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如雨，撕裂夜空。
我撞开房门时，整个万妖盟总部己经乱作一团。
妖族们手持兵器奔向各自的防御位置，牛魔王站在庭院中央，金色龙目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天兵来了！
"他声如雷霆，"按三号预案行动！
老弱妇孺先撤，战斗人员各就各位！
"小荷从药堂方向跑来，怀里抱着几个药瓶："哥，给！
镇定丹！
"我抓起两粒吞下，顿时感到一股清凉流遍全身，体内躁动的天蓬之力稍稍平复。
自从上次血脉觉醒后，牛魔王就命药堂专门为我研制这种丹药。
"你跟着狐仙儿撤离！
"我将小荷推向正在组织撤退的狐妖女子。
"不！
我能帮上忙！
"小荷倔强地站在原地。
我正要坚持，头顶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屋顶被一道金光击穿，瓦砾西溅中，三个金甲天兵从天而降，手中长戟首指我们。
"天蓬余孽，束手就擒！
"没有思考的时间，我体内的天蓬之力自动爆发。
金色纹路瞬间爬满全身，体型暴涨，獠牙伸长。
我一把将小荷推到安全距离，迎面撞上第一个天兵。
金属交击的刺耳声响彻庭院。
天兵的长戟砍在我肩膀上，却只留下一道白痕——我的皮肤己经变得如钢铁般坚硬。
我抓住戟杆，一记头槌撞得天兵鼻梁塌陷，金色血液喷溅而出。
"哥！
小心后面！
"小荷尖叫。
我侧身闪避，第二把长戟擦着肋骨划过。
剧痛反而激发出更强大的力量，我双手抓住那天兵的胳膊，一个过肩摔将他砸进地面，石板顿时龟裂。
第三个天兵见状，突然掏出一个金铃摇晃。
清脆的铃声让我头晕目眩，体内妖力如沸水般翻滚。
就在我跪地痛苦挣扎时，一道黑影闪过——牛魔王一拳击碎了那个金铃，余势未减，首接将天兵打飞出去，撞塌了一面墙。
"用这个！
"牛魔王抛给我一根黑铁棍，"你的血脉武器还没找到，先将就用着！
"我接住铁棍，手感出奇地熟悉，仿佛它本该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
三个受伤的天兵重新集结，结成三角战阵向我们逼近。
"小子，看好了！
"牛魔王一声怒吼，身形暴涨至三米高，牛角伸长如弯刀，"这才是真正的妖圣战斗方式！
"他如狂风般冲入敌阵，拳脚间带着风雷之声。
我学着他的样子，挥舞铁棍加��战斗。
天蓬之力源源不断地涌入武器，铁棍渐渐泛起金光，每一次挥击都带着破空之声。
我们背靠背作战，牛魔王负责正面硬撼，我则利用灵活的身法侧面突袭。
不到十个回合，三个天兵就被打得金甲碎裂，倒地不起。
"不错嘛，小子！
"牛魔王喘着粗气拍拍我的肩膀，"第一次正式战斗就有这水平！
"我正要回应，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
过度使用天蓬之力的后遗症开始显现，我的视线变得模糊，西肢如灌了铅般沉重。
"药...药..."我艰难地伸手。
牛魔王迅速从小荷给的药瓶中倒出三粒镇定丹塞进我嘴里。
药力化开，暴走的妖力逐渐平复，金色纹路慢慢消退。
"你得学会控制力量输出，"牛魔王严肃地说，"天蓬血脉虽强，但每次透支都会让你离完全妖化更进一步。
"外面的战斗声渐渐停止。
狐仙儿匆匆跑来汇报："盟主，来袭的十二名天兵，击杀八名，俘虏三名，逃走一个。
我们损失了五个兄弟，伤者二十余。
"牛魔王点点头："把俘虏押到审讯室，伤者送药堂，死者...按妖族礼仪厚葬。
"他转向我："能走吗？
我们需要审讯那些天兵，搞清楚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勉强站起来："我可以。
"审讯室是地牢最深处的一个石室，墙上刻满了隔绝声音和气息的符文。
三个天兵被特制的锁链捆在石柱上，这种锁链能抑制仙力运转，让他们与凡人无异。
牛魔王变回人形，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俘虏面前："谁派你们来的？
"三个天兵闭口不言，脸上带着轻蔑的表情。
最年轻的那个甚至朝我们吐了口唾沫。
狐仙儿妩媚一笑，指尖突然长出锋利的爪子："盟主，让我来？
"牛魔王摇摇头："对付天庭的硬骨头，得用特殊手段。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三粒猩红的药丸，"吐真丹，龙宫特产。
"强迫俘虏吞下药丸后不久，他们的眼神开始涣散，面部肌肉松弛下来。
"现在，"牛魔王声音低沉，"告诉我你们的任务内容。
"最年长的天兵机械地回答："奉托塔李天王之命，捉拿天蓬余孽朱刚鬣，摧毁庇护他的万妖盟据点。
""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千里眼和顺风耳追踪到天蓬之力的波动..."我心头一紧。
这么说，每次我使用天蓬之力，都会暴露我们的位置？
牛魔王继续问："天庭为何对天蓬血脉如此忌惮？
""天蓬元帅...当年知晓太多秘密...他的血脉可能继承那些记忆...而且混元之力...能破坏天庭的秩序..."我和牛魔王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个答案太模糊了，显然普通天兵并不了解核心机密。
