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骨灰失踪之谜那天傍晚六点多,我正坐在家里歇着呢,
突然就听见一阵“砰砰砰”的砸门声,我心里“咯噔”一下,寻思着这是谁啊,这么大动静。
打开门一瞧,原来是开寿衣店的老李,他跟疯了似的,满脸都是汗,扯着嗓子喊:“张先生,
快救救我儿子二柱啊!”我一听就知道肯定出大事了,老李喘着粗气说,他之前出门办事,
把寿衣店交给儿子李二柱看着,谁能想到,李二柱接了个活,居然把刘瞎子的骨灰给弄丢了!
我一听这话,脑袋“嗡”的一下,差点没站稳,刘瞎子可不是一般人,他生前坏事做尽,
这骨灰要是出了问题,那麻烦可大了去了。我赶紧跟着老李去他家,到了那儿,
看见老李媳妇坐在床边,眼睛哭得又红又肿,再看李二柱,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四肢扭曲,
跟被人掰弯的树枝似的。他嘴唇紧紧闭着,眼睛也闭得死死的,脸色乌青乌青的,
看着就吓人,更奇怪的是,这大夏天八月的,他从脸到脚脖子长满了冻疮,一个个又紫又肿,
伤口还往外渗着黏糊糊的东西,一股子腐臭味,熏得人直想作呕。老李哭丧着脸跟我说,
他刚回来的时候,李二柱还跟平常一样,有说有笑的,可没多会儿,就开始不对劲了,
先是眼神发直,接着就啥也看不见、听不见了。我翻开李二柱的眼皮,
只见他眼球浑浊得像蒙上了一层雾,眼珠子还不停地抖,跟触电了似的。
我赶忙问老李:“二柱这样多久了?”老李带着哭腔说:“都五六个小时了,张先生,
你快想想办法啊!”我心里一沉,说:“走,先去看看车。”我们来到后院,
刘瞎子那辆黑色豪车停在那儿,老李跟我讲,他那天要去外地干活,一整天都不在店里,
他想着一般家里有白事的都是先打电话联系,不会直接来店里,就放心地把店交给了李二柱。
结果李二柱接了个急活,有人出两万块钱,让他开车把刘瞎子的骨灰送到上海,
说好了不用进城,下了高速直接掉头再送回来就行。李二柱从小在寿衣店长大,
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事儿一点都不在乎,觉得送骨灰就跟送快递没啥区别,
再加上他早就看上了刘瞎子这辆豪车,心里痒痒得不行,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谁知道,
车才开出一百多公里,放在副驾上的骨灰盒就不见了,李二柱这下慌了神,没办法,
只能赶紧开车回来,打算从家里找个差不多的盒子,随便装点灰冒充一下。
他这鬼鬼祟祟的样子,让他母亲起了疑心,就赶紧给老李打了电话,老李一听,
当时就火冒三丈,心急火燎地赶了回来,可刚把事情问清楚,李二柱就不省人事了。
我看着老李那着急的样子,心里也挺不是滋味,老李老来得子,好不容易把李二柱拉扯大,
二十多年,吃了多少苦啊。我实在不忍心告诉他,李二柱就算命保住了,
以后也很难像正常人一样生活。我把老李夫妻叫到堂屋,跟他们说了现在的情况。
我跟他们说,现在李二柱的命是能保住,但关键是他们全家都可能被这件事牵连。
其实我没把话说全,就刘瞎子生前干的那些缺德事,方圆十几里谁要是沾上他的骨灰,
那肯定倒大霉。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我开车带着李二柱,顺着原来的路线再跑一趟,
要是运气好,能把骨灰找回来,送到上海再跑回来,赶紧把刘瞎子下葬,
说不定还能把这灾祸给平息了。老李媳妇心疼儿子,说:“二柱都病成这样了,
就别让他去了,让他在家好好休息吧。”我一听就来气,
要不是他们两口子平时太惯着李二柱,他都二十多岁的人了,还一点规矩都不懂,
能闯下这么大的祸?我生气地说:“你家鸡圈里要是有只瘟鸡,你还能让它在里头好好待着?
