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江三七的生日，夏可乐居然和他是同一天生日。
带夏可乐逛完十里画廊，江三七原本准备去镇上蛋糕店买个小蛋糕送给她，不过夏可乐说她们要晚上才走，干脆下午再来买个大蛋糕，晚上一起吃。
再回到家的时候，两个老头己经结束了先前的话题，在聊他们那些往事。
原来老夏和老江是战友，过去一起上过前线杀敌，几十年生死与共，过命的交情。
见江三七回来，老江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
老江今年六十八，可却是去年九月才退伍回家的，在前线待了半辈子，终于可以回家颐养天年了，不过江三七觉得老江并不开心，或许相比之下，他更想在前线杀敌，可惜人不得不服老，自诩曾在战场上七进七出的年轻人，如今己经老的身形佝偻，走路都得靠拐杖。
或许是见惯了生死，老江向来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性格，江三七从没见过他如此凝重的神色，像是暴风雨前低沉的漆黑的天。
“怎么了？”
他小心翼翼的问。
老江叹了口气，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他不耐烦的摆摆手，看向老夏，“老夏你来说，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老夏摇晃着茶杯，似乎也在考虑事情要从何说起。
隔了一段让人焦灼的沉默，老夏终于放下杯子，问了江三七一个问题。
“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你现在最想做什么？”
江三七懵了。
啊？
“要、要打仗了？”
江三七不可思议的想到。
老夏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战争从未停止。”
“什么？
可是二战不是……”“我说的不是世界大战，世界大战是人类内部的战争，我说的战争，是人类一致对外的战争，”老夏神情严肃道，“这场战争己经持续近两千年了，无数前辈先烈投身其中，抛头颅洒热血，一代又一代人的牺牲，才勉强维持住今天看似和平的假象。”
“不过，这场战争就要在我们这代人，或者说是你们这代人手里结束了，生存还是灭亡，就看你们的了。”
说这话的时候，老夏神情悲哀，似乎对于这场战争的结局并不看好。
江三七挠挠头，CPU差点干烧了，终于得出了结论：“外星人就要来了？”
老夏摇摇头，缓缓说道：“是世界末日。”
江三七心底一分漫不经心和八分质疑，居然还有一分信任，连他自己都觉得疯狂，他深吸口气说道：“到底是什么老夏你干脆一次性说完吧，我再决定要不要相信，俩老头总不至于闲着没事干合起伙来骗我一个小孩儿吧？”
老夏问道：“你去过南极吗？”
“没有”，江三七摇摇头，他不是一个喜欢旅行的人，十八年来他去过最远的地方是隔壁大湖市，还是为了考试，连省都没出过。
“南极深处有一面墙，与其说它是墙，不如说是一张立体的漆黑的网，它从极点向外不断蔓延扩张，从远处看，就像是一堵无边无际的漆黑的墙，人们给它取了个名字——边界。”
“我说的世界末日，就是因为它。”
“边界的影响主要有两点，其一，它无限扩张，最终注定侵蚀地球上的一切空间；其二，它内部会诞生出大量恐怖的生物，那东西甚至算不上生物，我们管它们叫界鬼，界鬼分低级和高级，高级界鬼也叫镜鬼，这个以后再说，一般我们说界鬼，都是指低级界鬼，它们从边界中诞生，形态千奇百怪，总的来说很像没化形的妖族，不同的是它们没多少意识，只有些野兽般的本能，它们为杀戮而生，只有一条底层逻辑：杀死一切生物。”
“这两点从根本上决定了人类和边界的对立关系，因此人类和边界，只能有一方存在。”
“人类首次发现边界是在大约两千年前，此后就开始了对抗边界的漫长战争，那时候边界规模还很小，界鬼也比较弱小，因此很轻松，但是边界是会扩张的，经过了两千年的漫长岁月，它的规模己经大到我们难以想象的地步，从里面跑出来的界鬼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强，然而最让人绝望的是，我们发现边界扩张的速度在渐渐提升，似乎它规模越大扩张速度越快。”
“我们算出存在一个临界点，将其称为临界维度，当边界达到临界维度的时候，其扩张速度会指数级增长，这就是我所说的，世界末日。”
“先知预言，这一天就在十年后。”
“十年后，边界到达临界维度，将在短时间内扩张至整个地球，届时地球上的人类、妖族，乃至一切的花草树木都将灭亡，一切都将被那漆黑的存在笼罩。”
很好，信息量很大，江三七现在只想扇自己一巴掌，看是不是还在做梦？