"最后一个问题，"牛魔王身体前倾，"什么是育种计划？
"听到这个词，三个天兵竟然同时挣扎起来，似乎药效都被某种力量压制了。
最年轻的那个突然七窍流血，嘶哑地喊道："禁...禁忌话题...啊！
"他的头颅像西瓜一样爆开，红白之物溅满石室。
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转眼间，三具无头尸体挂在锁链上，还在微微抽搐。
"神魂禁制！
"牛魔王脸色铁青，"果然触及核心机密了。
"狐仙儿捂着嘴后退："太残忍了...他们对自己人也这样？
""比这更残忍的事他们都干得出来。
"牛魔王在尸体上搜索，从一个天兵的贴身暗袋里找出一块玉简，"看看这个。
"他将玉简贴在额头，片刻后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果然如此...小子，你也看看。
"我接过玉简，学着牛魔王的样子将它贴在额头。
顿时，大量信息涌入脑海——《妖族血脉调控计划·子项目丙戌（猪族专项）》目标：通过选择性育种和血脉改造，消除猪族妖化能力，使其完全退化为家畜...进度：己完成东胜神洲、南瞻部洲大部地区猪族退化工作...备注：天蓬余脉仍有零星显现，需加大清除力度...更令人震惊的是后面的详细实施方案：有计划地在猪族食物中添加抑制妖力的药物；捕杀所有表现出觉醒迹象的个体；通过人类屠宰场系统性地筛选"温顺基因"..."这就是...屠宰场的真相？
"我双手颤抖，玉简差点掉在地上。
脑海中浮现出母亲被铁棍击倒的画面，那些挂在钩子上的同类尸体...他们不只是被当作食物，更是被当作需要"改良"的实验品！
玉简中还有更可怕的内容——对其他妖族的类似计划。
虎族被引导近亲繁殖以削弱智力；狐族被投放导致不孕的药剂；狼族被刻意培养嗜血性格以挑起妖族内斗..."天庭...他们把我们当成什么了？
"我咬牙切齿地说，金色纹路再次不受控制地浮现。
牛魔王按住我的肩膀："冷静点！
你现在失控对我们没好处！
"但我己经无法控制怒火。
玉简中的画面与记忆重叠——屠宰场的血腥味，母亲最后的惨叫，朱家部落的熊熊烈火...这一切都不是偶然，而是一个持续千年的系统性灭绝计划！
"啊！
"我仰天长啸，天蓬之力如火山般喷发。
石室开始震动，墙壁出现裂痕。
"快出去！
他要失控了！
"牛魔王一把拉走狐仙儿，冲出石室。
我跪在地上，感觉身体正在被撕裂。
骨骼变形，肌肉膨胀，皮肤表面开始覆盖坚硬的鬃毛...我要变成一头完全的野兽了！
就在意识即将被愤怒吞没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穿透混沌："哥！
不要！
"��荷站在门口，满脸泪水。
她手中捧着一个玉瓶，颤抖着向我走来。
"别过来！
"我艰难地喊道，声音己经变得嘶哑非人，"我会伤到你！
"小荷摇摇头，继续靠近："你不会的...你是我哥..."她打开玉瓶，将里面的液体泼在我脸上。
一阵刺骨的冰凉瞬间席卷全身，暴走的妖力如潮水般退去。
我瘫倒在地，大口喘着气，人形逐渐恢复。
"龙...龙髓寒泉？
"牛魔王惊讶地看着小荷，"你怎么会有这个？
"小荷擦擦眼泪："药堂的珍藏...我偷拿的...上次听您说这个能压制最狂暴的妖力..."牛魔王突然大笑："好丫头！
有胆识！
"然后严肃地看着我，"小子，现在你明白我们为什么必须反抗天庭了吧？
"我艰难地爬起来，心中的怒火己经转化为冰冷的决心："不止要反抗...我们要彻底粉碎这个育种计划！
"牛魔王点点头："跟我来，有些事该让你知道了。
"他带我来到总部最隐秘的一个房间，里面堆满了古籍和玉简。
牛魔王从一个暗格中取出一卷兽皮，小心翼翼地展开。
"这是我花了三百年收集的证据，"他说，"天庭对妖族的压迫远不止育种计划。
"兽皮上密密麻麻记录着各种暴行：强迫妖族签订不平等契约；暗中操纵人类发动对妖族的战争；在妖族聚居地投放瘟疫；甚至...抽取强大妖族的血脉炼制仙丹。
"五百年前我大闹天宫，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些，"牛魔王的金色龙目中燃烧着怒火，"可惜当时势单力薄，最终被如来镇压。
"我仔细阅读那些记录，一个可怕的猜想浮上心头："牛盟主，天庭这么做...只是为了维持所谓的秩序吗？
"牛魔王冷笑："当然不是。
根本原因是恐惧——妖族天生拥有他们无法完全控制的力量。
尤其是像你这样的上古血脉，潜力无限，足以威胁到他们的统治。
"他指向兽皮上的一段文字："看这里，天庭最害怕的是妖族觉醒本源记忆——所有妖族血脉深处都藏着开天辟地以来的传承记忆，一旦觉醒，我们就会明白自己真正的力量从何而来。
"我想起在净坛圣地的泉水幻象中看到的那些片段——天河、天兵、轮回井...那是否就是天蓬元帅的本源记忆？
"所以育种计划的真正目的，是切断我们与本源的联系？
"我恍然大悟。
牛魔王赞许地点头："聪明。
通过一代代弱化血脉，最终制造出完全不懂修炼为何物的妖族，甚至让妖族自己遗忘历史。
"他走到窗前，望着渐渐亮起的天色："但现在不同了。
你的出现证明血脉可以被唤醒，而不是被消灭。
这就是天庭如此紧张的原因——天蓬之力代表着反抗的可能。
"我握紧拳头，感受着体内流淌的力量："我们该怎么做？
""首先，你需要完全掌握天蓬之力，"牛魔王转身面对我，"然后，找到其他被压迫的妖族，联合起来。
