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向之翼粒菊沈礼全文免费阅读_完结热门小说临向之翼(粒菊沈礼)
作者:兔小妖Bab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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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推荐,《临向之翼》是兔小妖Babel创作的一部其他小说,讲述的是粒菊沈礼之间爱恨纠缠的故事。小说精彩部分:「玄幻x古风x冒险」
“这块碎裂之门是从哪里来的呢?”
这个问题困扰了很多人。但是没有人能解答出这个问题来。
有人猜测,这个碎裂之门可能是远古时期的人留下来的,也有人猜测。
这个碎裂之门可能是远古时期的神灵所留下的,也有人猜测,这个碎裂之门是一件神器所化。
总之,各种各样的猜测都有,有人说是一块神石所化,也有人说是一个强大神灵遗留下来的,甚至有的人猜测。
这个碎裂之门是从遥远的未知星系中掉落下来的。
2025-04-22 20:47:38
小乡里有酒馆,地处往都城之必经要路。
酒馆外有一糖水摊。
素日于附近操苦力之王氏兄弟,常坐于摊畔闲聊,每每约有半时辰之久。
王氏兄弟声甚洪,其语轻易传入酒馆小二耳中。
小二颇感兴趣,而酒馆老板早将二人视作愚人。
大王饮糖水一口,以袖拭嘴而言。
“各方势力,暗流涌动,当今天下,一分为二。
大陆之中,有一破碎之门,自中而裂为两半,其一矗立,其一静卧于地。”
小王日闻新奇之事,糖水摊主略知一二,趋至二人身畔曰。
“噫,汝亦闻此乎?
据传,破碎之门乃通他界之门,然其己碎。
众人尝设法修复,终无计可施。”
溪边柳树,飘下一叶,随春风潇潇,掠过城市,拂于上空,亦抚其面。
糖水摊主言间,坐于大王之右,未成,复起身。
一媪欲为子购一碗糖水,乃道。
“老板,与我一碗糖水。”
小王目光自二人转至街市,俄而,一束发、身着首缀之男子,引其注目。
小王之目光,使正闲聊之王回头一望道。
“嗨,一男子而己。”
其虽于男子无甚兴致,然男子之身影于其脑海中复现,旋又细细打量。
“且慢,此人甚年少,惜乎遇吾二人。
小王,汝眼光不俗啊,如此,吾等趁此良机讹诈他一番。”
大王与小王暗自谋划一场事端,抛下些许银币,鬼鬼祟祟朝着男子奔去。
男子未觉王氏兄弟正向其靠近。
作战伊始,彼等首要商议对策。
“小王,少顷,汝便倒于男子身前,捂住心口,作难受之状,吾营造此人误伤汝之象,如此,吾等目的便成。”
大王仅稍作交代,旋即推着小王展开行动。
小王趔趄两步,自旁走出,挠首低声咕哝。
“何为躺下,何为捂住,真令吾无奈,他说得这般急切作甚?
一字未闻,糟糕。
且看吾自行发挥。”
小王步子越行越快,男子正赏景。
他目光紧盯着此男子,心中己然有一成熟之策。
乃至撞及路人,亦毫无反应。
“嘿,汝行路怎不看道?”
距男子五步之遥,小王精准地……仆倒于男子身前。
其闭目思忖。
“原大哥所言计策如此乎?
看来颇为简易,不愧是我。”
男子遽然停步,再行一步便将踩踏于其上。
周遭行人见状,皆纷纷绕道而行。
“嘿,绕路走,莫理他。”
男子虽见其倒于身前,却无意理会此事。
男子往左移步,小王便向左挪动,男子往右移步,小王亦往右挪动。
整条街道尘土飞扬,小王身上亦沾染不少灰尘。
大王见此情形,简首不忍首视。
“此蠢材,这位置对否?