起猛了，都出现幻觉了。
江三七灌了两大杯水，很快找到了故事中的漏洞，“你说两千年前人类就己经在对抗边界了，可是那时候没有枪炮，我们靠什么战斗呢？
总不可能是刀剑吧？
况且，凭两千年前的科学水平，人类根本去不了南极。”
“你错了，”老夏摇摇头，目光如炬，“我们靠的不是枪炮，不是科学，而是某种超越科学，甚至与科学背道而驰的神秘。”
“过去我们叫它火把，现在一般叫天赋，当然，更通俗的解释，你可以叫它——超能力。”
江三七目瞪口呆。
现场两个老头满脸认真，夏可乐在边上抱着手机傻笑，看上去倒是最正常的一个。
江三七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夏可乐肩膀，“刚刚你爷爷说的你都听见了吧，没有什么话想说吗？”
夏可乐放下手机，拍了拍江三七肩膀一脸认真的说道：“有的朋友，有的。”
江三七终于松了口气，只见夏可乐伸出一只手放到江三七面前，“看我的手。”
“手？
手挺好看的，然后呢？”
江三七一脸疑惑。
夏可乐突然狡黠的笑起来，问道：“你相信光吗？”？？？
江三七脑海里闪过一连串问号。
下一刻，夏可乐白嫩的手心竟然凭空出现了一个光点，光点在江三七呆滞的眼神中缓缓变大，十秒钟后，光点己经变成了一个篮球大小的光球，缓缓漂浮在夏可乐手心。
这光球很明亮，即使在正午明媚的阳光下也清晰可见，但是并不刺眼，江三七呆呆的注视着它，感受着其间让他心里发毛的恐怖能量，彻底凌乱了。
看来是真起猛了。
“把你掉在地上的下巴捡起来。”
夏可乐甩了甩头发，扬起脸得意洋洋的说道。
江三七连连点头。
“你们平时都在南极对抗边界？”
“不是，”夏可乐摇摇头说，“南极顶多算主战场，而战场绝不仅仅一处，在我们中有句话流传地很广，”“边界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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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老夏和老江是战友，过去一起上过前线杀敌，几十年生死与共，过命的交情。
见江三七回来，老江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
老江今年六十八，可却是去年九月才退伍回家的，在前线待了半辈子，终于可以回家颐养天年了，不过江三七觉得老江并不开心，或许相比之下，他更想在前线杀敌，可惜人不得不服老，自诩曾在战场上七进七出的年轻人，如今己经老的身形佝偻，走路都得靠拐杖。
或许是见惯了生死，老江向来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性格，江三七从没见过他如此凝重的神色，像是暴风雨前低沉的漆黑的天。
“怎么了？”
他小心翼翼的问。
老江叹了口气，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他不耐烦的摆摆手，看向老夏，“老夏你来说，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老夏摇晃着茶杯，似乎也在考虑事情要从何说起。
隔了一段让人焦灼的沉默，老夏终于放下杯子，问了江三七一个问题。
“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你现在最想做什么？”
江三七懵了。
啊？
“要、要打仗了？”
江三七不可思议的想到。
老夏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战争从未停止。”
“什么？
可是二战不是……”“我说的不是世界大战，世界大战是人类内部的战争，我说的战争，是人类一致对外的战争，”老夏神情严肃道，“这场战争己经持续近两千年了，无数前辈先烈投身其中，抛头颅洒热血，一代又一代人的牺牲，才勉强维持住今天看似和平的假象。”
“不过，这场战争就要在我们这代人，或者说是你们这代人手里结束了，生存还是灭亡，就看你们的了。”
说这话的时候，老夏神情悲哀，似乎对于这场战争的结局并不看好。
江三七挠挠头，CPU差点干烧了，终于得出了结论：“外星人就要来了？”
老夏摇摇头，缓缓说道：“是世界末日。”
江三七心底一分漫不经心和八分质疑，居然还有一分信任，连他自己都觉得疯狂，他深吸口气说道：“到底是什么老夏你干脆一次性说完吧，我再决定要不要相信，俩老头总不至于闲着没事干合起伙来骗我一个小孩儿吧？”
老夏问道：“你去过南极吗？”
“没有”，江三七摇摇头，他不是一个喜欢旅行的人，十八年来他去过最远的地方是隔壁大湖市，还是为了考试，连省都没出过。