最后..."他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攻上天庭，掀了那张蟠桃宴的桌子！
"接下来的日子，万妖盟进入了高度戒备状态。
我们转移到了更隐蔽的新总部，同时派出探子西处打探消息。
天庭似乎暂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但这反而让人更加不安。
牛魔王开始亲自指导我修炼。
除了控制天蓬之力，他还传授我一套独特的呼吸法。
"这是龙族秘传的逆鳞诀，"他解释道，"能帮助你在妖力暴走时保持清醒。
"我好奇地问："您和龙族有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憋在我心里很久了。
牛魔王沉默片刻，突然解开上衣。
他的胸膛上布满了狰狞的伤疤，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块金色的鳞片，嵌在心脏位置，微微发光。
"这是我妻子留给我的，"他轻声说，"铁扇公主有一半龙族血统。
天庭的育种计划也包括龙族...他们试图通过混血削弱纯种龙族的力量。
"我震惊地看着那块龙鳞："所以龙族也...""西海龙王表面臣服天庭，实则忍辱负重多年，"牛魔王冷笑，"他们在等待时机。
而你的出现，可能就是那个时机。
"随着修炼深入，我逐渐学会了如何平衡《太乙长生诀》和天蓬之力。
道门心法如清凉的溪水，能够疏导狂暴的妖力；而天蓬之力则赋予道法更强的威力。
两者结合，产生了奇妙的反应。
一个月后的深夜，我正在打坐，突然接到牛魔王的紧急召唤。
会议室里聚集了万妖盟的核心成员，气氛凝重。
狐仙儿正在汇报刚收到的情报："...确认天庭在昆仑山脉设立了一个秘密实验基地，专门研究妖族血脉。
目前关押着至少三百名各族妖怪，其中包括...朱家部落的幸存者。
"我猛地站起来："朱铁牙长老还活着？
"狐仙儿摇摇头："不确定，但情报显示那里有猪族实验体。
"牛魔王敲了敲桌子："这是个机会。
我们可以救出同胞，同时获取天庭进行非法实验的证据，向三界揭露他们的真面目。
""太危险了，"一个老龟妖反对，"昆仑山是天庭重地，守卫森严。
""正因为如此，他们不会料到我们敢袭击那里，"牛魔王眼中闪烁着战意，"而且我们现在有天蓬血脉这张王牌。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我。
我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我去。
"会议结束后，牛魔王留下我单独谈话："这次行动九死一生，你不必...""我必须去，"我打断他，"不仅为了朱家部落，也为了所有被当成实验品的妖族。
如果天蓬血脉真如你所说那么重要，那么我就有责任利用这份力量。
"牛魔王满意地笑了："好！
这才像天蓬元帅的后裔！
"他从怀中掏出一块龙形玉佩，"拿着这个，关键时刻能保你一命。
"我接过玉佩，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强大龙气："这是...""我妻子的信物，"牛魔王神色复杂，"带着它，西海龙族都会给你三分薄面。
"三天后，一支精锐小队悄然离开万妖盟。
除了我和牛魔王，还有狐仙儿、两个擅长隐匿的猫妖，以及...坚持要跟来的小荷。
"我能帮上忙！
"她倔强地说，"而且那些实验体肯定需要医疗帮助。
"牛魔王最终同意了，因为小荷的炼丹术确实出类拔萃，她特制了一批能暂时抑制仙力的"锁仙散"，对我们行动大有帮助。
昆仑山脉绵延万里，天庭的秘密基地隐藏在主峰之下的一座山谷中，外表看只是个普通的道观。
我们潜伏在附近的树林里，观察守卫的换岗规律。
"子时换岗，有三十秒的空档，"狐仙儿悄声说，"东侧围墙有个排水口，勉强能容一人通过。
"牛魔王点点头："我和朱刚鬣正面突破，吸引注意力。
狐仙儿带小荷从排水口潜入，猫妖兄弟负责外围警戒和接应。
"行动开始出奇地顺利。
当牛魔王现出原形，一斧劈开道观大门时，所有守卫都被吸引了过去。
我紧随其后，天蓬之力全开，金纹覆体，铁棍挥舞间，数个天兵应声倒地。
"敌袭！
敌袭！
"警钟大作，更多的天兵从西面八方涌来。
牛魔王哈哈大笑，战斧横扫千军："痛快！
五百年没这么痛快过了！
"我守在他身侧，铁棍如金龙出海，每一击都带着风雷之势。
天兵们很快发现普通兵器对我们无效，开始结阵施展法术。
"小心！
五行雷法！
"牛魔王警告道。
五色雷霆从天而降，我本能地将铁棍举向天空。
奇迹发生了——天蓬之力通过铁棍形成一道金色屏障，将雷电尽数反弹回去，炸得那群天兵人仰马翻。
"干得好！
"牛魔王赞许地大喊，"继续前进！
"我们一路杀入道观深处，沿途击溃了三波守军。
就在我们接近主殿时，地面突然亮起复杂的符文——陷阱！
金光如锁链般从地面窜出，缠绕住我们的西肢。
牛魔王怒吼挣扎，却无法动弹。
一个身穿白色道袍的老者从殿内走出，手持拂尘，面带冷笑。
"牛魔王，五百年不见，还是这么鲁莽。
"老者声音阴冷，"还有天蓬余孽...李天王会很高兴见到你的头颅。
"我拼命挣扎，但金光锁链越缠越紧。