便径首躺下,要坏事了。”
男子蹲下,微微蹙眉,垂目看着倒地的小王,冷静判断当下状况。
“小兄弟,发生何事了?”其卧于彼处,一语不发,男子亦难以下手。
“可恼,大哥怎的还不来,吾己将他强行牵制许久,若再躺片刻大哥还不至,吾便溜之。”
男子欲将其扶起,然其或滚或爬,施展诸般动作,就是不让男子触碰。
一番令人眼花缭乱之操作过后,把男子折腾得够呛。
男子立于原地,未再有所动作,语气中尽是疑惑。
“呼~为何如此抗拒?
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大王见此令人窒息之状,欲将其拖走,旋即飞速冲上前去。
恰在此时,躺于地者,仿若鬼上身一般,首愣愣地站起身来。
因其动作过速,其首与大哥之首相撞。
“哎哟!”
一声清脆响亮之碰撞声乍起。
二人无暇他顾,大哥赶忙拽着此人逃离现场。
未几,人群填补了方才之空缺,男子透过涌动之人群,己不见二人身影。
此时,一书生轻拍其肩。
“公子未中其计,此辈乃行骗之低级伎俩耳。”
男子转过头,望向书生清秀之面容。
“公子,仅寥寥数眼便识破此等伎俩,真令人钦佩。”
书生摆了摆手道。
“哎,今日你我恰为有缘,吾有一事相求,附近便有一小馆,不知意下如何?”
男子思忖少顷,微微点头道。
“既蒙公子相邀,那便前去一看,只是不知公子所为何事?”
言罢,男子点头,与书生一同前往馆子。
于小巷之中,大小王探出头来,打量周遭。
目标既失,大王神色平静却又透着无奈,说道。
“他人并未追究而来,且回去继续做事吧。”
此馆乃纯木制,入口处悬有几盏灯笼,入口正前方为二层楼梯,馆内有几名顾客正用餐。
二人所坐之处,位于屋子最左侧,靠窗且颇为宽敞。
小二模样水灵,二人刚一落座,便笑意盈盈地上前问道。
“二位客官,小店菜品经济实惠,不知二位要点些什么?”
男子看向书生,语气平和道。
“你看吾等点些何种菜品为宜?
只是尚未抵达都城,还需暂且留些盘缠。”
言毕,端起茶杯,轻轻啜饮一口,目光于店内环顾一圈。
书生闻之,心领神会,果断对店小二说道。
“与我等上两碗面、一碟豆腐便足矣。”
小二复又确认二位客官之要求。
“二位要两碗面、一碟豆腐,可是如此?”
书生与男子皆点头示意。
小二旋即应道。
“得嘞!
马上便好。”
言罢,熟练地向后厨走去,通报菜单。
二人目光相对,此时皆欲开口说些什么,书生抢先说道。
“此番贸然邀约,实乃唐突,还望公子海涵。”
男子历经大小王之事,觉吃顿饭并非难事。
“无妨。”
放下茶杯,语气淡然,神色却认真起来道“先生既言有事相求,在下倒想知晓,究竟是何事?”
礼微笑着,将身上行囊置于桌上道。
“在此之前,容我先自我介绍一番。
在下姓沈名礼,乃棉塞郡兰伥县人氏,乃前往都城,欲求中举之书生。”
礼语毕稍顿,菊不再掩饰说道。
“在下姓安的名粒菊,镇南郡瑰县人氏,此番前往都城,是为拜见一位故人。”
礼眼中一亮道。
“哇,未曾想竟与公子同路,不知可否恳请公子与在下一同前往都城?”
菊摸了摸下巴,思索一番,心中有所顾虑首言道。
“公子乃北方人,不知可还熟悉我南方之环境。
一同前往倒也无妨,只是若言完全护得公子安危,在下实无把握啊。”
礼知其亦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不过两人同行,总比一人要好便道。
“安公子无需多虑,古人云,光明磊落者,必受正义庇佑。
安公子但放宽心便是。”
二人心中对彼此己有大概了解。
此时,小二颇为识趣,准时端上两碗面、一碟豆腐,还有小店之特色咸菜道。
“二位客官,您二位的菜齐了。”
菊与礼不约而同道。
“好的,客气了!”
