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三刻，济世堂的灯笼在细雨中摇晃，像枚随时会熄灭的烛火。
苏然按住腰间的虎符碎片，碎片与胎记的共鸣比昨夜更剧烈，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在推动他走向某个既定结局。
“吱呀 ——”木门开启的瞬间，浓重的药香扑面而来，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
柜台后，白发老郎中正背对着门捣药，石臼撞击声突然停顿，仿佛早己预知来客身份。
“苏公子果然守信。”
老人转身时，苏然注意到他左手小指缺失半截，袖口露出的青色刺青正是 “百草门” 的药草纹样。
这与原主记忆中 “张老头” 的身份吻合 —— 据说此人曾为突厥可汗治疗箭伤，却在三年前突然销声匿迹。
“张老先生可知这是什么？”
苏然摸出从弩箭上刮下的毒粉，放在青瓷碟中。
粉末遇水后泛起幽蓝光泽，正是突厥狼卫惯用的 “噬心散”。
张老头瞳孔骤缩，手中药杵 “当啷” 落地：“公子从何处得来？”
“醉月楼刺杀。”
柳如烟的声音从梁上响起，青衫女子足尖点地跃下，手中长剑还带着未干的血迹，“刺客袖口有狼头刺青，己被我灭口。”
李明紧跟着跨入门槛，怀中抱着卷得严实的舆图：“在下顺路查了城西胡商客栈，发现苏明轩三日前曾在此处密会突厥使者。”
他展开舆图，玉门关附近用朱砂画着密密麻麻的小旗，正是突厥狼卫的驻军标记。
苏然盯着舆图上的 “狼头城” 标记，脑海中突然闪过博物馆里的突厥金冠展品 —— 那顶金冠的出土位置，竟与地图上的标记完全重合。
他摸出虎符碎片，碎片边缘的纹路与舆图上的山脉走向严丝合缝，仿佛天生就是为了标注这个位置。
“三年前，” 张老头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如暮鼓，“突厥可汗率三十万大军压境，却在一夜之间离奇暴毙。
其帐中留有遗书，言及‘狼图腾现世，天命归东方’。”
他从柜台下取出个木盒，里面躺着半块染血的狼头金牌，“这是老臣从可汗尸身上取下的......”窗外惊雷炸响，照亮了金牌上的古突厥文。
苏然凭借历史系选修课的记忆勉强译出：“得五德者，掌天下兵......” 与博物馆展牌上的 “传国玉玺” 记载如出一辙。
“明早随我去见太子。”
苏然将虎符碎片按在舆图的狼头城位置，“我要你们亲眼看看，什么叫‘天命所归’。”
子时初刻，东宫偏殿。
李彻盯着案上的狼头金牌，手指在 “五德” 二字上反复摩挲。
他身着便服，袖口露出与苏世昌相似的狼头刺青，却在发现苏然的视线时迅速遮掩。
“苏卿可知，” 李彻忽然轻笑，“先皇后临终前曾言，若见狼图腾现世，便将此物交与有缘人。”
他推开暗格，里面躺着半幅绣着狼头的锦帕，帕角绣着 “萧” 字 —— 正是苏然生母的姓氏。
苏然的心跳陡然加速。
他想起柴房暗格里的玉佩，玉佩内侧同样刻着 “萧” 字，与锦帕上的笔迹分毫不差。
而李彻此刻的眼神，竟与苏世昌昨夜询问 “狼图腾” 时如出一辙。
“太子殿下与家母......”“明日随孤去狩猎。”
李彻突然打断他，将锦帕塞进苏然袖中，“有些话，须得在无人处说。”
暴雨敲打殿顶的声音骤然加剧。
苏然低头时，看见自己的影子与李彻的影子在地面交叠，形成一幅模糊的狼首轮廓。
而在阴影深处，似乎有双眼睛正透过窗棂窥视 —— 那是苏明轩的贴身小厮，此刻正攥着枚狼头哨子。
当苏然离开东宫时，怀中的锦帕突然渗出水渍，显露出暗藏的血书：“狼图腾者，萧氏血脉也”。
而与此同时，苏世昌正在密室中与戴面纱的胡商密谈，胡商摘下面纱，赫然是突厥可汗的弟弟，其手中握着的，正是苏然生母的狼图腾玉佩与半块虎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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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台后，白发老郎中正背对着门捣药，石臼撞击声突然停顿，仿佛早己预知来客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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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与原主记忆中 “张老头” 的身份吻合 —— 据说此人曾为突厥可汗治疗箭伤，却在三年前突然销声匿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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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然摸出从弩箭上刮下的毒粉，放在青瓷碟中。
粉末遇水后泛起幽蓝光泽，正是突厥狼卫惯用的 “噬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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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紧跟着跨入门槛，怀中抱着卷得严实的舆图：“在下顺路查了城西胡商客栈，发现苏明轩三日前曾在此处密会突厥使者。”
他展开舆图，玉门关附近用朱砂画着密密麻麻的小旗，正是突厥狼卫的驻军标记。
苏然盯着舆图上的 “狼头城” 标记，脑海中突然闪过博物馆里的突厥金冠展品 —— 那顶金冠的出土位置，竟与地图上的标记完全重合。
他摸出虎符碎片，碎片边缘的纹路与舆图上的山脉走向严丝合缝，仿佛天生就是为了标注这个位置。
“三年前，” 张老头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如暮鼓，“突厥可汗率三十万大军压境，却在一夜之间离奇暴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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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柜台下取出个木盒，里面躺着半块染血的狼头金牌，“这是老臣从可汗尸身上取下的......”窗外惊雷炸响，照亮了金牌上的古突厥文。
苏然凭借历史系选修课的记忆勉强译出：“得五德者，掌天下兵......” 与博物馆展牌上的 “传国玉玺” 记载如出一辙。
“明早随我去见太子。”
苏然将虎符碎片按在舆图的狼头城位置，“我要你们亲眼看看，什么叫‘天命所归’。”
子时初刻，东宫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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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着便服，袖口露出与苏世昌相似的狼头刺青，却在发现苏然的视线时迅速遮掩。
“苏卿可知，” 李彻忽然轻笑，“先皇后临终前曾言，若见狼图腾现世，便将此物交与有缘人。”
他推开暗格，里面躺着半幅绣着狼头的锦帕，帕角绣着 “萧” 字 —— 正是苏然生母的姓氏。
苏然的心跳陡然加速。
他想起柴房暗格里的玉佩，玉佩内侧同样刻着 “萧” 字，与锦帕上的笔迹分毫不差。
而李彻此刻的眼神，竟与苏世昌昨夜询问 “狼图腾” 时如出一辙。
“太子殿下与家母......”“明日随孤去狩猎。”
李彻突然打断他，将锦帕塞进苏然袖中，“有些话，须得在无人处说。”
暴雨敲打殿顶的声音骤然加剧。
苏然低头时，看见自己的影子与李彻的影子在地面交叠，形成一幅模糊的狼首轮廓。
而在阴影深处，似乎有双眼睛正透过窗棂窥视 —— 那是苏明轩的贴身小厮，此刻正攥着枚狼头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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