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的寒风裹着雪粒子拍打在窗棂上，李念哈着白气，将最后一张画废的符纸揉成团扔进火盆。
火苗"噼啪"窜起，映得他面前摊开的《黄仙入门篇》封皮上的黄皮子图腾似乎眨了下眼睛。
自从得到这本册子，他每天练完黄婶儿布置的吐纳功课，都会在油灯下钻研到深夜。
"手腕再稳些，笔锋要带灵气！
"黄婶儿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烟袋锅子敲在他手背上，惊得他差点打翻朱砂砚。
老人眯着眼瞅向桌面，七歪八扭的符纸上，本该灵动的黄仙印记不是缺了尾巴就是少了耳朵，"你这样画，莫说请动仙家，不招来讨债的就不错了。
"李念苦着脸捡起被敲落在地的狼毫笔。
自从跟着黄婶儿学本事，他才算明白五仙术远没想象中简单。
看似随意的一笔，实则要配合特定的呼吸节奏，笔尖落下时还要在心里默诵口诀。
更别提黄婶儿要求的"心诚则灵"——每次画符前，都得清空杂念，可他满脑子都是白天在集市上看到的神奇术法。
"起来。
"黄婶儿突然拽着他往院子里走。
月光给积雪镀上银边，屋檐下悬挂的冰棱泛着冷光。
老人从怀里掏出三枚铜钱，在他掌心摆成三角："看好了。
"话音未落，铜钱突然悬浮而起，相互碰撞发出清脆声响，竟在空中拼出个旋转的黄仙印记。
李念看得目瞪口呆。
还没等他开口，黄婶儿己经把铜钱拍回他的手里“明早日出你要把这三枚铜钱转出完整的印记，做不到就别吃早饭。”
李念盯着掌心三枚铜钱，寒夜的冷风灌进袖口，冻得他手指发僵。
黄婶儿的房门己经紧闭，唯有门缝里透出一星暗红的烟火，映得老人哼唱的东北小调断断续续飘出来："黄仙儿啊，骑竹马来......"深吸一口气，他模仿着黄婶儿先前的动作，将铜钱抛向空中。
三枚铜钱打着旋儿坠落，在雪地上撞出闷响。
他弯腰捡起，发现铜钱边缘己经被磨得发烫——这己经是第七次失败。
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三更天了，可铜钱依旧纹丝不动。
"这么笨？
"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李念抬头，救过的那只黄皮子正蹲在房梁上，尾巴有节奏地甩动，"你得先把灵气聚在指尖，就像......"黄皮子突然化作一团金光，钻进他掌心。
李念只觉一股暖流顺着经脉游走，停在丹田处。
再次抛出铜钱时，奇迹发生了。
三枚铜钱在空中悬停片刻，缓缓旋转起来。
然而，就在印记即将成型的瞬间，铜钱突然倒飞而出，"啪"地砸在他额头上。
黄皮子的声音带着嘲笑："差点火候，你心里还在惦记白天的狐仙幻术吧？
"李念摸着火辣辣的额头，不得不承认黄皮子说得对。
白天狐仙幻术的场景总是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那只白狐狸化作青烟的瞬间，姑娘眼中涣散的神采突然清明，这比画符、转铜钱精彩太多了。
"想偷学狐仙术？
"黄婶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老人披着件灰扑扑的棉袄，烟袋锅子在鞋底敲了敲，"五仙各有规矩，跨行偷学，轻则废去修为，重则......"她没说完，却让李念背后发凉。
接下来的日子，李念把全部心思都放在铜钱上。
他发现，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铜钱上时，灵气流动会格外顺畅。
第五天黎明，三枚铜钱终于在空中转出完美的黄仙印记，晨光穿过印记，在雪地上投下金色的影子。
黄婶儿围着印记转了两圈，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酒葫芦："喝口。
"李念犹豫着抿了一小口，辛辣的液体下肚，竟感觉浑身暖洋洋的，丹田处的暖流也变得更加活跃。
"这是用长白山百年人参泡的酒，"老人难得露出笑容，"能帮你稳固灵气。
"然而，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邻村突然传来消息：有户人家接连三夜听到婴儿啼哭，可屋里根本没有孩子。
黄婶儿叼着烟袋锅子，眼神变得犀利："走，带你见识真正的黄仙术。
"出事的是张姓人家。
李念刚踏进院子，就闻到一股腐臭味。
堂屋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黄婶儿示意他躲在身后，自己掏出符纸，低声念咒。
符纸突然燃起蓝火，照亮屋内——墙角蹲着个浑身长满白毛的怪物，怀里抱着个枕头，正用爪子轻轻拍打。
"大胆孽障！
"黄婶儿将符纸甩向怪物，"竟敢冒充黄仙害人！
"怪物发出刺耳的尖叫，化作一团黑雾冲向窗户。
李念下意识伸手阻拦，掌心的黄仙印记突然发烫，一道金光射出，将黑雾逼回原地。
怪物现了原形，竟是只修炼成精的老鼠。
它跪地求饶："大仙饶命！
我只是太寂寞......"黄婶儿冷哼一声，取出个布袋将它收了："明日送去土地庙，让它给庙祝当差赎罪。
"回家的路上，李念摸着还有余温的掌心，第一次真正感受到黄仙术的力量。
黄婶儿走在前面，烟袋锅子的火星在夜色中明明灭灭："记住，五仙术不是用来耍威风的。
今晚要不是你守住本心，那老鼠精的幻术就能把你拖进幻境。
"李念点点头，抬头望向星空。
寒风依旧刺骨，但他知道，自己己经在这条充满未知的路上，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而前方，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着他——比如，黄婶儿说过，等他能熟练运用铜钱术，就要教他"黄仙迷踪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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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再稳些，笔锋要带灵气！