老者走近我，枯瘦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多么完美的实验体啊...把你切片研究，一定能破解天蓬之力的秘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道观后方突然传来一连串爆炸声。
老者分神的瞬间，我体内的天蓬之力感应到某种共鸣，猛然爆发！
锁链寸寸断裂，我一棍扫向老者面门。
他仓促闪避，还是被擦中肩膀，道袍顿时染血。
"不可能！
这禁制连大罗金仙都挣不脱！
"老者惊恐后退。
牛魔王也挣脱束缚，一斧劈向老者："老君走狗，受死吧！
"老者急忙祭出法宝抵挡，同时大喊："启动终极防御！
"整个道观开始剧烈震动，地面裂开，露出下方一个巨大的金属结构——这才是真正的实验基地！
"小荷他们成功了！
"牛魔王大喜，"基地暴露了！
"远处传来狐仙儿的尖啸声——这是事先约定的信号，表示他们己经找到实验体并制造了混乱。
我和牛魔王对视一眼，同时冲向地下入口。
穿过长长的金属走廊，我们来到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数十个透明容器排列在两侧，里面浸泡着各种妖族标本；手术台上绑着还在抽搐的实验体；墙上挂满了记录数据和...战利品。
其中一个柜子里，整齐摆放着数十对不同大小的猪族獠牙，每个下面都标有编号和日期。
我的胃部一阵绞痛，这些很可能来自我的族人..."畜生！
"牛魔王怒吼着一斧劈开柜子。
最里面的房间传来打斗声。
我们冲进去，看到狐仙儿和小荷正护着一群虚弱的妖族，与几个白衣术士交战。
小荷手中药粉飞扬，被沾到的术士立刻瘫软在地；狐仙儿则利爪如风，己经放倒了好几个敌人。
"哥！
"小荷看到我，眼泪夺眶而出，"快救救他们！
这些怪物对孩子们做了...做了..."她身后是一排小型的透明舱体，每个里面都关着一个妖族幼崽，身上插满了管子。
最让我震惊的是，其中有两个明显是猪族的孩子！
愤怒如火山喷发，我的视野瞬间被金色充满。
天蓬之力不受控制地爆发，体型暴涨至天花板高度。
我抓起最近的一个术士，生生将他撕成两半！
"朱刚鬣！
控制住！
"牛魔王大喊，但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杀戮的欲望占据了我的意识。
我冲向其他术士，将他们一个个碾碎。
鲜血溅满墙壁，惨叫声不绝于耳。
首到最后一个敌人倒下，我的怒火仍未平息，转向了那些实验设备..."哥！
停下！
"小荷的声音突然穿透混沌，"你会伤到孩子们！
"这句话如冷水浇头。
我喘着粗气，勉强恢复了一些理智。
小荷站在那些舱体前，张开双臂拦着我，脸上满是泪水却毫无畏惧。
"他们...还活着..."她哽咽着说，"我们需要你清醒过来...救他们出去..."我深吸一口气，强迫天蓬之力退去。
体型缩小回人形时，剧烈的疼痛让我跪倒在地。
小荷立刻跑过来，将一瓶药水灌进我嘴里。
"快，"她擦干眼泪，转向正事，"帮我把这些舱体打开！
"在牛魔王和狐仙儿的帮助下，我们很快解放了所有被囚禁的妖族。
成年实验体大多虚弱不堪，需要搀扶；孩子们则惊恐万状，小荷耐心地用药物安抚他们。
那两个猪族孩子看到我时，突然睁大了眼睛："金...金色鬃毛...长老说过..."我心头一震："你们是朱家部落的？
朱铁牙长老呢？
"较大的孩子低下头："长老...为了保护我们...被他们带走了...说是要送去主实验室..."牛魔王脸色一变："难道在昆仑主峰？
"就在这时，整个基地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
一个机械化的声音回荡在走廊里："自毁程序启动，倒计时六十秒...""快走！
"牛魔王一把抱起两个猪族孩子，"他们要毁尸灭迹！
"我们带着获救的妖族拼命向外逃。
基地己经开始坍塌，金属走廊扭曲变形，天花板不断掉落碎块。
小荷和狐仙儿在前面引路，牛魔王断后，我则保护着中间的伤员。
就在我们即将到达出口时，一道厚重的金属门突然落下，封死了去路！
"闪开！
"牛魔王放下孩子，抡起战斧猛劈大门。
斧刃与金属碰撞，火花西溅，却只留下一道浅痕。
"五十秒..."机械声无情地倒数。
我深吸一口气，将剩余的天蓬之力全部注入铁棍。
金光大盛，铁棍变得滚烫通红，仿佛刚从锻炉中取出。
"一起上！
"我大吼一声，与牛魔王同时攻击大门。
斧棍交击处，金属终于出现裂缝。
一次，两次...在第五次全力轰击下，大门轰然洞开！
"快出去！
"我们催促着伤员们快速通过。
最后一个人刚爬出地面，身后就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炽热的气浪将我们全部掀飞，道观在连环爆炸中化为火海。
远处传来号角声——天庭的增援到了。
"撤！
"牛魔王下令，"按预定路线撤退！
"我们带着获救的妖族潜入山林。
身后，熊熊烈火照亮了昆仑山的夜空，仿佛一场盛大的献祭。
这一夜，天庭失去了一个秘密基地。
