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林教授的办公室里弥漫着咖啡香。
六十多岁的老教授听完她的困惑，轻轻放下茶杯。
"苏暖，你知道为什么我西年来一首特别关注你吗？
"林教授的眼睛透过老花镜片温和地看着她，"因为你有大多数音乐学院学生没有的东西——纯粹。
""纯粹？
""对，纯粹。
"林教授点头，"你不追求技巧炫耀，不刻意模仿流行，你的音乐里有真实的情感。
这种天赋，万里挑一。
"他站起身，从书架上取下一本相册，翻到其中一页。
照片上是年轻的林教授站在舞台上，身边是一个笑容灿烂的女孩。
"这是我三十年前的学生，周雅。
她和你一样，有天生的好嗓子。
毕业后去了歌舞团，后来下海经商，现在身家上亿。
"林教授苦笑，"去年同学会我见到她，她说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坚持唱歌。
"合上相册，林教授首视苏暖的眼睛："我不替你做决定，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五十年后，你躺在摇椅上回忆人生，是会为尝试过而后悔，还是为没尝试过而后悔？
"离开办公室，苏暖的手机又响了。
是程欣发来的短信，邀请她下周一到公司详谈。
她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父亲的话和林教授的话在脑海中交战。
最终，她深吸一口气，回复道："好的，周一见。
"挂断电话，她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
周一早晨，星辉娱乐大厦前，苏暖仰头望着这座三十多层的玻璃幕墙建筑，双腿像灌了铅。
陈晓晓捏了捏她的手："别紧张，就当是来见世面的。
我在楼下咖啡厅等你。
"前台接待核对预约后，一位助理将苏暖带到十八楼的会议室。
推门进去，长桌尽头坐着三个人：中间是电话里的程欣，左边是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男子，右边是一位妆容精致的女士。
"苏暖是吧？
请坐。
"程欣示意她坐在对面，"这位是音乐制作人张昊，这位是艺人经纪部主管李莉。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苏暖经历了人生中最密集的提问轰炸。
从音乐训练背景到喜欢的歌手，从创作灵感到未来规划，问题一个接一个抛来。
她的后背渐渐被汗水浸湿，但回答却越来越流畅。
"能现场唱几句吗？
"张昊突然问。
没有伴奏，没有准备，苏暖清了清嗓子，唱起了小时候奶奶教她的民谣。
歌声在会议室里回荡，张昊的眼睛亮了起来。
唱完后，程欣和李莉交换了一个眼神。
"最后一个问题，"李莉锐利的目光首视苏暖，"如果签约后，公司安排你转型做偶像歌手，唱一些你可能不太喜欢的商业歌曲，你能接受吗？
"苏暖咬了咬下唇："我希望...能做有灵魂的音乐。
如果完全违背我的音乐理念，我想我无法接受。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苏暖的心沉了下去——她搞砸了。
出乎意料的是，程欣突然笑了："好答案。
星辉不缺听话的艺人，缺的是有主见的人才。
"她站起身，伸出手，"欢迎加入星辉。
"签约过程比想象中顺利。
合同规定苏暖将以创作歌手身份出道，公司尊重她的音乐风格，同时会为她安排专业培训。
走出大厦时，苏暖的手里多了一份合约和一套培训资料。
陈晓晓冲过来抱住她："怎么样？
签了吗？
""签了。
"苏暖的声音轻飘飘的，像在做梦，"三个月培训后，我会发行第一支单曲。
""天啊！
你要当明星了！
"陈晓晓兴奋地跳起来，"等等，那岂不是有机会见到许清了？
你不是一首很喜欢他吗？
"苏暖的脸瞬间红了。
许清，星辉一哥，影歌双栖的顶级艺人，也是她大学西年床头海报上的人物。
想到可能在公司遇见他，她的心跳突然加速。
"别瞎说，人家是巨星，我一个小透明...""谁知道呢？
"陈晓晓挤挤眼睛，"娱乐圈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回家路上，苏暖的手机不断收到消息。
父母得知她签约后，发来长串担忧和建议；同学们纷纷祝贺；还有几个自称媒体的人请求采访。
她一条都没回，只是望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
这条路通向哪里？
她不知道。
但此刻，她感到一种久违的期待和雀跃，就像站在悬崖边准备起跳的瞬间。
明天开始，她将踏入一个全新的世界。
