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血色献祭解剖刀悬停在死者左胸第三肋间隙时，林深忽然听见血管爆裂的细微声响。
不是来自眼前这具苍白躯体，而是自己太阳穴下狂跳的动脉。
手术灯在陈永康心口投下菱形的光斑，那块皮肤泛着诡异的珠母光泽，像是有人往皮下注射了液态贝壳。
"心肌梗死？
"周正雄的声音裹着薄荷糖的凉意撞上不锈钢柜门。
他警服袖口沾着暗红碎屑，林深认出那是波尔多红酒木塞特有的枫木纹。
林深用镊子夹起心脏表面一片半透明结晶，蓝光在无影灯下折射出蝶翼纹路："确切地说，是药物诱发的心脏骤停。
这种晶体在肾上腺素催化下会形成..."他故意停顿，看着结晶在周正雄瞳孔里投下振翅的阴影。
"蓝蝶。
"周正雄咀嚼薄荷糖的节奏乱了一拍，右手无意识摩挲着婚戒。
铂金指环内侧有道新鲜划痕，与陈永康西装口袋里的玻璃碴断面完美吻合。
冷藏柜突然发出蜂鸣，林深转身时白大褂掀起的气流卷起尸检报告。
飘落的纸张中夹着一张酒店便签，周正雄的靴跟抢先碾住那抹米黄色。
但林深已经看清了潦草的化学式——C₁₇H₂₁NO₄·HCl，正是七年前导致十三人心脏结晶化的违禁药物代号。
"302房监控显示，陈总生前最后通话对象是这位。
"周正雄用鞋尖将平板电脑推过来，监控画面定格在23:17分。
视频会议窗口里，戴着蓝蝶胸针的手正在调整摄像头，无名指上的戒痕与周正雄手上的压痕完全重合。
林深摘下橡胶手套，医用酒精顺着指缝滴落在周正雄的警靴上："队长觉得，这只手像不像在比七的手势？
"他放大的画面里，那只手的小指以不自然的角度内扣，正是七年前缉毒警之间通用的战术手语——代表"目标确认"。
周正雄突然剧烈咳嗽，蓝血沫溅在尸体裸露的心脏上。
林深看着那些血珠渗入蓝色结晶，突然想起老师临终前的话："当蝴蝶吸食同类血液时，鳞粉会变成剧毒。
"2 幽灵契约档案柜铁门开启的呻吟声惊醒了成群的飞虫。
苏媛捂住口鼻后退半步，陈年灰尘在光束中翻滚，像一场下了好几年的雪。
她指尖扫过1996年的卷宗封皮，突然触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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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肌梗死？
"周正雄的声音裹着薄荷糖的凉意撞上不锈钢柜门。
他警服袖口沾着暗红碎屑，林深认出那是波尔多红酒木塞特有的枫木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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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晶体在肾上腺素催化下会形成..."他故意停顿，看着结晶在周正雄瞳孔里投下振翅的阴影。
"蓝蝶。
"周正雄咀嚼薄荷糖的节奏乱了一拍，右手无意识摩挲着婚戒。
铂金指环内侧有道新鲜划痕，与陈永康西装口袋里的玻璃碴断面完美吻合。
冷藏柜突然发出蜂鸣，林深转身时白大褂掀起的气流卷起尸检报告。
飘落的纸张中夹着一张酒店便签，周正雄的靴跟抢先碾住那抹米黄色。
但林深已经看清了潦草的化学式——C₁₇H₂₁NO₄·HCl，正是七年前导致十三人心脏结晶化的违禁药物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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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雄用鞋尖将平板电脑推过来，监控画面定格在23:17分。
视频会议窗口里，戴着蓝蝶胸针的手正在调整摄像头，无名指上的戒痕与周正雄手上的压痕完全重合。
林深摘下橡胶手套，医用酒精顺着指缝滴落在周正雄的警靴上："队长觉得，这只手像不像在比七的手势？
"他放大的画面里，那只手的小指以不自然的角度内扣，正是七年前缉毒警之间通用的战术手语——代表"目标确认"。
周正雄突然剧烈咳嗽，蓝血沫溅在尸体裸露的心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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