不赶紧处理掉,整个鸡圈都得遭殃!”老李听我这么一说,一下子反应过来,
反手就给了媳妇一巴掌,然后老李转过头来跟我说:“张先生,都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
只要能让二柱好起来,干啥都行”我心里明白,这一趟,就算能平平安安回来,
以后也少不了病灾。2 诡异冻疮现可老李从头到尾就只想着他儿子,
对我的安危一句都没问,我心里挺失望的不过老李的母亲以前对我有恩,我发过誓要报答她,
没办法,这忙我必须得帮。李二柱现在神志不清,我一个人又要开车又要照顾他,
实在忙不过来,就叫上老李跟我们一起去。晚上八点,我们出发了,刘瞎子这辆劳斯莱斯,
可是我们县唯一一辆豪车,开起来跟我的五菱宏光完全不是一个感觉,又快又稳,
坐着还舒服。四十分钟后,车开上了高速,李二柱突然醒了,迷迷糊糊地问:“爸,
我咋在车上呢?这是哪儿啊?”老李老泪纵横,赶紧抱住他说:“儿子,别怕,
马上就没事了。”李二柱说:“啥没事了?咱们这是去哪啊??
”老李着急地说:“你把刘瞎子的骨灰弄丢了,你不记得了?
”我从后视镜里看到李二柱翻了个白眼,伸了个懒腰,满不在乎地说:“丢了就丢了呗,
骨灰都长一个样,谁能分得出来?刘瞎子家人还能打开尝尝是不是他的?真是大惊小怪。
”我强压着怒火,没搭理他。李二柱突然指挥起来:“张叔,你咋开这么慢呢?开大灯,
给油超车啊!这么好的车给你开,真是浪费了。”他这么一挥手,车里顿时飘出一股腐臭味。
他自己还问:“我身上啥味儿啊?前面服务区停一下,我去冲个澡。”服务区离得不远,
我也实在受不了这股怪味,就把车开进了服务区。到了服务区,李二柱下车去卫生间,
我让老李去打盆水,把后排清洗一下,我自己去便利店买点吃的喝的。这大晚上的服务区,
车倒是停了不少,可一个人影都难见着,估计大家都在车里睡觉呢。我从便利店出来,
坐在车里抽烟,把车窗都打开透气,一根烟都抽完了,老李还没回来。“打个水咋这么久呢?
”我心里犯起了嘀咕,赶紧冲进卫生间。这一看,我差点没吓晕过去,李二柱躺在洗手池里,
一排十几个水龙头全开着,水“哗哗”地流。老李正拿着抹布,
一趟一趟地使劲擦洗他的身体,水池里流下来的水,又黑又红,还黏糊糊的,像泥又像血,
还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臭味,熏得人直想吐。李二柱还在那喊:“再使点劲,再使点劲!
”老李用力地搓着,李二柱伤口处的皮肤都被他搓得溃烂了,都快成个血人了。
我一看这情况,三步并两步冲过去,飞起一脚踹在老李腰上,他整个人横着飞了出去,
摔在墙角,疼得直哼哼。我又把抹布盖在李二柱脸上,浇上水捂住,没过一会儿,
李二柱浑身挣扎起来,双手一扒,坐起来大口喘气,喊着:“疼死我了,浑身都疼啊!
”他一摸胳膊,吓得脸色惨白:“血,我身上全是血!”老李也清醒过来,
跑过来心疼地大哭:“儿啊,你咋浑身是血啊?这是谁干的?
”李二柱看着我说:“我一睁眼就看见他在这儿,我就变成这样了。”老李一把拉住我,
质问道:“张先生,你这是干啥?”我说“我让你打盆水洗车,你跑这儿干啥来了?
”老李想了想说:“是啊,我干啥来了?”李二柱也喊着:“快扶我下来,给我弄点药啊!
