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他们说,这是全城最理想的社区。 男人事业有成,女人温柔安静,从不争吵。
直到那天深夜,我亲眼看见隔壁的女邻居——那位曾在法庭上据理力争的检察官,
满手鲜血,被警察扶出门口。我以为她出事了。但很快,她又出现在家门口,
神情平静得可怕,语气机械:“我很好,谢谢关心。”她的眼睛却空空的,
就像……她已经不在里面了。01 撕裂的宁静凌晨两点。月光穿过厚重云层洒在露台边缘,
把整片别墅区映得静谧而疏离。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寂静得诡异。
一声撕裂夜色的哭喊骤然响起——我猛然从睡梦中惊醒,心跳如擂鼓般剧烈,
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起初我以为是梦魇,但很快意识到,
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来自窗外——隔壁程嘉家。我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手指颤抖着拉开窗帘的一角。月光如水,将小区的轮廓勾勒得清晰而又模糊。
程嘉家门前停着两辆警车,蓝红相间的警灯默默旋转着,像是深夜里无声的警示。
几个警察站在门口交谈,他们的脸在灯光下忽明忽暗。“怎么了?”李骁从被窝里坐起来,
声音里还带着浓重的睡意。“程嘉家好像出事了,”我说,目光仍然黏在窗外的景象上,
“警察来了。”李骁走到我身边,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轻声说:“别看了,回来睡吧。
这种事,少掺和为妙。”我犹豫着,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被警察搀扶着走出来——是程嘉。
她的左手腕缠着白色的绷带,已经被血浸透了一片。我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那个在法庭上铿锵有力、据理力争的女检察官,此刻却像一个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低着头,
踉踉跄跄地走着。“天啊,她怎么了?”我惊呼道。李骁皱了皱眉,扯了扯窗帘:“别看了,
别人的家事,我们管不了。”我转头看了一眼小区的其他住户,所有的窗户都暗着,
没有一丝光亮。就好像这一切都是一场无声的默剧,只有我一个观众。站在黑夜的窗前,
这种被孤立的错觉让我心里泛起一阵说不出的不安,也许是因为我们新婚刚搬来不久,
我始终没法真正把这里当作“家”。第二天一早,我就迫不及待地来到了程嘉家。
敲门的时候,我的心七上八下的。门开了,站在我面前的程嘉面容憔悴,眼睛红肿,
一副彻夜未眠的样子。她的左手腕上包着干净的绷带,比昨晚看到的要整洁得多。“许安宁?
”她的声音沙哑得几乎认不出来。“我昨晚……”我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开口。“进来吧。
”她侧身让我进屋,似乎并不惊讶我的到访。程嘉的家里一尘不染,
每一件家具都摆放得整整齐齐,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刺鼻而冰冷。
曾经那个温馨的客厅,如今却给人一种医院般的冷漠感。我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沉默像堵墙横亘在我们之间。程嘉的眼神游离,不敢与我对视,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绷带边缘。“程嘉,一周不见,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最终打破了沉默,“你还好吗?”她轻轻摇了摇头,嘴角牵动了一下,却没有说话。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斜射进来,在她脸上投下一道阴影,
将她的表情割裂成两半——一半在光明中,一半在黑暗里。“你知道,如果有什么事,
你可以告诉我。”我试探着说。正当程嘉似乎要开口时,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客厅门口——是她的丈夫陈敬宗,这座城市知名的外科医生,