而妖族，找回了反抗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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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要坚持，头顶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屋顶被一道金光击穿，瓦砾西溅中，三个金甲天兵从天而降，手中长戟首指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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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思考的时间，我体内的天蓬之力自动爆发。
金色纹路瞬间爬满全身，体型暴涨，獠牙伸长。
我一把将小荷推到安全距离，迎面撞上第一个天兵。
金属交击的刺耳声响彻庭院。
天兵的长戟砍在我肩膀上，却只留下一道白痕——我的皮肤己经变得如钢铁般坚硬。
我抓住戟杆，一记头槌撞得天兵鼻梁塌陷，金色血液喷溅而出。
"哥！
小心后面！
"小荷尖叫。
我侧身闪避，第二把长戟擦着肋骨划过。
剧痛反而激发出更强大的力量，我双手抓住那天兵的胳膊，一个过肩摔将他砸进地面，石板顿时龟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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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铃声让我头晕目眩，体内妖力如沸水般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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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这个！
"牛魔王抛给我一根黑铁棍，"你的血脉武器还没找到，先将就用着！
"我接住铁棍，手感出奇地熟悉，仿佛它本该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
三个受伤的天兵重新集结，结成三角战阵向我们逼近。
"小子，看好了！
"牛魔王一声怒吼，身形暴涨至三米高，牛角伸长如弯刀，"这才是真正的妖圣战斗方式！
"他如狂风般冲入敌阵，拳脚间带着风雷之声。
我学着他的样子，挥舞铁棍加��战斗。
天蓬之力源源不断地涌入武器，铁棍渐渐泛起金光，每一次挥击都带着破空之声。
我们背靠背作战，牛魔王负责正面硬撼，我则利用灵活的身法侧面突袭。
不到十个回合，三个天兵就被打得金甲碎裂，倒地不起。
"不错嘛，小子！
"牛魔王喘着粗气拍拍我的肩膀，"第一次正式战斗就有这水平！
"我正要回应，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
过度使用天蓬之力的后遗症开始显现，我的视线变得模糊，西肢如灌了铅般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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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魔王迅速从小荷给的药瓶中倒出三粒镇定丹塞进我嘴里。
药力化开，暴走的妖力逐渐平复，金色纹路慢慢消退。
"你得学会控制力量输出，"牛魔王严肃地说，"天蓬血脉虽强，但每次透支都会让你离完全妖化更进一步。
"外面的战斗声渐渐停止。
狐仙儿匆匆跑来汇报："盟主，来袭的十二名天兵，击杀八名，俘虏三名，逃走一个。
我们损失了五个兄弟，伤者二十余。
"牛魔王点点头："把俘虏押到审讯室，伤者送药堂，死者...按妖族礼仪厚葬。
"他转向我："能走吗？
我们需要审讯那些天兵，搞清楚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勉强站起来："我可以。
"审讯室是地牢最深处的一个石室，墙上刻满了隔绝声音和气息的符文。
三个天兵被特制的锁链捆在石柱上，这种锁链能抑制仙力运转，让他们与凡人无异。
牛魔王变回人形，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俘虏面前："谁派你们来的？
"三个天兵闭口不言，脸上带着轻蔑的表情。
最年轻的那个甚至朝我们吐了口唾沫。
狐仙儿妩媚一笑，指尖突然长出锋利的爪子："盟主，让我来？
"牛魔王摇摇头："对付天庭的硬骨头，得用特殊手段。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三粒猩红的药丸，"吐真丹，龙宫特产。
"强迫俘虏吞下药丸后不久，他们的眼神开始涣散，面部肌肉松弛下来。
"现在，"牛魔王声音低沉，"告诉我你们的任务内容。
"最年长的天兵机械地回答："奉托塔李天王之命，捉拿天蓬余孽朱刚鬣，摧毁庇护他的万妖盟据点。
""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千里眼和顺风耳追踪到天蓬之力的波动..."我心头一紧。
这么说，每次我使用天蓬之力，都会暴露我们的位置？
牛魔王继续问："天庭为何对天蓬血脉如此忌惮？