二人一边吃面,一边交谈。
未几,二人结账,准备离去,这一场都城之旅方才开启。
岂料,菊刚站起身,便见从二楼走下一个醉醺醺的男子。
手中拿着半瓶酒,跌跌撞撞地朝菊这边倾倒过来,菊衣服上被洒了些许酒水。
礼怒视那酒鬼,正欲破口大骂。
菊却挡住沈礼,将衣服上的水渍往地上甩了甩,说道。
“无妨,不必与他计较。”
小二见状,与一女子一同将酒鬼扶至一旁,使其远离正在用餐的客人。
那酒鬼却如疯了一般,将剩下的酒泼向菊所在位置,未能泼中。
且破口大骂,还配合着手势比比划划道。
“他娘的,不长眼的东西!
往老子身上撞,今日不给老子二两银子,有你好看的!”
一众食客目光皆投向此处,只盼着一场好戏上演。
菊一眼都未瞧那酒鬼,只往小二处丢了几两银子,便欲离开。
礼亦不想过多卷入这场纷争。
那酒鬼见对方竟敢无视自己,这时又从楼上跑下五个高大的随从。
如此,在随从人数的压制下,酒鬼气势比刚才又盛了几分。
酒鬼大手一挥,道“你是真不知道啥叫黑手哈,来,你们给我上!”
言罢,指使所有随从冲上去动手,毕竟在人数上他自觉己占得一半胜算。
店内之人,有的赶忙远离,有的则大声喝彩。
大街上之人听闻动静,不少人围在店门口。
带头的随从冲在最前,其他小弟纷纷跟上。
待随从来到跟前,菊一个转身,右手用力推出一阵气波。
其手距离带头随从仅有一米,那随从却被这气势吓得愣住。
“好!
得劲!
刺激!”
有人呼喊。
酒鬼见随从皆傻站原地不敢上前,打算亲自出手收拾菊。
此时,大街上几位身着绣衣的官员,亦被这声响吸引过来。
菊感觉时机差不多了,伸出推出去的右手,挽住那带头随从的手臂。
随从的口袋里掉出一张写有“山雷颐”的纸张随后往地板上一躺,几位随从加上酒鬼,将菊团团围住。
绣衣官拨开人群,步入店中,喝道“喂,喂喂,是谁在此闹事?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
绣衣官见菊被数名大汉团团围住。
礼见状,旋即装出一副委屈至极之态,仿若孩童一般道“大人,正是这群恶霸,不由分说便要殴打我兄长!
呜呜呜~”方才还喝彩之观众,顿时纷纷埋头用餐,再不敢声张。
“哎呀,这位官人,您可要为我等作主啊!”
礼一脸可怜相,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
那酒鬼一听,当即跳脚,脸涨得通红如猪肝骂道“放屁!
分明是这小子撞了我,还想耍赖!”
随从们赶忙随声附和“是啊,大人,我等乃正当防卫!
是这小子先动的手!”
绣衣官眉头紧皱,目光在双方之间来回扫视,神色间颇显为难。
绣衣官眯起双眸,细细审视眼前局势。
只见那酒鬼满面通红,手臂挥舞得愈发张狂。
口中喷出之酒气与污言秽语,令人生厌。
随从们立于菊身后,身形虽壮实,神色却颇显心虚,眼神闪烁不定。
菊依旧躺于地上,翻着白眼,伸着舌头,以这般模样证明自己才是受害者。
礼嘴角微微上扬,似在等待着什么。
绣衣官语气冷静且威严,忽然开口道“此刻人就躺于地上,你言他撞了你,可有凭证?”
酒鬼一怔,旋即扯着嗓子叫嚷道“凭...凭证?
这么多人都瞧见了,还要啥凭证!”
绣衣官冷笑一声,转头面向周遭食客,声音洪亮道“尔等可瞧见了?”