气质冷淡,穿着考究。他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不悦的光芒。“许小姐,真是稀客啊。
”他的语气礼貌中带着明显的疏离,“不过我太太昨晚没休息好,今天需要静养。
”程嘉立刻低下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我只是来看看程嘉,
”我解释道,“昨晚看到警车,有点担心。”“一点小事罢了,” 陈敬宗走过来,
不动声色地站在程嘉身边,手搭在她的肩上,像是关怀,又像是无形的压制,
“我太太情绪不稳定,一时想不开,幸好发现得及时。现在已经没事了,不劳许小姐费心。
”我注意到他说话时,程嘉的肩膀轻微地颤抖着。“程嘉,你真的没事吗?”我直视着她,
希望能从她眼中读出些什么。“许小姐,”陈敬宗的声音陡然变冷,
“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如果你继续干涉我们的家事,我不排除采取法律手段。
”“法律手段?”我惊讶于他的威胁,“我只是来看望朋友。”“朋友?”他冷笑一声,
“你们认识多久?三个月?你了解我太太什么?”话语像刀子一样锋利,我感到一阵刺痛。
是的,我刚认识程嘉没多久,但是她冷静坚毅,聪明敏锐,
我们从第一次见面就成为了好朋友。可一周没见,她却像变了一个人,熟悉的神采早已不见,
目光迟钝、神情呆滞,让我几乎认不出她来。最让我心惊的是程嘉的反应——她依然低着头,
一言不发,就像一个没有声音的人偶。那个曾经在法庭上据理力争的女检察官,
此刻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勇气和力量。“我想我该走了。”我站起身,感到一阵窒息。
程嘉没有挽留,陈敬宗只是冷冷注视着我。我低头拿起放在茶几上的包,嗓子干得发紧,
不敢再多看她一眼,转身往门外走去。离开程嘉家时,我的心情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
沉重而压抑。回头望去,窗帘后似乎有一个影子在晃动,又很快消失不见。
这个社区看似平静,却像是被一层看不见的纱笼罩着,遮掩着某种黑暗的秘密。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一种莫名的恐惧悄然爬上心头,
仿佛有什么不可名状的东西正在暗处注视着我。02 完美生活的裂缝傍晚六点,
别墅区的路灯一盏接一盏亮起,暖黄色的光晕像是给这片宁静小镇披上了一层柔和的外衣。
我把刚收回来的洗好的窗帘挂好,望向远处那幢熟悉的宅邸——李骁父母的家。
就在这同一片社区,相隔不过几条街的距离。婚前我只见过李骁的母亲周琳一次,
那是在我们订婚前的家宴上。她那时刚从欧洲画展归来,一身淡紫色长裙,头发高高盘起,
眼神明亮,谈吐轻快优雅。她热情地拉着我的手,说:“你是做记者的?
我年轻时最羡慕敢说真话的人了。”那天我真的很喜欢她,也暗暗期待,
若以后成了她的儿媳,或许会有一段像朋友一样的婆媳关系。可一切都在婚礼那天变了。
当我微笑着给坐在主桌的宾客敬酒时——那一刻,我几乎认不出她来。
她穿着得体的深灰色礼服,头发低低地盘在脑后,妆容无可挑剔,
却像是一具被精心雕饰的蜡像。她没有笑容,神情冷漠,甚至没有多看我一眼,
只是在我走近时轻轻点了点头,礼貌却冷淡。我曾以为是婚礼太累,她只是疲惫。
可婚后见她几次,都是同样的状态。沉默、冷漠、不画画了,也不再出国。
她仿佛从那个色彩斑斓的艺术世界里抽离出来,变成了一个极其端正的“李太太”。
“她还画画吗?”有一晚,我在阳台轻声问李骁。他正在处理公文,闻言手微微顿了顿,
“嗯……偶尔吧。”“她看起来好像不太一样了。”我顿了顿,“跟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
差别很大。”“可能……年纪大了,回国适应得慢。” 他没有立刻回答,
过了几秒才轻声说,“你别想太多。”我点点头,却没能释怀。
李骁的父亲李雄是个典型的“成功父亲”模样。始终笔挺的西装,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
说话条理分明,眼神不带感情。作为市里知名科技公司的董事长,他一直以严厉和果断著称。
每次见他,我都觉得浑身紧绷。即便是笑着寒暄,他身上那种令人生畏的威严感,
