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议事大厅的那一刻，秦悟感觉仿佛跨越了一道无形的界限。
大厅里的喧嚣和议论被隔在了身后，但随之而来的，是另一种无声的审判。
走廊上，偶尔路过的秦家旁系子弟或仆人，在看到他时，眼神都会瞬间发生变化。
那种变化，是先前的敬而远之变成了明目张胆的轻蔑。
有人低声窃语，用手捂着嘴，眼神却止不住地往他身上瞟；有人则首接别过头去，仿佛他是什么令人厌恶的存在。
“凡级？
真是没想到。”
“浪费家族资源十八年，结果就测出了个凡级。”
“听说被发去外院了，活该。”
刻意压低但却清晰可闻的议论声像阴影一样笼罩着他。
秦悟默默地走着，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曾经那些还会对他保持表面尊重的人，此刻暴露出了最真实的嘴脸。
在通往外院的路上，他恰好碰到了几位刚刚完成测试、成绩不错的年轻族人。
他们三五成群地走在一起，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正大声谈论着各自的魂力等级和未来的修炼规划。
当他们看到独自走来的秦悟时，说笑声戛然而止。
气氛瞬间变得微妙。
其中一个瘦高的少年，是之前觉醒了黄级中品魂力的秦河，他上下打量了秦悟一番，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这不是秦悟吗？
怎么，外院的路很难走吗？
要不要我送你一程啊，凡级天才？”
他最后那句“凡级天才”咬得极重，引得周围的同伴们爆发出一阵哄笑。
另一位少女秦柔，虽然觉醒了玄级魂力，平时看起来温柔和气，此刻眼中也闪过一丝不屑，但她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身，不再看他。
秦悟停下脚步，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秦河的脸，没有反驳，也没有愤怒。
这种平静，反而让秦河觉得自己的挑衅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笑容凝固了一瞬。
“怎么？
凡级连话都不会说了吗？”
秦河提高了声音，试图找回场子，“还是说，己经认命了，准备一辈子待在外院扫地了？”
秦悟看着他们，心中像有一团火在烧，但他没有让这火苗显露出来。
他知道，此刻任何的反驳都是徒劳，只会引来更多的嘲笑。
他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句：“各人有各人的路，不劳费心。”
说完，他绕过秦河等人，继续往前走去。
秦河被秦悟的反应噎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的凡级废材，竟然没有像预想中那样羞愧、愤怒或崩溃。
他对着秦悟的背影啐了一口，骂骂咧咧道：“故作清高！
凡级就是凡级，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身后的嘲讽和咒骂声渐行渐远，秦悟的脚步没有停。
他的心很痛，像被无数细密的针扎着，但他更清楚，这些伤痛无法打倒他，只会成为他前进的动力。
外院，位于秦家最偏僻、最简陋的一角。
这里住着的，大多是家族里的仆役、资质极差的旁系子弟，或者像秦悟这样，被家族“发配”过来的边缘人物。
当他来到外院时，这里的管事只是冷漠地看了他一眼，随手丢过来一套粗布衣裳和一张写着他今后任务的纸条——打扫庭院，搬运杂物，都是最基础、最辛苦的活计。
没有多余的言语，仿佛他只是一个随时可以替换的工具。
夜色渐浓，秦悟一个人坐在外院分配给他的狭小、阴暗的房间里。
房间简陋得只剩一张床和一张破旧的桌子。
窗外没有星光，只有远处秦家内院传来的隐约灯火和欢声笑语，与这里的冷清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看着手中的任务纸条，又抬头看了看窗外那遥不可及的光芒。
凡级魂力。
外院杂役。
嘲笑。
冷眼。
这就是他现在的一切。
但心底深处，那颗倔强的心脏仍在有力地跳动。
他紧紧握住胸口——那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隐隐作响。
不甘，像野草一样在他的心中疯长。
他知道，如果继续走这条路，他的一生都将被禁锢在这个角落。
绝不！
黑暗中，秦悟的眼神变得异常明亮而坚定。
他不会向这既定的命运低头。
即使没有魂力，他也一定要找到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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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变化，是先前的敬而远之变成了明目张胆的轻蔑。
有人低声窃语，用手捂着嘴，眼神却止不住地往他身上瞟；有人则首接别过头去，仿佛他是什么令人厌恶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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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没想到。”
“浪费家族资源十八年，结果就测出了个凡级。”
“听说被发去外院了，活该。”
刻意压低但却清晰可闻的议论声像阴影一样笼罩着他。
秦悟默默地走着，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曾经那些还会对他保持表面尊重的人，此刻暴露出了最真实的嘴脸。
在通往外院的路上，他恰好碰到了几位刚刚完成测试、成绩不错的年轻族人。
他们三五成群地走在一起，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正大声谈论着各自的魂力等级和未来的修炼规划。
当他们看到独自走来的秦悟时，说笑声戛然而止。
气氛瞬间变得微妙。
其中一个瘦高的少年，是之前觉醒了黄级中品魂力的秦河，他上下打量了秦悟一番，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这不是秦悟吗？
怎么，外院的路很难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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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后那句“凡级天才”咬得极重，引得周围的同伴们爆发出一阵哄笑。
另一位少女秦柔，虽然觉醒了玄级魂力，平时看起来温柔和气，此刻眼中也闪过一丝不屑，但她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身，不再看他。
秦悟停下脚步，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秦河的脸，没有反驳，也没有愤怒。
这种平静，反而让秦河觉得自己的挑衅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笑容凝固了一瞬。
“怎么？
凡级连话都不会说了吗？”
秦河提高了声音，试图找回场子，“还是说，己经认命了，准备一辈子待在外院扫地了？”
秦悟看着他们，心中像有一团火在烧，但他没有让这火苗显露出来。
他知道，此刻任何的反驳都是徒劳，只会引来更多的嘲笑。
他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句：“各人有各人的路，不劳费心。”
说完，他绕过秦河等人，继续往前走去。
秦河被秦悟的反应噎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的凡级废材，竟然没有像预想中那样羞愧、愤怒或崩溃。
他对着秦悟的背影啐了一口，骂骂咧咧道：“故作清高！
凡级就是凡级，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身后的嘲讽和咒骂声渐行渐远，秦悟的脚步没有停。
他的心很痛，像被无数细密的针扎着，但他更清楚，这些伤痛无法打倒他，只会成为他前进的动力。
外院，位于秦家最偏僻、最简陋的一角。
这里住着的，大多是家族里的仆役、资质极差的旁系子弟，或者像秦悟这样，被家族“发配”过来的边缘人物。
当他来到外院时，这里的管事只是冷漠地看了他一眼，随手丢过来一套粗布衣裳和一张写着他今后任务的纸条——打扫庭院，搬运杂物，都是最基础、最辛苦的活计。
没有多余的言语，仿佛他只是一个随时可以替换的工具。
夜色渐浓，秦悟一个人坐在外院分配给他的狭小、阴暗的房间里。
房间简陋得只剩一张床和一张破旧的桌子。
窗外没有星光，只有远处秦家内院传来的隐约灯火和欢声笑语，与这里的冷清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看着手中的任务纸条，又抬头看了看窗外那遥不可及的光芒。
凡级魂力。
外院杂役。
嘲笑。
冷眼。
这就是他现在的一切。
但心底深处，那颗倔强的心脏仍在有力地跳动。
他紧紧握住胸口——那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隐隐作响。
不甘，像野草一样在他的心中疯长。
他知道，如果继续走这条路，他的一生都将被禁锢在这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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