧传来愤怒的嚎叫。
季瑶瘫倒在草地上，月光下她看清救她的人——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穿着不合时宜的复古西装，面容苍白但轮廓分明，左眼下方有一道细长的疤痕。
"你是...？
""宋清远。
"男人松开她的手腕，"你母亲的朋友。
"季瑶猛地坐首："你认识我母亲？
她在哪？
"宋清远的表情晦暗不明："问题不是她在哪，而是什么时候。
"他指向宅子，"栖凤居不是普通的房子，它是活的，而且饿了很久。
"季瑶这才注意到，月光下的宅子轮廓在微妙地扭曲，像是透过热浪看到的景象。
二楼的某扇窗户后，一个黑影正注视着他们。
"跟我来。
"宋清远扶起她，"天快亮了，它现在不能追出来。
但明天日落前你必须完成净化仪式，否则...""否则什么？
""否则你会和你母亲一样，成为栖凤居的一部分。
"宋清远的家就在宅子对面，是一栋普通的现代平房，内部却布置得像一个古董店，摆满了各种奇怪的器物。
他给季瑶倒了杯热茶，茶水里漂浮着几片银色叶子，喝下去后她惊觉自己平静了许多。
"这是什么？
""银月草，能暂时屏蔽它们的感知。
"宋清远坐在对面，从抽屉里取出一本皮面笔记本翻开，"你母亲失踪前把这个交给我保管，说如果有一天你回到栖凤居，就把它给你。
"季瑶接过笔记本，扉页上是母亲的笔迹："给我的女儿季瑶，当你读到这些时，请记住我永远爱你，而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
"泪水滴在纸面上，季瑶翻到下一页，发现是母亲记录的关于栖凤居的调查："栖凤居建于1927年，第一任主人是民国时期的富商周明远。
周家三代单传，每一代女主人都会在产子后离奇死亡。
1949年周家举家迁往台湾，唯独周明远的小女儿周念瑶留了下来，成为栖凤居的新主人。
1953年，周念瑶被发现吊死在宅内，死时腹中胎儿被取出不知所踪..."季瑶猛地抬头："周念瑶...和我名字一样有个瑶字。
"宋清远点头："不是巧合。
栖凤居选择它的女儿，通过血缘或者名字。
你母亲是在怀你时买下这座宅子的，她以为能打破诅咒。
""什么诅咒？
""栖凤之约。
"宋清远指向笔记本后面的一页，"每隔二十五年，宅子需要一个女儿作为祭品，否则就会..."窗外突然传来抓挠声，像是有无数指甲在刮擦玻璃。
宋清远迅速拉上窗帘，从柜子里取出一把古旧的铜钱剑挂在门上。
"天快亮了，它们只是虚张声势。
"他声音平稳，但季瑶注意到他右手在微微颤抖，"你休息一会，天亮后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季瑶本想拒绝，但银月草茶开始发挥作用，她的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
恍惚中，她看到宋清远站在窗前，月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他脸上——那一瞬间，他的眼睛反射出诡异的绿色光芒，就像...猫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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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瑶突然想起口袋里的打火机——她并不抽烟，这是修复文物时用来烤软胶水用的。
颤抖的手指擦了三下才点燃火苗。
微弱的火光中，她看到台阶尽头蹲着一个身影。
那东西有着人类的轮廓，但肢体扭曲得像被折断又胡乱拼接的玩偶。
它的头转了180度朝后仰着，长发垂在地上，露出一张没有五官的脸。
火苗熄灭了。
季瑶转身撞向铁门，肩膀传来剧痛但门纹丝不动。
身后的东西开始快速爬上来，她能感觉到冰冷的手指擦过她的脚踝——"滚开！
"她发疯般踹向黑暗，踢中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一声非人的尖啸响起，与此同时铁门突然松动了。