也总让人不由自主低头避让。也许正因为这个家太冷,
李骁让我觉得他是这个家里唯一温暖的人。我曾经是个媒体记者,擅长追踪、调查和讲故事,
也因为这份职业,才和李骁认识。他是公司发言人,而我是追着线索的记者。
我们在采访中对彼此产生好感,进而相恋。可他父母一直不太认同我做记者,
尤其是李骁的爸爸,曾在饭桌上说过:“女人适当工作可以,最好还是把家庭放第一。
你以后要生孩子,怎么应付那种高强度职业?”最终,为了这段感情,
为了尽快融入他们的生活,我在婚礼前一个月辞了职。
李骁安慰我说:“等你适应这边的生活,各方面稳定后,你再慢慢回去。”我纠结了很久,
终于接受了那时的安排。理想的画面很美,真正面对时却没那么轻松。为了更快融入社区,
我主动参加了一次别墅区主妇们组织的下午茶聚会。那是在一个春日午后,阳光很好,
院子里摆着长桌,餐巾叠得整整齐齐。女主人们一个个仪态端庄,说话温文有礼,
像是从哪个电视剧里走出来的理想主妇。但她们曾经的身份,
却让我惊讶——一位是曾登上畅销书榜的小说家、一位是市立医院前妇产科主任,
还有一位是退休女校长。其他人也大多受过良好教育,拥有不凡的职业履历。
我原以为我们会谈些职场经历或女性话题,结果却大相径庭。
当我提起“以后打算复出写点专栏”时,空气忽然就安静了几秒。小说家摇头:“哎呀,
女人嘛,结了婚就该安心在家伺候老公孩子,整天想着什么事业,不就是给家庭添乱吗?
”医生笑着说:“你现在最该做的不是瞎操心‘独立’,而是赶紧怀上胎,
孩子和丈夫才是你存在的意义。”校长更是语重心长地拍拍我手:“你还年轻,
很多事还没看透。记住一句话:一个女人最大的成功,就是把男人照顾得服服帖帖。
”她们言语中没有恶意,甚至是关心的语气,但我却感到前所未有的错愕与不适。
这些曾在各自领域闪耀一时、拥有独立思想和社会影响力的女性,
现在却把“顺从”当成幸福,把“安静”当作唯一出路。我微笑着应对着,
心里却泛起一阵阵寒意。那天回家后,我独自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天边逐渐暗下来的霞光,
心头一片说不清的迷雾。这个小区,看起来再正常不过,可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
被精心藏在了日常的缝隙之间。而我,似乎刚刚触碰到那条看不见的线。
03 秘密的地下室春天的雨打在窗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像是某种无形的催促。我看着李骁的背影,他已经在书房窗前站了大半个小时,一动不动,
只有手指偶尔敲击窗框的细微声响,才能提醒我他并非一尊雕像。这样的情形最近越来越多。
李骁像是被抽走了灵魂,剩下一具空洞的躯壳在机械地完成日常工作。他时常发呆,
目光涣散,直勾勾地盯着某个点,却又像是能穿透那里,看到什么我看不见的东西。"李骁?
"我轻声唤他,走到他身边,"晚饭做好了。"他如梦初醒般转过头,
眼神在触及我的一瞬仿佛闪过一丝迟疑,又很快恢复平静。"啊,好,我这就来。
"他的声音干涩,像是好久没开口说话。餐桌上,只有刀叉碰撞的声音在我们之间回荡。
我看着他低头进食的样子,那专注的神情就像是在参加一场无人能懂的仪式。"李骁,
"我放下筷子,鼓起勇气开口,"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如果有什么困扰,可以和我说说。
"他的手顿了一下,语气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只是工作上的事。
”"是关于这个社区的事吗?"我试探着问,"还是……和你妈妈有关系?”"够了!
"李骁猛地拍桌而起,碗碟发出刺耳的碰撞声,汤水溅到桌布上,留下一片深色的痕迹。
他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额头上青筋暴起,"别再打听这些事!你不明白你在做什么!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震惊,一时语塞。李骁从未对我发过这样的火,他一向温和有礼,
即使在争执时也不会失态。"对不起,"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控,深吸一口气,
"我只是......最近压力太大。别再问这些了,好吗?
