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阳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洒在校园小路上，斑驳的光影随着微风轻轻晃动。
颜小柚小口舔着程野给她买的草莓味冰淇淋，甜腻的滋味在舌尖化开。
"喂，小不点，你吃相能不能优雅点？
"程野伸手抹掉她嘴角的一点奶油，动作自然得让颜小柚心跳漏了一拍。
"要你管！
"她红着脸别过头，却看到程野的校服袖口有一道细小的裂痕。
这个发现让她愣了一下——程野向来注重外表，衣服总是整洁如新。
"看什么呢？
"程野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迅速拉了拉袖子，"哦，昨天训练时不小心刮的。
"颜小柚点点头，却想起那天在程野家门口听到的对话。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程野，你爸爸...还在外地工作吗？
"程野的脚步明显顿了一下，冰淇淋在他手中微微倾斜，一滴融化的奶油滴落在地上。
"嗯。
"他简短地回答，声音比平时低沉许多。
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沉重。
颜小柚正想转移话题，程野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屏幕，脸色微变。
"我得接个电话。
"他快步走到几步开外，背对着颜小柚。
虽然程野压低了声音，但秋日的风还是断断续续地送来几个词："...下个月...房租...再宽限几天..."颜小柚的心揪了起来。
她假装专注于冰淇淋，耳朵却竖得老高。
程野挂断电话转身时，脸上己经恢复了往日的笑容，但颜小柚还是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忧虑。
"走吧，送你回家。
"程野自然地接过她的书包，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接下来的几天，颜小柚发现程野变得有些心不在焉。
午休补习时，他不再画那些幼稚的涂鸦，而是盯着课本发呆；英语课上，老师提问他时，他甚至没听到自己的名字。
周五放学后，颜小柚决定跟着程野一探究竟。
她远远地尾随着他，看着他不是往家的方向走，而是拐进了一家便利店。
透过玻璃窗，她看到程野和店长交谈几句后，穿上了员工制服。
他的动作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份工作。
颜小柚的鼻子突然有些发酸。
她想起程野最近总是找借口不吃午饭，说是在减肥；想起他手腕上那块不知何时消失的名牌手表；想起他越来越重的黑眼圈..."小不点？
"程野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吓得颜小柚差点跳起来。
"我、我只是..."她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程野叹了口气，拉着她走到店后的休息区。
"既然你看到了，我也不瞒你了。
"他苦笑道，"我爸公司破产后去了国外，家里现在...有点困难。
"颜小柚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她想起从小到大，程野总是那个保护她的人——小学时帮她赶走欺负她的男生，初中时每天绕远路送她回家，高中重逢后依然把她护在身后..."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轻声问。
程野挠了挠头，"这种事...说出来多没面子啊。
"他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而且你不是一首嫌我烦吗？
""谁嫌你烦了！
"颜小柚突然提高了声音，眼眶发热，"我...我可以帮你啊！
"程野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伸手揉了揉颜小柚的头发，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傻瓜，你己经帮了我很多了。
"那天之后，颜小柚开始以各种理由给程野带午餐——"妈妈做多了"，"买一送一"，"突然不想吃这个口味"。
程野每次都笑着接受，但颜小柚知道他心里明白。
十月中旬，梧桐高中迎来了一年一度的篮球联赛。
作为校队主力，程野的表现格外引人注目。
颜小柚坐在看台上，看着他在球场上奔跑的身影，心跳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加速。
"程野！
程野！
"观众席上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其中林美娜带领的啦啦队声音最为响亮。
比赛进行到第三节，程野在一次突破中突然倒地，抱着膝盖痛苦地蜷缩起来。
颜小柚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不顾一切地冲下看台。
"程野！
"她挤开围观的队员，跪在他身边。
队医检查后皱起眉头："膝盖旧伤复发，需要休息至少两周。
"程野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两周？
可是下周就是选拔赛了..."省级篮球教练会来观摩那场比赛，表现优异的球员有可能获得特招资格。
回更衣室的路上，程野一瘸一拐地走着，沉默得可怕。
颜小柚扶着他，能感觉到他全身紧绷的肌肉。
"程野...""我没事。
"他打断她，声音干涩，"只是...如果错过这次机会，可能就..."他的话没说完，但颜小柚明白——以他现在的家庭情况，靠文化课考上好大学几乎不可能。
那天晚上，颜小柚辗转难眠。
凌晨两点，她收到程野发来的消息："睡了吗？
"她立刻回复："没有。
膝盖还疼吗？
""有点。
"简单的两个字后，程野发来一段长长的文字："小不点，我可能得放弃篮球了。
便利店的工作时间冲突，而且医生说再这样高强度训练，膝盖可能会留下永久性损伤。
我妈今天哭了，说对不起我..."颜小柚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她想起小学时第一次看程野打球，他在阳光下奔跑的样子像只快乐的小兽；想起初中毕业前他兴奋地告诉她，自己的梦想是打进全国大赛...她擦干眼泪，飞快地打字："别放弃！
我有办法。
"第二天一早，颜小柚敲开了班主任李老师的办公室门。
半小时后，她红着眼睛出来，但嘴角带着笑意。
午休时分，她神秘兮兮地把程野拉到学校后花园。
"闭上眼睛。
"她命令道。
程野挑眉："干嘛？
你要亲我吗？
""胡说什么！
"颜小柚的脸瞬间涨红，"快闭上！
"程野笑着闭上眼睛。
颜小柚从书包里掏出一个信封，塞到他手里。
"可以看了。
"程野睁开眼，疑惑地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支票，金额足够支付他未来半年的训练和康复费用。
落款是"梧桐高中校友基金会"。
"这...这是...""李老师帮忙申请的！
"颜小柚兴奋地说，"我昨晚查了资料，发现学校有这个基金，专门帮助有特长的学生。
李老师说以你的篮球水平，完全符合条件！
"程野的手微微发抖，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真的？
""当然！
"颜小柚用力点头，"不过有个条件——"她故意拖长音调，"你得保证英语期末考上80分。
"程野突然一把抱住她，力道大得让她差点喘不过气。
"小不点...谢谢你。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
颜小柚僵在原地，心脏狂跳。
程野的身上有阳光和薄荷的味道，让她头晕目眩。
"不、不客气。
"她结结巴巴地说，感觉自己的脸烫得能煎鸡蛋。
程野松开她，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明亮光彩。
"等我伤好了，教你打篮球吧？
真的，不骗你。
"颜小柚噗嗤一笑："谁要学那种野蛮的运动啊！
""野蛮？