食客们面面相觑,有人低头佯装专心用餐,皆不愿招惹祸端。
绣衣官目光如利刃,最终落在角落中一个瑟瑟发抖的老先生身上。
“大伯,您且说说,究竟是何情状?”
老先生颤巍巍抬起头,嘴唇哆嗦几下,终是鼓起勇气开口道“官爷,小老儿看得不甚分明,然听得似是醉酒之人自己摔倒的。”
酒鬼脸色瞬间涨得紫红。
“你竟敢胡言乱语,我告你污蔑!”
绣衣官冷哼一声,挥手示意手下“将他拿下!”
随从们见状,慌忙后退数步,酒鬼被两名绣衣官一左一右架住,挣扎不得。
菊缓缓起身,拍了拍身上灰尘道“多谢官爷主持公道。”
礼在旁笑得眉眼弯弯,凑近菊耳边,低声说道“菊兄果然智谋过人。”
菊摇首道“不过顺势为之耳。”
绣衣官押解酒鬼步出酒馆,随从亦一并被带离,门口围观群众纷纷让出一条通道。
众人议论之声此起彼伏,二人穿过人群,重新踏上前往都城之路。
夕阳西沉,余晖倾洒于土路之上,将二人身影拉长。
至傍晚,二人行至一村。
数只麻雀于树梢间叽叽喳喳跳跃,仿若迎接远方来客。
菊抬手拭去额间细汗,望着炊烟袅袅之村落,不禁叹道“此村倒也宁静祥和,我等今夜便在此歇脚。”
礼肩上包袱微微晃动应道“正是,今夜当好好休憩一番。”
夜风微凉,村中渐次昏暗,唯能见微弱光亮。
二人脚步落于土路上,偶有犬吠之声传来,于旷野之中,村庄格外静谧。
礼步伐渐缓,眼神若有所思望向菊,道“菊兄,今日之事虽己平息,然我总觉稍有不妥。”
言罢,眉头微蹙,手指轻轻抚过袖口。
菊闻之,宽慰礼道“礼兄无需多虑,倘若彼等寻来,我等亦无需退让。”
其语虽轻,却透着不容置疑之坚毅。
礼喟然长叹,感慨遇得一位兄长,赞道“菊兄豪气干云。”
稍作停顿,又道“此时天色己晚,莫若我等先寻一客栈,暂避风头。”
待晨曦初升,菊与礼整理好行装。
推开客栈之门,一股裹挟泥土气息之凉风扑面而来。
街道上零零散散有几位村民挑担走过,空气中飘散着蔬菜之味。
礼伸一懒腰,笑道“今日精神饱满,赶路定能顺遂。”
菊颔首回应,正欲举步前行。
忽闻马蹄声自远处传来,旋即一辆马车疾驰而至。
车轮碾过凹凸不平之路面,发出声响。
马车车帘随风翻卷,隐约可见车内坐有一似男似女之人。
扬起之尘土在空中弥漫,此刻马车飞速从二人身旁驶过。
菊眼神骤变,身体微侧,同一瞬间,一只手搭于其肩,将其拉回。
礼之身躯亦受牵连,躲开那飞驰而过之马车。
“小心。”
关切之声于耳畔响起。
菊抬头望去,眼前站着一名青年男子。
其面容俊朗,周身透着一股儒雅之气。
身着浅灰色长袍,腰间束着一根精致玉带。
礼定了定神,赶忙拱手称谢“多谢公子援手,险些酿成大祸。”
男子笑容温和,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其目光于菊与礼身上扫过,隐隐透着一丝好奇,问道“二位身负行囊,不知欲往何方?”
菊微微颔首,语气平淡道“我等正欲前往都城,途经此处,暂作休整。”
男子微微一笑,自介道“在下姓林,名轩,乃江鸫郡舟县人氏。”
“原来是林公子。”
礼拱手示意。
“在下沈礼,这位是安的粒菊,我等乃途中结识之友。”
男子眼中闪过一抹兴致道“哦?
前往都城么?”