”老李去超市买了纱布和碘酒,给李二柱全身裹了一遍。3 生死线间趁这功夫,
我把车里里外外擦洗了一遍,总算把那股恶心的味道给弄没了。老李估计也回过神来了,
也没提我浇水捂李二柱的事,就一个劲地让李二柱闭嘴。李二柱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怨恨,
我也懒得解释,他从小因为家里开寿衣店,没少被同龄人笑话欺负,
脾气变得又暴躁又没大没小。不过歪打正着,老李这么拼命地搓澡,
把李二柱身上那些脓包都搓烂了,他的气色反倒好了一些。李二柱换上新衣服,
一屁股就坐上了副驾。我想了想,问老李:“之前骨灰盒放哪儿的?
”老李说:“好像就放在副驾上。”我瞥了一眼副驾上翘着二郎腿、一脸无所谓的李二柱,
拉开车门,趁他还没系安全带,一把扯住他的领子,把他整个人拽了下来。
李二柱破口大骂:“操,姓张的,你干啥呢?
”我厉声问道:“你还记得骨灰盒啥时候丢的吗?”他不耐烦地说:“你老问这个干啥?
你没丢过东西啊?”我怒喝道:“你不想死就给我老实点!你们全家的命现在都悬着呢,
知道不?”老李吓了一跳,连忙安抚李二柱,让他好好说。
李二柱想了想说:“大概就在这服务区前头,我从这出发的时候还好好的,就放在副驾上,
开上高速,没一会儿就起了大雾。按说这劳斯莱斯是豪车啊,不知道咋回事,空调坏了,
雾顺着出风口直往车里灌,我连仪表盘都看不见了。我就把车窗打开,想靠风把雾吹出去,
结果等雾散了,骨灰盒就没了。”我问:“你开窗的时候停车了没?
”他还吹牛说:“我这车技可不是吹的,开车哪能停车啊?我当时一百二十码开着,
那叫一个快,风呼呼的,哪还顾得上停车。”老李在一旁说:“那可能是被风刮出去了吧。
”我没说话,心里清楚,刘瞎子这种地方恶霸,他的骨灰盒至少都是檀木加厚磁的,特别沉,
别说风刮不走,就是人想拖走都费劲。我转过头问老李:“老李,咱们认识多少年了?
”老李一愣,支支吾吾地说:“得有三十年了吧。”我接着说:“嗯,三十年了,
你知道我是干啥的吧?”老李连忙说:“当然知道了,张先生,咱们是好兄弟啊,
你咋突然问这个?”我冷冷地说:“所以你应该知道骗我的后果。”老李脸一下子白了,
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哪敢骗你啊,我怎么会骗你呢。”我哼了一声:“是吗?
是我想多了,那我们回去吧,反正二柱现在看着也没啥事,你们自己开回去吧,
我等到白天搭个顺风车走,不用你们管了。”说完我就往休息区里面走。老李这下害怕了,
追过来拉着我的胳膊喊道:“我错了,我不该骗你,我就是怕你骂我啊!”老李一拍大腿,
坦白道:“骨灰盒是我接的,车也不是二柱开的,是我开的。”原来老李根本没出门办事,
他就在店里等来了送骨灰盒的委托人,他心里门儿清这是个啥买卖。
像刘瞎子这种作恶多端的人,死后不能直接下葬,因为他罪孽太多,地府不收,
他的怨气会一直在家中徘徊,甚至祸及三代都不一定能平息。要想平安下葬,
就得找人把尸体送到千里之外,放上一天一夜后再送回来,上海就正好在一千里之外。
这种事在以前,干的人叫熟官人,熟官人可不是一般活人能干的买卖,
因为送一趟恶鬼就跟恶鬼成了同伙。这罪孽在地府可是要记上一笔的,轻的话断子绝孙,
重的话性命不保,每次上路都是九死一生。只有一种人能做,那就是死而复生的人。说起来,
干这送骨灰营生的,从某种意义上讲,在阳间都不能算正儿八经的活人了,
身上背的那些罪孽也就跟着一笔勾销,但他又没去地府登记报道,所以还能像活人那样,
有自己的阳寿。老李跟他儿子李二柱在寿衣店待得久了,天天跟死人打交道,见多了生死,
对鬼神这些事儿就一点敬畏心都没了。老李心想,不就是跑个长途嘛,
还能顺带让儿子体验下豪车,多威风。再说了,刘家出手可大方,答应事成之后给三十万,
等刘瞎子入土为安,还额外送一套商品房。老李一听,心里就开始痒痒了,干他们这行,
整天跟死人打交道,没什么朋友,亲戚也都不怎么往来。李二柱都老大不小了,
以后结婚成家,没房子、没钱可不行。这么一想,老李就被贪念冲昏了头脑,
现在后悔得直捶胸跺脚。我狠狠地盯着老李,把他看得心里直发毛,吓得直往后退,