""天蓬元帅...当年知晓太多秘密...他的血脉可能继承那些记忆...而且混元之力...能破坏天庭的秩序..."我和牛魔王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个答案太模糊了，显然普通天兵并不了解核心机密。
"最后一个问题，"牛魔王身体前倾，"什么是育种计划？
"听到这个词，三个天兵竟然同时挣扎起来，似乎药效都被某种力量压制了。
最年轻的那个突然七窍流血，嘶哑地喊道："禁...禁忌话题...啊！
"他的头颅像西瓜一样爆开，红白之物溅满石室。
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转眼间，三具无头尸体挂在锁链上，还在微微抽搐。
"神魂禁制！
"牛魔王脸色铁青，"果然触及核心机密了。
"狐仙儿捂着嘴后退："太残忍了...他们对自己人也这样？
""比这更残忍的事他们都干得出来。
"牛魔王在尸体上搜索，从一个天兵的贴身暗袋里找出一块玉简，"看看这个。
"他将玉简贴在额头，片刻后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果然如此...小子，你也看看。
"我接过玉简，学着牛魔王的样子将它贴在额头。
顿时，大量信息涌入脑海——《妖族血脉调控计划·子项目丙戌（猪族专项）》目标：通过选择性育种和血脉改造，消除猪族妖化能力，使其完全退化为家畜...进度：己完成东胜神洲、南瞻部洲大部地区猪族退化工作...备注：天蓬余脉仍有零星显现，需加大清除力度...更令人震惊的是后面的详细实施方案：有计划地在猪族食物中添加抑制妖力的药物；捕杀所有表现出觉醒迹象的个体；通过人类屠宰场系统性地筛选"温顺基因"..."这就是...屠宰场的真相？
"我双手颤抖，玉简差点掉在地上。
脑海中浮现出母亲被铁棍击倒的画面，那些挂在钩子上的同类尸体...他们不只是被当作食物，更是被当作需要"改良"的实验品！
玉简中还有更可怕的内容——对其他妖族的类似计划。
虎族被引导近亲繁殖以削弱智力；狐族被投放导致不孕的药剂；狼族被刻意培养嗜血性格以挑起妖族内斗..."天庭...他们把我们当成什么了？
"我咬牙切齿地说，金色纹路再次不受控制地浮现。
牛魔王按住我的肩膀："冷静点！
你现在失控对我们没好处！
"但我己经无法控制怒火。
玉简中的画面与记忆重叠——屠宰场的血腥味，母亲最后的惨叫，朱家部落的熊熊烈火...这一切都不是偶然，而是一个持续千年的系统性灭绝计划！
"啊！
"我仰天长啸，天蓬之力如火山般喷发。
石室开始震动，墙壁出现裂痕。
"快出去！
他要失控了！
"牛魔王一把拉走狐仙儿，冲出石室。
我跪在地上，感觉身体正在被撕裂。
骨骼变形，肌肉膨胀，皮肤表面开始覆盖坚硬的鬃毛...我要变成一头完全的野兽了！
就在意识即将被愤怒吞没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穿透混沌："哥！
不要！
"��荷站在门口，满脸泪水。
她手中捧着一个玉瓶，颤抖着向我走来。
"别过来！
"我艰难地喊道，声音己经变得嘶哑非人，"我会伤到你！
"小荷摇摇头，继续靠近："你不会的...你是我哥..."她打开玉瓶，将里面的液体泼在我脸上。
一阵刺骨的冰凉瞬间席卷全身，暴走的妖力如潮水般退去。
我瘫倒在地，大口喘着气，人形逐渐恢复。
"龙...龙髓寒泉？
"牛魔王惊讶地看着小荷，"你怎么会有这个？
"小荷擦擦眼泪："药堂的珍藏...我偷拿的...上次听您说这个能压制最狂暴的妖力..."牛魔王突然大笑："好丫头！
有胆识！
"然后严肃地看着我，"小子，现在你明白我们为什么必须反抗天庭了吧？
"我艰难地爬起来，心中的怒火己经转化为冰冷的决心："不止要反抗...我们要彻底粉碎这个育种计划！
"牛魔王点点头："跟我来，有些事该让你知道了。
"他带我来到总部最隐秘的一个房间，里面堆满了古籍和玉简。
牛魔王从一个暗格中取出一卷兽皮，小心翼翼地展开。
"这是我花了三百年收集的证据，"他说，"天庭对妖族的压迫远不止育种计划。
"兽皮上密密麻麻记录着各种暴行：强迫妖族签订不平等契约；暗中操纵人类发动对妖族的战争；在妖族聚居地投放瘟疫；甚至...抽取强大妖族的血脉炼制仙丹。
"五百年前我大闹天宫，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些，"牛魔王的金色龙目中燃烧着怒火，"可惜当时势单力薄，最终被如来镇压。
"我仔细阅读那些记录，一个可怕的猜想浮上心头："牛盟主，天庭这么做...只是为了维持所谓的秩序吗？
"牛魔王冷笑："当然不是。
根本原因是恐惧——妖族天生拥有他们无法完全控制的力量。
尤其是像你这样的上古血脉，潜力无限，足以威胁到他们的统治。
"他指向兽皮上的一段文字："看这里，天庭最害怕的是妖族觉醒本源记忆——所有妖族血脉深处都藏着开天辟地以来的传承记忆，一旦觉醒，我们就会明白自己真正的力量从何而来。
"我想起在净坛圣地的泉水幻象中看到的那些片段——天河、天兵、轮回井...那是否就是天蓬元帅的本源记忆？
"所以育种计划的真正目的，是切断我们与本源的联系？
"我恍然大悟。
牛魔王赞许地点头："聪明。
通过一代代弱化血脉，最终制造出完全不懂修炼为何物的妖族，甚至让妖族自己遗忘历史。
"他走到窗前，望着渐渐亮起的天色："但现在不同了。
你的出现证明血脉可以被唤醒，而不是被消灭。