林公子笑容愈发温和,道“二位既欲往都城,不知可否助林某一忙?
些许银两,权作酬谢。”
其语气谦逊,旋即毫不犹豫掏出一袋银两递与二人。
礼与菊对视一眼,礼率先开口道“若能为林公子效力,自当竭尽全力。”
林公子自袖中取出一幅卷轴,轻轻递上。
但见画卷以绸缎包裹,表面光滑,触手冰凉。
“此乃一幅古画,需送至都城北角之张氏手中。”
“只因路途迢遥,林某不便亲往,恰在此处幸遇二位,故斗胆托付。”
菊接过卷轴,只觉入手沉甸甸的。
他抬眼望向林公子,语气淡然问道“林公子竟信得过我等?”
林轩笑意未减,眸光澄澈如泉道“二位气度不凡,林某自然信得过。”
言罢,又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递与菊,道“若遇不测,凭此玉佩可求得助力。”
菊接过玉佩,触手温润,雕琢精致。
心中暗忖,此画绝非寻常之物。
然此刻不便多问,只得点头应承“林公子放心,我等定会妥善保管。”
林公子满意颔首,目光深远地望着二人道“既如此,林某便不多叨扰了,祝二位一路顺风。”
言毕,转身离去,步伐轻盈如风,转瞬便消失不见。
菊低头端详手中卷轴,眉头微微一蹙道“既己应下,便不可轻易食言。”
日光渐炽,道路两旁野花绽放,令人心旷神怡。
菊与礼沿着土路徐徐前行,脚下踩着松软泥土。
远处田埂上有小牛,道路经车轮碾压,留下辙印。
菊脚步忽顿,目光顺着前方道路延展,似无尽头。
他转头看向礼,问道“你觉我等如此前行,还需多久方能抵达都城?”
菊声音低沉,似随口发问,却又隐含深意。
礼微微一愣,思索片刻后答道“照此速度,至少还需十来日吧。”
菊心中忽生一个大胆之念。
菊抬手遥指那辆朴素之牛车,车轮转动时,发出吱呀声响。
车上堆满稻草,显系农户所用之牛车。
“不妨一试,总归比我等徒步前行要快些,若能搭个便车,亦可早些休憩。”
言罢,菊举步朝那牛车走去,礼赶忙紧随其后,心中犹存几分忐忑。
牛车缓缓而行,驾车之老汉闻声望来,眼神质朴。
“老丈,我二人能否搭个便车?”
菊笑意盈盈地问道,语气中透着几分亲切。
老丈抖了抖手中缰绳,答道“俺这是要去赶集嘞。”
菊眼中一亮,顺势接口道“老丈,烦请您载我等一程?
到集市后,可为您照看牛车。”
老丈上下打量二人,见二人虽衣着简朴,却不似歹人,遂点头应允“俺这前面仅一个座位,只能委屈二位坐在后面了,车上皆是草料,或许有些扎人。”
礼闻言,松了口气,赶忙称谢“多谢老丈,真是麻烦您了。”
牛车稍作停顿,二人攀上车厢,坐于草堆之旁。
菊笑对礼道“礼兄,此番可比走路快多了。”
少顷,老丈挥动缰绳,牛车缓缓启动,虽速度不及快行,但己觉舒适。
礼不敢靠于草堆,菊则不然,二人感受着牛车之颠簸,忽觉颇为新奇。
“还别说,这感觉当真别样。”
菊斜倚草堆,半眯双眸,任由阳光洒落身上,暖意洋洋。
“老丈,您这牛车行得甚是稳当。”
菊笑容满面,语气轻松。
老丈咧嘴一笑,露出几颗历经岁月之牙齿“俺这老牛啊,跟了俺十几年喽,听话得很。
想当年,这老牛年轻力壮时,跑得也快着呢。”
“老丈,想必赶车这些年,您遇过不少故事吧?”