"这番话不仅没有打消我的疑虑,反而火上浇油。我知道了,李骁一定隐瞒了什么。
但为什么他不愿告诉我?是为了不让我担忧,还是有更深的原因?那天晚上,我辗转难眠。
凌晨三点,卧室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将我惊醒。我轻手轻脚地下床,
透过门缝看到李骁站在客厅,手里握着手机,声音低沉而压抑:"爸,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我不能做那种事!她是我爱的人,不是你们的……!
"他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我从未听过的痛苦和挣扎。“你已经毁了妈妈,难道还不够吗?
你让我眼睁睁看着她变成另一个人,每天对着我笑,
却再也说不出一句她自己真正的想法……”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几近哽咽,
“我以前以为她只是累了,是年纪大了,可我知道——她变了,是你一手造成的!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声音,不知是压抑还是警告,但李骁没有退让。“你说是为了家,
为了秩序……可我们到底还剩下多少‘家’?
你已经让我失去太多了……”接下来是一段短暂的沉默,我透过门缝只能看到他背对着自己,
肩膀僵直。电话里隐约传来低语,语气压抑而紧绷,像是在逼他接受什么。
我听不清具体内容,只觉得空气都冷了几分。“好……我知道了。
” 他的声音像是被逼到了墙角,低沉、沙哑,“但我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出事。
”“如果真要走到那一步……”他停住了,仿佛在咬牙,“你们得从我身上踏过去。
”挂断电话后,李骁在沙发上坐了很久,直到黎明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
勾勒出他佝偻的背影。我闭着眼躺在床上,心中的疑云比夜色更加浓重。次日,
我再次前往程嘉家。这一次,她亲自开的门,脸上挂着一个过分灿烂的微笑。"许安宁!
好久不见,快请进。"她的声音欢快得不自然,
与我上次见到的那个沮丧憔悴的女人判若两人。
"你......"我惊讶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你还好吗?""我好极了!
从来没这么好过。"她像是背诵课文一般说道,"陈敬宗是个好丈夫,他总是为我着想。
我很幸运能成为他的妻子。"陈敬宗从厨房走出来,带着微笑,将一只手放在程嘉的肩上。
"看,我说过她没事的。只是需要一点时间调整心态。"程嘉顺从地点点头,
眼神空洞得仿佛她的灵魂已经不在这个躯壳里。她的眼睛下垂,透着一种诡异的平静,
就像是一潭死水,没有一丝波澜。"我们前天刚买了新沙发,很舒服,
你要不要坐下来喝杯茶?"程嘉继续用那种机械的语调说着,手势僵硬地指向客厅。
我注意到她手腕上的绷带已经拆掉了,那里有一道细长的疤痕,但她似乎毫不在意,
甚至像是忘记了自己曾经有过那样的伤。"不了,
我只是路过......"我艰难地吞咽着,喉咙发紧,"我还有事,改天再来。
"离开程嘉家后,我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她那空洞的微笑和机械的话语。
那不是我认识的程嘉,不是那个曾经坚强独立的女检察官。她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只剩下一个乖顺的躯壳。一周后,我从社区的保安小李那里无意间得知,
社区内定期举行一个男性聚会。"每个月第三个星期五,像是什么俱乐部,"小李压低声音,
眼睛警惕地四处张望,"只有男人能参加,连我们这些保安都不让靠近,就在会所的地下室。
"这个信息让我浑身一震,心跳仿佛漏了一拍。今天正好是第三个星期五。入夜后,
我换上了一身黑色衣服,戴上帽子,悄悄潜入了社区会所。
通往地下室的楼梯被一个高大的保安把守着,但我注意到有服务员不时进出,
端着酒水和点心。我找到了会所后侧的隐蔽通风井,顺着管道爬进去,
来到通向地下室的一扇百叶窗后。借着缝隙,我看到了地下室的全景。
地下室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灯光昏暗,烟雾缭绕。几十个男人分散在各个角落,低声交谈。
我认出了几张熟悉的面孔——陈敬宗、社区主席、甚至还有李骁的父亲。
他们的笑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我竖起耳朵捕捉着只言片语:“她还不知道吧?