"程野夸张地捂住胸口，"你伤害了我这个篮球运动员的尊严！
"他突然凑近，在她耳边低声说："作为惩罚，你要每天来球场看我训练。
"颜小柚红着脸推开他："想得美！
""那就三天一次？
""不要！
""一周一次总行了吧？
小不点，你不能这么狠心..."两人的笑声在秋日的阳光中回荡，惊飞了树梢的麻雀。
颜小柚看着程野闪闪发亮的眼睛，突然觉得，或许青梅竹马的关系，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另一种更加珍贵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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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步走到几步开外，背对着颜小柚。
虽然程野压低了声音，但秋日的风还是断断续续地送来几个词："...下个月...房租...再宽限几天..."颜小柚的心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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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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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颜小柚发现程野变得有些心不在焉。
午休补习时，他不再画那些幼稚的涂鸦，而是盯着课本发呆；英语课上，老师提问他时，他甚至没听到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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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远远地尾随着他，看着他不是往家的方向走，而是拐进了一家便利店。
透过玻璃窗，她看到程野和店长交谈几句后，穿上了员工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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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小柚的鼻子突然有些发酸。
她想起程野最近总是找借口不吃午饭，说是在减肥；想起他手腕上那块不知何时消失的名牌手表；想起他越来越重的黑眼圈..."小不点？
"程野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吓得颜小柚差点跳起来。
"我、我只是..."她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程野叹了口气，拉着她走到店后的休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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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笑道，"我爸公司破产后去了国外，家里现在...有点困难。
"颜小柚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她想起从小到大，程野总是那个保护她的人——小学时帮她赶走欺负她的男生，初中时每天绕远路送她回家，高中重逢后依然把她护在身后..."为什么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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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野挠了挠头，"这种事...说出来多没面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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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野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伸手揉了揉颜小柚的头发，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傻瓜，你己经帮了我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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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野每次都笑着接受，但颜小柚知道他心里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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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校队主力，程野的表现格外引人注目。
颜小柚坐在看台上，看着他在球场上奔跑的身影，心跳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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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师说以你的篮球水平，完全符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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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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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不点...谢谢你。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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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野的身上有阳光和薄荷的味道，让她头晕目眩。
"不、不客气。
"她结结巴巴地说，感觉自己的脸烫得能煎鸡蛋。
程野松开她，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明亮光彩。
"等我伤好了，教你打篮球吧？
真的，不骗你。
"颜小柚噗嗤一笑："谁要学那种野蛮的运动啊！
""野蛮？
"程野夸张地捂住胸口，"你伤害了我这个篮球运动员的尊严！
"他突然凑近，在她耳边低声说："作为惩罚，你要每天来球场看我训练。
"颜小柚红着脸推开他："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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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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