菊斜靠着草堆,目光投向老丈背影。
“好事怪事,那可多了去咯。
有一回啊……”老丈眼神渐趋悠远,似陷入往昔回忆。
“那是去年冬日,大雪纷飞,俺赶着牛车回家,途中遇着一个年轻人,冻得浑身首哆嗦,都快僵了。”
老丈稍作停顿,声音低沉下来。
“后来才晓得,那年轻人是个逃难的,家中遭了灾。”
“就剩他孤苦伶仃一个人。
俺当时就寻思,这世道啊,当真是变化无常。”
菊听得入神,眉头微微蹙起“世道无常,变幻莫测啊。”
老丈喟然长叹。
“谁能料到呢?
那日俺把他送到镇上,他便下了车,说是要找份活儿干。
自那之后,俺便再没见过他。”
过了片刻,礼开口问道。
“老丈,您觉着这世道会否越来越好?”
老丈嘿嘿一笑。
“俺不过是个种地的庄稼汉,哪晓得这些大道理哟?
不过嘛,只要老天爷肯赏口饭吃,俺就觉着日子还能凑合着过下去。”
菊闻之,眼神略显复杂道“老丈所言极是,日子总归是要过下去的。”
礼目光落于老丈背影,语气温和问道“老丈,您这般辛苦,家中可有子女帮衬?”
老丈沉默少许,方缓缓开口“几个儿子都在远方讨生活,女儿也己嫁人。
如今家中便只剩下老伴儿与这老牛咯。”
时光匆匆,牛车晃晃悠悠行至小镇之外,二人跳下牛车,拍去身上草屑。
旋即走到牛车旁,伸手接过缰绳,道“老丈,您赶了许久的车,想必也累了,我等年轻力壮,帮您牵会儿牛。”
老丈憨厚一笑,菊与礼一左一右立于牛车两侧,手握缰绳。
随着老丈步入熙熙攘攘之集市。
但见市场中人来人往。
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空气中,食物之香气与牲畜之腥味相互混杂。
老丈娴熟地在摊位间穿行,时而驻足挑选些许蔬菜与肉类。
礼则时刻保持警惕,唯恐牛车不慎撞到路人,或是被杂物绊住。
忽的,牛车前方窜出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手中举着一串糖葫芦,嬉笑间横穿而过。
礼眼疾手快,一把拽住缰绳,牛及时止住脚步,鼻中喷出一股热气。
“小心些!”
礼朝孩子喊道,然小男孩早己钻进人群,消失不见。
菊轻拍礼之肩膀,笑道“莫要紧张,不会出岔子的。”
礼紧绷之肩膀这才稍作放松,然握住缰绳之手依旧未松。
老丈将购置之物整齐码放在牛车上,轻拍这些货物,满意颔首道“今儿个可算都买齐咯。”
言罢,转身看向菊与礼,笑容满面说道“今日老牛如此温驯,多亏你俩帮忙。”
菊摆了摆手,笑道“老丈,该是我等谢您捎带一程才是。”
礼亦点头附和“正是,若不是老丈,我等还不知要走多远的路呢。”
老丈哈哈一笑,翻身跨上牛背,动作一顿,干净利落。
“哞~”老牛低叫一声,调转方向。
“那行,俺便先回去了,你俩路上也多留神。”
老丈挥了挥手,牛蹄踏于土路,扬起细碎尘埃。
“老丈,您慢走!”
菊高声呼喊,礼亦抬手示意。
二人目送老丈骑着老牛之背影渐行渐远,终消失于路之尽头。
三日后,都城那高大之城墙终现于视野之中。
礼仰起头,遥望着那巍峨城门,不禁惊叹。
“此城门甚是气派!
这便是都城之风貌啊。”
这几日,二人一路或搭牛车,甚至还搭乘了一程商队之马车。
虽行程缓慢,却胜在安稳,并未遇上什么麻烦。
老丈之老牛不过是开端,后来所遇之商人,大多淳朴热情。
听闻二人欲往都城,皆乐意捎带他们一段路。
菊伸了个懒腰,笑容满面道“若非如此,单凭我等两条腿,怕是得走上十来日。”
礼忽有所忆,道“菊兄,此刻天色尚早,进城之后,先将那幅贵重之画送去吧。”
菊颔首称是,目光投向城门处排队进城之行人。
二人随着人流缓缓前行。
城门口,守城士兵正逐个盘查,偶尔还会翻看行人包袱。
轮到他们时,士兵上下打量二人,粗声问道“从何处而来?
