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太白经天，女主昌。
"闭关许久的国师突然现身甘露殿，如玉般的手直直指向我，"此女面相龙姿凤章，贵不可言，当主神器。
"我抬眸看向昨晚还许诺要护我一世的君王。
此刻他手中的茶盏突然倾斜，滚烫的茶水泼在龙纹衣摆上。
那夜甘露殿的烛火燃到三更，我跪在冰凉的金砖上，只听见他冷声道："朕赐你殉葬。
"1 暗夜之约铜漏声在甘露殿滴了整夜。
我盯着案头那盏鹤形灯，火苗在琉璃罩里不安地跃动。
三日前尚宫局送来五色丝绦，说是要编殉葬用的九旒缨络。
此刻妆奁里还躺着太子昨夜偷偷塞进的纸笺：子时三刻，西侧角门。
"娘娘真要赴约？
"侍女春桃替我绾发的手在发抖，"若是叫人撞见……"铜镜映出我颈间红痕。
昨日圣人在病榻上突然发狂，双手紧紧扼住我的脖颈，似要将我掐死。
我抚摸着梳篦上镶嵌的瑟瑟石，这是太子及冠那年，用猎场射下的第一只白狐换的西域贡品。
角门外的夹竹桃开得正好。
太子将我抵在宫墙上时，我闻到他袖口沾染的龙涎香——那是圣人独有的熏香。
"孤已说服礼部尚书裴司空。
"他滚烫的唇擦过我耳垂，"三日后大朝会，群臣会联名上书废止人殉。
"夜风掠过回廊，惊起檐角铜铃。
我仰头望着他眼底跳动的暗火，忽然想起那夜侍寝。
圣人的手指像蛇信滑过脊背，在腰窝处突然收紧："你可知前朝萧淑妃怎么死的？
"淑妃祸乱宫闱，被当庭杖杀而死。
我知道他对我和太子起了疑心。
"殿下。
"我指尖抚上他喉结，感觉那处剧烈地滚动，"国师的预言不足为惧……"他浑身僵住。
远处传来金吾卫的甲胄撞击声，我踮脚咬住他颤动的喉结："明日早朝，还请殿下将《谏止人殉疏》换成《请修大明宫疏》。”
2 雨夜密谋秋雨打在窗外的银杏叶上时，我正对着铜镜描摹额间花钿。
春桃捧着青瓷药罐进来，檐角铜铃突然发出清越的响声。
"娘娘，太后送来的人参。
"我拨开参须，果然找到卷成小条的密信。
展开时沉香屑簌簌而落，字迹潦草却力透纸背："三日。
"窗棂忽地被风撞开，雨丝裹着枯叶扑在经卷上。
我望着案头未抄完的《地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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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甘露殿的烛火燃到三更，我跪在冰凉的金砖上，只听见他冷声道："朕赐你殉葬。
"1 暗夜之约铜漏声在甘露殿滴了整夜。
我盯着案头那盏鹤形灯，火苗在琉璃罩里不安地跃动。
三日前尚宫局送来五色丝绦，说是要编殉葬用的九旒缨络。
此刻妆奁里还躺着太子昨夜偷偷塞进的纸笺：子时三刻，西侧角门。
"娘娘真要赴约？
"侍女春桃替我绾发的手在发抖，"若是叫人撞见……"铜镜映出我颈间红痕。
昨日圣人在病榻上突然发狂，双手紧紧扼住我的脖颈，似要将我掐死。
我抚摸着梳篦上镶嵌的瑟瑟石，这是太子及冠那年，用猎场射下的第一只白狐换的西域贡品。
角门外的夹竹桃开得正好。
太子将我抵在宫墙上时，我闻到他袖口沾染的龙涎香——那是圣人独有的熏香。
"孤已说服礼部尚书裴司空。
"他滚烫的唇擦过我耳垂，"三日后大朝会，群臣会联名上书废止人殉。
"夜风掠过回廊，惊起檐角铜铃。
我仰头望着他眼底跳动的暗火，忽然想起那夜侍寝。
圣人的手指像蛇信滑过脊背，在腰窝处突然收紧："你可知前朝萧淑妃怎么死的？
"淑妃祸乱宫闱，被当庭杖杀而死。
我知道他对我和太子起了疑心。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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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金吾卫的甲胄撞击声，我踮脚咬住他颤动的喉结："明日早朝，还请殿下将《谏止人殉疏》换成《请修大明宫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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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拨开参须，果然找到卷成小条的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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