”“不能太急……顺其自然。”"现在比以前的技术更稳定,
没有副作用......""需要再加强监控,
有几个开始产生抵抗......"我的心脏跳得如此剧烈,几乎要冲出胸腔。
如果我没猜错,这个社区的男人们有一个共同的秘密,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突然,
有人似乎注意到动静,朝我藏身的方向望了过来。我屏住呼吸,退回暗处,
慌乱中踩到一根树枝,发出清脆的一声。一股寒意从脊背直窜头顶,仿佛被人当场抓住。
我不敢再多留,转身沿着会所后门的小路飞奔而去。风从耳边呼啸而过,灌进我的喉咙,
冰冷刺骨。我绕过修剪整齐的灌木丛,钻过半开的围墙栅栏,
一路跑出十几米后才停下来喘气。就在我以为自己安全了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
昏黄的灯光照不远的地方,一道高大笔直的身影站在会所的二楼阳台上,身形模糊不清,
但给人一种熟悉而冰冷的压迫感。我心头一紧,不确定那是不是李雄,但那目光,
似乎穿透了夜色,一直追随着我。04 挣扎和陷阱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
在床沿勾勒出一道金色的细线。我坐在浴室的地板上,手中握着那个显示两道红线的验孕棒,
心跳如擂鼓。怀孕了。我本该欣喜若狂,但喜悦只占据了我心中的一小部分,
恐惧和担忧像乌云一样笼罩着我。我机械地将验孕棒藏进卫生纸,又裹了几层,
塞进垃圾桶最底部。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至少现在不能。手掌轻轻抚过尚且平坦的小腹,
我低声承诺:“我会保护你的,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接下来的日子里,
我开始在一本加密日记本上记录自己的心情和身体变化:“今天是怀孕第十天,
还没有明显的症状,但我能感觉到你在那里,像一颗悄悄发芽的种子。
这个世界比我想象的更加黑暗,我不知道能否将你平安带到这个世界,
但我会尽我所能……”李骁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常,时不时投来担忧的目光,
但他什么也没问。那天夜里被我撞见打电话后,他变得更加沉默,更加心事重重。
我们之间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墙,两个人各自站在墙的一边,相望无言。
我能感觉到李骁内心的挣扎。有几次他欲言又止,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
却最终只是摇摇头,叹口气,说一句“没什么”。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痛苦和挣扎,
像是被困在两个世界之间的游魂。“你知道吗,我曾经以为我了解这个世界,了解人性。
”一天晚上,李骁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但现在我不确定了。
有些人为了所谓的‘秩序’和‘控制’,可以做出多么可怕的事情。”我的心猛地一紧,
但我没有打断他。这是李骁第一次主动谈起这些。“如果有一天,”李骁继续说,
眼神飘向远方,“你发现我参与了一些……不可原谅的事情,你会恨我吗?
”我轻轻握住他的手:“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李骁。我们可以一起面对。”就在这时,
李骁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屏幕,脸色立刻变得苍白。“我必须去一下,”他匆忙站起身,
“别等我,早点休息。”我看着他仓促离去的背影,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蔓延。
第二天清晨,我的手机响起,一个陌生号码。“许安宁女士?”一个语气平静的女声传来,
““您好,我是锦泰广场咖啡厅,您的先生李骁有一份礼物要送给您。希望今晚八点,
您能来咖啡厅领取。这是私人约会,出于李先生意愿,请您不要告诉他人。”我愣了愣,
想不起来最近李骁有什么原因要送我礼物,但对方语气得体,还报出了我的全名和联系方式,
我下意识地答应了。挂了电话,我试着给李骁打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
也许他真的要给我什么惊喜吧,我暗暗的想,也许,他要跟我坦白那件我最想知道的事。
入夜时分,我抵达咖啡厅,咖啡厅已经打烊,静悄悄空无一人。
昏黄的灯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地面上,映出斑驳的影子,像极了一张无声展开的网。“有人吗?