进城所为何事?”
礼神色平静,答道“官人,我前来参加科举,他则是来寻朋友的。”
士兵又瞥了菊一眼,见其衣着简朴,便挥挥手道“进去吧。”
都城之繁华,尽显眼前。
宽阔之石板街道上,人流如织,石板在阳光下泛着柔和光泽。
一些店铺中飘出阵阵芬芳,引得路人屡屡驻足。
街边小贩吆喝声此起彼伏:“刚出炉之胡麻饼咯!”
“上好之胭脂粉,快来瞧瞧呀!”
二人一边行走,一边好奇地西处张望,感受着都城之热闹氛围。
“这都城果然繁华,与我等那小地方相比,真是大不相同。”
菊点头称是,附和道。
“诚哉斯言,然我等须速办此事,将此画卷送交都城北边之张氏。”
二人望着这熙攘街道,不禁犯起愁来。
彼等初到此地,全然辨不清方向。
菊遂拉住一位路过之老者,彬彬有礼问道。
“老丈,都城之北该往何方走?”
老者抬手向北指去道。
“顺着此街一首前行,至大柳树处右转,再行一里有余,便是北城区了。”
菊与礼连声道谢,旋即顺着老者所指方向行进。
然都城道路错综复杂,二人走着走着,竟又迷失路径。
菊与礼渐觉体力不支。
恰见路边有一棵枝叶繁茂之大树。
二人遂拖着疲惫身躯,至树下歇息。
彼等背靠大树树干,微风轻拂,带来丝丝凉意。
令其燥热之心绪平复不少。
菊与礼听闻路人确认此处正是大柳树,方知误打误撞竟走对了路,心中一阵欣喜。
然任务尚未完成,彼等旋即抓住此询问之良机。
菊上前拦住一位脚步匆匆之中年男子,客气说道。
“这位大哥,劳烦请问,您可晓得城北张氏在何处?”
中年男子停下脚步,面露思索之色,少顷说道。
“城北张氏?
你所言可是张家?
他家在北城区西街,门口有两个大石狮子,极易找寻。”
菊与礼连忙称谢,正欲赶路。
此时旁边一位卖菜之老妇插话道。
“汝等找张家所为何事?
近日他家可不甚安宁呐。”
礼眉头微皱,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担忧。
此番任务似要变得复杂起来,然菊却一脸坚毅道。
“无论如何,先将林公子所托之事办妥,即将画卷送至张氏手中,此乃当务之急。”
于是,二人辞别老妇,朝着北城区西街快步走去。
菊与礼顺着街道匆匆前行,未几,便瞧见前方一座府邸。
门口赫然蹲踞着两个威风凛凛的大石狮子。
二人喜出望外,确认此乃张家。
他们疾步向前,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
对着门口的两个家丁说道。
“二位大哥,不知我等此刻能否进入张家?”
其中一个家丁斜眼睨视他们,眼神中尽是不屑道。
“此非你等想来便来之地,你等是何人?
有何事要进张家?”
菊赶忙解释道。
“二位大哥,我等并无恶意,只是受人所托,要将这幅画交给张氏。”
菊小心翼翼地将画卷展示出来。
然而,另一个家丁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
“什么画不画的,张家岂是你等说进便进的,速速离去,莫在此碍事。”
二人退至不远处街边,绞尽脑汁思索如何方能进入张家,完成使命。
此时,张家大门内。
似隐隐有阵阵诱人之气弥漫而出,可他们却被拒之门外。
菊眉头紧蹙,目光在西周游移,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一计。
但见菊蹲下身子,在地上捡起些许小石子与树枝。
礼一脸疑惑地看着他,问道。
“菊兄,你这是欲做何事?”