"黄婶儿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烟袋锅子敲在他手背上，惊得他差点打翻朱砂砚。
老人眯着眼瞅向桌面，七歪八扭的符纸上，本该灵动的黄仙印记不是缺了尾巴就是少了耳朵，"你这样画，莫说请动仙家，不招来讨债的就不错了。
"李念苦着脸捡起被敲落在地的狼毫笔。
自从跟着黄婶儿学本事，他才算明白五仙术远没想象中简单。
看似随意的一笔，实则要配合特定的呼吸节奏，笔尖落下时还要在心里默诵口诀。
更别提黄婶儿要求的"心诚则灵"——每次画符前，都得清空杂念，可他满脑子都是白天在集市上看到的神奇术法。
"起来。
"黄婶儿突然拽着他往院子里走。
月光给积雪镀上银边，屋檐下悬挂的冰棱泛着冷光。
老人从怀里掏出三枚铜钱，在他掌心摆成三角："看好了。
"话音未落，铜钱突然悬浮而起，相互碰撞发出清脆声响，竟在空中拼出个旋转的黄仙印记。
李念看得目瞪口呆。
还没等他开口，黄婶儿己经把铜钱拍回他的手里“明早日出你要把这三枚铜钱转出完整的印记，做不到就别吃早饭。”
李念盯着掌心三枚铜钱，寒夜的冷风灌进袖口，冻得他手指发僵。
黄婶儿的房门己经紧闭，唯有门缝里透出一星暗红的烟火，映得老人哼唱的东北小调断断续续飘出来："黄仙儿啊，骑竹马来......"深吸一口气，他模仿着黄婶儿先前的动作，将铜钱抛向空中。
三枚铜钱打着旋儿坠落，在雪地上撞出闷响。
他弯腰捡起，发现铜钱边缘己经被磨得发烫——这己经是第七次失败。
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三更天了，可铜钱依旧纹丝不动。
"这么笨？
"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李念抬头，救过的那只黄皮子正蹲在房梁上，尾巴有节奏地甩动，"你得先把灵气聚在指尖，就像......"黄皮子突然化作一团金光，钻进他掌心。
李念只觉一股暖流顺着经脉游走，停在丹田处。
再次抛出铜钱时，奇迹发生了。
三枚铜钱在空中悬停片刻，缓缓旋转起来。
然而，就在印记即将成型的瞬间，铜钱突然倒飞而出，"啪"地砸在他额头上。
黄皮子的声音带着嘲笑："差点火候，你心里还在惦记白天的狐仙幻术吧？
"李念摸着火辣辣的额头，不得不承认黄皮子说得对。
白天狐仙幻术的场景总是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那只白狐狸化作青烟的瞬间，姑娘眼中涣散的神采突然清明，这比画符、转铜钱精彩太多了。
"想偷学狐仙术？
"黄婶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老人披着件灰扑扑的棉袄，烟袋锅子在鞋底敲了敲，"五仙各有规矩，跨行偷学，轻则废去修为，重则......"她没说完，却让李念背后发凉。
接下来的日子，李念把全部心思都放在铜钱上。
他发现，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铜钱上时，灵气流动会格外顺畅。
第五天黎明，三枚铜钱终于在空中转出完美的黄仙印记，晨光穿过印记，在雪地上投下金色的影子。
黄婶儿围着印记转了两圈，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酒葫芦："喝口。
"李念犹豫着抿了一小口，辛辣的液体下肚，竟感觉浑身暖洋洋的，丹田处的暖流也变得更加活跃。
"这是用长白山百年人参泡的酒，"老人难得露出笑容，"能帮你稳固灵气。
"然而，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邻村突然传来消息：有户人家接连三夜听到婴儿啼哭，可屋里根本没有孩子。
黄婶儿叼着烟袋锅子，眼神变得犀利："走，带你见识真正的黄仙术。
"出事的是张姓人家。
李念刚踏进院子，就闻到一股腐臭味。
堂屋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黄婶儿示意他躲在身后，自己掏出符纸，低声念咒。
符纸突然燃起蓝火，照亮屋内——墙角蹲着个浑身长满白毛的怪物，怀里抱着个枕头，正用爪子轻轻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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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婶儿将符纸甩向怪物，"竟敢冒充黄仙害人！
"怪物发出刺耳的尖叫，化作一团黑雾冲向窗户。
李念下意识伸手阻拦，掌心的黄仙印记突然发烫，一道金光射出，将黑雾逼回原地。
怪物现了原形，竟是只修炼成精的老鼠。
它跪地求饶："大仙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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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婶儿走在前面，烟袋锅子的火星在夜色中明明灭灭："记住，五仙术不是用来耍威风的。
今晚要不是你守住本心，那老鼠精的幻术就能把你拖进幻境。
"李念点点头，抬头望向星空。
寒风依旧刺骨，但他知道，自己己经在这条充满未知的路上，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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