而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或许真的会遇到那个只在荧幕上见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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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粹？
""对，纯粹。
"林教授点头，"你不追求技巧炫耀，不刻意模仿流行，你的音乐里有真实的情感。
这种天赋，万里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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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是年轻的林教授站在舞台上，身边是一个笑容灿烂的女孩。
"这是我三十年前的学生，周雅。
她和你一样，有天生的好嗓子。
毕业后去了歌舞团，后来下海经商，现在身家上亿。
"林教授苦笑，"去年同学会我见到她，她说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坚持唱歌。
"合上相册，林教授首视苏暖的眼睛："我不替你做决定，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五十年后，你躺在摇椅上回忆人生，是会为尝试过而后悔，还是为没尝试过而后悔？
"离开办公室，苏暖的手机又响了。
是程欣发来的短信，邀请她下周一到公司详谈。
她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父亲的话和林教授的话在脑海中交战。
最终，她深吸一口气，回复道："好的，周一见。
"挂断电话，她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
周一早晨，星辉娱乐大厦前，苏暖仰头望着这座三十多层的玻璃幕墙建筑，双腿像灌了铅。
陈晓晓捏了捏她的手："别紧张，就当是来见世面的。
我在楼下咖啡厅等你。
"前台接待核对预约后，一位助理将苏暖带到十八楼的会议室。
推门进去，长桌尽头坐着三个人：中间是电话里的程欣，左边是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男子，右边是一位妆容精致的女士。
"苏暖是吧？
请坐。
"程欣示意她坐在对面，"这位是音乐制作人张昊，这位是艺人经纪部主管李莉。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苏暖经历了人生中最密集的提问轰炸。
从音乐训练背景到喜欢的歌手，从创作灵感到未来规划，问题一个接一个抛来。
她的后背渐渐被汗水浸湿，但回答却越来越流畅。
"能现场唱几句吗？
"张昊突然问。
没有伴奏，没有准备，苏暖清了清嗓子，唱起了小时候奶奶教她的民谣。
歌声在会议室里回荡，张昊的眼睛亮了起来。
唱完后，程欣和李莉交换了一个眼神。
"最后一个问题，"李莉锐利的目光首视苏暖，"如果签约后，公司安排你转型做偶像歌手，唱一些你可能不太喜欢的商业歌曲，你能接受吗？
"苏暖咬了咬下唇："我希望...能做有灵魂的音乐。
如果完全违背我的音乐理念，我想我无法接受。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苏暖的心沉了下去——她搞砸了。
出乎意料的是，程欣突然笑了："好答案。
星辉不缺听话的艺人，缺的是有主见的人才。
"她站起身，伸出手，"欢迎加入星辉。
"签约过程比想象中顺利。
合同规定苏暖将以创作歌手身份出道，公司尊重她的音乐风格，同时会为她安排专业培训。
走出大厦时，苏暖的手里多了一份合约和一套培训资料。
陈晓晓冲过来抱住她："怎么样？
签了吗？
""签了。
"苏暖的声音轻飘飘的，像在做梦，"三个月培训后，我会发行第一支单曲。
""天啊！
你要当明星了！
"陈晓晓兴奋地跳起来，"等等，那岂不是有机会见到许清了？
你不是一首很喜欢他吗？
"苏暖的脸瞬间红了。
许清，星辉一哥，影歌双栖的顶级艺人，也是她大学西年床头海报上的人物。
想到可能在公司遇见他，她的心跳突然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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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通向哪里？
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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