嘴里还念叨着:“张先生,您可别这么看着我,我害怕。我就是太想弄点钱了,鬼迷心窍了。
”我冷冰冰地问他:“你真就只是因为钱吗?没别的原因?”老李一听,“哇”地就哭了,
扑过来抱住我,边哭边说:“我对不住你啊,我不是人,我是怕你知道了这事儿,跟我翻脸,
生我气。”我心里一阵发凉,他决定接下这活儿的时候,
就已经把我们多年的情义踩在脚下了。刘瞎子可是我的死对头,他害死了我女儿,
我做梦都想让他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刘家也知道我肯定不会帮他们送刘瞎子的骨灰,
就转头找上了我多年的好兄弟老李。没想到,老李这么容易就被说动了。
后来老李交代的事儿,跟我之前猜的差不多。我洗车的时候,
发现驾驶座和后座的坐垫缝隙里,有跟李二柱身上一样的脏东西,按李二柱说的,
车是他开的,驾驶座有脏东西倒也说得过去。但是,出发前李二柱洗了澡、换了衣服,
老李媳妇怕他夜里着凉,给他裹得严严实实的。而且李二柱当时昏迷着,根本不会乱动,
后座的脏东西却在老李坐的那一边,都已经结块了。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
就是之前后座有人坐过,还跟李二柱一起经历了骨灰消失的事儿,也沾上了这脏东西,
这人除了老李,还能是谁呢?我看着老李,心灰意冷地说:“老李,
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情分,就到此为止吧。”老李一下子愣住了,往后退了两步,
手指着我就开骂:“张道陵,我妈当年可是救过你的命,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全忘光了?
”我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好陌生,我们做了一辈子兄弟,他却做出这种事,现在还倒打一耙,
说我没良心。我长叹一口气,说:“老李,这次我还是会帮你,但不管最后结果咋样,
咱们之间就彻底结束了,我也不欠你们家什么了。”4 白下村惊魂老李听我这么说,
松了口气,态度也软了下来,说道:“你就当我一时糊涂,鬼迷心窍了,你看,
你还有啥想问我的?真没啥隐瞒了,就是二柱开车,我坐后排,骨灰盒放副驾驶,
还有个黄纸风筝。后来起了一阵大雾,等雾散了,骨灰盒就没了,我和二柱都看得真真切切,
哦,对了,当时雾大,我怕二柱开太快出危险,就从后面伸手扶着骨灰盒,
结果感觉那盒子在震动,就跟手机震动似的。震了一会儿,突然就没动静了,
紧接着手底下一空,我头还撞到前排座椅上了,我要是再骗你,你打死我都行,我绝不还手。
”要知道,鬼神是不会碰实物的,要让一个盒子挪动地方,要么给它使个劲,
要么把挡着它的东西拿走,那些所谓的超自然现象,其实就是人的念头被影响了,
才会看到、听到、想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但光靠意念,可没法让骨灰盒平白无故消失,
这可不是什么伪科学,只是这部分事儿科学暂时还解释不了,
不过它也是有自己的规律和法则的。老李可倒好,连最基本的敬畏之心都没有,
对自己不了解的事儿瞎搞。事到如今,我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试试了。
老李说当时雾太大,高速上没法开车,就下了高速走国道,结果骨灰盒丢了,
再去上海也没意义,就掉头回家了。我看了看导航,前面最近的高速口有三十多公里,
开车大概得十五分钟,跟老李说的时间差不多,现在也没别的招儿,
只能顺着原来的路再走一遍,看看能不能发现啥不对劲的地方,随机应变吧。我开着车,
老李和李二柱坐在后面,又上了高速,一路上看着挺正常,可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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