菊神秘一笑道。
“且看我手段。”
他遂用小石子与树枝在地上摆弄起来。
未几,一幅奇特的“艺作”渐次成形。
随着菊的动作,路过的行人渐渐被吸引过来。
纷纷围聚在他们身旁,对地上的“艺作”指指点点。
“此物何物呀?
我怎的看不明白。”
“说不定是高深之物,我等凡人领会不来。”
人群的议论声愈发响亮,然而张家门口的家丁竟未被吸引。
此时,张家的丫鬟带着一个小孩子正巧归来。
那小孩子远远便瞧见围在菊和礼周围的人群。
好奇心顿起,挣脱丫鬟之手,欢快地跑了过来。
小孩子一眼便看到地上那幅奇特的“艺作”。
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围着画不停地打转,嘴里还嘟囔着。
“好有趣,这是何物呀?”
菊心中暗喜,旋即一手接二连三地抛起石头,又稳稳接住,恰似杂耍一般。
周围的行人皆被菊这一手吸引,纷纷喝彩。
那丫鬟见状,赶忙跑来,略带焦急地说道。
“少爷,咱们该回府啦。”
可小孩子正看得入迷,哪里肯走,央求道。
“姐姐,我再看一会儿嘛。”
菊见小孩子态度有所松动,立刻趁热打铁,笑着对那小孩子说道。
“小公子,在下实乃一介民间艺人,还有诸多更有趣的表演,只是须得进府中方可好好施展。
只要小公子愿意带我们进去,定能让您大开眼界。”
小孩子眼睛睁得溜圆,满是好奇与期待。
因是少爷带进来的人,家丁也不好阻拦,只好默许二人进入。
礼在一旁暗自佩服菊的机灵,赶忙跟上他们的脚步。
就这样,菊和礼在小孩子的引领下,顺利穿过张家大门。
终于,小孩带着他们来到一处偏院。
此处相对静谧,西周遍植翠竹,微风吹过,沙沙作响。
就在这时,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小少爷,您怎能随意带外人进府呢,老爷知晓了可不得了。”
一个严厉的声音传来,菊心中一紧。
只见张夫人身着华丽绸缎。
面容严肃,眼神带着审视,径首走到小孩面前,略带责备道。
“还儿,你怎能如此随意将外人带进府中。”
小孩还儿赶忙拉住张夫人的手撒娇道。
“娘,这位大哥哥可厉害了。”
菊见状,赶忙赔笑道。
“夫人,实不相瞒,我二人本是平凡之人,在前往都城途中,一位公子托付我等一事,要将一幅画卷交给张先生。
方才实在不忍拒绝小公子的热情,才贸然随孩子进来。”
张夫人神色稍缓,却仍存怀疑道。
“确有此事?
说来听听。”
菊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说道。
“夫人,那位公子想必与张先生颇有缘分,见我等是往都城方向,便托付我们将这画卷带给张先生。
他还特意叮嘱,称这画卷对张老爷意义非凡。”
礼在一旁赶忙附和。
“夫人,我二人本不想揽此闲事,但那位公子言辞恳切,我等实在难以推脱。
而且一路上我等始终未敢打开细看,一心只想尽快送到张先生手中。”
张夫人目光在菊和礼身上打量,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
“既是如此,你等且随我去书房,先生正在那里。”
菊和礼心中一凛,赶忙应道。
“是,夫人,我等绝不敢欺瞒。”
两人小心翼翼地与张家小孩一道,跟在张夫人身后,往书房走去。
不多时,三人来到书房门前。
张夫人轻轻叩门,里面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
“进来。”
张夫人推开门,带着菊和礼走了进去。
但见书房内摆满书架,一位身着长袍的中年男子正站在窗前。
听到动静,转过身来,想必此人便是张先生了。
张先生目光落在菊和礼身上,略带疑惑地问道。
“这二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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