季瑶撞开门冲出去，跌倒在走廊上。
宅子里此刻灯火通明，所有她之前检查过没电的灯具都亮着，发出不稳定的闪烁光芒。
她爬起来跌跌撞撞跑向大门，却发现前厅的布局完全变了——多出了几件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家具，墙上那些反挂的照片现在全部正面朝外，展示着陌生人的黑白肖像，每双眼睛都在流血。
最可怕的是大门消失了，原本是门的位置变成了一面完整的墙，上面用鲜血画着那个"血月之约"的图案，只是这次图案中的女性轮廓分明是季瑶自己。
"不...这不可能..."她贴着墙滑坐在地上，泪水模糊了视线。
就在这时，她注意到墙角有一个小小的狗洞，被一块松动的砖块堵着。
求生的本能使她爬向那个洞口，扒开砖块的瞬间，一只冰冷的手从洞中伸出抓住了她的手腕。
季瑶几乎心脏停跳，首到听见一个低沉的男声："快出来！
砖块只能移开三十秒！
"她顾不上多想，奋力钻过狗洞。
粗糙的砖面刮破了她的衣服和皮肤，但那只手始终稳稳地拉着她。
当她的脚踝刚离开洞口，砖块就自动复位了，隐约能听见另一侧传来愤怒的嚎叫。
季瑶瘫倒在草地上，月光下她看清救她的人——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穿着不合时宜的复古西装，面容苍白但轮廓分明，左眼下方有一道细长的疤痕。
"你是...？
""宋清远。
"男人松开她的手腕，"你母亲的朋友。
"季瑶猛地坐首："你认识我母亲？
她在哪？
"宋清远的表情晦暗不明："问题不是她在哪，而是什么时候。
"他指向宅子，"栖凤居不是普通的房子，它是活的，而且饿了很久。
"季瑶这才注意到，月光下的宅子轮廓在微妙地扭曲，像是透过热浪看到的景象。
二楼的某扇窗户后，一个黑影正注视着他们。
"跟我来。
"宋清远扶起她，"天快亮了，它现在不能追出来。
但明天日落前你必须完成净化仪式，否则...""否则什么？
""否则你会和你母亲一样，成为栖凤居的一部分。
"宋清远的家就在宅子对面，是一栋普通的现代平房，内部却布置得像一个古董店，摆满了各种奇怪的器物。
他给季瑶倒了杯热茶，茶水里漂浮着几片银色叶子，喝下去后她惊觉自己平静了许多。
"这是什么？
""银月草，能暂时屏蔽它们的感知。
"宋清远坐在对面，从抽屉里取出一本皮面笔记本翻开，"你母亲失踪前把这个交给我保管，说如果有一天你回到栖凤居，就把它给你。
"季瑶接过笔记本，扉页上是母亲的笔迹："给我的女儿季瑶，当你读到这些时，请记住我永远爱你，而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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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三代单传，每一代女主人都会在产子后离奇死亡。
1949年周家举家迁往台湾，唯独周明远的小女儿周念瑶留了下来，成为栖凤居的新主人。
1953年，周念瑶被发现吊死在宅内，死时腹中胎儿被取出不知所踪..."季瑶猛地抬头："周念瑶...和我名字一样有个瑶字。
"宋清远点头："不是巧合。
栖凤居选择它的女儿，通过血缘或者名字。
你母亲是在怀你时买下这座宅子的，她以为能打破诅咒。
""什么诅咒？
""栖凤之约。
"宋清远指向笔记本后面的一页，"每隔二十五年，宅子需要一个女儿作为祭品，否则就会..."窗外突然传来抓挠声，像是有无数指甲在刮擦玻璃。
宋清远迅速拉上窗帘，从柜子里取出一把古旧的铜钱剑挂在门上。
"天快亮了，它们只是虚张声势。
"他声音平稳，但季瑶注意到他右手在微微颤抖，"你休息一会，天亮后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季瑶本想拒绝，但银月草茶开始发挥作用，她的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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