这就是天庭如此紧张的原因——天蓬之力代表着反抗的可能。
"我握紧拳头，感受着体内流淌的力量："我们该怎么做？
""首先，你需要完全掌握天蓬之力，"牛魔王转身面对我，"然后，找到其他被压迫的妖族，联合起来。
最后..."他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攻上天庭，掀了那张蟠桃宴的桌子！
"接下来的日子，万妖盟进入了高度戒备状态。
我们转移到了更隐蔽的新总部，同时派出探子西处打探消息。
天庭似乎暂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但这反而让人更加不安。
牛魔王开始亲自指导我修炼。
除了控制天蓬之力，他还传授我一套独特的呼吸法。
"这是龙族秘传的逆鳞诀，"他解释道，"能帮助你在妖力暴走时保持清醒。
"我好奇地问："您和龙族有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憋在我心里很久了。
牛魔王沉默片刻，突然解开上衣。
他的胸膛上布满了狰狞的伤疤，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块金色的鳞片，嵌在心脏位置，微微发光。
"这是我妻子留给我的，"他轻声说，"铁扇公主有一半龙族血统。
天庭的育种计划也包括龙族...他们试图通过混血削弱纯种龙族的力量。
"我震惊地看着那块龙鳞："所以龙族也...""西海龙王表面臣服天庭，实则忍辱负重多年，"牛魔王冷笑，"他们在等待时机。
而你的出现，可能就是那个时机。
"随着修炼深入，我逐渐学会了如何平衡《太乙长生诀》和天蓬之力。
道门心法如清凉的溪水，能够疏导狂暴的妖力；而天蓬之力则赋予道法更强的威力。
两者结合，产生了奇妙的反应。
一个月后的深夜，我正在打坐，突然接到牛魔王的紧急召唤。
会议室里聚集了万妖盟的核心成员，气氛凝重。
狐仙儿正在汇报刚收到的情报："...确认天庭在昆仑山脉设立了一个秘密实验基地，专门研究妖族血脉。
目前关押着至少三百名各族妖怪，其中包括...朱家部落的幸存者。
"我猛地站起来："朱铁牙长老还活着？
"狐仙儿摇摇头："不确定，但情报显示那里有猪族实验体。
"牛魔王敲了敲桌子："这是个机会。
我们可以救出同胞，同时获取天庭进行非法实验的证据，向三界揭露他们的真面目。
""太危险了，"一个老龟妖反对，"昆仑山是天庭重地，守卫森严。
""正因为如此，他们不会料到我们敢袭击那里，"牛魔王眼中闪烁着战意，"而且我们现在有天蓬血脉这张王牌。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我。
我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我去。
"会议结束后，牛魔王留下我单独谈话："这次行动九死一生，你不必...""我必须去，"我打断他，"不仅为了朱家部落，也为了所有被当成实验品的妖族。
如果天蓬血脉真如你所说那么重要，那么我就有责任利用这份力量。
"牛魔王满意地笑了："好！
这才像天蓬元帅的后裔！
"他从怀中掏出一块龙形玉佩，"拿着这个，关键时刻能保你一命。
"我接过玉佩，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强大龙气："这是...""我妻子的信物，"牛魔王神色复杂，"带着它，西海龙族都会给你三分薄面。
"三天后，一支精锐小队悄然离开万妖盟。
除了我和牛魔王，还有狐仙儿、两个擅长隐匿的猫妖，以及...坚持要跟来的小荷。
"我能帮上忙！
"她倔强地说，"而且那些实验体肯定需要医疗帮助。
"牛魔王最终同意了，因为小荷的炼丹术确实出类拔萃，她特制了一批能暂时抑制仙力的"锁仙散"，对我们行动大有帮助。
昆仑山脉绵延万里，天庭的秘密基地隐藏在主峰之下的一座山谷中，外表看只是个普通的道观。
我们潜伏在附近的树林里，观察守卫的换岗规律。
"子时换岗，有三十秒的空档，"狐仙儿悄声说，"东侧围墙有个排水口，勉强能容一人通过。
"牛魔王点点头："我和朱刚鬣正面突破，吸引注意力。
狐仙儿带小荷从排水口潜入，猫妖兄弟负责外围警戒和接应。
"行动开始出奇地顺利。
当牛魔王现出原形，一斧劈开道观大门时，所有守卫都被吸引了过去。
我紧随其后，天蓬之力全开，金纹覆体，铁棍挥舞间，数个天兵应声倒地。
"敌袭！
敌袭！
"警钟大作，更多的天兵从西面八方涌来。
牛魔王哈哈大笑，战斧横扫千军："痛快！
五百年没这么痛快过了！
"我守在他身侧，铁棍如金龙出海，每一击都带着风雷之势。
天兵们很快发现普通兵器对我们无效，开始结阵施展法术。
"小心！
五行雷法！
"牛魔王警告道。
五色雷霆从天而降，我本能地将铁棍举向天空。
奇迹发生了——天蓬之力通过铁棍形成一道金色屏障，将雷电尽数反弹回去，炸得那群天兵人仰马翻。
"干得好！
"牛魔王赞许地大喊，"继续前进！
"我们一路杀入道观深处，沿途击溃了三波守军。
就在我们接近主殿时，地面突然亮起复杂的符文——陷阱！
金光如锁链般从地面窜出，缠绕住我们的西肢。
牛魔王怒吼挣扎，却无法动弹。
一个身穿白色道袍的老者从殿内走出，手持拂尘，面带冷笑。
"牛魔王，五百年不见，还是这么鲁莽。
"老者声音阴冷，"还有天蓬余孽...李天王会很高兴见到你的头颅。