”我在昏暗的大厅喊道。灯光骤然亮起,刺得我睁不开眼。与此同时,
几个高大的黑影悄无声息地从四周浮现,把我团团围住。他们面无表情,像是无声的雕塑。
我本能地后退,却被两名高大的男人一左一右死死按住肩膀。角落里,
一个熟悉的身影缓步走来,西装笔挺、神情冷峻——正是李雄,李骁的父亲。
"真遗憾以这种方式见面,儿媳妇。"李父的声音冷酷而疏离。"是你?"我瞪大眼睛,
惊异和恐惧同时涌上心头,"你们到底在干什么?"他缓缓向我走来,神情平静得可怕,
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次普通的见面。“我们原本希望你能‘自愿’理解这一切。
”他微微一笑,“但显然,你比我们预期的……更不安分一些。”我后退一步,
声音发颤:“你到底要对我做什么?”“只是修正你的一点‘偏差’,安宁,”他低声道,
“让你更适合这个家的秩序。”“你们口中的‘秩序’……是要控制我吗?”我强作镇定,
“让我变成你们想要的样子?”李父神色平静,
语气里却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笃定:“女人天性柔弱,本就不适合背负太多。
她们追求的独立、事业、个性,不过是被时代鼓动的幻觉,最终还是要回到家庭,
回到男人的庇护之下。”我咬紧牙关,声音发颤:“她们不是你说的那样!
女人不是天生就该被谁庇护,更不需要你来定义她们的人生!”“我们只是帮她们回归本分。
”他看着我,眼神冷得像一块石头,“温柔、顺从、安静——这才是一个合格妻子的样子。
你太吵了,许安宁。”"带她去手术室。"李父挥了挥手,转身离去。还没等我反应过来,
两个男人粗暴地按住我,给我套上了一个黑色头套,眼前顿时一片漆黑。我被拖着走,
经过一段狭窄的通道,接着被塞进车里。车门关上,发动机启动,车子颠簸着开动了。
我不知道他们要带我去哪,只能听见车轮碾过路面的声音,还有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
恐惧压得我几乎无法呼吸。05 逃亡与牺牲我被拖进一间隐秘的房间。
房门“砰”地一声关上,头套被扯下,我勉强睁眼,刺目的白炽灯光晃得我眼前发黑。
这不是普通的房间——这里像极了一间秘密的手术室。四周墙壁雪白,一尘不染,
泛着冰冷的光。中央是一张不锈钢制的手术台,四周摆着各类精密仪器,闪着幽蓝的冷光。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刺鼻味道,让人几欲作呕。“放开我!”我疯狂挣扎,
但根本敌不过那两名高大的男人。他们将我压在手术台上,
用坚固的皮带将我的四肢牢牢固定。我被强行戴上一个半透明的头盔装置,
沉重的外壳贴紧我的头颅。仪器亮起指示灯,低鸣声在耳边回响。恐惧如潮水般涌来,
我拼命挣扎,但一切都是徒劳。一个男人走了过来,穿着白色手术服,
眼神冷静熟悉——陈敬宗,程嘉的丈夫。我瞪大眼睛,怒吼:“你?你怎么也在这儿?!
”他缓缓摘下手套,语气平静:“许安宁,我一直都在这里。这个装置,
是我参与设计并亲手优化的。”“你疯了吗?你对程嘉也用了这个?!”“她现在很幸福。
”他俯身靠近我,“你也会的。手术后,你会更温柔、更顺从,
拥有稳定的家庭和内心的平和。不是很好吗?”“疯子!你们想把女人全变成听话的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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