“南极深处有一面墙，与其说它是墙，不如说是一张立体的漆黑的网，它从极点向外不断蔓延扩张，从远处看，就像是一堵无边无际的漆黑的墙，人们给它取了个名字——边界。”
“我说的世界末日，就是因为它。”
“边界的影响主要有两点，其一，它无限扩张，最终注定侵蚀地球上的一切空间；其二，它内部会诞生出大量恐怖的生物，那东西甚至算不上生物，我们管它们叫界鬼，界鬼分低级和高级，高级界鬼也叫镜鬼，这个以后再说，一般我们说界鬼，都是指低级界鬼，它们从边界中诞生，形态千奇百怪，总的来说很像没化形的妖族，不同的是它们没多少意识，只有些野兽般的本能，它们为杀戮而生，只有一条底层逻辑：杀死一切生物。”
“这两点从根本上决定了人类和边界的对立关系，因此人类和边界，只能有一方存在。”
“人类首次发现边界是在大约两千年前，此后就开始了对抗边界的漫长战争，那时候边界规模还很小，界鬼也比较弱小，因此很轻松，但是边界是会扩张的，经过了两千年的漫长岁月，它的规模己经大到我们难以想象的地步，从里面跑出来的界鬼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强，然而最让人绝望的是，我们发现边界扩张的速度在渐渐提升，似乎它规模越大扩张速度越快。”
“我们算出存在一个临界点，将其称为临界维度，当边界达到临界维度的时候，其扩张速度会指数级增长，这就是我所说的，世界末日。”
“先知预言，这一天就在十年后。”
“十年后，边界到达临界维度，将在短时间内扩张至整个地球，届时地球上的人类、妖族，乃至一切的花草树木都将灭亡，一切都将被那漆黑的存在笼罩。”
很好，信息量很大，江三七现在只想扇自己一巴掌，看是不是还在做梦？
起猛了，都出现幻觉了。
江三七灌了两大杯水，很快找到了故事中的漏洞，“你说两千年前人类就己经在对抗边界了，可是那时候没有枪炮，我们靠什么战斗呢？
总不可能是刀剑吧？
况且，凭两千年前的科学水平，人类根本去不了南极。”
“你错了，”老夏摇摇头，目光如炬，“我们靠的不是枪炮，不是科学，而是某种超越科学，甚至与科学背道而驰的神秘。”
“过去我们叫它火把，现在一般叫天赋，当然，更通俗的解释，你可以叫它——超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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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两个老头满脸认真，夏可乐在边上抱着手机傻笑，看上去倒是最正常的一个。
江三七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夏可乐肩膀，“刚刚你爷爷说的你都听见了吧，没有什么话想说吗？”
夏可乐放下手机，拍了拍江三七肩膀一脸认真的说道：“有的朋友，有的。”
江三七终于松了口气，只见夏可乐伸出一只手放到江三七面前，“看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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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挺好看的，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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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可乐突然狡黠的笑起来，问道：“你相信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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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夏可乐白嫩的手心竟然凭空出现了一个光点，光点在江三七呆滞的眼神中缓缓变大，十秒钟后，光点己经变成了一个篮球大小的光球，缓缓漂浮在夏可乐手心。
这光球很明亮，即使在正午明媚的阳光下也清晰可见，但是并不刺眼，江三七呆呆的注视着它，感受着其间让他心里发毛的恐怖能量，彻底凌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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