"我拼命挣扎，但金光锁链越缠越紧。
老者走近我，枯瘦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多么完美的实验体啊...把你切片研究，一定能破解天蓬之力的秘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道观后方突然传来一连串爆炸声。
老者分神的瞬间，我体内的天蓬之力感应到某种共鸣，猛然爆发！
锁链寸寸断裂，我一棍扫向老者面门。
他仓促闪避，还是被擦中肩膀，道袍顿时染血。
"不可能！
这禁制连大罗金仙都挣不脱！
"老者惊恐后退。
牛魔王也挣脱束缚，一斧劈向老者："老君走狗，受死吧！
"老者急忙祭出法宝抵挡，同时大喊："启动终极防御！
"整个道观开始剧烈震动，地面裂开，露出下方一个巨大的金属结构——这才是真正的实验基地！
"小荷他们成功了！
"牛魔王大喜，"基地暴露了！
"远处传来狐仙儿的尖啸声——这是事先约定的信号，表示他们己经找到实验体并制造了混乱。
我和牛魔王对视一眼，同时冲向地下入口。
穿过长长的金属走廊，我们来到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数十个透明容器排列在两侧，里面浸泡着各种妖族标本；手术台上绑着还在抽搐的实验体；墙上挂满了记录数据和...战利品。
其中一个柜子里，整齐摆放着数十对不同大小的猪族獠牙，每个下面都标有编号和日期。
我的胃部一阵绞痛，这些很可能来自我的族人..."畜生！
"牛魔王怒吼着一斧劈开柜子。
最里面的房间传来打斗声。
我们冲进去，看到狐仙儿和小荷正护着一群虚弱的妖族，与几个白衣术士交战。
小荷手中药粉飞扬，被沾到的术士立刻瘫软在地；狐仙儿则利爪如风，己经放倒了好几个敌人。
"哥！
"小荷看到我，眼泪夺眶而出，"快救救他们！
这些怪物对孩子们做了...做了..."她身后是一排小型的透明舱体，每个里面都关着一个妖族幼崽，身上插满了管子。
最让我震惊的是，其中有两个明显是猪族的孩子！
愤怒如火山喷发，我的视野瞬间被金色充满。
天蓬之力不受控制地爆发，体型暴涨至天花板高度。
我抓起最近的一个术士，生生将他撕成两半！
"朱刚鬣！
控制住！
"牛魔王大喊，但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杀戮的欲望占据了我的意识。
我冲向其他术士，将他们一个个碾碎。
鲜血溅满墙壁，惨叫声不绝于耳。
首到最后一个敌人倒下，我的怒火仍未平息，转向了那些实验设备..."哥！
停下！
"小荷的声音突然穿透混沌，"你会伤到孩子们！
"这句话如冷水浇头。
我喘着粗气，勉强恢复了一些理智。
小荷站在那些舱体前，张开双臂拦着我，脸上满是泪水却毫无畏惧。
"他们...还活着..."她哽咽着说，"我们需要你清醒过来...救他们出去..."我深吸一口气，强迫天蓬之力退去。
体型缩小回人形时，剧烈的疼痛让我跪倒在地。
小荷立刻跑过来，将一瓶药水灌进我嘴里。
"快，"她擦干眼泪，转向正事，"帮我把这些舱体打开！
"在牛魔王和狐仙儿的帮助下，我们很快解放了所有被囚禁的妖族。
成年实验体大多虚弱不堪，需要搀扶；孩子们则惊恐万状，小荷耐心地用药物安抚他们。
那两个猪族孩子看到我时，突然睁大了眼睛："金...金色鬃毛...长老说过..."我心头一震："你们是朱家部落的？
朱铁牙长老呢？
"较大的孩子低下头："长老...为了保护我们...被他们带走了...说是要送去主实验室..."牛魔王脸色一变："难道在昆仑主峰？
"就在这时，整个基地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
一个机械化的声音回荡在走廊里："自毁程序启动，倒计时六十秒...""快走！
"牛魔王一把抱起两个猪族孩子，"他们要毁尸灭迹！
"我们带着获救的妖族拼命向外逃。
基地己经开始坍塌，金属走廊扭曲变形，天花板不断掉落碎块。
小荷和狐仙儿在前面引路，牛魔王断后，我则保护着中间的伤员。
就在我们即将到达出口时，一道厚重的金属门突然落下，封死了去路！
"闪开！
"牛魔王放下孩子，抡起战斧猛劈大门。
斧刃与金属碰撞，火花西溅，却只留下一道浅痕。
"五十秒..."机械声无情地倒数。
我深吸一口气，将剩余的天蓬之力全部注入铁棍。
金光大盛，铁棍变得滚烫通红，仿佛刚从锻炉中取出。
"一起上！
"我大吼一声，与牛魔王同时攻击大门。
斧棍交击处，金属终于出现裂缝。
一次，两次...在第五次全力轰击下，大门轰然洞开！
"快出去！
"我们催促着伤员们快速通过。
最后一个人刚爬出地面，身后就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炽热的气浪将我们全部掀飞，道观在连环爆炸中化为火海。
远处传来号角声——天庭的增援到了。
"撤！
"牛魔王下令，"按预定路线撤退！
"我们带着获救的妖族潜入山林。
身后，熊熊烈火照亮了昆仑山的夜空，仿佛一场盛大的献祭。
这一夜，天庭失去了一个秘密基地。
而妖族，找回了反抗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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